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接吻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应该能缓和一下此时此刻的气氛。 他缓缓靠近辛仪,唇瓣轻柔而短暂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问着:“是这样吗?” 塞缪颔首表示明白,他伸出指尖按住辛仪的下颚,微微抬高她的脸,吻像雨点一样,细细地落在她的脸侧。 辛仪很快脸热了起来,她突然后悔提议“亲吻”,即便是直接做也比现在要好受得多。 如果她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就要这样亲一晚上了。 “人鱼的交配,是怎样的?”她想了想,问道。 明明每个吻都是一触即分,塞缪却觉得嘴唇有种肿胀的麻意,像过敏了一样,连脑袋也晕晕的,他尽力平缓呼吸,良久才答道:“人鱼几乎不亲吻对方,他们在交尾的时候会啃噬伴侣的血肉,才算完成繁衍仪式。” 辛仪初听时还真被吓了一跳,但青年的后一句话又让她安心许多。 塞缪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也是人鱼一族渐渐灭绝的原因。 “嗯,”辛仪说,“我知道。” 她估摸着青年唇瓣的位置,仰头轻轻地贴上去,运气颇好地亲到他饱满柔软的双唇。 她理所应当地踏出第一步。 辛仪边安抚边掀起他的上衣下摆:“这是必经步骤。” 但总不能又让人穿回去。辛仪把衣服放到一边,自己则起身跪在床上,床垫很软,需要点支撑才能稳住身体,她伸出一只手搭在青年的光裸的肩上,触手温凉而有坚韧,称得上是孔武有力。 她褪下宽松的睡裤,犹豫了一下,还是扣住了内裤边缘往下拽,让其松松垮垮地落在膝弯处。 辛仪碰了碰他的下腹,紧实的肌肉令她胆怯又心惊,她小声说:“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