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又在测试什么?” “测试一下开拓的宽广程度。开拓是永无止境的前进,还是可以包括任何一种打破常规的举动?” “这种行为,能算得上开拓的一种吗?” “我不是开拓的命途行者,我的命途尚未出现。” 阿基维利不想看见祂的同行者死于星神的注视,得到的只是同行者惨然一笑,“我知道啊,但我研究星神的,被记住好歹能接触,总比长生几百年,一无所获要好。” 顶着繁育的虫子咕咚就蹦下去了,阿基维利没将她拉回列车上。 她成了毁灭命途的行者,看样子还在“战争烘炉”的世界经受过不短时间的磋磨,是扒着列车门上来的,一上来“啪”的就倒地上了。 “阿基维利,我房间还在吗?” “感谢我不纯粹的毁灭欲,感谢我自己只想毁灭自己写的极其垃圾的论文。但凡我纯粹一点,我现在就回不来了。” 她捧着热茶在吐槽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这节车厢里寂静,只有他们两个,相处的气氛没有因为短暂的分离有片刻生疏。 听她说自己抵达亚德力芬不久后的倒霉事,听她被虫子纠缠又赶上毁灭星神诞生,听她骄傲的“但我想着身上有丰饶赐福呢,应该死不掉,就冲过去记录下星神诞生的景象了,要不要看看,阿基维利,用的流光忆庭的光锥技术”。 零零碎碎的,两个对睡眠需求不高的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渴了喝茶饿了吃东西,一同见到了列车窗外的恒星给星球上带来白日的景象。 “欢迎回家。工作要是觉得不顺心的话,辞职也没关系。” “是元老。”她纠正。 “所以现在辞不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辞不了,现在回列车在那边看来就是出差。 她帖子没发,阿基维利让她先好好休息,“列车上没有纳努克,可以好好睡一觉,待会我让帕姆送一些吃的过来。” 她应该会睡一个好觉,有一段劳心伤神的经历,又回到了让人精神放松的地方。 梦里只有宁静。 被毁灭的力量时时刻刻摧毁重锻的身体被丰饶的力量浸泡,有一串朱果长成,药师将其放在她的唇边。 竟疲惫至此? 丰饶的力量可以让人睡得更沉一些。 她咳了几声,喉咙里的痒意顺势被咳了出来,伸展枝叶,从嫩芽变作了成体。 药师正在驱逐她身体里毁灭残留,有一只手枕在她的脊椎下,略加感知,那只手上的眼睛位置正对着毁灭的印记。 清心将体内的植物都咳了出来,说“慈怀药王,我恳请您,为我驱逐毁灭的命途。” 所谓死去活来,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