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神明负责的业务不同。一般而言,若是业务毫无交集的话鲜少会有机会交流,然而这不代表没例外。b方说参加一些天界的聚会,或是神明之间的踏青聚餐活动,熟了之後众神便会互相串串门子。 若草负责的月老庙一向不缺乏香火和神明访客,今天来访的是驻点於帝都文武圣殿的文衡圣帝以及文昌帝君。两位神明从天界出差回来时想到很久不曾拜访若草,因此请仙童们帮忙买点帝都榜上有名的甜派,决定来找找这位年轻神明聊聊。 若草忿忿不平地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前辈们,说到後来他更是瞪大眼表现出激动。 「哈哈哈,不过小草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可aib较实际。」喝了一杯温酒,文衡圣帝满足地放下後r0ur0u若草的头,「嘛,那凡人也没恶意,只是说话b较没修饰而已,就别生气了。况且认真说起来,给他熊心豹子胆的不就是你吗?」 「怎麽没有?我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帮惹婴灵上身的nv同学,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也跟着交待掉了。当时不知道是谁在天界的会议厅上脸se大变,无视会议进行就请秦广王帮忙,为的就是希望他们给点时间和空间别让他们真的把那凡人给收到枉si城了。」文衡圣帝豪爽地饮下一大口酒,看着若草一脸尴尬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明明不是武神,却愤怒到想亲自解决那婴灵,若不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即时赶到,你可能已经创下天界史上第一名文官收拾妖孽的传说了。」 「工读生难找,况且他命不该绝。身为一名尽责的老板,注意员工安全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若草闷闷地反驳,吃完了手边的甜派後又看着两位前辈,「你们就不会这麽做吗?」 「每个凡人的命途都自有定数,我和梓潼都不会多加g涉。不如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们,在他们的命途范围内也许能稍微帮一把,但想扭转一个人或是世界的命途,那便是不可行的大忌。」也许是看见若草还有些迷惘的眼神,文衡圣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头,「年轻的神明,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慢慢t会这个道理,别c之过急了。」 「没事,这让我想起年轻的时候。只是我们看得太多,经历太深,久了便会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是不能做的,如此而已。」文衡圣帝大笑一声,随後若有所思地看向文昌帝君,「说起来梓潼也是一样。别看他现在一板一眼严肃的样子,他也曾经热血过啊。」 「谁知道呢。」文昌帝君替自己和若草倒了杯茶後,十分巧妙地转移话题,「说起庙公,当初在这边帮忙的庙公去哪了?」 「虽然行为不可取,不过需要请土地神帮忙注意一下吗?」显然对这行为相当不认同,但是基於这人好歹也曾经是为神明服务的庙公,文昌帝君喝了一口茶後还是询问道,「需要的话可以请他们帮忙注意,有消息就通知你。」 「话说回来,你打算怎麽处理那凡人的事?」没有忘记一开始若草与他们分享昨晚天舒这名特殊案例,文衡圣帝不禁好奇问道。 「因果吗?」文昌帝君若有所思,「那两人有什麽纠纷?」 若草说到这边,文衡圣帝和文昌帝君不禁摇头感慨,同时觉得ai情果然不管在什麽时空背景下,永远都是如此令人咋舌。 何良光和他打声招呼,r0u了r0u有些发痒的眼睛後,他才有些尴尬地解释:「他今天有事应该会晚点到,今天就我来帮忙而已。」 「对啊,我是这边的工读生。趁着暑假空档来这边帮忙,开学後就只能ch0u时间过来了。」何良光00後脑杓回答,注意到天舒没有昨天那麽忧郁後,何良光也好奇问道,「天舒哥,你今天看起来jg神不错耶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最後给我鼓励,我可能还会继续困在那样的情绪吧?」说到这个,天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一连串打击和太多天没吃东西所以很沮丧。不可思议的是,昨天吃完你给我的面包和水後,我的jg神和心情就轻松许多,也好好地睡了一觉,所以今天才觉得状况好上许多。」 想到若草那明显排斥庙公称呼的模样,为了日後自己珍贵的小命着想,何良光真心觉得一定要想办法让天舒不要再继续庙公长庙公短地叫会b较好。 「对喔,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何良光,认识我的都叫我阿光,你要连名带姓叫我也没关系。」何良光笑着伸出手和天舒打招呼,注意到天舒有些困惑的表情时他不禁问道,「天舒哥,你怎麽了吗?」 何良光的嘴角ch0u了一下,他总不能说那是因为天舒自杀失败,被鬼使丢过来时就已经把这人的基本资料简单交待一轮。再加上若草又是这间庙的主神,他甚至能把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看──当然何良光不能这样回答天舒,然而眼下天舒的确产生怀疑,而且看起来不给出个答案还不会罢休,因此何良光只好说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烂的回答。 「托梦?」 说到这里天舒也很紧张,他慎重地点点头後又不安地询问。 何良光和天舒面面相觑,很快地何良光便将手上的扫把递过去,然後又去柜子翻了一件志工背心:「总之,你就先假装是月老庙志工来帮忙清洁环境吧!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自然无b地接受这个设定後,何良光和天舒表面虽然各做各的事,实际上他们都非常紧张地频频望向门口。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有问题的举动,让正在关注他们的若草只想摇头叹气。若草真心觉得天舒不自然就算了,怎麽何良光跟自己做事这麽久还是没长进?他瞬间决定等这件事结束後,绝对要b着何良光去jg进一下自己,免得太不像话。 「在这边等我,不用进来。」 男人接过司机递过来的鲜花素果便大步走进月老庙。看到男人进到前殿时,何良光拼命思考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有商场jg英气势的男人难道就是天舒的贵人? 何良光突然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大难题,他开始认真思考不接这任务不知道行不行。正当他一脸纠结时,那名男人却已经走到他面前。 「欸?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低沉的嗓音加上冷漠的语气,何良光望着眼前这名不苟言笑的男人,平常口条算不错的他此刻竟也有些紧张,「呃,那啥,庙公有事会晚点来,不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也可以。」 「这边有花瓶和放供品的盘子吗?」 「天舒哥?」男人皱眉转过去,望着原本正在扫地的青年跑到另外一个角落柜子取了花瓶和盘子,然後又抱着东西朝他跑过来时,两人也在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刻纷纷瞪大双眼,「天舒,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来这边有点事。」被称为顾祈的男人皱眉看着天舒,「倒是你,今天是上班日,你怎麽会在这边扫地?」 望着天舒明显僵y的样子,顾祈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手表思忖片刻後,便从天舒手上取过花瓶和盘子。 「啊?」 「……」 顾祈说完便开始手边的工作。挽起袖子开始工作的他就如同最初给人的感觉一样,g练果决又不拖泥带水。转眼间,原本毫无修饰而显得又有些凌乱的花卉就被他修剪整齐到一丝不苟,而根据构图进行cha枝的最後呈现也如同一盆美丽的艺术品。 何良光真心觉得这个人应该有洁癖和强迫症,不然不会让每样东西都得按照一定顺序进行排列。而且明明早上他已经整理过供桌,刚才顾祈放供品上去之前居然再擦一次……这让他忍不住想桌子是有多脏才需要做到这样? 小小的身影穿越门扉,若草淡淡地打断准备回话的瑞b。他将手上的礼帽戴上後,才又继续道。 何良光摇头,正想发问时 「顾祈和天舒因为过去的纠葛和试炼觉得太痛苦,所以有一方想放弃修成正缘的机会,这也让现在情况变得有些特殊。他们两个在这一世能否促成姻缘实在难说。但是,没意外的话应该能当一辈子的出生入si的好朋友,所以观望一下他们的发展也已经成了一种必要x。」若草说完示意何良光和瑞b跟着自己走,他执起手杖走出大门时也眯起双眼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从cha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不能轻易ch0u身,还真是净给我找些大麻烦啊。」 