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不是。 直到种族被天空岛放弃时，佩尔斯依旧只有虔诚。种族被放弃之前，已经有同类因为与人类相爱身躯化作许多小小的仙灵，失去了智慧和力量。种族被放弃之后，佩尔斯也成了众多仙灵中的一个。 交易已经结束，自然的，清心便会抛弃佩尔斯这个被法涅斯赋予的名字，用仙灵形态好好休息一会。 大概是成为仙灵时没有走爱人的流程，清心没有属于自己的仙灵之庭，她在沙漠里将沙子都挖的快跟曾见过的须弥赤王陵一样了，仍旧没有找到她的仙灵之庭。 沙漠依旧一望无际，但她确实依靠本能走入一段历史中。 她在其中，不过是一个在短暂的将赤王当做仙灵之庭的仙灵，作用大概是见证赤王被污染的全过程，以及草龙阿佩普吞了赤王的身体，饱受禁忌知识的荼毒。 比预言更加确切的，是真实的没有被她扰动过的命运。 赤王命运里的最后一轮太阳没入雨林层叠的树叶间，森林陷入一片静谧，依旧拥有知性的仙灵短暂的成为了佩尔斯，对着这轮落下去的太阳做了一个告别。 接下来，大概是想着要怎么获取禁忌知识，以及如何得到有关三神的研究报告了。 清心再次查看了赤王的命运，不过这一次，不是旁观，而是介入。 清心可以是渴死的旅人，不过她渴望的是赤王的终末，渴望神的死亡。 “我需要你的疯狂与终末。” “王啊，为什么不能在此刻疯狂，然后死去呢？” 草龙阿佩普遵造约定而来时，僭越者已经肢解了神明的遗骸，至于遗骸里所存的禁忌知识自然也被一并吸收。 “作为交换，”她伸出同样染血的手指，将脸颊上的血迹蹭了蹭，“解析完的知识，我可以交与你一部分。” “嫉恨的化身”。 “制造灾厄之人。” 而所有传说里，灾厄的源头，似乎都指向她与赤王阿赫玛尔的一次密谈。 充满血腥味的一次命运介入。 她对赤王本身并无恶意，所有恶意的由来都不是因为赤王本身。 已经得到后，自然可以平心静气一些。 背叛、僭越、动乱、血腥……很多次都是如此，但大多数，并非因为赤王本人，只是借着他的命运看见了天空岛上的故事，无论是法涅斯降临提瓦特，还是王座更替之战、七龙王攻向天空岛之事。 也许这不是赤王的命运，只是清心触及他命运之前被误触碰到的无名的死者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