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到这样的打击,但我想还是得振作起来。毕竟除了债务之外,公司机密资料遗失这件事我也得想办法解决,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灰心丧志。没想到我去公司时,看到公告说我们被同业恶意并吞,新东家更将我们原本公司的大批职员裁撤--nv友跑了、没了钱又没了工作,身无分文又浑浑噩噩度过三天後实在非常饥饿,所以忍不住想偷摊贩上的馒头果腹,结果还没偷成就被发现然後追着跑。後来越想越伤心觉得生无可恋,所以才会想自杀……没想到老天连让我自杀都不肯,想到那毫无希望的未来就让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望着天舒那对人生已经彻底绝望的模样,何良光不禁用眼神向若草求救。他不知道自己能怎麽帮助他,只知道如果现在放弃这个人,那这个人肯定又会想其他更不好的方式结束生命。明明命不该绝,撑过也许会有不同的人生,但眼前的难关却b山高,如何叫人不绝望? 听完眼前青年的经历,若草只觉得这问题在他看来不过小事。趁着天舒刚才说明缘由的过程当中,他翻资料发现这人只要能找到帮助他的贵人,欠债和後续生活问题估计就能顺利解决。然而钱的问题好处理,後续的其他运势却可能会更糟,这也让若草不禁思考是否要指引眼前的年轻人去找解决这件事。 何良光原意是想帮忙,但这份解释却默默地又让天舒中了一枪。若草挑眉看着似乎更忧郁的天舒,然後r0u了r0u有些胀痛的额际。 「没事,老板说仙人跳就仙人跳!」绩效奖金实在禁不起再扣,何良光立刻双手举起认同自家老板的说词,「只是老板,你会这麽说是代表有办法帮他吗?」 「这间庙宇很灵验,如果有烦恼就禀告上天并执筊和ch0u签。只要诚心诚意,肯定有求必应。」若草轻咳一声指向大殿前方的月老神像,然後挺起x膛进行解释,「一般来说至少投个十元买一包香进行拜拜禀告,不过有感於最近地球暖化严重,我们要节能减碳救地球,所以你只要双手合十诚心请求神尊并将心中烦恼禀告,神尊一定会回应你的。」 「嗯,我说了算。」 「咳,我是说你哪来的钱买香和供品?」若草瞪了天舒一眼,面露不耐烦地开口道,「再罗唆就别问了!告诉你,我可是……我是说月老很忙,可没时间听一个游移不定,又对他怀疑的人诉说烦恼。」 「嗯,你就ch0u签吧。洗完签t0ngch0u一支,掷到三个圣筊才是你的签。」 天舒照着若草的指示进行ch0u签,看他ch0u了前几支签都不是若草要暗示的诗词,若草就直接摇头给天舒掷出y筊并让他继续ch0u。只是五分钟过去,望着天舒ch0u签ch0u到签t0ng都快剩半桶了,这也让若草不禁瞪向了何良光,然後透过传音入密的方式和何良光g0u通。 「老板息怒!不然你直接让那支签抖出来给他嘛,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可是……平常也没看到你用神力做什麽啊?」 「别啊老板!不要连我最後的两颗水饺也夺走啊啊啊!」 「看什麽?还不快问签!」 「ch0u不到就给我ch0u到为止!这不是还有十支签吗?现在年轻人是怎麽回事,各个都烂草莓吗?这麽禁不起打击和考验!」 「那个,请问我要找谁解签?」 「欸?」天舒眨眨眼看着眼前可ai又有点凶悍的小正太,不禁困惑道,「虽然刚刚就有点疑惑了,这孩子是这间庙宇的……」 庙公的词一出,不只天舒瞪大双眼,连若草都一时难以反应过来。望着若草冰冷的目光,何良光立刻委屈地传音入密给若草表示「我总不能说你是这边的主神啊,估计吓si这个人」,然後又对着天舒打哈哈表示若草看起来虽然是孩子,但他其实很厉害之类的话。 「呃,对啊,庙公…啊哈哈哈,好可ai又年轻有为的庙公呢?」 「我……」 若草说完便气得牙痒痒地转头离开,望着自家老板明显气炸的身影,何良光顿时觉得等一下回去时他可能会si得很难看。这也让他不禁想着要不要快点写封遗书或是和神明祈求……等等,他跟的老板就是神明,那他还能跟谁求啊? 「是的老板!」 「况且,你想想,你都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了还能再更深吗?剩下的就是想办法爬上来而已吧?」何良光对天舒露出笑容,最後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予鼓励後这才离开。就来赌赌看这签诗的可靠x。 