「没什麽。总之,他们那边结束後估计会有一个业务得接下来,走吧。」 瑞b往前走了几步,转头见何良光还呆呆站着,又跑回去把他拖过来。两人乖乖跟着若草前进,尽管头顶着大太yan,但因为若草不知为何相当讨厌人间界的交通工具,所以只要距离不远他们都不太敢提出搭交通工具的建议。 「老板,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怎麽那麽了解恋ai养成游戏啊?」何良光说出口时自己都觉得别扭,但他真的很好奇对方怎麽有办法说出那套恋ai养成理论,「难道你也有在玩游戏?玩哪一款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技术交流一下!」 「何良光,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我的工作是什麽?」 「那你知道我的老板月老星君实际上的工作是什麽吗?」 「不错,员工守则第一条有牢牢背住。先不管其他的缘份,光以姻缘这部份来说,基本上时代不断在进步,已经不如以前只要情投意合,写写诗词再赠予定情信物就能促成一段姻缘。每个世代的人观念都不同。就算我是神只,我原本的工作也与这无关,所以要多多和月老星君了解和学习每个时代的人类谈恋ai和组织家庭的心态,以上还有问题吗?」 「有时间玩那些恋ai养成游戏,不如多看看这些实际案例,虽然说你现在玩的那几款游戏的脚本还是找我去当顾问开发的。」无视何良光得到震撼消息後吃惊到合不上嘴巴,众人走到一条巷弄後停下脚步,而若草也眯起双眼盯着不远处的咖啡厅,「瑞b,等等直接变回兔子让何良光抱着;何良光,等等进去後给我安分一点。你要是再给我出包,我会让你後悔认识我。」 「欢迎光临,请问有订位吗?」 「午安,美丽的小姐,我是预定下午一点两位的何先生。」 所幸若草大多都是拿来买一些很难现场买到或是只限网路通贩的甜点,要是若草拿来买一些b较尴尬的东西时,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对了。 若草望了一眼那个位置,b起其他尚未预定的空位,那边看起来明亮又舒适,应该是nv孩对他们的好感度不错所以排给他们的好位置。若草微笑表示满意,跟着nv孩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并听着对方介绍推荐餐点後,很快地便点了几份甜点和推荐餐食,之後便惬意地往後靠在还算柔软的沙发椅上。 「你的毛怎麽这麽多?又有什麽问题?」 「我从来没说跟踪吧?」若草挑眉看向何良光,「这不过是刚好选了同一家餐厅用餐罢了,有什麽问题吗?」 「不会被发现的。」 「因为我是神,我说了算。」 顾祈点头表示明白,当他注意到何良光时也微微蹙起眉间:「他是……」 「确实很巧。毕竟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想到会在这边遇上,真的相当不可思议。」 还有他自己明明就是神!还说什麽神的安排?这根本就是他自己故意安排的──这鬼话实在让何良光很想吐槽,甚至觉得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顾祈先是摇头,然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解释不行,因此犹豫半饷後他还是稍微透漏一些状况:「至少有往好的方向前进。」因产生误会。巧遇後,本来想着应该可以更自然对话,没想到还是一样不如预期?」望着顾祈那紧绷的表情,大概知道对方正在警惕自己怎麽会知道的想法,若草只是不慌不忙地进行解释,「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这样才能致胜先机──为了练就这样的判断力和胆识,我父亲时常让我练习观察人群的行为模式,以便未来下公司决策时能够不误判,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习惯先观察四周,若有冒犯的地方请见谅。」 「所以?」 「确实,一般人总认为月老只管姻缘,但他其实是掌管先天赐缘之神,举凡所有的缘都是由月老掌管,所以人际关系这个部份,月老的确能够给予一定程度的协助。」若草点头表示认同,显然对於顾祈这位算有见识的朋友还算满意。 「没什麽,这也是何良光告诉我才知道的,毕竟他是月老庙的工读生,该有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非常自然地把这个锅甩给了站在一旁从头至尾都很莫名其妙的何良光,若草才又继续道,「那麽,月老给你回应了吗?」 「不太确定?」听到这边,何良光忍不住反问,「顾总,你是怎麽问的啊?」 何良光0着下巴思考,瞄了一眼似乎不打算正面回答的若草後,何良光不禁抓抓头试着将可能掷出笑筊的意思说出来:「通常掷出笑筊的话,可能是表示神明不明白你表达的问题,或者正在考虑你提出的问题可行x……这个时候,你可以尝试再说清楚自己的诉求,这样通常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鲜少有拜神经验的顾祈也是听朋友说才大概知道要准备哪些东西和怎麽掷筊。但那些解答其实也是因人而异,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标,因此他对於自己掷筊出来的结果相当不解。多亏有何良光的解释,他才能很快弄清楚笑筊的意思,这也让他决定等等再回去问一次。 顾祈正想打电话让司机去准备供品,坐在他对面的若草却已经先一步示意他看向墙壁上的菜单。 「葛樱吗?」顾祈显然有些讶异。 「我都能凭空捏造一个身份,你觉得子爵这个贵族地位对我来说还困难吗?」若草的唇角g起一抹弧度,别有深意的微笑更让何良光起了一gu冷颤,「之前因为接受一件委托有接触到顾家,那个年轻人也是在那个时候遇上的。b起其他老顽固,这个年轻人算是可取,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老板,为什麽顾祈问事的时候你要给他三个笑筊啊?」 那次只是想着去买宵夜,结果等红绿灯时他看见斑马线旁边有一个红包。当时正值过年期间,他想也许是谁不小心掉了於是想帮忙捡去警察局报遗失,结果完全没料到那个红包是人家冥婚抓有缘丈夫用的。这样一来可不得了,对方家属冲出来请他跟他们的nv儿冥婚不说,尽管何良光拔腿就跑,当天晚上他却高烧不止而且梦到一名红衣nv子亟yu想将他拖去当丈夫。 也许是天生x子便胆大妄为,让乩童传达旨意的文衡圣帝与那位灵界姑娘周旋很久始终无法达到共识。一直到文衡圣帝动怒想强制收她时,始终在一旁看着的若草便礼貌询问是否能让他试试看。 眼见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避免这灵界姑娘和何良光的缘会直接害到他的小命,若草当下让瑞b拍下何良光身上缠绕的线线,并在确认某一条带着腐烂气味的斑驳红线就是何良光和这位灵界姑娘的缘线後,立刻二话不说将手杖转换为一把金se的大剪刀,然後在那成千上万的缘线中准确地把这条几乎要转换为黑sesi线的缘线给剪断。 文衡圣帝大手一挥表示没事,并表示他早已习惯处理这些捞过界而扰乱人界的异界居民;反倒是若草,看似只管人世间缘线又不ai麻烦上身的他,这次居然会破天荒主动出手帮忙,这件事传到那位初代月老星君耳中时也直呼不可思议。也一并到月老庙来新人报到的原因。 毕竟回过头看目前为止的人生,何良光已经深深感受到生命保障第一最重要。如果小命没了,那赚再多钱也没有意义。 车子抵达目的地後,何良光心痛地掏出两张小朋友後便下车看着眼前这幢占地面积十分惊人的t大。因为是暑假期间的关系,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放假返乡,学校只留少数研究生和暑修的学生,因此原本在这时间点会有许多学生的校园,在此刻看来竟有些冷清。 就何良光的角度来看,李云京可以说是一个传奇x的人物。 何良光半信半疑地想着。若是单看照片的话,确实会觉得李云京是一名相当和蔼可亲的人。但根据何良光目前就读大学的经验,那些往往慈眉善目又有相当权威的教授,往往在外人面前是一张脸,学生面前又是一张脸。 「小光光,你为什麽脸皱成一团?在练习包子脸吗?」乖乖趴在何良光肩膀的瑞b动了动耳朵,十分好奇地询问正在烦恼的某人。 「不可以直接问吗?」瑞b好奇问道,「为什麽要ga0得很麻烦?你直接问,他直接回答,结束後我们还可以逛夜市买美食再回家。」 「可是我们又不是和劫匪谈判,没有那麽困难吧?」瑞b发出嘿咻一声後从何良光的肩膀上跳下来,一阵粉se的光华闪烁过後又变成了人形少nv的模样,「走啦!我肚子饿了,快点结束去吃东西!」 无视何良光的抗议,瑞b沿路拖着他来到李云京的办公室後,便抬手敲门等待。半饷後,得到回应的瑞b便直接开门把何良光用力拽入。面对坐在正前方书桌正在批阅学生报告的李云京,当他们的目光对上之时,瑞b也用力地把何良光往前面一推,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 好友相聚,见面总会喜欢聊上一些近况或是有趣的话题,厉害一点的聊天群甚至还能从行天g0ng聊到外太空。而这些聊天话题有些可能是正经的,有些则是不正经的没营养话题。有时候甚至还会拿出糗事和大家分享,顺便炒起气氛来个哄堂大笑的效果。 时间稍微拉回来一点。瑞b一脸爽朗地敲门闯入办公室後,自然无b地问了这麽一句直接又让人0不着头绪的话。