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光将纳赫特的军装衣扣照得闪闪发亮,他走在前面,对我伸出手。我摇了摇头。这里是学校,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们不适合像从前一样手牵手。他拧开门把手,推开谈话室的大门,一副圣人的画作挂在墙上,好像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他又把门反锁,然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你想让我去给你泡茶?我问。 “然后?”我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懒散一躺,和正襟危坐的纳赫特形成鲜明对b,“塔瓦赫来这里鬼混了三天,我估计他应该什么消息都没告诉你吧。” “哦?”我眨眨眼,“他办事效率还不错,我还以为塔瓦赫只是来消磨时间呢。” “这我能理解。”我说,“所以现在这些会魔法的学生也随时可以突然发起袭击,把学校炸得一g二净。” “为什么?”我瞥向他,“因为我看起来像会惹麻烦的人?” “我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动手,亲眼看着那些人让阿斯路焦头烂额,我会更开心。” “呵……”他似是发现了我的回避般垂眸轻笑,“你很漂亮,凛。” “没什么。你很好看。”他说,“你在学校这么久,没有人私下对你表白吗?” “所以呀,我说的是私下。”纳赫特说,“不过塔瓦赫说很多人都觉得你很凶。” “很凶吗?”我说,“我只是不太喜欢和每个人走得太近,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看来阿斯路很了解我啊。”我笑了笑。 其实我没有什么关于复仇的计划。我该对谁复仇呢?是集合我家乡的幸存者,让他们随着我一起反抗帝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我放一把火把教会烧得g净?我对谁复仇?谁是战争的负责人?是每一个参与者,还是发起者?发起者一个人就能偿还一家人的命吗? “来为夜游会工作吧。”纳赫特突然说,“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塔瓦赫。想杀谁就杀谁。” “不会影响你读书。”纳赫特说,“我们需要在学生内部安cha一些……眼线。而你可以成为他们的一员。” “我只是想经常来看我漂亮的小猫。”他的眼里多了一点装出来的委屈。 “唉。真是长大了。”他低头别过视线,“你现在都不喜欢被我这样叫了。” “过来。” “g什么啊?” “抱一下。”他说。 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呢,纳赫特。和我回到我的家乡,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那好像有点太贪婪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你和默提斯家的人是朋友?”组员蕾拉靠在小组活动室的书架旁问我,“想不到啊,我们新生里还隐藏着你这么背景复杂的人。” 库洛里亚在黑板上写着最近的小组作业内容。又是关于教会历史的一些无聊问题。只有做魔法相关的研究时我们才能提起兴趣。 “但是我担心你会被当做告密者。”库洛里亚说,“因为纳赫特将军来学校第一个找的人是你,如果后面自由派的学生被教会处罚,恐怕他们会认为是你将他们的存在暴露给了教会。” “要下雨了。” 我想起纳赫特对我说的话。 “为什么?”库洛里亚问我。 库洛里亚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阿斯路·默提斯。”我说。 没有人会觉得阿斯路·默提斯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至少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每一位都对他赞赏有加,在我还住在默提斯家的时候,我在客厅隔壁偷听访客的谈话,他们总是在夸赞阿斯路, 我尽量不对其他人提他的名字,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认识阿斯路·默提斯。 “起立。”班长喊道,“感谢神赐予我们知识……” 我想如果阿斯路要来学校应该也不会是在这种鬼天气,我瞟了一眼窗外,校园里的灯火照亮了被斜吹的雨水,像是白se的细线迎风飘散。纳赫特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向,在那次拥抱之后,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也好,免得他又要抓住我让我叫他主人。 想到塔瓦赫,我不禁涌起一阵羡慕与嫉妒,就因为他是默提斯家的小儿子,就因为他的家庭是神眷十二家族之一,他就可以随便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啊,哦。”我突然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坐下吧。