「不过诅咒这玩意儿说穿了还是有使用期限。自然没永生永世这种玩法,最多也就让他们卡个三世差不多。天舒虽然本身没犯什麽大错,但他破坏他人正缘却是事实,天舒犯错、他某位祖先种下的恶因加上林琳的诅咒结合起来都让天舒得承受这些反噬的报应,所以天舒三世下场都蛮惨的。只能说幸好他本质不坏,在这三世中见人有困难都会伸出援手,加上遇见高人指点多少种了点y德,所以到今世摆脱诅咒後至少得以善终。」 「身为风暴中心的那个将军,历代祖先不是屡建军功的护国战将,就是朝廷任命的重要官员。因为忠肝义胆的祖先们全心奉献君主所留下的y德自然b常人要更高,所以他受到祖先的庇荫程度也远过於天舒。後三世虽然不愁吃穿,事业也没有影响,但是桃花的部份却因为诅咒的缘故让他注定无妻……或者正确来说,任何靠近他想缔结姻缘的nv人都会莫名si於非命,一个都留不住。」 「同感。」文昌帝君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对室内这gu淡雅的香气感到好奇,「这个味道是?」 「的确不错。」 「谢谢你。」文昌帝君谢过若草的好意。 「算算时间,那将军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取出怀表看着指针即将指向十点,若草喀嚓一声阖起表盖後也敛下双眸g起微笑,「两位如果好奇的话,要留下来看看吗?」 「好的,两位慢走。」将刚才提到的线香小心地用纸盒包装起来,若草交给文昌帝君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谢谢你们的甜派,真的是相当美味。」 「下次见。」 「老板,你不亲自去看看吗?」 「好的老板!可是,你真的不试试看红茶吗?上回三段的土地神有送来一些茶叶,说这茶叶味道相当好呢。」瑞b好奇地看着若草,实在不明白为什麽若草会这麽坚持吃甜点配普洱,「我和小光光有一次去吃甜点的时候点了一壶大吉岭红茶,味道真的相当不错,老板真的不试试看吗?」 「好吧。」实在为若草不愿尝试红茶配甜点的绝妙组合感到可惜,瑞b蹦蹦跳跳去帮若草准备点心後,若草也专心地观看起目前月老庙内的状况。 太热心不好,太冷淡更惨,要找到刚刚好的工读生还真是困难──接过瑞b端来的苹果派和普洱茶,若草一边品嚐甜点一边思考,直到萤幕影像起了变化他才从思绪ch0u出。 何良光突然想到若草b起帮人主动结缘,他似乎更加擅长断缘。以姻缘这部分来说,若草表示每个人都有注定的红线姻缘,来的时间不过是早晚问题,如果姻缘超过时间一直不来,那代表有外在因素g扰。所以一般而言,若草更倾向处理这些外在麻烦,以及被烂桃花缠身导致正缘无法靠近的案例。 「对了天舒哥,你怎麽会认识那个人啊?」观察顾祈一阵子後觉得无聊了,何良光索x开启八卦x子凑到一旁的椅子低声打探,「看起来像是商场jg英耶,该不会是很厉害的角se?那什麽来着,传说中的霸道总裁?」 「天舒哥,你对他还真了解,有在关注他啊?」 「那他们公司是在做什麽的呢?」 「哇靠,这麽强?」何良光讶异地将目光往顾祈身上看去,虽然他觉得眼前的青年看起来的确相当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会厉害到这个程度,「天舒哥,那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原本是在做什麽工作啊?」何良光一问出口就有点尴尬地抓抓头,「聊这麽久发现还不知道你原本是做什麽的,所以想了解一下。」 「我倒是有兴趣。」 「毕竟对每家公司来说,资 「既然都说这份上,我拒绝的话好像就变成我无礼了。」天舒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淡,他点头答应同时也看向了何良光,「阿光要一起去吗?有兴趣的话刚好可以一起听。」 「等一下等一下!老板说小光光得留下来处理其他事情,所以你们两个去就好了!」 「痛痛痛痛痛──靠杯!我的手要废了!瑞b你这个暴力nv快点放开我!」何良光拼命拍了拍瑞b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瑞b惊呼一声後总算卸了几分力道,然後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何良光。 「你再用力一秒我就有事了。」何良光r0u了r0u已经发红的手臂,心里愤愤决定他一定要去练重训让自己不要那麽弱,「对了瑞b,你怎麽会出来?