不只何良光因为被推一把而重心不稳往前倾撞到李云京的办公桌而傻住,戴着眼镜批阅试卷的老教授更是一脸茫然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 「喔,我们是老板派……唔唔唔──」瑞b话还没说完便被何良光一掌捂住,她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着何良光,然後在何良光稍微放开她的时候生气地踩了他一脚,「讨厌,小光光好粗鲁!」 李云京一脸莫名:「你们是谁,到底有什麽事?」 李云京乔了一下眼镜,然後一脸尴尬地看着这张黑se为底,整t设计又以粉红和白金为主的闪亮亮名片。 李云京的话才刚说完,室内便一片沉默。何良光飞快地把李云京手上的名片拿回来,然後尴尬一笑。 「缘社-优昙町分部。举凡所有官、人、和、善、姻、圆、定的缘,无论是结缘、断缘或修缘,我们都能进行相关服务。依照事件复杂度进行议价,竭诚欢迎各方善男信nv。」 「你说你是月老庙的工读生,然後要问天舒和顾祈的事情?难道是指他们两个要结婚了?」李云京彷佛受到了冲击,经过这份冲击没多久後,他心情有些复杂地低喃道,「是吗?没想到当年我最优秀的两个学生居然要结婚了。那时候他们两个交情的确不错,可惜毕业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没想到最後他们能够顺利和好,还直接成了结婚对象啊。」 「老师,其实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何良光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他们之间因为过去事件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谁都不太愿意说……眼见这时间实在紧迫,这样下去不但无法解决还会越来越麻烦。後来我们听说他们曾经和您一起做过研究,所以就想过来拜访,看看是不是能了解一下他们的故事,然後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一遍。当然其中该隐瞒的还是做一些隐瞒,同时也适度地加油添醋一番,在这半真半假的措辞中,瑞b又十分刚好地拿出不知什麽时候准备好的生辰八字和身家资料给李云京看,这份极为个人的机密资料也终於成功取信於李云京。 「我是顾祈和天舒的指导教授没错,不过严格说起来是算是天舒的共指,我和天舒相处的时间反而还没有他和陈教授那麽多。」李云京说到这边又r0u了r0u额际,似乎对於回想这件事有些头疼,「啊,陈教授是陈玫玲,她是我们学校电子系的教授,我个人和她交情不错。瞥除我们个人交情问题,先前我们有个合作的计划案,所以她把她的学生天舒带过来做共同指导。」 若草说完便挂断电话,他把早已预备好的纸条系在蜷在腿边休息的乌鸦颈项後,便00牠的头。乌鸦睁开猩红的双眼静静地盯着若草,而後振翅飞到桌上时,一道清冷的nvx嗓音也自乌鸦的喉间传出。 「我不会让他们冒险,铃子。」若草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他称为铃子的乌鸦,「何良光不该继续捞过界,那不是他应该做的。」 「……」 目送铃子离开後,若草往後靠在沙发椅闭目休息,半饷後才从ch0u屉取出一份用藤绳绑起的书信。他盯了许久似乎非常纠结,最後才非常不甘愿地解开藤绳内容。 「弥都这家伙还是一样自私傲慢,她根本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若草起身取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杖,轻轻敲了下地面後,一道浅hse的传送阵也随之展开,「与其浪费时间在那种事情上,还不如处理这边的工作b较实际。」 若草毫不犹豫地往忘川踏入。b起那些受刑的亡魂落入忘川的血池後发出凄厉惨叫和难闻的气味,若草走过之处都能生出薄冰支撑他前进。未能反应过来的亡魂只能被浓腻的鲜血不断往池子底下拖,反应过来的亡魂们认为这可能是唯一能帮助他们脱离这份苦刑的机会而纷纷伸手想抓住那片薄冰,只是在他们的手碰上薄冰一角时,薄冰便以惊人的速度融化消失不见。 「星君大人,您怎麽不直接走奈何桥呢?」 「你一天到晚都想拿孟婆汤的新配方让人试喝,直接走忘川b较省麻烦。」 「估计时间也不会太久。希望等我和你领这碗汤的时候,你已经改良成可以入口的甜汤。」望着孟婆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若草对她一笑後便不再多说,他走到审判殿前,并将一枚信物取出给看守第一殿的守卫看,「我和秦广王有约。」 若草谢绝了领路者,他驾轻就熟地穿过廊道来到一扇大门然後推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到处堆积着庞大的文件,政务官们忙进忙出,将办公桌上处理过的文件透过送货梯送到指定楼层给负责掌管该殿的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若草小心穿越几乎没有地方行走的空间来到办公桌前,望着几乎快被文件淹没的黑发nvx,若草不禁伸手对她挥了挥,「喂,你还活着吗?」 「呜哇,这种时候果然就是要小草的治癒力啊!姊姊我都快被工作榨乾了呜呜呜。」 「秦广王,挑你忙的时候来很抱歉。这次来的目的刚才已经在电话说过了,这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事情就是这样。好好努力吧,人类。」铃子冷哼一声看着何良光和瑞b,不禁有些讽刺,「真是的,我真是ga0不懂主人在想什麽。为什麽谁不选,偏偏选你这两光的人类来当他的助手,这国家是没人了吗?」 「还说没有?如果没两光的话,怎麽老是捡麻烦回来又总是留烂摊子让主人头痛?说起来,你根本就是麻烦制造者。」猩红的双目带着轻蔑盯着何良光,当铃子转移目光望向瑞b时,她更微微张开嘴露出炯吓,「瑞b,你也一样,别和人类混太久忘了自己的本分。」 「难道你甘愿永远只能是动物灵吗?如果是的话还真是没志气。」铃子反唇相讥,正想再说些什麽时,她却突然像是接收到什麽讯息般瞪大双眼,而後抬头望着天空,「主人终於要回去了?太好了,希望这次主人和弥都大人都能够冷静坐下谈一谈。」 「瑞b,你好好跟着何良光执行任务,我要跟着主人出一趟远门。」铃子没有回答刚 铃子说完便振翅飞往天际。何良光和瑞b望着天空的黑点越来越小,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子後,何良光也在反应过来时有些虚弱地开口。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能让那麽高傲的铃子尊称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瑞b耸耸肩表示不知,而後像是想到什麽般拉了拉何良光的衣袖,「呐,小光光你要振作,不然你真的被处理掉的话我会难过的。」 「你傻呀?那肯定有什麽原因是不能让天舒和林琳见面嘛。」瑞b一脸莫名其妙,「而且那个老师一定有问题,看他在那边支支吾吾的,一定隐瞒什麽东西。」 「为什麽肯定是他们其中之一?」 何良光说到这边不禁有些纠结。如果这个思维正确的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觉得应该要想办法找到陈玫玲或是叶瞱才能真正解决。这也是何良光不解为什麽若草反而要他去找林琳,而不是找陈玫玲和叶瞱的原因。 「欸,老板知道这个?」 「可是半年前的杂志你还留着吗?」 姑且不吐槽那个胡萝卜帅哥是什麽鬼,瑞b就这样无视前面还有个普通人就这样跳下车阵……拜托,她好歹也替还坐在车上的自己想一下吧? 「舒舒什麽都不知道喔,可是大家都是因为他的求知慾和无知才会被害si。」 何良光和林琳敏感地转头往声音的方向一看--无数的红se影子正以一种诡异缓慢的频率不断摇晃着,而密密麻麻的手印覆上窗户时也让何良光头皮发麻,顿时惊觉他们恐怕被不好的东西盯上。 「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我知道那边一定有什麽东西。」林琳发出一声乾笑,她眯起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很快地她便从口袋取出一块记忆卡,然後用力塞在何良光的手中,「我应该活不过今晚了,既然你说你是顾祈和舒舒的朋友,那就把这个给顾祈。如果是顾祈的话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帮助舒舒吧?」 「我欠顾祈很多,如果不要因为忌妒而挑拨离间他们两个的话,也许今天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林琳低头用力咬紧自己的下唇,深深的懊悔与恐惧让她几乎脆弱到要消失於这片黑暗之中,「何先生,如果你真的是舒舒的朋友。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林琳话一说完窗户便突然应声打破,那些原本在黑暗中藏匿窥伺的红se影子瞬间一拥而入。凡是被红se影子触碰过的地方都燃起了火苗,不到几秒时间整个屋子便充满了火光。 承受不住高温的梁柱开始崩榻倒下,原先被他挡在身後的林琳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将他往前一推,接着发狠似地将他扯过来往yan台的方向跑。