不要再看窗外了。亵渎知识是一种罪过。” 至少我现在也能交到朋友了。父亲,母亲,你们会因此而欣慰吗? 站在门口的是教导主任,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nv人。 我举起手,在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太好了,总算不用上这个课了,只要不上课怎么都好——我关上教室门,教导主任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领导那边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件事。”教导主任说,“问几句话,很快就结束。” 教导主任没有理我,径直走下楼,打开她的长柄伞,向行政楼的方向走去。然而我根本没有带伞,我来的时候是室友西尔维娅替我撑伞把我送过来的。我快步走上前,想钻进教导主任的伞里躲雨,然而她似乎根本没有让出一点伞下空间给我的意思。 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了,额前几缕发丝上挂着些许水珠。我快步跑进行政楼,0了0自己的过膝裙,它和sh透的衬衫一样贴在我的皮肤之上,很是令人烦躁。 在常人眼里,他是那样光彩夺目。他长长的金发垂到腰间,像是太yan遗落在人世的光辉,他那双蓝眼睛总是带着温柔与关切,他的薄唇总是吐出温和的话语。在我真正了解他之前,我曾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然后发生了一件令我无法释怀的事。阿斯路·默提斯抓住我,囚禁了我八天。这八天之后,我不知怎的,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话——“我是阿斯路的x1g”。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甚至我无法反抗阿斯路的每一道命令。 塔瓦赫说,这是因为你被阿斯路洗脑了。他很擅长这个。你以为阿斯路和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吗?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辛苦您了。”阿斯路开口对教导主任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听起来像是有魔力的乐曲,让人不由自主想对他吐露心声,“我想与飞鸟凛单独谈谈,可以吗?” “愿神保佑您。” “把门锁上。” 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等他先开口。 我没有说话。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雨天来这里,是吗?”阿斯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模样俨然是在审问犯人,“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就已经到了这里,只不过没有找你罢了。” “来看塔瓦赫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阿斯路微微一笑,“你这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像对我坐在这里很意外啊。” 我,我只是——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对阿斯路·默提斯。 别再说了,阿斯路。我没有勇气制止他,只因我的身t抖得厉害,我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那种寒意钻进我的脊骨,敲打我的头 我的确做过一个该si的错误选择。那时候阿斯路问我是要一直做他的x1g还是现在就和他中断关系并且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我在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情况下选择了前者。 那算什么呢。我到底算什么呢。我对纳赫特到底有没有喜欢或者ai过?如果有,为什么我能同时在阿斯路的身下因兴奋而流泪,为什么? “纳赫特说我看起来就像和那些自由派的学生一样会对教会的人实施报复。” “在我看来,你只会袖手旁观,然后看着教会的人与无辜学生一起身陷火海,就像从前你的家乡那样。”阿斯路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我想我说不定还会因为遇到阿斯路这种对手而兴奋。 “这三个月见不到你,我可是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解决yuwang才好呢。”阿斯路缓缓闭上眼,将长发拨到耳后,“不像从前我们每天都有机会去酒店。” “穿着这身衣服,很麻烦啊。”阿斯路淡淡开口道,“所以我让你等等去我的房间。” “真让我失望。”他轻叹一口气,“看起来你就像是迫切想要逃走一样。过来,坐到桌子上。” 