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尔戈咬着被子,帮宁归捻了捻被角,“医生说了,致幻剂的后遗症很难消散,就算醒来也要多卧床。你饿不饿?我去帮你和女仆长要点吃的?”
“没事,我不饿。”宁归摇摇头,思绪依然停留在赛场上。
“等等,那比赛...比赛呢?!”
“什么比赛啊,你昏迷了两天,比赛早结束了。”
“什么?!”
宁归掀开被子坐起,右腿在挪动时感受到一股放射的刺痛。
“不对。”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再说清楚一点,迪卢克是怎么救我出来的?如果我没有认输或是死亡,比赛是不会结束的。”
“就是...就是那样把你救出来了呀...”阿尔戈心虚地后跳两下,企图蒙混过关,“哎,已经过去的事,你别纠结那么多了...”
“阿尔戈。”宁归平静地叫了一声它的名字。
“你...真烦!”阿尔戈恼怒地背过身去,“就算他拼了命把你救出来,我也一点都不想原谅他!要不是他不告而别,你怎么会一个人被丢进那么可怕的地方...”
“...是达达利亚?”
“对,是他,那个讨人厌的至冬小子!”
“......”
“你也很无语对吧!每次都这样,先把你丢进危险里,再像个英雄似的闪亮登场,他以为这样你就会很感动吗?可恶,你这么惨都是因为谁啊!”
“他人呢?”
“哈?你不会还对他有感情吧?”
“...不,我只是问问。”宁归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他还在昏迷啦!听说他为了救你,在斗技场大闹了一场,一个人单挑了三十几个警卫机械,恐怕现在已经被暗鸲之巢拉入黑名单了...”
“等一下!”阿尔戈话锋一转,回头跳到宁归面前,“喂,你不许同情他,也不许心软,听到没有?”
“......”看到阿尔戈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宁归不禁莞尔,“你像是比我还生气。”
“什么嘛,难道你不生气?”
宁归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嗯,生气。”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生气。”
“...我本来就不是会表现出来的类型。”
“那岂不是很吃亏!”
“还好,起码现在你知道了,不是吗?”
阿尔戈狐疑地看着他,“好吧,勉强相信你。”
宁归不再说话,他蜷缩着抱住双腿,将头枕在膝盖上,望向窗外火焰般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阿尔戈飞到他的肩头,“奇怪,我居然读不出。”
“......”宁归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