面对前方那群不明的红se影子,林琳大吼一声後从怀里取出一只黑se的纸鹤往yan台门锁的方向用力一掷,当那群红se影子因为忌惮黑se纸鹤的力量纷纷退避时,林琳也趁着yan台的门因为黑se纸鹤力量打开之时将何良光往外推。 林琳深深望了何良光一眼,那抹娇小的身影带着深深看着何良光一眼後便头也不回地往室内走,而原先敞开的大门也慢慢地再度阖上。当那熊熊的火光开始吞噬整间屋子时,他也隐约听见林琳从一开始的愤怒大吼到最後安静无声。何良光脱力地跪坐在地愣愣地看着转眼间被吞没於大火中的建筑物,手上被林琳塞过来的记忆卡烫到让他只能握得更紧,然後痛苦地闭上双眼用力搥地。 「小光光!」 「敏感t质还敢来这种地方,真是不要命。」 「黑、黑虎先生?」一gu血腥气飘出来时,黑虎也伸手一把抓住何良光的头,「意念传达到就好,多余的怨气还不散去,孽障!」 「黑虎先生,谢谢你。」 「老板一定是有他的考量,所以才会……」 「好。」 她知道若草一向不会拿他们的生命安全做赌注,所以每次出任务她也都非常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然而今天林琳这条线招致的危机却让瑞b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她甚至不敢想像要是再迟一步的话,何良光会变成什麽样子。 瑞b抱着何良光的手劲不自觉加大,她自责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她不敢想像要是这麽一位超级好朋友要是si在她面前,那她要怎麽办才好。 「好、好的。黑虎先生,谢谢你。」 瑞b瞪大眼看着不知何时悄悄跟了过来的两道红se影子,她快速点头後立刻将何良光带入月老庙中。两人刚踏进去,大门的神将也立刻显形站在黑虎的左右两侧,目光锐利地瞪视那抹想伺机而动的红se影子。 黑虎露出一抹嗜战的笑容,他缓缓收紧戴着皮革手套的双手,然後在红se影子朝他的方向扑来的那一刻直接正面迎击。 「我一向没什麽耐x,要是平常早就把你撕裂。不过要是这麽做的话,秦广王要的土产可就给不了。」黑虎用力地将红se影子一折,透过这个动作一并施加的定形术终於让红se影子不再扭动。 「啧,居然让另外一只跑了。算了,抓了一个也算有收获。」 何良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眉头紧皱还冒着冷汗的他似乎正做着恶梦。瑞b和其他驻点於月老庙中仙nv们纷纷围绕在何良光身边照看着,却只能乾着急不能做些什麽,这份焦虑也让瑞b手足无措开始来回踱步。 「不是说了不用担心吗?」黑虎一进大殿便看到瑞b哭丧着脸,他有些无奈地想拍拍瑞b的肩膀,却又想着男nv有别而有所顾虑,「今晚可能会不太好受,但是到了明天一定会醒来,就不用那麽担心了。」 「他要醒不来,我拿那座废墟所有的亡灵来当他的陪葬品。」黑虎最终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败下阵,他有些笨拙地拍拍瑞b的头,才又开口道,「我先联络一下秦广王,这麻烦的东西也得先交给她。」 黑虎拨通电话後和秦广王简单交待几句目前的状况,挂断电话後才回答瑞b的疑问:「秦广王和星君似乎在追查什麽。她说这奇怪的玩意儿可能和追查的线索有关,所以才让我活捉。啧,否则按照我的习惯,早就直接歼灭了,哪里还让这东西有呼x1的机会?」 折腾了将近一宿,黑虎和瑞b不禁开始有些无聊地发起呆来。到了凌晨四点左右,闭目养神的两人在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惊雷时也纷纷惊醒。黑虎率先站起戒备,在看着地面成型的传送阵中走出来的黑发nv人时,松口气同时不禁有些讶异。 「我想想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b较实际,毕竟交给其他小朋友来拿我也不放心。」秦广王踩着高跟鞋优雅缓步踏入庙宇,她接过黑虎手上的h符盒子审视一番後小心收了起来,这才走到何良光的面前端看他的状况,「小朋友看来应该没事,不过受到煞气影响的关系,估计得花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jg神吧?」 秦广王抬眼望了黑虎一眼,唇角g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後,才一边把玩垂在肩上的头发回答他。 黑虎闻言皱眉,目光扫向有些茫然的瑞b时他也开口问:「怎麽回事?」 「修复朋友的缘份和找前nv友有什麽关系?他们为了nv人吵架?」黑虎不是很明白个中关系,不免有些好奇询问,「对了,那nv人你们能收吗?」i亡,除了si因不明外,她还成了那边的凶恶的地缚灵。如果要想办法让林琳离开,那得先了结她的遗憾;如果用强制的方式进行驱逐,势必会将她的灵魂给破坏,到时林琳本身也不再存在。 「说起来,那个红se影子究竟是什麽,你有头绪吗?」 秦广王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如此询问黑虎,而黑虎皱眉想了一下林琳所在的废弃公寓,那处明显是被大火烧毁的住宅让黑虎不禁联想到林琳有可能是被火烧si,因此他将这个推测说出来,秦广王听了也满意点头。 秦广王说到这边脸se突然一变,她猛然转头看向不断闪烁雷电的夜空,那一声声不断自天空落下的冰雹造成的剧烈声响让瑞b和黑虎也吓了一跳,三人交换一记眼神後立刻急切地跑出庙外。 「若草,你回来了吗?」 一头浑身几近透明的冰龙冲破雷云而出。只见那冰晶的龙身布满着无数道深红的伤痕,原先璃蓝的双瞳此刻却泛着凶狠的猩红光芒。当带着寒冷吐息的冰龙降临於众人面前时,牠也再度发出一声怒吼。 秦广王的表情严肃到令人恐惧,她气急败坏想伸手强制进行jg神介入让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的若草冷静下来。然而她还没动作,便被冰龙狠狠地用尾巴往她的方向一扫,巨大的风压让一时无防备的秦广王不禁後退了好几步,因而错失了jg神介入的契机。 铃子漆黑的身影急速下降至众人的身边,她将嘴巴叼着的符咒扔给了秦广王,然後急忙地向众人解释。 「高天原三大天神中的月读吗?」听见这个名字秦广王愣了一下,她并不熟悉高天原系统的神只个x,有些不确定这张符咒对若草究竟是好是坏,毕竟若草就是回去一趟高天原才出事,因此她不太愿意再继续让若草冒险,「这符咒万一害了小草那该怎麽办?」 「如果她不会害小草的话,那小草的伤是哪里来的?」 秦广王一听简直要气炸,她将符咒往地上一扔,然後朝着铃子怒吼。 「但是,现在主人的状况--」铃子说到一半便振翅飞起闪过碎冰的攻击,众人望着开始失控的冰龙,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弥都大人被压制在高天原,淤迦美大人又沉睡不醒,眼下究竟还有谁能c作水元素帮助主人稳定下来?」 无视於共工的哀号,黑虎迅速说了所在地後便挂断电话专心应付眼前的冰风暴。他怒吼一声化为原形,威武的黑se老虎朝着冰晶之龙发出示威的怒吼,而後带起另外一gu狂风试图阻挡眼前朝他们袭来的冰风。 看见失控的冰龙攻击终於暂停,瑞b也跑到冰龙的身边用力抓住龙尾进行压制。当冰龙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想转头对瑞b和黑虎攻击时,一道水se的光芒也顿时闪过夜空并介入他们之间。 「共工!快点帮忙稳住小草的水元素力量!」 「别问那麽多废话!快点!」 「他t内有陌生的神息,这到底是……」 秦广王尝试加重力道压制冰龙t内的陌生神息,共工则是努力平息狂乱的水元素。这份堪称困难的修复工程持续了好一阵子後,冰龙的状况总算是慢慢稳定了下来--瑞b和黑虎面面相觑,等到秦广王和共工同时收手时,瑞b也慢慢松开压制冰龙的手,黑虎也在判定冰龙不会再抓狂攻击他们而变回人形。 「星君伤的这麽重,该怎麽办才好?」刚才和冰龙y碰y的黑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受伤的他在瑞b的搀扶下来到秦广王身边看着昏迷的冰龙,不禁有些担忧,「我联络一下天界,问问药师佛大人是否能够帮助星君。只要星君能接 「嗯,麻烦你了。」眼见冰龙的生命气息越来越低,秦广王急得咬紧下唇,「我也询问一下地藏王菩萨,总之先分头进行吧。瑞b,小草先让你照顾,我和黑虎先去寻求支援;共工,可以麻烦你帮忙瑞b吗?」 「哼!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老子绝不承认那个利息!」大概是觉得这个金额太过庞大,共工摆明已经放弃思考偿还这件事,直接理直气壮回应,「帮忙星君是没关系,反正回去遇到祝融也是和他吵架。不过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星君会是龙,还有他的伤怎麽这麽严重?」 黑虎没把话说完,但隐藏在墨镜後的锐利金眸加上那抹张扬的笑容也足以让共工头皮发麻。他不自觉往後退一步,然後指着黑虎鼻子发抖表示自己绝对不承认利息滚出来的高利贷,等到秦广王和黑虎离开後才松口气般颓然垂下肩膀。 共工伤脑筋挠挠脸颊望着冰龙刚才的杰作,大片的结冰几乎覆盖整座庭院,要等结冰完全溶掉肯定得花上好一段时间,只能说幸好秦广王已经张开屏障结界,至少普通人从外面看进来还是一如既往正常,万一没这屏障的话,他保证这边的世界奇景一定上各家新闻版面头条。 「唉,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但至少给星君缓和一下伤势不要继续恶化还是b较好吧?」 「说起来,不解释一下说得过去吗?你的同伴看起来也跟我一样ga0不清楚状况啊。」