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照顾好,你。” 可白敛握他爪爪的力气突然重了几分,失了平时的从容,眼里是安棋看不懂的焦急,“你是,如此想?” 这两个字像是一桶凉水,浇灭了白敛眼中才攒起来的光芒,他怔然松开了手,胸口堵了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都化为一声无望的叹息。 安棋困惑地歪了歪头,说错话了吗? 他还太小了,幼崽的世界里喜恶都很单纯,不知道“我不怪你”有时比“我讨厌你”更加伤人。 他坐累了,屁股也疼,嘟了嘟嘴,偷偷看一眼白敛—— 安棋想,神仙也会有烦恼吗? 他小心翼翼踩上椅子,探身过去,爪爪在白敛紧阖的眼前挥了挥。 “冷了吗?” 惊魂未定的安棋搂着白敛脖子,趴在他肩上,盯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看,小声说:“叔叔,我以后会很乖的。” “随心,即可。” 让他不用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以为是他给叔叔捣了太多乱,叔叔很愁。 那在愁什么呢? 等等,沉思的小龙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而那碗面早已在遗忘中变凉。 白敛布下结界,以防有人闯进来看到他这里藏了一只鲛人和魅妖。 要是爹爹也在就更好了。 而此刻,远在魔族,刚结束战斗的单郁似有所感,抬头向揽月宗的方向看去。 ——儿子在想我。 总之,这不是一只魔该有的情绪。 血雾中传来铁甲铮铮声,一个魁梧的牛角魔将大步走来,单膝跪在单郁面前,喜色溢于言表,“尊上,妖王和他的妖都撤退了,要安排多少兵力去追杀?” “都喊回来,清扫战场。” 妖王睚眦必报,今日铩羽而归,改日必会卷土重来。 但是单郁没有解释,只让他们尽快,转身回了魔宫,径直去打开宝库。 想到安崽届时打开乾坤袋后惊喜的笑容,单郁把这几日的恼闷抛之脑后,不禁笑了笑。 安安崽,等着爹爹给你带礼物回来。 废墟之上新建的厨房里—— 花晓惊讶地看着青衣玉冠如谪仙般的白敛拿起了锅勺。 门口同时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脑袋,灵蛇一脸看戏的兴奋,安棋则是忧心忡忡。 “……” 为什么都不相信他。 “小龙君好久没喝鱼汤吧?” 太好了! 虽说白敛人品比单郁好多了,但她可不想被炸死。 单郁是想把文蠃鱼吃绝种吗? 单郁能给的,他自然也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