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未曾彻底落下，双方用的社交辞令里不必包括吃晚餐的邀请，只需要说句“期待下次见面”便可以。 让他们以个人名义作为担保，已经有牵扯到枫丹态度问题上的危机了，倘若在交易过程里再多说几句话，用作担保的便不是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的个人信誉了，会牵扯到枫丹这个国家的态度。 “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信被她带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带着些亲昵，一个是属于最高审判官的冷静，两道声音发出的时间间隔并不遥远，因而有重叠的部分。 她对食物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偏好，干的吃得，汤汤水水的也吃得，也不会注意是不是在看书。 公爵大人见过多次她在梅洛彼得堡的吃相，知道这是常事，能让她吃的高兴的，一般是有精力又折腾人过后得到的食物。 这似乎有些奇怪。 莱欧斯利和清心的关系不属于人与人之间，而应当是人与龙的关系，亲昵有之，但双方并未对彼此的关系做任何定义，无论是法律上的，还是道德上的。 那维莱特对此感到困惑。 能够促使那维莱特做出的举动，不过是让他本应该在与清心单独相处的片刻里询问之事，提前到了现在。 连抱歉的因由都无法具体描述，“须弥的游学制度是否需要整改措施？你看起来因为这种制度的不完善而受到了不该有的磨难。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具相关建议书。” 清心停止了进食动作，“说到这，我就想起来了，这次我去沙漠里看到了一些知识，你大概会需要。” 清心这是第一次在梅洛彼得堡和沫芒宫里选择了沫芒宫。 最棘手的脱产一事已经有了眉目，被这事影响到了的生活自然也需要恢复到一个她更加适应的状态。 清心之前不是单独给阿佩普写了份研究报告吗，赞迪克还想看没被涂黑的部分。这份论文因为关键内容缺失太多，只是让导师和赞迪克知道草之龙阿佩普的基础情况。 现在在枫丹，她倒是可以将当初被涂抹的信息写出来，交给那维莱特了。 后来在他乡还用了这个笑话。 “呃，谢谢。但我身上的装束来自于最高审判官的制服。” “草之龙以龙形现身，声音会干扰你对性别的判断。我以这种形态诞生，不做具体装束时，长发亦会干扰你对性别的判断。” 几天不见，那维莱特的说话方式就变得有些难懂了，清心不抱希望的猜了猜，“你是在说冷笑话吗，那维莱特？” “芙宁娜说冷笑话是人类沟通方式的一种，常用于拉近与对方的关系。我查阅了一下冷笑话的相关知识，谐音梗或许比较常见，但通过类比的方式得出荒诞的结论，也能称之为一种冷笑话。” 那维莱特了解冷笑话的契机来自于蒸汽鸟报上那一条让清心和莱欧斯利都忍不住笑的新闻，他看到了冷笑话。他对此不太理解，于是芙宁娜也看了看，说“这条新闻就是典型的冷笑话，那维莱特你想了解冷笑话的话，尽管询问伟大的神明芙卡洛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