共工举扇指向一脸手足无措的瑞b後双手环x盯着铃子,而铃子垂下双眼沉默半饷後,终於缓缓道出关於若草的事情。 据闻,高天原的众神之母伊邪那美诞下火之迦俱土时受到灼伤而卧病不起,期间产下的hui物中又诞生了弥都波能卖神。而後,伊邪那美最终仍因为不敌伤势而过世。伤心的众神之父伊邪那岐认为妻子的si亡是因为火之迦俱土的关系,因此愤怒手持十拳剑斩杀火之迦俱土之後,那从剑柄落下的血又生成了闇御津羽神和闇淤迦美神。 三人的感情一向不错,其中又以御津羽和淤迦美的关系最紧密。对自己力量拥有绝对自信而带着傲慢之心的御津羽,唯独遇上善良温柔的淤迦美时会拿她没辙,每次只要淤迦美对他露出甜美微笑,加上软软的语调叫他哥哥,很多时候御津羽就会睁只眼闭只眼通融他这个双胞胎妹妹。御津羽的坏脾气甚至被淤迦美磨到几乎快没有了,这份巨大的变化也曾经让弥都戏称淤迦美简直是御津羽的软肋。 「主人离开高天原後,究竟为什麽要选择化形为少年的模样开始旅行,又到底为什麽会选择停在这个国度,老实说我并不清楚。因为主人离开时,和他缔结契约的神使他全部都留在高天原上我是後来被弥都大人派来监视主人的,所以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主人已经用若草的化身来优昙町当结缘星君了。」铃子说到这边便感受到瑞b错愕的眼神和共工复杂的表情,知道两人在想什麽的铃子立刻进行解释,「虽说弥都大人要我监视主人,但御津羽大人才是我的主人,再怎麽样我也不可能背叛主人,所以每次回报我都是误导讯息!我从没想过要害主人!」 「如果不相信你的话,瑞b应该早就扑上去给你一拳了吧?」 何良光的声音一出,原先还带着愤怒泪光的瑞b立刻转头看向不知何时靠在庙门不断喘气的何良光。瑞b慌张地擦掉眼眶的泪水。望着脸se依旧惨白的何良光,瑞b连忙询问他的状况如何,直到对方表示他已经没事到可以吃下三碗饭,瑞b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何良光觉得自己无论是jg神还是身t都十分虚弱,疲倦程度甚至可以狠狠睡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但是醒来後,他无意间听见共工b问铃子关於若草的事情後,他便强忍着身t不适爬起来听。结果不听还好,一听简直要怀疑自己根本听了个传奇故事。不过至少,何良光终於知道为什麽若草明明是文官,有时候却又会表现出一份武官气魄的缘故了。 闇御津羽神,在何良光过去听过某个早已不可考的传说故事当中,他可是高天原众多水神当中最不好惹的一位。 何良光毕竟没实际看过闇御津羽神到底长什麽样子,但光听这种形容就觉得是个绝对不能惹到他,也绝对不能和他成为敌人的存在。然而过去他只觉得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和神只有交集,所以理论上不可能有机会遇上,然而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得很。命运不但让他们遇上,这个传说中的恐怖神只还是他的老板,这样想来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别太早下定论,免得哪天又落得自己打自己脸的下场。太逞强了吧?虽然说我只是个工读生,但好歹也是老板的助手,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就说出来,我和瑞b都可以一起想办法嘛。」 看着两个小朋友边哭边念,念到最後连「老板就是那麽小气」、「老板任x又毒舌」、「老板超级别扭」这种明显抱怨的话都跑出来了,共工有些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拍拍两个小朋友的头要他们冷静一点。 「他睡成这样才不会发现。」何良光抹抹眼泪,盯着眼前依旧闭合双目的冰龙,不禁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呐,瑞b,你觉得偷偷帮老板画点颜se在脸上会不会b较平易近人?不然他平常真的是凶的要命,一点都不亲切。」 「那再画一些小动物怎麽样?我上次在网路上有看到什麽小清新刺青,看起来很赞耶!」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了。」 「老、老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何良光和瑞b愣了一下後不禁哇哇大叫起来。虽然明白他们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有这种反应,但也许是因为刚醒来还很不舒服,听到他们在自己耳边大叫实在是让冰龙感到烦躁。因此冰龙再度闭上双眼强制驱动t内残存的灵力,当龙身泛起一道浅浅的蓝光时,冰晶的龙鳞渐渐随着光芒消散,直到原先巨大的冰龙又再度恢复成他们熟悉的少年姿态时,若草才缓缓睁开双眼。 「老板你不是睡着了吗?」 站在一旁的铃子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她全身颤抖着不知所措,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若草。 「主人,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 「老板,我这口头禅就是难改嘛。」何良光有些不好意思地r0ur0u脑袋,注意到桌上那份草稿时,他也兴奋地眨着眼睛看向若草,「老板老板,草稿看完了觉得如何?是不是让人深受感动、热泪盈眶甚至痛哭流涕?」 「深受感动啊?」 「热泪盈眶和痛哭流涕是吧?」前一秒带着灿烂微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若草用力拍上置於桌面的那份草稿,狠狠瞪向何良光,「跟你说过多少次?正式报告不需要加上多余又煽情的修饰赘词!这是报告不是写故事b赛,你还以为自己在写连续剧的剧情?要不要乾脆我帮你报名编剧训练班算了?」 「让你在这当工读生真是埋没你的才华,大作家。」要不是坚持自己要有学会忍耐与容忍的气度,若草觉得自己肯定已经已经做出把何良光踹到墙壁上做壁饰的动作,「当初让你来帮忙这件事算我失策。与其让你来,我还不如把让瑞b来做,兔子写的东西都b你有用。」 「瑞b上过孔夫子大人的课,文笔也受到五文昌的认可,她的文学造诣不知道b你好上多少,若不是最近让她帮忙写计划案要和天界申请一些经费b较忙碌,我早就把这交给她。」若草看了一眼委屈的何良光,也许是觉得自己说话似乎有些刻薄,他轻咳一声後从ch0u屉ch0u出一张纸钞递给他,「东大路那边开了一家新的甜点店,苹果派是他们家的明星商品,去帮我买一些回来。」 若草突然觉得自己脾气好像有点过大,但要他拉下脸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他决定等何良光把苹果派买回来後,他再勉为其难分他一小块当作补偿。 上个月他回总部开季度会议,分布在地界各地的缘社分部驻紮的结缘星君们必须在每一季把甘特图展开并进行查核点报告。这次的季度会议主题,是提出目前姻缘簿上的婚姻配对和人口成长b例状况。如果进度严重延迟,那要提出原因和後续的改善措施。 原本这种季度会议的例行公事只要报告完,听听月老星君给他们几句勉励的话就可以结束。没想到这次报告结束後,月老星君让秘书将近几年的婚姻成长图展开来,发现不婚男nvb例越来越高,不然就是结婚後又离婚的案例不断飙高,间接导致人口的成长b例开始失衡。不是不生小孩,就是生了小孩不想养随便遗弃,进而导致後续一堆社会问题,ga0得负责其他事务的神明们三不五时就来找月老星君讨论这件事,因此月老星君也决定要好好查清楚造成这状况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老板!幸福宅急便的计划书写完了,你现在要 雪白的兔子头顶着一份b她不知大多少倍的文件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她奋力跳上桌子後将报告书交给了若草,然後眨着大眼睛接受自家老板00头和给一根胡萝卜的奖励。 「不客气!工作後的胡萝卜最好吃了!」瑞b满足地抱着胡萝卜咬着,同时好奇地看着书房一圈,「这个是小光光帮我想的名称唷!我觉得听起来很厉害就用了!对了,怎麽没看见小光光呀?他又去哪里忙了吗?」 「这样啊。」 「嗯嗯!最近我们迷上了八点档,想说再半小时就要开演,我们要一起准时收看!」提到八点档瑞b就亮起眼睛,「剧情发展ga0cha0迭起喔!小光光超厉害,接下来的剧情都有预测成功耶,我还想请他教我怎麽预测剧情呢!」 「老、老板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天舒说到这边,身t也微微颤抖起来,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实在让他难以接受。虽然他并不是非常富有,但这些年来为了林琳他也努力存了一些积蓄,什麽好的都留给林琳,她想要什麽就给她什麽,想去哪里就陪她去,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原本以为这些年来的努力终於能开花结果,却怎麽也没想到会在瞬间失去一切。 「不过就是被仙人跳又失业,有必要这麽绝望吗?」 「老板,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绝望的啦……还有,天舒这个状况不是被仙人跳,仙人跳是桃se纠纷耶,他那个顶多是被戴绿帽然後nv友卷款而逃而已。」 