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里的夜叉,灿金的眼眸闭上,栽在了魔神的遗骸上,她应当确切的像死了一次,只是,执念太强烈了,强烈到了困住了业障。 现在,这夜叉在黑色的潮里想着什么呢? 只知道璃月境内所存的魔神遗恨被夜叉的身体吸收、然后夜叉的面孔里也被魔神的遗恨浸泡。 现在应当是真的死去的夜叉的声音合着璃月死去魔神的执念,重重叠叠的诅咒自夜叉口中而出。 “为什么你不能去死??!!” “死啊!!” 她憎恨一切活的生物。 夜叉的躯壳应当崩裂,却被魔神的遗恨粘合在了一起,栩栩如生。 “怎么样,这个引爆的威力,是不是贼大?” 被牵引着沸腾的魔神遗恨在失去了牵引物后,重新散回璃月境内,朱厌大将的崩碎的躯壳被黑色的潮一并带走。 她已然被业障彻底吞噬。 住所的门没来得及合上,推开就能看见客厅里摆着的桌子上一堆草药,还有处理草药的工具。 她当时走的极快。 “嗯。” 时间并不算多充裕,只是来找一套衣服,好给朱厌立一个衣冠冢,弥怒进去待了一会就出来了。 弥怒尚且算得上镇定,“走吧,金鹏。” 没有什么额外的仪式。 夜叉一族里,朱厌算是死的最为震撼与干净的一个,死前也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但很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将具体的办法写上去,夜叉一族,暂时无人可以复刻。 在朱厌死后约一年,夜叉中的火鼠大将应达用药频率开始增加,业障侵扰有加重迹象,但目前情况尚且可以控制。 业障善于用在意之人的面孔动摇心志,应达知道这点,却迟疑的说了出来,“她好像在南天门,正在布置着什么东西。” “那好像是……帝君的力量!” 这是在他们面前,她自然是没有去成。 帝君说的是“南天门处确有我之力量残余。” “至于朱厌的记忆是否被魔神遗恨吞噬,应达所见景象,应是地脉遗留。岩牢所成之时久远,尚在朱厌去世之前。” 久远。 那之后,应达没有在业障发作时见到地脉遗留,她的状况也由一开始的可以控制,变得有些容易失控。 应达已经可以皱着脸的泡着药浴,喝着极其苦涩的药汤了。没有一开始尝试朱厌遗留下来的汤剂方式的痛苦,她那时候喝了一口,脸瞬间皱成一团:“金鹏,你告诉我,这一定是用来泡澡的方子吧,一定是的,对吧?” 朱厌念出来的语气应当活泼一点,让人听了就只能看向她,浮舍说这是朱厌特有的攻击方式,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