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早读课前一分钟，时楚悦才慢悠悠地回来。 “我刚才上厕所，你猜我听到什么了？”时楚悦小声说道。 周颂宜凑近，听她讲话。 周颂宜点点头。 “所以。”周颂宜追问，“是对那些人有什么处分吗？” “付起越既然敢做这件事，那就是什么处分都不怕的。” “也不至于。” “……” “不均等的家庭背景下，就算陈煦是年级第一，对于付起越那些人来说——” “也不过是一个学习成绩还行的欺负对象。” 周颂宜和时楚悦快步回到教室，穿过课桌走廊，目光落在那个单薄的身影上时，周颂宜感到心底有一丝的钝痛。 “手术费用，-32000” 英语早读过后紧接着就是一节英语课，上午课间时，王温茹叫人让周颂宜去办公室一趟。 王温茹拿出表格，又从笔筒里抽了支黑色水性笔给她。 周颂宜填表的时候，王温茹就顺带着问了几句话。 周颂宜边写边回，“很近的，就在学校隔壁的小区。” “对了，”王温茹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和陈煦是同桌是不是？” “你晚上回家要是害怕，可以和陈煦结伴回家。”王温茹指了指表格中陈煦填的地址，说：“我记得这条巷子刚好就在学校和你家小区的中间。” 周颂宜手下还在写，眼睛却不知不觉地将陈煦信息看了一遍。 和他的关系是，奶奶。 回到教室，化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准备上课，周颂宜连忙坐回位置。 化学老师见人到齐，开始上课，“把上学期放假发的试卷都拿出来，咱们今天先讲讲上面的题。”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稀里哗啦的翻找试卷的声音。 “老师，我刚刚转学过来，没有试卷。” “我看一班那边也是化学课，陈煦同学你能去一趟吗？” 让陈煦去帮她要试卷？ “好。” 人回来时，教室里已经响起了讲题的声音。 “谢……” “用这张。” 试卷没有写名字，每道题只写了答案，没有步骤和过程。 第一面试题很快讲完，试卷要翻页的时候，周颂宜用余光看了眼那张空白试卷。 “……” 这张试卷是从一班来的。 月光 又是付起越做的吗？ 她突然想起开学那天，被湖水浸湿的陈煦，浑身湿漉漉的，周身都是水的寒气。 “陈煦。” 周颂宜的思绪被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