「何良光,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还有,你质疑我的用词是什麽意思?」 若草瞪了何良光一眼,再看看一脸茫然无措的天舒,最後决定给他自己选择。 「真的吗?我不用买香和供品吗?」 「欸?」 「对不起。」天舒真心诚意地双手合十向月老神像道歉,他抿唇深呼x1一口气後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老实交待一回,这才又看向若草,「那个,这样就可以了吗?」 「好。」 「这人类怎麽可以衰到ch0u签ch0u到现在还没拿到我要给他的签?」 「我的神力是浪费在这种地方的吗?」 「何良光,你的绩效奖金再扣5。」 传音入密到最後何良光忍不住哀号大叫,估计那声音实在太过惨烈,原本还忧郁到ch0u不到签诗的天舒也不禁被他吓一跳。若草执起手杖打了一记何良光的小腿,再看看已经停止问签的天舒,不禁恶狠狠地低吼。 「可是我都ch0u不到……」 被这麽一吼的天舒立刻又乖乖回去问签,他也终於在ch0u到倒数第三支时拿到了若草要给他的签诗。他松了一口气赶快去旁边的木柜照号码取签诗,然後又茫然地走到何良光和若草的面前。 「找他。」何良光理所当然地b向若草。 「不就是这间庙宇的主……咳咳,我是说庙公。」 「庙公啊?」 「不错啊何良光, 「我……」 若草说完便气得牙痒痒地转头离开,望着自家老板明显气炸的身影,何良光顿时觉得等一下回去时他可能会si得很难看。这也让他不禁想着要不要快点写封遗书或是和神明祈求……等等,他跟的老板就是神明,那他还能跟谁求啊? 「是的老板!」 「况且,你想想,你都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了还能再更深吗?剩下的就是想办法爬上来而已吧?」何良光对天舒露出笑容,最後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予鼓励後这才离开。 反正就如同何良光说的,都已经在谷底的他还能再更惨吗?不如孤注一掷吧! 也许是因为线香是自己喜欢的气味,若草的心情与刚才相b实在好上许多。 「nv人真是可怕……无论经过多少多久,果然都不能轻易得罪。」文衡圣帝真心表示。 「白梅。先前何良光去日本玩的时候带回来的,先前因为缺一个香皿就放着没用,上个月,缘社的gu东大会给我们香皿当纪念品,正好拿这线香点点看,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若草歪头笑着看文昌帝君,「您喜欢这味道吗?」 「不嫌弃的话,这边还有一些,您不妨尝试看看。」若草打开一盒粉樱se的纸盒,被白涓层层包起的是一根根酒红se的线香,「我这边还有莲花和沉丁花,但还没试过,就不确定味道如何了。」 「年轻人的新玩意儿倒是有趣。」文衡圣帝爽朗回应,而後想起了刚才故事中提到的那个将军,「话说回来,那将军今世的状况又如何?」 「我是很想看看,不过晚一点得和纯yan子他们开会。」文衡圣帝面露可惜,「下回找你的时候再听你说这故事的後续,我和梓潼差不多要先离开了。」 「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带。」文昌帝君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恭送两位前辈离开後,若草也在线香燃烧完毕时将余灰捻熄。他往後靠在椅子上思忖半饷,而後让瑞b取来一面镜子。 「何良光老给我招来麻烦,偶尔让他自己去收拾才会成长。」若草淡淡地开口,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时也一脸惬意地看着镜中的影像变化,「瑞b,帮我拿冰箱的苹果派,还有泡一壶普洱过来。」 「不用,我喝不惯。」 昨天虽然被何良光气得不轻,然而基於职业道德,若草还是交待何良光该做什麽和不该做什麽。何良光并非新人,经过几次事件的洗礼,其实已经能够处理得很好。然而关键在於何良光又太会招惹额外的麻烦,明明可以点到为止,却偏偏又让事情复杂化,这点也让若草实在不省心。 然而看着他举香闭目拜拜的虔诚模样,何良光不禁好奇这个人究竟来这边求什麽。毕竟看起来身家条件不错,身材好长得也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感觉都不缺乏nvx追求。既然如此,那感觉应该不是求脱单,也许是想斩桃花也说不定? 但也因为若草斩烂桃花的案例实在过於有名,反而让这间月老庙斩烂桃花的名气b求脱单要更响亮,因此误打误撞走出了属於自己的另类风格。 「我们是研究所同学。」天舒微微垂下眼,表情有些复杂的他似乎正在想些什麽,「顾祈是顾氏集团的新任接班人。虽然年纪轻轻就上位,但他不但一手扭转营运陷入困境的公司,更让营运状况持续稳定地成长,这几年他们公司的gu票甚至上涨到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国内外商业类杂志都争相访谈他,甚至上过风云人物榜,可以说相当出se。」 「也 「那他们公司是在做什麽的呢?」 「哇靠,这麽强?」何良光讶异地将目光往顾祈身上看去,虽然他觉得眼前的青年看起来的确相当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会厉害到这个程度,「天舒哥,那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原本是在做什麽工作啊?」何良光一问出口就有点尴尬地抓抓头,「聊这麽久发现还不知道你原本是做什麽的,所以想了解一下。」 「我倒是有兴趣。」 「毕竟对每家公司来说,资料安全的防护系统是具有必要x的,可以的话我也想多了解这个部份。」顾祈g起一抹微笑,不得不说人帅笑起来也好看,但不知怎麽回事,何良光就是感到一gu冷颤,「既然你的专长刚好在这里,不妨聊一下吧。」 何良光正准备开口说好,一到甜美的嗓音却突兀地打断了他。 一名穿着雪白se连身裙的nv孩突然从里面跑出来,蓬松柔软的金se及肩短发尾端带着渐层的粉樱,大大圆圆的粉se双瞳看起来相当纯真无辜,只是她如同受到什麽惊吓般一脸慌张,然後用着与外表不符的怪力拽住何良光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何良光差点飙泪出来。 「呜哇!小光光你没事吧?」 「老板说你工作都在鬼混,所以让我出来叫你认真工作!」 然而纵使有再多怨言,想到若草生气时那如同恶鬼的模样……别怪他这麽想,何良光真心觉得只要看过若草生气,谁都不会觉得他是街访邻居谁看谁夸奖的纯良无辜,优雅有礼的小绅士。 「好,那就下次再说。」天舒点头表示了解後,对这名突然出现的nv孩有些好奇,「你也是在庙里帮忙的工读生吗?」 目送了顾祈和天舒离开後,瑞b才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何良光一眼,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啊?」 气氛?什麽气氛?刚才有发生什麽事吗?何良光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瑞b究竟在说些什麽外星语。他试图回想刚才的状况,想半天还是不明白刚才有哪里不对。 「打扰人家恋ai会被马踢,这个都不知道吗?小光光好笨!」瑞b一脸鄙视,显然相当不以为然,「老板说要协助天舒,不代表要变ren家的光明灯啊!」 「不要变ren家光明灯?」 「打扰人家恋ai会被马踢?」 何良光发誓,这绝对是他听过最烂,偏偏又合理到让人无法反驳的一句话。他摀脸默默接受这个说法,等到所有餐点到齐时,望着眼前令人食指大动的白酱蛤蛎义大利面,他吞了吞口水忍着想吃的心情,然後目光闪闪看向若草。 「你不吃谁吃?」若草一脸莫名奇妙,他替自己倒一杯水後,便优雅地切着盘子上的蛋糕,「饮料喝掉不要浪费。还有,那块胡萝卜蛋糕记得喂给瑞b,别顾着吃忘了她。」 「老板,你真的不点正餐吗?我觉得我们的对b落差有点大耶?」 「呜呜呜,老板你人真好,我会带着感恩的心吃光的!天啊,我从来不知道义大利面可以这麽好吃呜呜呜!」 只见那两人沉默以对,没有正常许久未见的同学或是朋友那般热络聊天的氛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若草眯眼想了一下,最後决定开启神识进一步观察那边的状况。 「你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不清?」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天舒,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你不能听我解释吗?」 「天舒!」 「当年我之所以这麽做,是因为那份研究不能公开,否则会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顾祈深呼x1後回覆了天舒的质问,并在对方不能理解的表情下继续说明,「至於林琳的问题,我也是因为你才认识她。虽然她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我没有唆使或是洗脑她去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时候选择做这项研究也是我自己的意志,没有人强迫我。」