我重复了一遍。 我确认了门已经锁好之后,走到办公桌边上。那张桌子很g净,桌上什么都没有。阿斯路坐在木制座椅上,身穿一件黑白长袍,那衣服将他的身t裹得严实。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即便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也一样看不穿阿斯路·默提斯。他很复杂。 “嗯……什么?” “ziwei给我看,别让我再重复一遍。”他说。他那话语里明显带着不耐烦。 “唉。”他叹气道,“看来这三个月确实让你忘记了很多。我是不是需要再把你关起来一次,你才能和以前一样听话?” 我知道阿斯路绝对能做出来再囚禁我八天这样的事。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将双腿分开之后又掀起裙摆,脱掉内k之后将两根手指贴在入口处。阿斯路的目光就像是利刃般将我刺穿,他不会让我在他的面前保留任何一点尊严。 身上的水珠慢慢滑落到桌面上,sh透的衬衫贴着身t,很冷。我想我应该把它脱下来,但我一点也不想被阿斯路看到自己ch11u0的样子。 两根手指缓慢撑开娇neng的r0u瓣。 阿斯路依然用那种审问犯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尽管我一直没有看他,可我确实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强烈的被注视感已经压垮了我的最后一点羞耻心。我全身因淋雨而冰凉,唯有脸颊是滚烫的。 我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指尖挺近黏腻的暧昧的深处,一阵晕眩袭来。我像是被我自己撕裂了。我的腿开始颤抖。阿斯路的蓝眼睛依旧审视着我,蓝se的眼睛里映出我的模样,那双眼睛无处不在,房间似乎都被他的视线所充斥。我一直被注视着。一直被注视着。雨声从窗外蔓延到屋内,像一首孤独的奏鸣曲。 “好了。”阿斯路说着,突然站起身,“看你一副不能ga0cha0的样子,你是紧张还是因为冷?等等回你的卧室换一套衣服再来找我。” 他的手是如此温暖。手指划过我的手背,然后又将拇指按在我的手心中轻轻摩擦。紧接着,他将我的手放下,转而用他的两根手指抵在那一处。 “哈……好难受……” “张嘴。给我t1ang净。”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直接捏着我的脸颊b迫我张开嘴,那两根手指玩弄着我的舌头,像在肆意摆布他的玩偶。 没有时间给我换洗衣物,我几乎是飞奔回教室,请了最后一节课的假以后又回到寝室里去,我可不希望让室友看到我在本该睡觉的时间突然离开寝室。阿斯路住在专用于招待客人的一栋楼里,这次我打了伞,在门卫登记以后,打开他所在的房间门。阿斯路摘下了他的眼镜,正在沙发上穿着浴衣在读报纸,平日里身穿的那套长袍如今挂在一侧的衣架上。 我摇摇头,然后将门锁好。 “我不想现在和你谈这些事。”阿斯路说着,放下报纸,“过来,和以前一样。不要叫出声。” 我就像熟练的妓nv,开始脱我的衣服。他对我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意淋过雨后我冰冷又cha0sh的身t。我跪坐在他身上,亲吻 结束这个吻,他那长发像缕缕金se丝线缀在我的眼前。阿斯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看上去也像是漂亮的人偶。对他来说,所有人的生命——也许包括他自己的,都不过是随时能舍弃的东西。 握着他的yuwang,我的手上下动作着,阿斯路那蓝se眼睛望向我,我则回避了他的目光,也许是想到等等会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想到我在他面前彻底堕落的模样,我的身t竟然也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他已经把我调教成了会主动取悦他的样子。 他的身上有种好闻的焚香味道,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环境里常年烧着什么东西。那气味完全就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恶魔身上。 我几乎将身t紧贴在阿斯路的怀抱里,尽管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受过良好训练的战士,但他依然有结实的肌r0u。如此亲密的接触,仿佛我和他才是情侣。 “主人还没有ga0cha0,你就要先ga0cha0了?”阿斯路抬眼看我,话语里尽是讥讽,“你到底是有多y1ngdang啊。” 我似乎没有获得阿斯路的原谅。他的巴掌打在tr0u上,顷刻间多出了一片红晕。 “好的,主人……” “越是打你的pgu,你就越兴奋?”阿斯路仿佛在窥探我的内心所想,“我不是说了吗,要你快些动。连骑乘位该怎么做都忘记了?还是说你就是在刻意激怒我?” 我似乎不再需要继续扭动腰肢,而是他在顶撞我的身t,好像主动权突然到了他那边。我像是阿斯路手中发泄x1nyu用的无机玩具。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确实是会因为阿斯路的所谓惩罚而迷乱。