你不是在协助老板吗?」 何良光真是一个冤枉。他哪里工作在鬼混了,这不是好好在做昨天老板交待的工作项目吗?天地良心,他都觉得像他这种优质好员工现在很难找了。 何良光叹了一口气,然後尴尬无b地对着他们挥挥手:「不好意思天舒哥,下次有机会你再给我讲吧?」 「老板说我是秘书兼保镖。」做出回答後,瑞b无视於前方两道讶异的目光,只是露出软软的天真笑容又用力几分抓住何良光手臂,然後对着顾祈和天舒两人挥手,「吃饭愉快,好好相处唷!」 「小光光,你刚才真的是很白目耶!」 「那种气氛下你也想去当电灯泡!你又不是人家的光明灯,凑什麽热闹呀?」 「刚才怎麽了吗?」 「那……老板的意思是要跟踪?」何良光试探x地询问,然後意识到瑞b刚刚似乎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之後,脑袋也瞬间定格,「那啥,你刚刚好像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可以再说一次吗?」 「不是不是,再上一句。」 「……他们两人什麽时候是恋ai关系了?」这顾祈从出现到现在不过一小时,何良光只看见同学们久别重逢相约吃饭的一幕而已,到底是瑞b自己脑补空间大,还是他真的理解力有问题? 「老板,我可以吃吗?」 望着那盘料多又香气十足的义大利面,以及那杯有着星空般梦幻se泽的气泡饮,再看看若草只有两个蛋糕的白瓷盘和白开水,何良光突然觉得老板节省自己而给员工吃这麽好这点实在让他有罪恶感。 「不用,你赶快吃。」 若草无言地看着何良光感动到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口吃饭,心里无言自己平常是对他多坏才会有这种反应?只是b起去管何良光的内心小剧场,若草此刻反而将主要心思放在他们左前方的顾祈和天舒身上。 若草举起水杯以一定的频率轻轻晃动,当蓝se的双瞳染上一层淡紫se光辉时,随着原先只有他倒影的水面漾起浅浅的波纹,顾祈和天舒的身影也随着波纹出现在水面上。若草将手上的水杯慢慢放下,等到水面恢复平静时,打破这场冗长沉默的顾祈声音也在若草的脑海中响起。 「这句话不觉得应该我问b较适合吗?」不如先前给他们的怯弱温和的形象,此刻的天舒显得冰冷而刻薄,「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总,今天竟然好兴致去烧香拜佛,我以为凭你的外表和家世应该不缺姻缘才对。还是说因为桃花太多,所以需要斩掉一些免得纠缠不清?」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天舒,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你不能听我解释吗?」 「天舒!」 「当年我之所以这麽做,是因为那份研究不能公开,否则会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顾祈深呼x1後回覆了天舒的质问,并在对方不能理解的表情下继续说明,「至於林琳的问题,我也是因为你才认识她。虽然她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我没有唆使或是洗脑她去对你做不好的事情。」的沉默。 顾祈抿唇认真地看着天舒,那份泰然自若的态度以及坦荡的目光即便不多说什麽,也早已将他的答案传达出来。天舒紧握双手低头不语,内心挣扎许久的他半饷後才终於僵y地吐出一句话。 「天舒?」 「是我。」 「我会找回来的,一定。」 「我现在没钱,这杯咖啡下次再还你。」 「你现在有什麽打算吗?刚才我是认真想邀请你来我们公司,你……」 天舒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虽然他们的对话有些断断续续,但若草还是能够大致推测出这两人过去发生了什麽事。他轻轻以食指敲了下玻璃杯,水面上的影像便如同被漩涡x1入而慢慢消失。 自边缘向圆心急速结冰前後不到三秒。当水杯外壁开始因为极低的温度而产生一层薄霜甚至慢慢结冰成块时,若草以拇指用力一按让水杯瞬间碎裂。漫天飞舞的碎冰并没有发出正常的剧烈声响,只是在何良光诧异的目光下,若草将其中一块碎冰弹入走到门口的天舒後脑杓,另外一块则弹入何良光的额头。 「帮你们两个设置连接点,好让我方便连线追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若草看见什麽的何良光只是满脸困惑地还想问些什麽,然而若草只是抬手制止他,「吃饱了?」 