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只是替她戴上了隔音耳塞。 “我终稿完成了。” “现在你就一个人下班去吧!” “你没看休假安排?终稿结束后是一周的休息时间。” 一周休息时间,不用画图,只用做一些零碎的工作,然而有艾尔海森。 显然,这一周,不会让人有多么开心。 问题出在清心身上。 他们在合写一份论文。 论文在须弥这个智慧的国度,是知识应用程度的一种体现,对于一个教令院的学者,论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须弥每年两人合作出来的论文不计其数,有这个特殊的意味在的话,那么须弥的学术家庭便会随处可见,须弥的两人合作模式也会陡然消失,被重命名为学术家庭型合作关系。 在这背景下,艾尔海森寻求学术家庭关系,本质上,是在寻求稳定的可以介入对方学术生活的手段。 她符合人类认知中,对玩弄感情者的普遍定义。她可以从这段关系中寻求欢愉,但不会被这片刻欢愉束缚,能够让她永远渴望的,不是来自于某个人的炙热的情感,而是人身上可以被称量的知识。 ——知识载体,这话有些刻薄,但真实。 这点他清楚。 不过情绪的诞生本身就是变量,在他可以为了知识的获取而开启研究的下一阶段,分析出来的心理是“为了获取魔神相关知识”时,偏差就已经产生了。 之后用上的是沉没成本概念。 理应。 情感仍在理智的束缚中,必然也要束缚很久。 不是长久之策,所以他寻求稳定的关系,安置自己的情感,使生活恢复到他想要的平常。 意味着再度加重的工作,减少的相处时间,稳定关系构筑时间的延长。 稳定的关系带来的便是“束缚”的权利,她不想负责,不意味着她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会一如既往的退缩。 他们这略有些寻常的三角关系里,三人行里到没有寻常的三个人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