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说着江起舞便赏脸地走到了餐桌边上。祝余:“怎么样?今天的饭菜买得合你心意吗?”江起舞:“还行吧。”“只是还行啊,看来不够消你的气咯。”不待江起舞说话,祝余就抢答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想这么说是吧?我替你说,因为我消失了一上午,让你独守空房生的气——诶,你不用否认,否认也是白费功夫,我能感受到的。”“还有,你一定还想问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我今天要出门的事,回来了也半点不提去做了什么?对吧?”几句想说的话全被堵回来,江起舞又恼又无可奈何。“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因为是临时决定的。”祝余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正色道,“我上午去租了车,因为临时决定想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记得吗,昨晚我说,我也还没睡着,是因为在紧张今天对我的审判,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有些事到底该怎么跟你说。”好吧,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听上去也情有可原,江起舞收起攒了一上午的脾气,说:“所以,你准备带我去的地方,和你想说的那些事有关?”祝余有些紧张:“对,你愿意和我去吗?大概是要在外边过夜的,我知道有点突然,但我想来想去,有些事还是要在特定的地方说,我想在那里对你……”江起舞:“那就去,吃完饭我们就出门吗?”不知道为什么,江起舞不想听到祝余没说完的话,她直觉那是她不想听到的,虽然再怎么样今天都要知道,但还是能拖延就拖延一会儿吧,于是打断了祝余的话。又因为期盼今天过后一切还能如常,她刻意装作察觉不出祝余的异样,也装作自己心里没有任何不安,将它们全隐藏在了笑容之下。只是这笑落在祝余眼中……刚才所谓的勉强看她、勉强和她一起吃饭,都不如这笑来得真正勉强。“嗯。”祝余也勉强起来,笑着说,“吃完饭就收拾东西,然后出门。”祝余租的是辆黑色越野车,江起舞第一眼见到这车就被小小惊艳了一把。“可以让我开车吗?”但不管有多么跃跃欲试,她最终还是被祝余按在了副驾上,与她同病相怜同样被丢到副驾上的,还有一副眼罩。江起舞接过眼罩,道:“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并不是很困,而且,你不需要有人陪你说说话吗?”“就算你睡不着,我也还是希望你可以戴上它,到了那地方之后我会替你摘下来的,好吗?”祝余见江起舞没有拒绝的意思,从她手中拿过眼罩直接替她戴上,又仔细地帮她把被压住的头发理好。“就委屈你这一路了。至于说话,它挡住的只是你的眼睛,如果你睡不着,想要和我聊天,我当然也是愿意的。”江起舞觉得这话说得奇怪:“你愿意?那你想吗?”想,任何时候都想,只是怕你很快就不愿意了。祝余不敢说出后半句话,那样只会加快审判的进度,也不敢只说个“想”字,如果在路上一直聊天的话,她怕会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怕太过贪恋江起舞现在对她的情感,冲走了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于是语气故作轻松:“想啊,但某人这么擅长咬文嚼字,和你聊天多少得注意些措辞,一不小心就要被你追问,虽然说我也是愿意的,但我的车技又不算十分高超,实在害怕分了心,所以还是尽量少说点吧。”江起舞小声“嘁”了一声:“说我咬文嚼字,我还说你拐弯抹角呢,我听出来了,你想要安静点,不聊就不聊,走吧。”一路上,江起舞遂了祝余的愿,并没有多说话,只问了几次还有多久才能到,再后来因为实在无聊终究还是睡着了。“江起舞,江起舞,醒醒,我们到了。”被叫醒时,戴了许久的眼罩已经被摘下,江起舞看着车窗外昏暗的天色,惊讶道:“居然都天黑了吗?这是哪……”不用祝余回答,熟悉的街道和店面装修已经告诉了江起舞答案——她们在一家酒吧外,而这家酒吧,叫做“思无邪”。位于景山市自在小巷,两个多月前她连续光顾过一周的那家“思无邪”。江起舞满腹疑团地看向祝余。她不明白,祝余要说的事为什么会和这家酒吧有关,还有,这世界就这么小吗?小到她喜欢的酒吧都能和祝余扯上关系。第一次去“百代过客”时,祝余恰好在里头喝酒;这一次,祝余说要带她去个地方,又恰好是她两个月前相当喜欢的“思无邪”。不过,第一次的“恰好”倒也不算意外,毕竟祝余就住在那条街上,而附近到了晚上也确实没什么可消遣的;可这次,江起舞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张佳蓉?那位将和李章平的见面信息卖与她的青年女人。她就是在“思无邪”第一次见到张佳蓉的,据祝余所言,她也是从张佳蓉那买下了同样的信息,难道说她们俩之前是约在“思无邪”见的面吗?这么想着,江起舞便对祝余问道:“你要说的事,与明月来相照有关吗?这件事还没结束吗?那姓李的还在继续为非作歹?”祝余点头,又摇头:“有关,但不只,也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进去再说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