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你拽了条毛巾折腾景元的头发,神策府里刚刚在放空自己忽略苦味的他,回过神来,已经头顶鸡窝,呆毛和凌乱美样样齐全,就差毛发打结了。 外面还在下雨,他说他心神不宁,说他总觉得大事不妙。至于为何,单单只是因为这场预料之中的雨。 你总不能自作多情以为他发现你逃出幽囚狱,占了个龙师身份多年吧。 他肯说这话那就不是多虑,而是心有疑虑以待查实。 去幽囚狱见丹恒时,你提到了景元莫名的忧虑,相当诚恳的询问丹恒他的记忆里仙舟将军这种莫名而来的忧虑最差的一个参考案例在哪。 “除了生灭之劫。” 诚实得让人心梗。 又是一个你知道的。 他只是有点闷。 “丹枫?” “那等到你离开那日,再说吧。” 快结束了。 这是你游戏入手后玩的最恋爱的一次游戏,也是最老实的一次,你可谓是被金钱迷的神魂颠倒,就等着出来交差,然后给模拟器一个欲言又止的中评。 你既要又要。 应星开个门,猛然对上你那压不下去的嘴角,人没吓到,只是手扣住了门扉,青筋毕露。 万一你遭遇了什么不测,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他一掌劈下来,至少能争取送你到丹鼎司的时间。 “……” 他这几百年里,见到的龙师洄音,在持明一族里混成正常人,在仙舟人里又是一个活的压抑不得不靠情欲抵抗烦躁的人。 应星是懒得说你。 还是大后期,一点人味似有若无,全靠人形撑着。 持明虽然魔阴身少见,但确实有先例。他很自然的接受了,唯一表示怀疑的地方还是老生常谈“龙师的精神状态病成这样了,魔阴身都比他们正常?” 两个魔阴身,一个魔阴身对另一个魔阴身金屋藏娇。说是同病相怜,你们没谁觉得走到这一步有什么值得可怜的。金屋藏娇算什么同病相怜,一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就叫做迫害。 再怎么徒具人形,有思维,此前是个人,就有相对应的认知,只是浅和深,以及在不在乎的区别。 后来就这样吧。 他是被倏忽赐福,又捱不过犯了大错后的种种,堕入魔阴。 你早入魔阴。 你进门后,关上门,用言语摆弄应星的肢体,“来来来,你站门中间”,他乖乖站了。“对对对,现在刚刚好,然后双臂展开伸平”,应星不理解但听话,省的你晚上跟他一笔一笔算这些鸡毛蒜皮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