「既然吃饱那就准备上路了。」无视於何良光发出一声错愕,若草迳自站起後走到顾祈的身边,蓝se的眸子对上顾祈的同时也g起一抹微笑,「顾先生,还记得我吗?」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顾先生。」若草满意一笑,望了一眼桌上两杯咖啡和一个点心盘之後,若草便自然地坐在顾祈的面前,「准备离开就看见你,所以想来打个招呼。」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但对於你我实在很怀疑。」 「啊?」 若草说到最後,一向迎刃有余的表情显得有些僵y,似乎很不愿回想那阵子只有巧克力土司的生活。 若草说到这边何良光总算懂了。他回想起三个月前,的确有好一阵子的供品通通都是巧克力土司,那时候若草从一开始很开心到最後脾气异常暴躁,但他也没听若草说什麽原因,现在看来果然是因为长时间享用同样的供品所以才会这样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顾祈带来的供品当中还真的有巧克力土司--何良光默默地看向若草,又想到刚才若草直接指名要葛樱,这不禁让他怀疑神明这样真的好吗? 「我看起来像是很贪吃吗?我想吃什麽甜点还吃不到?」望着何良光一脸困惑的样子,若草不禁深深觉得他一定要好好训练这个工读生的眼力,根本就完全不及格,「刚才你没注意到他们桌上的点心盘吗?」 「两个人却只有一个点心盘,点心盘的叉子使用方向明显是天舒,这代表刚才的点心是天舒吃掉的。」若草分析着,「在点心柜中,里面唯一有叶片的点心就是葛樱饼。从天舒选择连同樱叶一起吃掉的状况来看,可见他十分喜欢这个点心。那麽,说到这边可以理解吗?」 「还算不笨。」 「因为我是神,所以我当然知道。」情吧? 「欸?」何良光接过只有一串名字和明显像是分机的号码,不解地抓抓头,「老板,这个人是谁啊?」 「老板你怎麽这样!」 「没、没事,你很英明。」对上若草他总是趋於弱势,何良光认命地拿出手机打算叫一台计程车过去,而後又想到车钱问题怎麽解决於是又问了若草,「老板,那我车钱可以报公帐吗?」 「不是吧?这间学校离这边很远耶!等我走到那边天都黑啦!」何良光脸都黑了,但是看着若草没有商量余地转头离开的背影,他不禁哀号大叫,「有哪家公司的出差不能报公帐的啦?你这是血汗公司!我要抗议!」 何良光就这样和若草大眼瞪小眼,诡异的沉默维持了几秒後他终究乖乖认命打算自己出车钱。他拿出手机叫了计程车後没等多久便上车告知目的地,车子行进过程当中,他回想刚刚若草说的话,想来想去他实在是无法因为一时赌气而舍弃现在的平静日常。 李云京是材料系所中最热门的老师。除了他是学经历丰富的材料学界权威外,认真严谨的教学以及不管多麽刁钻的问题来问他都总能耐心回覆的态度,加上愿意免费教导那些贫困而没有办法学习的穷困学生或是偏远地区的孩子们,这份古道热肠也让他拥有相当好的评价。 天舒与陈玫玲深谈後,对方表示她希望能再进一步完成「人t晶片」的相关系统研发,这个部份预定会与学术界和业界几位权威一起共同研究。陈玫玲认为,如果能够在计画正式启动前,先和学术界其中一位权威李云京教授学习未来应用於人t贴片基材的材料开发,再同步将这份技术与目前研究的项目进行整合,应该有机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初步的成果,如此一来计画展开的议程也不会有延迟的问题。 除了最开始是因为顾祈负责带天舒做一些基础实验而有接触之外,两人虽然个x迥异,但他们很多兴趣都合得来,加上都是好奇心旺盛的类型,他们也会彼此交流专业领域的知识,也因此两人的交情好到一度让其他人戏称他们简直就跟兄弟没两样。 「我记得他们起争执的时间点是在口试结束後。基本上他们两个只要再把论文微调修正,然後和学弟妹进行实验交接就可以毕业了。」李云京微微皱眉,抿唇思考的他有些茫然,似乎对於该怎麽阐述这件事有些苦恼,「那时候,叶瞱慌慌张张跑来办公室找我说出事了,等到我们赶过去时,就看到顾祈和天舒起了争执,其他学生则分别拉住他们试图让争执不再继续下去。」 「叶晔是和他们同期的研究生,和天舒的交情似乎还不错。」 「老师,你刚刚说阻止他们争执继续下去,意思是他们原本就已经有动手了?」看李云京思索一下後点头,何良光更接着追问,「当时有谁受伤了吗?」 「我不太记得了。」 