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哪像你说的那么苦大仇深。”
“你别误会,我只是很少看到你笑罢了。”达达利亚轻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看见你笑。”
宁归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偷偷看向达达利亚,后者却浑然不知,依然闭着眼睛。
“...你明明说这只是一场交易。”
“的确,不过...实话讲,我没打算和你要什么。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
“对,谢谢你...选择了我呀。”
“......”
不知何时,达达利亚的眼睛已经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映着宁归的影子。
“你遇到困难,能第一个想到我,我很开心。”
“什、什么啊。”
宁归慌不择路地躲避他的视线,心跳如鼓。
怎么会有这种人?被别人当刀使,还反过来感恩戴德?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明白自己为何而战,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达达利亚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不过还是很抱歉,最终没能践行诺言。”
“...都说了,不用和我道歉。”
“好吧..那,你能再把手给我吗?”达达利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委屈,“按照约定,你答应我的牵手时间应该还没结束吧?”
宁归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之间抽出了手。
达达利亚困难的翻了个身,他头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搭上宁归的小臂,视线与手掌一同划至手腕处,却不再向下。
“可以吗?”他轻声问。
“某些人之前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差点得逞,现在只是牵手,倒问起我来了。”宁归嘴上小声抱怨着,但还是主动牵起达达利亚的手。
“看在你生病有伤的份上。”他补充道。
“感谢宁归大人大发善心。”
“少油嘴滑舌。”
宁归俯身趴在床上,抬起达达利亚的手,垂眼细细观察手指上的一条条伤痕。
“看起来很疼。”他说。
“习惯就好。”
“这种事是需要习惯的吗?”
“每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伤痛通常很难避免...不过别担心,在征服这个世界之前,我是不会死掉的。”
“...你要不要征服世界,我不想管。”宁归撇撇嘴,“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不许再因为我受伤。”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好吧。”达达利亚可怜巴巴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