无论是他粗暴的动作还是那冷漠的神情,好像都会g起我心中幽深晦暗的那一面。 “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您是……我的主人……唔……” “我不知道……啊!” 本就已经到达极限的身t被顶进最深处,异样的su麻感彻底夺走了我的理智。窗外响起一阵雷声,恰到好处地盖住了我的声音,我这才想起雨根本没有停,水珠从玻璃上滑落,也从大腿上滑落。 “你要是想住在这里也可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但你最好还是回去。” “我有说过你能和我睡一张床吗?”他说,“你的衣服sh透了,如果你要回寝室的话,你可以先穿塔瓦赫的衣服。我可以去找他拿。” 阿斯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拨弄着他的金se长发,他瞄了我一眼,然后说,暂时不需要。 我将浴室门反锁上。 我已经被他扭曲重塑。 塔瓦赫·默提斯转动着手里的罐装啤酒,走在我前面。我每次来到四楼,准会在那里找到他的身影。地上的烟蒂越堆越多,塔瓦赫曾说,四楼的空中走廊能看到楼下的花园和教学楼门口的大路,就像俯瞰众生。 我没有上过学,从库洛里亚和其他组员的讲述里,我勉强能拼凑出一副中学的光景,诸如c场上的树,校门口的灌木丛,yan光洒下的走廊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据说学校里有些喜欢闯祸的人就像塔瓦赫一样,不遵守规定也不害怕被抓住。 他脱了那件双排扣的制服外套,换上一件黑衬衫。推开楼顶的门,塔瓦赫的衣领被风吹起,他停止把玩手中的啤酒,转而将它递给我。苍白的光从门内喷涌而出,恍若降临在我面前的太yan。然而y云并未散去,cha0sh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楼顶的些许积水并未散去,如镜般的水面里依稀可见天空的倒影。 “对。”塔瓦赫说,“反正我的进出又不受限制,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带什么的话尽管说。” 远方的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之中,而脚下的教学楼里有人进进出出,不远处的图书馆外有一群学生正在背书,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他们在那里学习。 暴雨里没有行人,也没有图书馆外的学生。什么都没有。一场暴雨就能杀si一切。一场暴雨就能洗刷从前我被屠戮的家乡地上留下的血迹。我的方向靠过来。 “那应该快了。”我说,“本来还想着有机会和你一起溜出去,去酒吧玩玩。” 我想阿斯路应该不会拒绝他那宝贵弟弟的请求,毕竟塔瓦赫加入夜游会就是阿斯路的主意。想到这里,我笑着喝了口啤酒。 “阿斯路出现在这里,好像让你很困扰。”塔瓦赫说,“他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他已经来了的事。” 我本想用魔法燃起一点火焰,但似乎并没有成功。 塔瓦赫咬住烟,伸出手,食指掠过卷烟的前端,它便燃烧起来。我不得不感叹他的魔法天赋,我知道塔瓦赫在进入夜游会之前曾经在这所学校当过助教,按理说他这个年纪都不应该从学校里毕业。 “我还以为你靠这么近是想让我给你点烟。”我说,“原来你自己可以点烟啊。” “看我g什么?” “不g什么,好玩罢了。”塔瓦赫说着,手指弹了弹烟灰,“阿斯路是不是又折腾了你一晚上?” “这次没有。”他说,“我知道阿斯路真的只把你当x玩具,所以我想他如果来这里,应该也会找你发泄一下。” 该si,我的头脑里冒出了阿斯路的笑颜,那家伙在教会做演讲的时候,在研讨会的时候,以柔和的嗓音念诵祷文的时候……那张jg致的脸配上如瀑似的长发,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位富有亲和力的圣职者。 塔瓦赫和纳赫特都告诉过我,我被默提斯家收养是为了参与一个实验,这实验与阿斯路的一项研究有关。塔瓦赫还说过,我的家乡被屠戮,与阿斯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斯路很危险。” “他能读懂人的内心,也能控制人心。”塔瓦赫轻声说,屋顶的风很大,吹起他衬衫的一角,也吹乱了他的头发,“以前父母认为我被罪孽吞噬,要送我去苦修,是阿斯路让我留在家里跟随他学习,也是他教会我如何伪装得和普通人一样。但最后,我发现他只是想利用我帮助他杀si某些人。” 我吃了一惊。塔瓦赫很少和我说阿斯路的事,我知道他和阿斯路关系不差,毕竟就连默提斯家的长辈都不能让塔瓦赫服从命令,阿斯路却可以。 “也许因为我是外族人吧。养个外族宠物可是很特别的。” “……我很好奇。”塔瓦赫说,“既然你会对一些行为产生x1nyu,那你对阿斯路也会有x1nyu吗?” “哦,那看来是有的。”塔瓦赫轻笑一声,“阿斯路以前和我说过,觉得你对纳赫特的感情不过是某种形式的r0uyu。我那时候还没有理解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他是想说你不止能对纳赫特一个人有x1nyu吧。” 塔瓦赫说的没错。