“皇弟忘了吗?大靖十八年定北侯举兵叛乱,为兄遭狄人偷袭身受重伤,宇文哮借病不肯出兵相助,朝中已无将领可与之抗衡,是秦叙白,是秦渊,是他带兵沿路烧了定北侯军队的粮仓,绝了他们的后路,声东击西四面包抄这才挽救下了皇弟今日所见之大靖。” 景程潇摇了摇头:“凭秦渊的本事要弄死暮冀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可在这几年之间,定北侯活的好好的,便是一次刺杀都没有碰到过,你说秦渊这几年究竟在做什么呢?怎么偏偏就在那时动手了呢?” 景春深笑出声来:“皇兄在同皇弟说忠肝义胆?哈哈哈!真是笑死皇弟了,那是什么东西?皇弟只知道为达目的就应该不择手段,政治是由鲜血浇灌成长的,牺牲更是必不可少。” 景春深双眼泛起血丝,他不懂,他就是不懂!只要能达到目的,用尽一切手段有什么不对?秦渊为什么不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蠢!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愚蠢至极!可笑至极!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景春深微愣,随即笑了笑:“皇兄此言何意?皇弟好生迷糊,竟是半点也听不懂。” 景春深兀自攥了攥拳头:“皇兄的探子,皇弟怎么会知晓说了什么?” 景春深敛了敛神色:“谁知道呢?大抵是皇兄太好欺负了,皇兄可定要将这背后诬陷之人抓出来好好惩治,莫要给他人再次诬陷的机会。” 这时,门口走进了一个身着白衣,头发用发冠挽起,面容雌雄难辨的男人。 易吹河点了点头,直直面向景春深:“下官冒昧前来是有要事要与二殿下商议的。” 景程潇轻轻仰头看了看天空,他看见白云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烛娘,可是方才吵到你了?”景程潇有些抱歉。 景程潇上前搀扶着烛娘,小心翼翼的带着手中人在院子里悠悠散着步,景程潇打趣儿道:“烛娘这是只听了皇弟的话,为夫的话是半点没听进去,秦叙白此人是有七分可信的。” 景程潇展颜:“这不是还有为夫吗?那年是为夫是不慎遭人暗算,这才使得大靖处于被动之态,如今若是北狄再敢来犯,为夫定当请战出兵,定会彻底荡平北狄。” 景程潇将烛娘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心口:“烛娘莫忧,为夫定会平安归来。” 此时,南城宇文府终于迎来了等待了数年之久的那个人。 秦叙白淡淡道:“楚夫人客气了,宴席便罢了,早些陛下交代的事办完我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伤的这般严重?”秦叙白观察着楚夫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