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刃倒是无所谓。 晌午，顺带去一家饭馆吃璃月菜，熟悉的口音让崽很安心，他看到窗外聚拢一起的乌云，“又要下雨了，枫丹的雨好多。” 崽子似乎懂了含义，又似乎没懂，他低头慢吞吞吃东西。人形可比兽形斯文许多，也可能是在人类社会学到礼节，逐渐向人牢笼。 “不会。”双手环胸的男人回答迅速，他一脸不耐烦，想回去，又得等雨停。 刃不说话。 “你太啰嗦了。” 模样稚嫩的小男孩也走出门口，站到了男人身边，轻轻抓住他的手指，说：“对不起，我本不想提起你的过往。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父母是谁，我就只有你了，刃。” “回去。”刃单手将他抱起来，崽子在发抖，尾巴也有气无力垂着。 餐厅没什么人，窗外的疾风骤雨将食客滞留。 “很冷？” “坐上来。”男人拍拍自己的腿。 “我也是怪物，我们都一样。”崽子咧嘴笑出小虎牙，似对他难得敞开的真心很高兴，“老师总以为你是我爸爸，我一遍遍跟他们解释，也说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崽子继续说：“两百年间，我在璃月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没有你好。我眼睛不瞎，也不是蠢货，谁是真心的我肯定知道，你要是再想甩掉我，我就算是花上两百年或者五百年也要把你找回来。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就这么简单。” 回到家时，两人都浑身湿透了，崽迫不及待摘下帽子，把角放出来呼吸。刃一向对小龙人不是很感冒，看到他的龙角总控制不住想到故人，所以他总不让崽子露出角来。 “洗澡。” “别笑。”刃不喜欢他刻意讨好的笑容，“湿衣服脱了，披上干毛巾。” “要不要剪掉？”整天给他扎小辫子也不麻烦，还是短发更方便点。 “我不想剪。” 崽子感觉刃从医院回来后就不太开心，他本身不是很重情谊的人，能去看望一下都很给面子了。刃跟那个同事的关系也不是特别要好，只是想带崽子出去看一眼，没想撞到人家亲亲密密的时候。 “嗯。” 崽子还是很贪心，想让他的目光多注视自己一点。 习惯了和平年代的刃觉得小打小闹就跟挠痒痒似的，然而这次有小规模的机械体暴动，他被炮轰了半边臂膀，让他行走得分外艰难。 “它们要逃走了，别让它们逃进枫丹廷里成为祸害。” “不重要，快去追。” 怕不是看到他这一身血都得吓得魂飞魄散了，幼崽胆小又爱玩，就是见不得他受伤，一听是危险的事都惨兮兮扯着他衣角不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