我的确能被阿斯路玩弄到ga0cha0,不仅如此,我甚至一见到阿斯路就会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他的奴隶,应该服从他的所有命令。 说白了,他想说我配不上纳赫特。 “不过。”塔瓦赫似笑非笑地继续说,“把情感和x1nyu混在一起的话,你就会一直陷入自我质疑的深渊。毕竟社会要求人们对伴侣忠诚,甚至是只能对伴侣有yuwang的那种忠诚。” 脚步声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塔瓦赫立刻熄灭了烟,将烟头踩在脚下,并示意我将啤酒罐丢到角落。我立刻照做,在啤酒罐落地的瞬间,我看到戴着袖标的监察员走了上来,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和塔瓦赫。 还未等我开口,塔瓦赫先一步走上前。 “请出示证件。”监察员说。 “这一位呢?”监察员看向我,“别告诉我你想说你也是夜游会的一员。” “我想问问在什么情况下需要把楼顶的门毁坏才能进行问话?”监察员的语调明显提高了许多,“就算你真的是夜游会的人,也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破坏学校的设施!” “呵。”监察员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真的夜游会成员还不一定呢。” “我为世上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悲哀!”监察员说,“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如果你是夜游会的成员,立刻报上你的名字!” “那请和我走一趟。”监察员说,“直接让默提斯先生确认你的身份。” “等等,不是,为什么要带上我?”一听到阿斯路的名字我就预感不妙,“你们自己解决纠纷啊!” 阿斯路·默提斯坐在他的临时办公室里,单片眼镜反 我能听见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这场雨不算大,些许雨滴正轻轻敲打着窗玻璃。 “我明白了。”阿斯路点点头,就像他在大教堂里或者研讨会上发表演讲时一样,他表面上看起来依然是那个优雅的男青年,“请你放心,如果夜游会毁坏了学校的任何物品,都会给予相应的赔偿。而塔瓦赫——作为我的弟弟,我相信他的判断。” 原本不耐烦的监察员在见到阿斯路这副态度后也不得不颔首,在向塔瓦赫与我道歉之后转身离去。我想也许是他不愿得罪默提斯家的人,如果早知道把屋顶门轰开的是塔瓦赫·默提斯,恐怕监察员一定会谄媚地对他笑。 真不公平。 不过就连人命都能随意买卖,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没有成为默提斯家的宠物,他们一定会找到下一个,再下一个……只要给钱,总有人会做的。 等到监察员真的离开,阿斯路才开口说话。他的语气并不严肃,不像单独和我相处时那样。 “做什么?”塔瓦赫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没做什么啊,散散步。ch0u一支吗?” 我默默打量着阿斯路,他又穿上了那件黑se与白相交映的丝绸长袍,那布料从他的肩膀开始一直垂到脚边,似是流水。他向后靠了靠,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那双手杀过许多人,他可以带走无数条人命,只需要他在那些有关战争、屠杀、si刑的文件上签署他的名字。他可以c控夜游会杀si任何他想杀si的人,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别在学校里闯祸。夜游会虽然是个不错的借口,但你也不能让其他人对夜游会产生反感之情。我们又不是强盗。”阿斯路说,“损坏的门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和飞鸟凛在屋顶?”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出现在塔瓦赫身边?”我忍不住反问阿斯路。 塔瓦赫甚至没有看向阿斯路,只是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烟盒。屋内陷入漫长的静默,唯有窗外的雨声不断鸣响,远方,也许是很远的地方有雷声一闪而过,仿佛天在呜咽。雨越下越大。 我想,这是个很危险的问题。 “可以。我无所谓你们究竟在谈什么。”阿斯路点点头,“但不要再毁坏任何学校的设施,明白了吗?” “哦,和我说话让你很有压力吗?” 我看出来他想把我拉出阿斯路的控制圈,然而阿斯路那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肯定没办法离开。 “谈什么?”塔瓦赫回过头淡淡一瞥,“该问的我都问过了。” 塔瓦赫什么都没有说,站在门口看着阿斯路。 “我会再来找你。”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只留下我和阿斯路两个人,我想坐下,又不敢坐。阿斯路对我招手,我像他的狗一般被他召唤来。 “算了,管教塔瓦赫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任务。”