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那两人,“如果我是个循规蹈矩的,曾经的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谢青山默然不语。
沈复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学乖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但是学坏可以。”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在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声中,地上的年轻人被捂住嘴巴,带了下去。酒吧里的其他人都纷纷别开眼睛,噤若寒蝉。
回去的一路上,谢临川的眉头都紧紧地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没办法理解的问题。
一直到自家大门口,苏念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谢临川的时候,谢临川才状似随意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观念可比以前开放了。”
苏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以前也开放,只不过很少公开吧。喜欢人谈恋爱又不犯法,也不害别人的事,爱喜欢谁喜欢谁呗。”
谢临川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那你说……两个男的,要怎么……嗯,那个?”
听到谢临川这话,苏念瞳孔地震,嘴巴张得快能吞下一个鸭蛋了。
“这……额……”嘴里这个那个地结巴了半天,苏念板着脸道,“那个,嗯,跟平常放松的方式差不多,反正,咳,动作都是那个动作,只不过是俩男人来办,您懂的……”
哦,原来是从自摸党改成互撸娃。
谢临川一脸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行了,你回去吧,给老陈打个招呼,两个小时后在停车场那边等我。”
“好的……”苏念也不知道谢临川是真懂假懂了,不过想来谢临川那么聪明,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谢临川的眉头终于展开了,困扰他的两个难题一次性解开,堪称身心愉悦,难得准点踏进了家门,赶上了家里头的晚饭。
大伯、大伯母、他的父母都在,反而是他在附近上班的大堂哥谢青山没到,谢临川也没在意,跟众人问了一通好,就被自家老娘按在了座椅上,献宝似的端上一大盘子炸松肉。
“尝尝!”
谢临川等大伯开动了,才夹了一筷子,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老娘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您做的?”
谢母得意抚掌,笑眯眯地说道,“对咯!好吃吧?你妈我学了三天,炸嘎吱盒炸毁了半袋子绿豆才得了这么一盘儿!”
谢临川忙道好吃。
话音刚落,一大筷子蹄髈、拳头那么大的一只肉龙外加两筷子乾隆白菜就堆满了他的饭碗。
谢母放下公筷,慈祥地捏了捏谢临川的脸颊,“瘦的什么似的,快吃吧!还是小时候肉嘟嘟的可爱!”
谢临川尴尬地说,“小时候您不是总叫我小胖墩吗,老不让我吃饭来着,害得我老是跑去小唯家蹭吃的……”
话音一落,谢母的表情僵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谢父,谢父给了她一个无事的眼神,哈哈一笑,将话茬接了过去。
“是啊,那时候你大伯母还总叫你带你去经销店买零嘴,一晃这都十来年了,青山都三十二了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谢临川的大伯母嗔怪道,“说起这个我都上火,这两个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个人问题一点儿准信儿也没有!”
“前儿我还问青山,旁边百顺胡同老韩家的丫头他感觉怎么样,他居然说人家闺女学历太低!哎呀,人大的硕士学位可不低了,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这孩子,我看就得按着他们去相亲才好!”
谢母上下眼皮一碰就知道自己大妗子什么意思,微微一笑,“是啊,青山那孩子刚过三十,就已经进了核心部门独当一面了,现在眼光高点也是正常的嘛;要我说啊,年轻人就是要以事业为重,别太早成家,那以后越走越高,两个人不就没有话题了嘛,到时候分开再找,反而伤心呢。”
谢临川的大伯母脸一沉,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嘴角,算是应了声。
外头人不知道,谢临川小时候和可听大伯父大伯母吵过架的,大伯父三十五岁上才娶得大伯母,二人差了足足七岁,婚后别的都好,就是大伯父有个年轻时候的‘朋友’,俩人因为聚少离多分开了,后来那位阿姨始终独身,过得也很坎坷,大伯父经常去看望,熟悉点的都知道,有的还给大伯父打过掩护。
因为这个事儿,俩人差点就打离婚了,东西院邻居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敢提起来的。
今天大伯父跟他老娘炫耀自己孩子比他优秀,谢母直接就开大招嘲讽,没提名没道姓的,大伯母只能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谢临川忍不住桌子下给自家老妈比了个大拇指,谢母柳眉一挑,微微一笑,战力依旧,风姿不减当年。
接下来的谈话集中在三个男人之间,大伯父问了谢临川的工作进展,谢父问了谢临川最近的时间安排,谢临川请教了俩人不大不小的几个问题,聊得十分开怀。
饭毕,两家子人各回各屋,谢母将谢临川叫回了房间训话,在外头叱咤风云的谢父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给媳妇端洗脚水。
.
谢母将谢临川按在自己旁边,一脸慈爱地给谢临川喂水果,旁边谢父羡慕的,故意旁边哼哼唧唧吸引母子俩的注意,谢母横了他一眼,谢父唉声叹气地扭过身子,给老婆儿子削水果。
谢母哼了一声,慈眉善目的拉过谢临川的手,“小川啊,妈也不是催你啊,就当随便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