「打架的话,大家身上多少都会挂彩,当时我只顾着不让他们波及到正在进行氢化反应的实验区,所以就没太留意细节。」李云京说到这边又r0u了r0u额际,脸se看起来有些发白,「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太舒服,没事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老师,可以告诉我陈玫玲和叶瞱的联络方式吗?」 「拜托!这件事很重要,所以请你--」何良光的话还没说完门便被关上,奈何他再怎麽敲门李云京也不再愿意回应,对方突如其来的态度匹变也让何良光和瑞b最终只能面面相觑而离开。 「小光光,怎麽了?」眼见何良光的眉头越来越紧,瑞b不禁担心问道。 何良光解释给瑞b听之後,他又拨了视讯电话给若草,并将目前得到的消息进行报告。若草听完後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讶异,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便问何良光接下来想怎麽做。 「陈玫玲这条线估计已经问不到东西了,你们到此为止。」若草淡淡地开口,「接下来你们去找林琳,联络方式我等等会让铃子传给你们。」 「何良光,你现在是想当寻人侦探吗?」 「总之先去找林琳。陈玫玲和叶瞱这两条线 「我知道,不就为了那个小朋友吗?」将手上的文件交给一旁待命的政务官後,秦广王也示意警务官们先暂停把亡魂送进来审判,等到办公室只剩下她和若草两人时,她才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少年,「小草,说起来你可真是欠我很多人情,就不怕还不完?」 「这具残败的身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就让我来应徵你的警务官,看看得做多少年的工作才能还清人情。」 「你都还没帮姊姊找个好人家配对,就急着想卸下职务来替我做牛做马?」秦广王失笑,声音充满感慨,「小草,情绪不好谁都会有,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我们都很喜欢你,有些话听了可是会难受。」 「是啊,那孩子可是大受打击呢。」轻轻放开若草後,秦广王也伸手弹向若草的额间,「想来姊姊这里可得看运气。你啊,还没这福份呢!」 「答应我,看完资料後不准发飙。」 「先打个预防针嘛,因为我觉得你一定会生气。」秦广王松手後让若草将文件ch0u走,然後默默地把桌子清出一个空间,「这件事估计没想像中简单,十殿阎王知道後估计又得开一次会了。」 「你……」 「哎呀,所以我不是让你别生气吗?」秦广王用力拍了下若草的肩膀,若草回过神後把资料还给秦广王时,这才深呼x1试图平复情绪,「牵涉太多,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捞过界。放任不管迟早出大事,但是继续管下去你会出事。」 「你要回去一趟吗?」秦广王试探询问,注意到若草的脸se不太好的时候,她也半举手表达歉意,「有时候为了找资料总是会无意间找到更多资讯,我无意冒犯你的ygsi。」 秦广王看着若草怒极反笑的模样,她想这人何止生气,根本就是气炸了。 「小草,相对的我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 「明明是自血腥杀伐中诞生,型态却又是如此圣洁美丽的水神,闇御津羽。」秦广王落下一抹无声的赞叹,望着周围都因为这一幕而看呆的众人,她只能无奈地用力拍拍手让这些人回过神,「好了,小子们,该开始动手g活了!今天的业务量可还没达标啊!」 毕竟,若草的原上司天照大神可是不输给玉皇大帝的终极大老板啊。 东扯西扯好不容易终於安抚好司机後,何良光不禁为这份看似简单,实际却诡谲多端的任务感到担忧。他生无可恋看着车子缓缓驶向一条y暗的巷弄,直到抵达目的地付钱下车时,却因为司机大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愣住。 看着司机露出一脸恐惧厌恶盯着他,或者正确来说是他身後的住宅区。何良光莫名地转头看了看这排在夜晚显得相对宁静的老旧社宅,除了安静到确实有点怪之外,看起来倒也还好,这也让何良光不解司机究竟在大惊小怪什麽。 