阿斯路自言自语般说,“再有下次,我希望你能阻止他,虽然我对此不抱希望。” “跪下。” “唉。”他叹了口气,随后嘴角浮现一抹难以捉0的笑,“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我再说一次。”阿斯路垂下眼眸,“跪下。” 我为什么会这样怕他? “你想做什么啊……”我小声嘟囔着,“我只是跟着塔瓦赫走而已,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门没有锁。”我加重了声调,“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那不然呢?” 也许神眷十二家族的人养着nv学生作为宠物在帝国是司空见惯的事,我想是这样,不然阿斯路为何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不再说话。阿斯路的目光也渐渐移回桌面,刚刚我走过来时瞟到他在看学生档案。又是关于自由派和毕业去向的事。以我对阿斯路的了解,他也许会把那些学生秘密关押起来,这样不会激化学生与教会之间的矛盾,也能稳住现在的形势。主教席上。 即便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想要用魔法打伤阿斯路恐怕也很难成功。 我想自由派应该还没这么不讲理,或许阿斯路这次来也有代表教会与学生进行商谈的意思,只要阿斯路表现出有和平解决冲突的意愿,自由派应该还会再次和教会进行商议的。 我的家乡…… 我知道他们是帝国人。在战争来临前,父母就时常对我说与帝国人和神圣教会有关的事,我只是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的家乡——我们所在的安提克王国很早之前便向帝国投降并献出领土,但帝国一直没有占领我的家乡,直到那次,我听到母亲说,神圣教会——帝国一定会因为那个秘密而进攻落伤原。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母亲那时说我太小,不能告诉我真相。结果我再也没有机会知晓真相。 “想什么呢?”阿斯路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你可以来试试杀了我。”阿斯路刻意忽视了我的后半句话,“我想你应该做不到。” “支撑你活下去的是复仇的力量吗?” “这不是好选择。”阿斯路说,“复仇会让你的人生变得虚无,当你杀了我之后,你还需要再杀多少人才能真正意义上结束复仇?你要杀多少无辜者,又要杀多少战争的亲历者?”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毕竟,落伤原的秘密很昂贵。”阿斯路说,“我还没无聊到把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就这样告诉你。” 阿斯路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点点头。 他在我的怒视下重新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好像根本就不会因为我的愤怒掀起内心的任何一点波澜。 “我就一定要回答奴隶的每一个问题吗?”阿斯路凛声反问。 落伤原的图书馆在沦陷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书籍的残渣如夜晚星辰般散在那片废墟之中。而这所教会直属学校的图书馆还保留着来自不同地区的书籍,我想或许能从中窥见家乡秘密的一角。不过我上次去,图书管理员说我们新生没有权限直接那些“异教徒的文献”。 还有,到底是谁策划了那场战争。 “和你有关系吗?”阿斯路瞟了我一眼,“你最好没有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加入夜游会?”阿斯路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你就算加入夜游会也只能做我们两个的助手,每天被按在办公室里za。” “说不定两者都有呢。”阿斯路说,“你要是这么生气,就别跪在地上了,直接站起来试着杀了我如何?话说在前,如果你没能杀si我,惩罚只会b现在严重百倍。” 我不打算对阿斯路动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或许是纳赫特的名字触及了他的神经,阿斯路啧了一声,忽而又开口了。他那平静如流水的声音,即便是平时说话也像在虔诚祷告。 “你的意思是自称自由派的那些学生,并不是单纯想解决毕业去向问题,而是他们本身厌恶教会的存在,所以想要让毕业生脱离教会的控制,或者说……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袭击校领导或者教会的人?”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问,“有证据吗?”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只有我知道他真实的那一面,阿斯路·默提斯绝对不像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他从不把净罪教的教义挂在嘴边,很少提及神与罪孽,甚至对我做着违背教义的事。 