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安晏不知身在何处受苦,他就有些不平静。 除了背影相似,没有龙角和龙尾,又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刃也不好上去认人,如果他开口说话,听声音的话刃也更能判断。 男子蒙着脸,眉眼弯弯,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法说话,又指了指璃月港的方向。 刃沉默着跟上了蒙面男子。 他意识到身后有人跟着,步履匆忙加快,快到已经甩开身后的村民一截距离,但迟迟甩不开身高腿长的刃,实在忍无可忍回头瞪他一眼。 男子终于忍不住,两手比划叫他离开。 男子捡起石头砸他脚边。 男子仿佛得到了胜利,回身继续走得很快,脚步都是雀跃的了,正因为走的太快,没有留意脚下石头,一脚被绊倒往前一摔,身后的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当即就伸手一捞,将他护在怀里。 “呜……刃!” 凭什么是他生气啊! 他已经顾不得衣服坏没坏了,但一想到跟刃在一起,他全然没了思考能力,真的很怕回头之后再被伤害得千疮百孔。 飞行到一半,从口袋爬出来的龙龟差点就掉下去了,安晏赶紧折身将它带回来。这只龟可是他唯一的玩伴了,万万不能掉下去被老鹰抓走。 他已经年老了几岁,可还是年轻,天生少白头,摇着折扇走过去,不经意看到了一条眼熟的龙尾巴立马警觉,走过来问:“安晏先生?” 书生觉得奇怪:“那位刃先生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书生想了想觉得安晏是被辜负了:“不行,我定要将此事上报总务司,替你找回公道!” “那你怎么不带摩拉……咳,不知安晏先生可需要赚快钱的途径?我正好有几个路子。” 次日,安晏一身舞狮团打下手的装扮,颇为无奈说:“搞了半天你就是想让我打杂耍的?” 要不是正好有人临时出事来不及,书生也不会想把安晏推上去。青年一站上台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气氛烘托到位了,他就点了尾巴尖的无温之火,闷了口酒精一吹,特殊的火焰仿佛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般吹了满天,洋洋洒洒落下来又无形消失。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他的衣服也烧起了火。 众人只当还在表演,纷纷拍手叫好,刃却见安晏焦急神色,就知道事出意外,他当即把水壶倒外衣上,扔出去盖住了安晏。湿衣并不能完全灭火,好歹也能缓解火焰蔓延的速度。 你这个坏人! 颇有一种不服输的执着,安晏走哪里他也跟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