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晴x秦运) 窦以晴有赖床的恶习,所以每天都定五点半的闹钟,就为了能赖一小会儿的床。 真可怕, 她居然又梦到秦运了。梦裏她回到那座小岛, 秦运托着她, 带她尾波冲浪,然后他们接吻。 起初窦以晴会愿意跟秦运当炮友,是为了发洩、解压。 秦运是那种标准的坏男人长相, 桃花眼, 鼻樑很高, 吊儿郎当的, 可能是她喝得有点多了,也可能灯光太暗, 居然觉得他其实长得也算个人。窦以晴靠在他肩上仰头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应他:“秦运,去开房吗?” “聋子。”窦以晴凑到他耳边喊,“要不要跟我上床?!” 虽然窦以晴不是很想承认,但秦运的条件和技术真的很好。他的手、舌头、其他,随随便便就能把窦以晴带到另一个世界。 窦以晴没回答,但手伸到床头柜,拿了个新套扔给他。 窦以晴直接踹了他一脚:“滚开,不做了。” “扫兴。你真有病。”窦以晴骂他。 那天之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秦运当时听到第三条,气得都要蹦起来:“窦以晴,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 窦以晴本来觉得挺好的,他们各取所需,互相发洩,抛开那张贱兮兮的嘴不谈,秦运简直就是完美床伴。 她这个月已经做了好多次关于秦运的梦了。有时他们在岛上,有时他们在床上,有时他们又在高中那个班级裏,地点都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好梦。 她的品味出了很大的问题,不知道是相处的每一次过程都太爽,还是她哪根筋不对,让她对秦运有了一点炮友以外的情感。 秦运和周雾不同,秦运是那种标准的贪玩富二代,一看就是玩咖,窦以晴觉得自己随便进个酒吧没准都能遇到八个他的前女友。 窦以晴按掉第二个闹钟,决定及时止损,立刻让秦运滚蛋。 上完一天课,又留下直到晚自习放学,窦以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学校时,校门口已经只剩寥寥几人,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处。 她扭头刚要走,机车主人摘下黑色头盔,随手放到身前,大喊:“窦以晴!” 好丢人。窦以晴掉了个头,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秦运拿起藏在另一边手的头盔,戴到她头上,然后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举到她眼前。 窦以晴通过手机萤幕,看着自己头上的粉白色印着蝴蝶结的头盔,嘆气:“秦运,你真的好土。” 窦以晴翻了个白眼,隔着头盔你看得到个屁:“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 “……” 机车疾驰在马路上,窦以晴紧紧搂着秦运的腰,感觉到一股又一股强风从自己身体裏穿过。 窦以晴大声与他对话:“菜!” 有病啊?炮友去干嘛?窦以晴说:“不去!” “不去!” “……” 窦以晴在心裏骂,她贴在秦运身上,无语地想,过两天再让他滚吧。 窦以晴走出浴室,刚想说她没打算和他继续上床了,就见秦运倚在卧室的门框上,赤着身,毫无顾忌地露着他结实紧致的身体,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真皮项圈。 窦以晴拉了拉链子,秦运被拉得往前倾了一下身。窦以晴说:“别狗叫。” “……学人精。”窦以晴抓着链子,往下扯。 第三次下定决心,窦以晴把秦运拉黑了,还让人换了门锁。那天正好是高中部开家长会,她那一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被家长们围堵到晚自习上课铃响才逃出来。 扭头一看,秦运真 “你怎么会在这裏?”窦以晴走到角落,不可置信地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怎么还有陈老师的微信啊?” 窦以晴吃了一口,还是烫的,她说:“有病。” 窦以晴没见过这么没有生活常识的人。刚配的钥匙怎么会坏?她抬眼想讽刺两句,对上秦运天真傻鸟的眼神:“……知道了。” 温辞去了兴乡,窦以晴独自和秦运去蓝调跨年。 【蠢蛋:人呢,窦以晴,快点回来,我要和你一起倒计时】 窦以晴走过去想看清一点,那女人正好抬起脸,笑着说:“真的?我只背稀有皮。” 那女人刚应下,就被隔壁的小姐妹们叫走了。 秦运嗤笑:“废话,我是谁?” 她还是拖太久了。 秦运很亲昵地吻了她几下,然后抬头,笑道:“新年快乐,窦以晴。” “我说,”窦以晴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回去上床。” 做到太晚,第二天窦以晴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掀被下床,脚踩在地上:“怎么说,去吃早餐?” “元旦节约了谁啊?”秦运不满。 “……” “活了一个。” “他想找我复合。” “我,”窦以晴顿了下,“也有点想法吧。” 窦以晴哪怕退场也要占上风。绝对不让自己露出一点狼狈。 窦以晴头一次没和他接着吵,太累了。 窦以晴沉默地穿袜子。 窦以晴拿起背包和手机,扭头往外走,刚到玄关,秦运从卧室出来,一把抓住她。 “所以以后不会再和你上床了,”窦以晴说,“我家钥匙还我吧。” “那我会换门锁。” 秦运安静地盯着她好久,回过味来:“……上次我没开成门,也是因为换锁了?为什么?你那时候就跟你前男友聊上了?” 一瞬间,她看见秦运眼眶红了。 “你真没意思,窦以晴。”秦运回头,朝卧室走,没有再看她,声音沙哑,语气和说的话一如既往的贱,“跟你前男友一起去死,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