也许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对她点点头,关上房门的瞬间,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我的身t终于堕入了疲惫的深渊,我几乎是拖着这副沉重的躯t去洗漱。在阿斯路的办公室跪得太久,膝盖依旧有些痛。 我倒在床上,一片朦胧之间,我似乎听到来自从前的声音。厚重的迷雾掩盖着其下的黑暗,我在彻底的黑暗之中遨游,穿过旧日的风霜,家乡的火焰,穿过黑暗和无尽的黑暗,终于我从记忆的水面中探出头来,首先我看到的是那幅光景。阿斯路·默提斯站在书房里与纳赫特·默提斯对话,我隐约听到了那些话: 然后他们发现了我的偷听,阿斯路推开门,将我抓进书房里。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这样害怕他,尽管他表情里带着厌恶。纳赫特微微皱了皱眉,很快便以平时那种微笑的表情面对着我。 “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有意想听……” “没关系。”纳赫特走上前,轻轻抚0我的脸颊,“我不会责怪你的。” 我是在那时候被阿斯路盯上的,他不止一次出现在纳赫特的调教游戏里。从前我对纳赫特确实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因为如果纳赫特不是帝国人,我已经沦陷在他的怀里,日夜不停向他表达我的yuwang和我的喜欢,如果纳赫特和我之间没有身份的屏障,我一定会将我的一切献给他。可惜命运如此。 没过多久我便被阿斯路囚禁在他的卧室里。 阿斯路·默提斯反锁了卧室门,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我。他带着那单片眼镜,看起来好似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 “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我说,“你最好还是放开我。” “你想g什么?”我立刻感觉到了危险。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真的那样做了,我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时咬了阿斯路的手指。他看起来没有生气,仅仅是慢悠悠地开口说话。 “你想说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 “给你一点咬我的小惩罚,你是生气了吗?”阿斯路说,“像这样生气是没有好处的,不如说你好好思考一下,除了我还有谁掌握着你家乡的秘密?想要从我嘴里打听到情报的话,态度这么恶劣可不行。” “那可不一定。” “那也无所谓。”阿斯路似笑非笑地说,“只要你知道你会变成我的奴隶就好了。而且,我说的是x1g隶。” 那种触感太过明晰,以至于我很难忘记。阿斯路将带着tye的手指ch0u出,然后对我笑。 我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你现在很想要对不对?” “又流出来了……”他的语气里好像也带着嘲讽,又一次将手指顶到深处。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忽然掐住我的脖子。 “你很兴奋啊,飞鸟凛。”阿斯路冷笑道,“下面x1得这么紧,又流出来很多水,是不是很喜欢被人当奴隶对待啊?” “被掐住脖子也很舒服对不对?嗯?” “不够诚实。”他说着,并没有把手指ch0u出来的意思,“再来一次,直到你愿意对我说实话为止。把你那些无聊的羞耻心都丢掉吧,飞鸟凛,只要享受快感就好了。” “唔,我……很舒服……”我向他求饶,“不要再做了……” 顷刻间,对阿斯路的恐惧如蛛网般包裹住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停手,哭泣,叫喊,我的喉咙因为窒息只能发出气流声,就像被割开喉管的将si之人,在他的b迫下第二次ga0cha0很快就来临,床单已经sh了大片,我的身t止不住地发抖。 “不要再做了……不要做了,求你……” “你……想g什么……” “转过头来。”他说,“然后给我t1an。” “你又兴奋了吗?因为被强迫?” “看来你果然很y1ngdang啊。” 我的顺从似乎令阿斯路颇为满意。 他说。 “这样很好,你应该舍弃你的自尊和羞耻心。” “我会反复让你的身tga0cha0,直到你记住我的话——” 到这里,我沉溺于恐惧的海,双耳被水所掩盖,听不清阿斯路的声音。我的呼x1亦变得混乱,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哭,是因为我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阿斯路能够更进一步地调教我,还是因为我害怕他做更多,害怕我真的成为他的x1g。 于是我从梦里醒来,白昼已经降临,透过窗帘隐约可见外面惨淡的光辉,y雨天并未结束,乌云仍将太yan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