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虞吃了安棋给的药已经清醒了,他坐在地上看着鲛人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在这场荒诞可笑的闹剧里,静静的,一言不发。 因为这些鲛人毕竟是哥哥的亲人,这里是哥哥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安棋放心了,回以一个甜甜的笑,“不用谢嗷,我们是朋友嘛。” 龙君不会主动来救他的,定然是安棋要求的,如果安棋没有及时赶到,他现在可能已经被换命成功,只剩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王后还没有想出来,得到了一个噩耗,她最心爱的小儿子,没熬过去,死了。 安棋没有过去看,这些事情都是从龙暄的转述中得知的。 “鲛人族容不下任虞了,王后一见到他就发疯,任箫确实是死于他手,鲛人族后面应该会全海域追杀他。”龙暄其实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就是说没人要鱼哥哥了是吧?” 安棋抓住任虞的尾巴,他的爪子小,只能握住一点尾鳍尖尖,但这不妨碍他气势十足向鲛人们宣布,“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就把哥哥带回家了,以后他就是我罩着的了,你们都不可以欺负他!” 龙暄:“安,崽!” 安棋:“哥哥很好啊。” “不要!” “……” 走之前,任虞说要回他从前住的宫殿看看,龙暄瞬间警惕。 咬他无所谓,反正不疼,但要是敢咬他的崽,他定要把白眼狼大卸八块。 殿内墙上,房梁上,柱子上都镶嵌着夜明珠,这也是为何里面灿如白昼的原因,几乎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宝物,鲛珠镶嵌的明镜,白玉雕成的床榻…… “这就够了?” “把你的乾坤袋给我。” 龙暄挑眉,看着他,问:“不回来了?” “如果你母后将来有一日为她的偏心后悔了,求你回来呢?” 他为鲛人族的和平待在龙君身边服侍了几百年,兢兢业业,欠他们的早就还清了。 安棋抱着沉甸甸的乾坤袋,对他扬起灿烂的笑脸,“可以回家了吗?” “好嗷!” 任虞给安棋做了一种糖,味道很奇特,咸咸甜甜的,初吃很奇怪,但是越嚼越有滋味,真要形容的话就是下过雨后的大海的味道。 安棋边看着他们吵架,边往嘴里扔糖。 我是小龙,一口可以咬碎石头的小龙,才不会牙疼呢。 没过两天,安棋早上就被疼醒了。 原来真的会牙疼嗷。 为什么会这么疼,他每次吃完东西都会刷牙的。 他只会算十以内的,所以不清楚到底吃了多少。 该怎么才好?总不能以后走哪里都抱着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