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两只鞋，崽子捧着刃的头亲在了他额头，笑着说：“谢谢你。” 刃没有回应，只在心头默默嗯了一声。 希格雯次日就给了回应，并跟那维莱特申请了一封推荐信，有了它可直接入学。 刃去办理了入学手续，跟还在舔冰淇淋的崽说了这么一句，粉雕玉琢的小可爱满眼信任，他点点头，现在校门口看着男人慢慢远去。 崽子不哭不闹，他被新老师给带回去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老师。我一直在这里的话，你们也不能下班。”崽子背起小书包。 “不用了。明天见。” “那就周一见。” “想爸爸了吗？”老师经常来跟他聊天，然而并不会让关系更熟络一点。 头一回自己放学，崽子努力辨别路边的标志性建筑来认路，又因枫丹建筑风格大致一样，他三次路过家门而不入。 一身腥臭血气的男人出现身后的路灯下，他刚结束完一场战斗，污了血迹的脸疲惫又慵懒。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迷路了。” “我身上脏，别抱。” 刃匆匆洗了个澡出来给崽做饭，他虽吃过晚饭，睡前也要吃一顿才能睡得着，不然半夜起来偷偷钻冰箱也很难办。 “刃。” “我不想上学了。”崽子见到前几天有个同学没有及时来上学，学校误以为遇害而上报了警备队，把人找回来才知他玩得忘记时间，他父亲抽了皮带揍了他一顿。 崽子也知道这是个过分的要求，说话都没有底气，头也放得很低。 小家伙又悄悄抬高几分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上学，你可不可以不上班？” “那……”崽子迟迟没说出所以然，他紧张得尾巴尖一直在晃。 崽子再次抬起头，小脸惨兮兮的，他摇摇头，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得刃全神贯注去听才听得清楚：“不是所有小朋友都有父母来接送的，他们一般都很忙很忙。” 崽子低头嗦了一大口，又心不在焉的样子。 崽犹犹豫豫地说：“老师说你是我爸爸，我说不是。”他把吃剩下的面推给男人，示意不想吃了。 刃扯了扯嘴角：“契约关系，你牵制我，所以我得养着你。明白吗？” “上学是你成熟懂事的条件之一，学校应该教你分担家务。现在，把碗洗了。” 男人伸手一捞，把他带了回来，似不打算放过他了。双脚离开地面，悬空的崽子毫无反抗能力，他把脚顶在洗手台，全身力气都在抗拒。 “去璃月！”崽子想讨好舔他，被刃捏住了面颊。 “那……我不洗碗。” “不不……不做行不行？”崽子的尖耳朵下垂，想对刃谄媚笑又扭不过身子。 崽子苦哈哈洗碗，刃嫌他动作不利落又洗不干净，强迫洗了一轮又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