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沉知墨的怀孕,谢月枫翻遍了词典,只能用“奇异”来形容。 不管她怎么想,孩子都只能是她的。 一袭天青裙子的oga正落在窗边看书,自从检查出怀孕,她就没让沉知墨出过门。 她命副官把沉知墨周遭能接触到的权贵和权贵的配偶们调查了个遍,没查出来任何蛛丝马迹。 将官也好,校官也罢,还有劳什子部长们,她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那个人…… “毛姆的《面纱》。” 早在英国治疗的时候她就检查出弱精症,有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是她下不去手了。 她们是有一点相像的,她说不出来,只好去搓袖扣,搓了半晌,才开口道: —————————————————— 眨眼过了半年,沉知墨撑着腰,在青山绿水的庭院里散步。 前院如常喧闹不断,是谢晋在款待手下的将士们,他们要喝得醉醺醺的方才罢休。 “我军威严荣光、灿烂辉煌……面对残暴如恶鬼般的匪寇,我军出动进行扫荡……” 马上要打仗了,富户们的大宅院和洋楼里一派凋零,只剩几个老头老妈子看家,主人家们早已不见踪影。 老百姓们无处可去,关紧了家门苟且偷生,土匪还没来,士兵们先把他们抢了个干净,谢晋只有一条原则,不许杀人,但碰到不肯上供的硬钉子……是不会直接杀掉,走的时候顺手扔颗手榴弹,炸死谁,他们可管不着。 沉知墨亲眼见过那一排排年青身影在前院接受训话的场景,他们周身胀鼓鼓的,绑着等身重量的炸药包。 沉知墨抚了抚发紧的肚皮。 “哟,小沉好兴致~”谢晋的第八房姨太苏灼灼踏出高高的门槛,和沉知墨搭起了话。 她有双狐狸似的眼睛,留着两撇乖俏的前刘海,用一柄象牙烟嘴吸着香烟,另只手捧了几枚李子,没在沉知墨旁边站多久就落了一地果子核。 沉知墨皱着眉头扇了扇飘来的烟雾,并未出声,她没必要应酬她。 “女媳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说什么傻话,她们不是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知墨……你不是想出国吗?我送你出去好不好……” “干什么……你放手……” “你说实话,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真心?” 沉知墨已经懒得扮演那个温顺的妻子,她吃准了谢月枫不会对她怎么样,任何人,只要动了心,都会变成傻子。 “来人!来人!元帅被刺了!” “她娘的,贱婆娘……” “爸!!!” 或者说是,季曼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