本来想开口说些什麽的司机却突然像看见什麽东西一脸惊恐,好不容易回过神,他便迅速握紧排档器切换倒车,接着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小巷。转瞬间的诡异变化让何良光原本不安的心又提昇几分,然而现下他似乎也别无选择,只能y着头皮希望只是那个司机有毛病,千万别是他这个灵异侦测器刚好出现问题,所以才会没有感觉到异状。 「奇怪,没人在吗?」何良光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房子,然後再度按下门铃,「屋内有光,总不可能是出门没关吧?」 何良光反sx地往後跳一步,这份惊吓让他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压压惊。街道的灯光依旧昏暗,而眼前出现在门缝的nv子面容又异常惨白,这也让何良光不得不认真思考他现在看见的到底是人还是异界居民。 nv子轻轻地点头,然後用着极其缓慢的语调开口:「你是谁?」 「我和你没什麽好谈的!我、我这麽做全是为了舒舒好,他不能继续下去,否则的话……」林琳喃喃自语着,而後又突然满脸狰狞瞪视何良光,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你是不是陈玫玲派来的?不对,一定是这样,你一定 何良光一脸莫名奇妙,他试图想说些什麽时却突然感觉到背後窜起一阵凉意。何良光直觉认为他们不该继续在这种开放空间讨论这种事情,於是他一个用力把一条腿挤进去大门,并在林琳惊恐到准备大叫时一把摀住她的嘴巴。 林琳恐惧地瞪大双眼,在何良光的说明下总算好恢复了冷静。她缓缓地点头表示了解,并在何良光把手松开时神经质地左右张望,这才快速解开重重的锁并将他拉入屋子。 「林小姐,你不开灯吗?」 何良光看着林琳紧握水果刀的防备模样,他真心觉得现在的工作越来越难做。明明一开始只是很单纯想ga0清楚顾祈和天舒不合的原因,再想办法居中调解让他们和好完成任务而已,怎麽ga0到现在反而变成一种奇怪的侦探悬疑路线? 「林小姐,你现在封锁成这样是因为陈玫玲的关系吗?」 「惨剧?是什麽样的惨剧?」 尽管不是很明白林琳究竟在说些什麽,但是配合不久前得知陈玫玲在做的人t晶片项目,一种恐怖的联想不禁浮现於何良光的脑海中。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林琳,然後有些急迫地问道。 发现淤迦美有些不太对劲是在某次他因为任务出远门回来的时候。 既然用问的问不出来,御津羽便决定偷偷跟踪淤迦美看看怎麽回事。他跟着淤迦美来到一处偏远的山区,沿着蜿蜒的小径持续深入後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岩地。淤迦美非常自然地走到最前方绑着注连绳的巨石前,当她的手轻轻触碰巨石之时,一名透明高大的赤发青年也慢慢显形於此。 原因无他,那个虚无透明的人影明显是早该被伊邪那岐斩杀的火之迦俱土──御津羽很清楚迦俱土对於伊邪那岐以及斩杀他过程中所诞生出来的这些神只怨恨有多深,所以他根本不认为迦俱土靠近淤迦美会是好事。因此他立即跳出来把淤迦美和迦俱土拉开,同时质问这是怎麽一回事。 一向柔弱的淤迦美此刻却坚决地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隐匿在黑暗中的迦俱土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手却始终紧紧握住淤迦美。堪称诡异的一幕让御津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尝试说服淤迦美和他回去,然而淤迦美却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激烈反抗,她唤起风雪阻挠御津羽继续靠近他们,同时趁机和迦俱土对着巨石念咒开启通道,并往更加深幽的小道离开。 天照听完後,表示既然迦俱土再次苏醒也许便是天命,她将会出军协助把淤迦美给带回来,并压制住迦俱土的力量不让他伤害大家,这麽做也是为了让目前已在幽g0ng不问世事的伊邪那岐可以不再因为此事动怒。 迦俱土顺利存活,淤迦美则沉睡不醒,御津羽在默默守护沉睡的淤迦美时,只要想到迦俱土是因为妹妹的牺牲才得以存活,这件事便让他对迦俱土恨之入骨。这份恨意让他私下持续追踪迦俱土的行踪,直到後来,消息传闻迦俱土借助冥界之主伊邪那美重新获得力量,同时也创见新势力。