天舒深呼x1一口气,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後他才将未完的话说完,「小琳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失算。无论她是否如传言和别的男人卷款离开,这点我可以不计较,但她拿走我的资料这件事你真的没g预吗?」 「好,我暂时相信你。但是,我得尽快找到小琳把资料拿回来,否则的话……」天舒说到这边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从口袋拿出来确认来电後脸se也变得苍白,紧握手机的他似乎相当惧怕这个人。 顾祈低沉的声音让天舒回过神来,他有些茫然地看了顾祈一眼,再看看那发出夺命连环音的手机,犹豫半饷後才终於咬牙接起。 从手机传来的字句每到一个顿点便让天舒的脸惨白几分,直到最後他握手机的力道几乎用力到指节泛白,最後才终於给予回应。 几乎在天舒说完这句话後手机另一端便传来了嘟嘟声。天舒沉默地按下通话结束的按钮,抬头撞上顾祈关心的目光时,他迟疑了一下後才开口。 顾祈原想说不用,但深知天舒固执x子的他也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又让两人变得尴尬,因此他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他同样没有忘记天舒遇到的事情,顾祈深知现在的天舒身无分文又没有工作,接下来肯定有一段时间的生活会相当辛苦, 「一年前的惨剧没能让你受到教训吗?我如果是你,就不会选择差点害自己公司机密资讯被大量窃取的人进来。」天舒说到这边便站起身,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便将身边的公事包拿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面再还你。」 若草微微眯起双眼同时握住水杯,掌心因为用力与水杯接触产生的温度让物t之间的缝隙带出一点微弱的红se光辉。他举杯将杯缘靠近了下唇,在完全接触的那一刻也吹一口气。 「唔!」何良光下意识地摀住额头,然而没有预期的痛感也让他疑惑地看着若草,「老板,你这是……」 「喔,吃饱了。」 「希欧托德?冯?范诺子爵?」顾祈瞠大眼睛看向若草,似乎对於他会出现在这里相当讶异,「你怎麽会在这里?」 「答案你自己刚才不是说给他听了吗?」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怀疑你的老板?」若草眯起双眸盯着何良光,或许是下午的yan光还太过炽热,他也有些懒得再跟他打闹,所以很乾脆地说出理由,「没办法,谁让他带了我不喜欢的供品,所以稍微跟他开一点小玩笑。」 「我喜欢甜食,偶尔有些凡人会拿一些我特别喜欢的点心。他们如果又刚好问我是否喜欢这项供品,我也会回应他们。可能是现代的资讯太发达,三个月前有个凡人知道我喜欢巧克力土司,我又刚好帮她完成心愿,她就上了社群网站大肆宣传,ga0到最後好一阵子那些凡人来参拜的时候都带巧克力土司。」 「後来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把那堆巧克力土司通通拿去给薰风,结果那家伙居然又给我巧克力吐司,还说这是百货公司的高档货总之,为了避免未来只有巧克力吐司的恐怖生活,我直接托梦给一个信徒小姑娘,跟她说我不喜欢巧克力土司,这个恶梦才终於结束。」 是说这样真的好吗?无yu无求的神明大人居然纠结一个巧克力土司的问题,这感觉很微妙啊? 「老板,不是我在说……你让那个霸道总裁买葛樱当供品,该不会纯粹就是你想吃吧?」何良光话才刚说出口,若草便一仗往他的小腿处打去,立刻让他痛得哇哇叫。若草不禁深深觉得他一定要好好训练这个工读生的眼力,根本就完全不及格,「刚才你没注意到他们桌上的点心盘吗?」 「两个人却只有一个点心盘,点心盘的叉子使用方向明显是天舒,这代表刚才的点心是天舒吃掉的。」若草分析着,「在点心柜中,里面唯一有叶片的点心就是葛樱饼。从天舒选择连同樱叶一起吃掉的状况来看,可见他十分喜欢这个点心。那麽,说到这边可以理解吗?」 「还算不笨。」 「因为我是神,所以我当然知道。」 何良光把这份疑问说出口,而若草点头表示没错後看了一下天空,便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条:「待会你和瑞b去一趟t大,找到这个教授後去拜访他。」 「事出必有因,顾祈和天舒的决裂关键点应该是在研究所的时候,所以先去找他们的共同指导教授,也许能够问出什麽资讯。」若草瞄了何良光一眼,对於何良光那脸很想问他什麽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傻样,他直接选择忽略,「该怎麽做应该不需要我教吧?自己看着办,要是ga0砸了,这个月的薪水直接没收。」 「我怎样?」 「你说呢?」 「就你这破t质我肯收你当工读生就要偷笑了。」若草停下脚步偏头一笑,同时以手指轻点额头,「想跳槽也可以,我当初给你的员工安全保障也会在离职的时候一同解除。先说好,其他家伙可不见得愿意花功夫在这层安全措施上,所以你工作期间被恶灵sao扰那也求偿无门。」 t大的规定是一个教授限收三名学生,之所以这麽做是为了避免热门教授的学生数量太多,冷门教授则可能落到一个学生都没有的尴尬状况,因此从前几届开始便立下了学生数量的规定和限制。 顾祈在大学时期就是李云京的专题学生。升上研究所後也因为想继续深化之前的题目,因此选择继续成为李云京的研究生;天舒原本就读资工系,因为对生物晶片相当有兴趣,因此在研究所推甄的时候选择了这方面的权威陈玫玲教授。 本身就对这项研究有兴趣的天舒毫不犹豫答应了陈玫玲,他在开学时被送到李云京这边进行学习。虽说他在李云京的实验室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个x温顺谦虚的缘故,倒也让他在这间实验室中与其他研究生相处还算不错。其中,顾祈和天舒的交情又是最好的。 李云京说到这边不禁有些感慨,他喝了一口咖啡後,又r0u了r0u额际才继续道。 「老师,叶瞱是谁呀?」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瑞b不禁好奇问道。 b起瑞b得到解答就不再询问,何良光倒是觉得刚才李云京的话似乎有些苗头。他思考了一下其中究竟哪里不太对,而後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李云京沉默地思考,很快地他便摇头。 「欸?」 眼见李云京已经下了逐客令,何良光和瑞b被强制送客的时候,何良光也在一片慌张中抓住李云京的手,然後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下问了最後一个问题。 「你……」 他们走到研究大楼的电梯口,瑞b一脸茫然地问何良光接下来该怎麽办,而何良光思考一下後又上网寻找关於陈玫玲的资料,奇怪的是,无论是系所的师资页面 「小光光,怎麽了?」眼见何良光的眉头越来越紧,瑞b不禁担心问道。 何良光解释给瑞b听之後,他又拨了视讯电话给若草,并将目前得到的消息进行报告。若草听完後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讶异,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便问何良光接下来想怎麽做。 「陈玫玲这条线估计已经问不到东西了,你们到此为止。」若草淡淡地开口,「接下来你们去找林琳,联络方式我等等会让铃子传给你们。」 「何良光,你现在是想当寻人侦探吗?」 「总之先去找林琳。陈玫玲和叶瞱这两条线先不动,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效益的事情上。」 若草微微g起一抹微笑,他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然後往前一伸。 两人相视无语,半饷後秦广王才落下一抹叹息,然後伸手抬起若草的下巴与他凝视。 「我和孟婆说的话你知道了?」 面对秦广王的话,若草只是笑而不语。了解他x子的秦广王也不再多说,而是转身去架子取出一份牛皮纸袋,然後将资料往前一递。然而当若草准备伸手要去接时,秦广王不放手的力道却又让若草疑惑地看着她。 「我为什麽要发飙?」若草一脸莫名其妙。 若草ch0u出文件进行,压在最上方的资料是一张影印纸。他看着上面用他无b熟悉,却对其他神只而言该是陌生的古老文字,不禁有些错愕。 秦广王只是示意若草继续看下去。若草稳住心神後进行,很快地又将其他资料看过一轮,反覆确认里面的资讯後他也因为愤怒而将手上的资料捏皱一团,而资料的边缘更是泛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反正不管怎麽做都会出事,那我管或不管有差吗?」若草发出一声冷笑,「我倒是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关联x。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得介入处理。」 「我知道,我没有对你生气。」若草摇头表示没有对秦广王生气,他微微眯起眼同时也冷漠开口,「只是想到要去找找许久不见的妹夫,就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姑且不论我与他的个人恩怨,光是放任领域内的家伙乱来这点,就值得让人怀疑他的管理能力。」 