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告诉你了?” 喜宴图也被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你跟巴尔既然决心要成为一个鸣神,那么这张出现两个人的画,就放在你这里吧。” 只是喜宴散场,他也难免说上一句,“太热闹了,新年都没有这么热闹的,海袛岛。” 蛇类的发情期一般在春夏,交·配持续时间随种类的不同而波动,有的长有的短。 但魔神与她研究的普通的蛇类并不相同,即使他本体是白蛇,但习性也已然与普通的白蛇产生了隔阂。 也许应当要为此开个课题,清心在这种时刻,还能心平气和的想着。 但她同时也清楚,这样的研究报告交与导师时,导师的反应。 拥有此等求知欲的清心,人生中第一份研究报告,研究的是自身。在认知世界之前,首先要了解自己。 故而,研究蛇神的繁殖,也算不上什么。 清心自与奥罗巴斯结婚以后,可以更加亲密一点的观察对方的一些特质——其中亲密可以替换成密切、高频率、不间断的检测,这些没有感情色彩的词汇——然而清心生来虽不能通透的理解这个世界,却懂得如何用自己一副薄情的五官塑造出温情脉脉的假象,给予人被关切的感受。 这些是从她饲养普通生物写它们的研究报告时得到的,那时候它们不是研究报告,而是某个稚童写就的观察日记,含糊的,充满了……童趣。 清心注视着奥罗巴斯的眼神,与孩童时注视着蛇类没有太大的区别。 纯粹,在成年人的眼睛里,看起来便是专注与一心一意。 她学到的很多知识都在告诉她,一段伴侣关系的建立,需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才能让对方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将柔软的腹部交与她,暴露他最轻松最真实的一面。 结为伴侣的仪式前他们的相处与结为伴侣后的相处,比起来多了几分不确定,来自奥罗巴斯的不确定。 ——但清心看起来“什么都没想过,只是自然而然的将他们的未来安排在一起”。 ——“‘我们’、‘我的神明’、不是唯一。” 奥罗巴斯有时,是有时,会偶尔,真的是偶尔,冷不丁的想到“你不会还有第二个丈夫吧?” 清心听到奥罗巴斯的问题确切的感到了费解,“我学习到的知识里,伴侣间需要对这段关系忠贞。难道是你那边有什么习俗是妻子可以拥有多位丈夫的?” 那天奥罗巴斯解释了一天他们那里的习俗,说没有这回事,他是魔神,从血缘上可能都找不到常规意义上的族群,自然不会有这等习俗。 不过要注意尺度,这种方法用的太多会让他的精神状态进入一个不太健康的界限,一直如此,分享欲会近乎消失。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想要跟一个让他觉得自己全是问题的人说话。 “我这边没有类似习俗,我得到的一切知识都在告诉我,与一个人维持伴侣关系期间双方必须要对这段关系忠诚,这对我来说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