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我送？”周雾倚在玄关，看她穿鞋，不知第几次问。 一人一狗送着她出门，温辞走进电梯，刚要按楼层。 “……” 身边的狗子抬头朝周雾“汪”了一声，有点像嘲笑。 “还，还，还不知道。”她说，“我有空就来找你，好吗？” “好的。” 椰椰：“……” 完全不会。 温辞踩在窗沿，胳膊伸到窗外去擦窗户，在下面紧紧扶着她的老师忽然开口：“温老师，看来你这个暑假过得很充实。” “你变胖了一点。”那位老师说完，觉得措辞不对，忙补充，“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你脸上多了点肉，看起来更漂亮了。而且精气神很足啊，是有在运动吗？” 擦完窗户，温辞又去拖地擦桌子，顺便帮几个忙到没空回办公室的班主任老师们也收拾了一下。 “不客气，顺便而已。”温辞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成山的册子，“需要帮忙吗？” 温辞笑了一下，没说话。 温辞回忆了下，上学期对方就跟她提过好几次这个侄子了。 “不了许老师。” 温辞讚同地点头：“是的。” “我已经谈恋爱了，许老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温辞松开一隻握着拖把的手，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红着脸微笑道，“其实这是我男朋友的衣服。” 假期和开学对于老师来说是两个极端。假期随时都能抽出空，开学后，尤其是刚开学那一阵，连喝水都要等一等。 当然，有人比她还忙。作为班主任加高中教师，窦以晴开学后直接没了踪影，消息都没空回，温辞知道她忙，也就一直没去打扰她。 温辞一坐下来就立刻交代：“我和周雾在一起啦。” “那你爸妈那边打算怎么办。”窦以晴和她闲聊，随口说，“不过也不着急说，可以瞒着，以后如果真发展到下一步，再做打算也行，就是出门什么的都比较麻烦……” 窦以晴一愣，抬头看她。 “我倒是无所谓啦……你家里能接受？我记得周雾以前虽然成绩好，但别的事儿也没少做，迟到早退的，那一届敢跟你妈顶嘴的就他和秦运了。”窦以晴转念又一想，“不过抛开那些不谈，周雾其他条件没得说，就看你妈记不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