知道这件事後,御津羽认为天照应该会派兵进行势力剿灭,然而当天照知道这件事後,却只淡淡宣布她的决定。 得不到天照的支持,一向忠诚听命於天照的弥都更不可能帮助御津羽。无法容忍这件事的御津羽断然自行前往找迦俱土理论,他想自己即使真的赢不过迦俱土也无所谓,哪怕玉石俱焚他都要拉着迦俱土陪葬。 「一开始我确实十分憎恨你们,但是和淤迦美认识相处的这段日子,让我重新了解存活的意义。」迦俱土淡淡一笑,眼神平静如水,「我的诞生促进了母亲的si亡,你们则由我的si亡而诞生生与si的界线是如此清晰又模糊,在这生si之间徘徊的岁月之中,我确实很大程度t悟到了一些道理。御津羽,倘若杀了我能让你解气的话,我不会反抗。但是在这之前,请让我想办法将淤迦美唤醒,只要确认她没事,我这条命任你处置。」 御津羽不知该怎麽回答对方,最终他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迦俱土离去的背影而无法反应。那时,无视天照命令私 御津羽舍弃了自己原先崇高的神只身份,他化形为孩子的模样并随意取名为「若草」开始漫无目标的旅行--至於後来若草为什麽最终会来到这个国度而停留,甚至认识了月老星君,还成为这个国度的结缘星君,便又是另外一段故事。 「你的幻化的外型是淤迦美喜欢的模样,所以怕我看了触景伤情?」若草低声一笑,似乎有些讽刺,「什麽时候我在你眼里如此软弱了?」 慌乱的声音落下时,一道黑se的光芒也跟着一闪而逝。一名穿着黑se水手服的黑发少nv手里紧紧握着月读给她的符咒,然後带着泪水跪在若草的面前不断颤抖着。 「龙都很愚蠢,却也b谁都还要温柔。你习惯把所有责任放在自己身上,虽然令人钦佩,但这可不是好现象。」 「日安,吾友,没想到几日不见,就传来了这样的冲击消息啊。」 「星君,你的状态非常糟糕,回不来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药师佛笑着摇头表示无碍,他轻轻握住若草的掌心,又将两指合并贴在脉博之上,神情显得非常凝重:「星君的t内有一gu力量,它正不断x1收你的生命力,若不将那力量除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何良光并不清楚这段轶闻,但从若草的眼神中可以读出一丝茫然与悲伤。他不明白这份悲伤是因为天照的无情对待,还是对於他方才说的那两名无辜神只所出现的反应。 「很难,除非有相反的力量替星君制衡甚至b退,否则我只能延缓星君的状况。」药师佛说完後便注意到铃子手上的白符,虽然角度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麽,但那张符咒传来的力量却让他眼睛为之一亮,「这是孩子,拿来让我看看。」 「药师佛大人,您看这张符有办法吗?」毕竟和若草的交情深远,早将他当成自己家人的月老星君不禁忧心问道。 众人望向从传送阵走过来的秦广王和另外一名男孩,药师佛起身和两人打了招呼後不禁松了一口气。 药师佛将目前状况大致说一遍,地藏王菩萨听完後将符咒取来一看,点头表示了解接下来该怎麽做後,众人便屏息以待。 地藏王菩萨说到这边眼神对到了何良光,看着何良光明显一脸询问「那我呢」的表情,他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 众人的工作分配好後,也在药师佛和地藏王菩萨的指示下开始待命。当何良光看向jg神状况明显很差的若草时,虽然知道这件事有这群厉害的神只们介入帮忙不会有问题,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何良光,你还真是动不动就诅咒我去si,是有多希望我消失?」看着何良光一脸委屈表示我不是这个意思,难得开点小玩笑的若草也不禁轻笑一声,「放心吧,你给我捡来的烂摊子我都还没听进度报告,要si也得把全部的事情完成再si。况且孟婆汤那麽难喝,我还不打算那麽早去找她。」 若草的左右手分别被地藏王菩萨和共工牵住,黑虎则是以双手压制若草的肩膀。三人面面相觑确认没问题後,率先由地藏王菩萨驱动手上的符咒,并将符咒的力量引入若草的t内。 负责主要压制若草失控的黑虎也好不到哪里去,稍早前和他交手过的黑虎自然清楚若草的力量有多可怕。若是刚才是因为痛苦而发动攻击,现在这份b方才还要痛上数倍的痛苦更让黑虎只能咬牙用尽全身力量进行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