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穿着他的外套,正在买醉。 温辞似乎不怎么喝酒,每喝一口就会被苦得皱脸,然后她会盯着某处,缓一会儿。 舞池里,向温文搂着段薇,两人正在贴身热舞。 周雾没做声。 “不送。”周雾收起视线。 他刚想问,回头看到周雾面无表情,眼皮微绷,周身淡淡萦绕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拒绝了不知第几个过来敬酒的人,周雾再朝那边看去时,正好看到温辞离开台子,摆手拒绝了要跟过去的窦以晴,摇摇晃晃地往楼下去。 过了一会儿,音乐变换,秦运摇头晃脑:“靠,这首带劲儿,走周雾,我们上去蹦一会儿——哎你去哪??” 扔下一句话,周雾扬长而去。 温辞扶着楼梯,走得很慢,周雾没两步就找到了人。 她一路往下,走到了一楼,拿出手机,低头开始敲字。 周雾看不下去,在她差两步踏入泳池之前,把人拉住了。 温辞回头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在给你回消息。”她说。 周雾气笑。 “回去?现在吗?”温辞愣愣地问,喝醉后,她的语速都变慢了许多,“可我想做的事还没做完。” 如果你敢说想再多看周温文几眼,或者想再和周温文说几句话,就坐在这傻等着秦运派人来送你吧。 “我想和你接吻。” “刚才本来想发消息问你的,没想到你正好也出来了。”温辞不好意思地朝他笑。 周雾垂眸,探究地望着她的眼睛。 半晌,周雾眉宇松开,恢復平日的散漫,唇边带起很淡地笑:“温辞,我总是不太懂你。” 闷重的音乐声砸得整栋别墅都仿佛在震。 走廊尽头的台球室被反锁,窗帘垂落得很随意,把这间房间和外面隔绝开,是这栋别墅目前唯一一处不通透的角落。 外套被脱下当坐垫,温辞坐在台球桌上,微微低头,纤细的手指捧着周雾的脸,跟他接吻。 温辞亲得很慢,也很努力,她不知用的什么沐浴露,和酒香混成一种淡淡的香味,在周雾唇齿间蔓延开。他们不是没接过吻,但几乎都是周雾在主导,温辞以前唯一一次主动,就是在那场婚礼的楼梯间,隔着嘴唇狠狠硌了一下周雾的牙。 没多久,温辞就停了下来,她呼吸急促,正在轻微喘着气,嘴唇潮湿一片,分不清是谁的。 温辞稍微缓过来后,再次靠了过去——然后被周雾捏住脸蛋。 周雾夸讚:“温辞,你接吻进步了。” “嗯。”周雾懒声道,“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像要把我的牙撞碎。” “对不起。”纤细的拇指伸进他的嘴里,温辞很轻地揉了两下,小声问,“撞到了哪呢?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