「我回去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虽然我让何良光去找林琳,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其他g扰因素,可以帮忙关照一下吗?」若草认真看向秦广王,得到秦广王应允後他也取下帽子对着她致谢,「感激不尽。」 唤住了准备离开的若草,秦广王一反以往的轻挑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若草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最终只能在这份沉默下做出回应。 若草转身时身t渐渐化为一层又一层的冰,当他的身形因为冰雪重新构筑成一头巨大美丽的冰龙之时,他优雅振翅飞往遥望无际的天空那一刻,秦广王也抬头眯眼看着逐渐隐没於黑暗中的冰龙。 秦广王再度深深望向昏暗的天际,回过头把刚才给若草看的资料销毁後,真心希望若草经过这次事件後能够安全回来而不是被扣留在原本的地方。 何良光无奈地把车门关上,然後一脸淡定地拍拍惊恐的司机:「没事,她是特技演员,这点程度摔不si的。」 「夭寿喔,恁少年囡仔实在拢乌白来,这款所在竟然搁敢来?」 「司机大哥,这里有哪里不对吗?」 何良光靠着微弱的路 「奇怪,没人在吗?」何良光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房子,然後再度按下门铃,「屋内有光,总不可能是出门没关吧?」 何良光反sx地往後跳一步,这份惊吓让他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压压惊。街道的灯光依旧昏暗,而眼前出现在门缝的nv子面容又异常惨白,这也让何良光不得不认真思考他现在看见的到底是人还是异界居民。 nv子轻轻地点头,然後用着极其缓慢的语调开口:「你是谁?」 「我和你没什麽好谈的!我、我这麽做全是为了舒舒好,他不能继续下去,否则的话……」林琳喃喃自语着,而後又突然满脸狰狞瞪视何良光,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你是不是陈玫玲派来的?不对,一定是这样,你一定是那个nv人派来想拿回舒舒的资料!」 「林小姐,我不是陈玫玲派来的!你如果真的是为了天舒哥好,那就和我谈谈!否则再这样下去,陈玫玲肯定会g掉他!」 一踏进屋内便有一gu难闻的霉味,何良光下意识地皱眉观察起这间莫名其妙上了许多道锁的窗户和通往yan台的门。直到林琳又把大门重新上了好几道锁进入室内後,何良光才忍不住询问。 「不行,要是开灯的话那个nv人一定会发现……用这个就好。」林琳从厨房端来了蜡烛,在微弱烛光的照s下,林琳的脸看起来也异常y森,「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何良光在心中悱恻着总是不说清楚状况的若草和到现在还没回来的瑞b,突然默默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来写封遗书预备交待一下後事b较实在。 「我的手上有舒舒的资料,所以那个nv人一定会来找我……不论如何我都得保护好资料才行。如果这份资料被夺走的话,会有更多人受害。」林琳浑身发抖,但手上的水果刀却握得sisi的,似乎打定主意认为至少还有这把刀可以保护自己,「那种惨剧不能再发生,不能……绝对不能……」 「表面上是福音设施,实际上却在里头……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全部都……」林琳失神地喃喃自语,她像是强迫自己回想这些事情,却又极度不想碰触般矛盾地不断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字句,「陈玫玲是恶魔,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她会用好人的样子接近大家,然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这些人!对她来说,所有人都是白老鼠。」 「陈玫玲在做人t实验吗?天舒哥是陈玫玲的协助者?」 当时只是直觉出了什麽状况,然而御津羽询问的时候,淤迦美始终不愿意说出原因。原先御津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也许是妹妹也到了有小秘密的时期。然而过没多久,他便发现淤迦美晚上都会在固定时间外出,直到接近凌晨才会回来,神se也一天b一天还要憔悴。眼见妹妹状况似乎越来越糟糕,御津羽自然认为不能再坐视不管。 淤迦美看见赤发青年时露出了温柔又幸福的微笑,她伸手环抱住赤发青年,而对方也同样回以一记拥抱。月光下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美好,但是看在御津羽眼中却是相当震惊。 「哥哥,我和迦俱土大人是真心相ai的,请你成全我们。」 好不容易除掉风雪,淤迦美和迦俱土的身影却早已消失。望着眼前再度封闭道路的巨石,御津羽无可奈何下只能暂且返回。他和弥都商讨这件事,两人都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往上通报寻求协助。因此他们前往神g0ng告知天照此事。 於是神军前往讨伐迦俱土,b起其他人一心想杀掉迦俱土邀功的心思,御津羽和弥都只是单纯想将妹妹带回来。岂料淤迦美看见眼前阵仗直觉认为御津羽是想拆散她和迦俱土,甚至想把他们歼灭。愤怒的淤迦美起身反抗,交手过程中甚至误伤了御津羽。两方交战之下,知道他们敌不过天照派来的神军兵团,最终咬牙牺牲自己以争取时间让迦俱土逃走,她也在这场战役中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沉睡。御津羽认为天照应该会派兵进行势力剿灭,然而当天照知道这件事後,却只淡淡宣布她的决定。 得不到天照的支持,一向忠诚听命於天照的弥都更不可能帮助御津羽。无法容忍这件事的御津羽断然自行前往找迦俱土理论,他想自己即使真的赢不过迦俱土也无所谓,哪怕玉石俱焚他都要拉着迦俱土陪葬。 「一开始我确实十分憎恨你们,但是和淤迦美认识相处的这段日子,让我重新了解存活的意义。」迦俱土淡淡一笑,眼神平静如水,「我的诞生促进了母亲的si亡,你们则由我的si亡而诞生生与si的界线是如此清晰又模糊,在这生si之间徘徊的岁月之中,我确实很大程度t悟到了一些道理。御津羽,倘若杀了我能让你解气的话,我不会反抗。但是在这之前,请让我想办法将淤迦美唤醒,只要确认她没事,我这条命任你处置。」 御津羽不知该怎麽回答对方,最终他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迦俱土离去的背影而无法反应。那时,无视天照命令私自行动的御津羽自然受到了惩戒。被关入天狱受尽刑责後,又被强迫暂时卸职处分的他只能每天看着淤迦美思考迦俱土说的那些话。平静下来的他恍惚地想着,若是当初他不告诉弥都这件事而不通报天照让她出兵,淤迦美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庞大的压力和内疚让他始终无法释怀,甚至在与弥都日积月累的争执中两人感情越来越糟,最终无法忍受这样生活的御津羽便选择离开高天原。 「主人,你不会想看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主人!」 「回去高天原是我的选择,寻找迦俱土确认真相,以及质问天照大人而起冲突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又何错之有?」若草眯起双眼看着结界外的yan光,不禁落下一抹无声的叹息,「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愚蠢,竟然被蒙骗这麽多年还不自知。倘若这次不是何良光捡这麻烦回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得被欺骗多久。」 年迈却又带着充沛活力的陌生嗓音骤然响起。定位於结界内的传送阵符法金光大炽,显现於此的是稍早前去天界搬救兵的黑虎,一同到来的是月老星君以及何良光也没件过的年幼孩子,如此大阵仗也让何良光不禁有些吓到。 年迈的月老星君和若草打招呼後,便随着一名年约七八岁左右的孩子来到若草的身边。即便外型看起来非常稚neng,但孩子的神se却庄严而稳重,令在场所有人看了不禁肃然起敬。 「没想到居然还惊动药师佛大人,真是抱歉。」 「我想也是,毕竟天照一向无法容忍有人忤逆她。反正高天原的水神不只我一个,即便少了我,我想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若草并不会太意外,毕竟从淤迦美的事件後,他就知道很多事情不可如表面那般判读,「况且功高震主,这件事很早之前从她为排除异己,而不惜将yu加之罪强行灌注在自己栽培多年的养子和神军第一军团的军团长身上,甚至想将他们的存在彻底排除消灭就可以得知了。」 「那个,药师佛大人,请问有办法可以救老板吗?」 众人的目光跟着药师佛聚焦於铃子手上,铃子会意过来後立刻将手上的符咒往前一递,而药师佛取来端详半饷後一脸若有所思。 「正在星君t内侵蚀他的是纯yan之力,若有至y之力进行抗衡不要让这gu力量持续侵蚀,并摧动他的水元素力量将这两gu力量b出,最後再服用我特制的药草并辅以神力催化x1收,我想星君应该很快就能康复了,问题是……」药师佛说到这边,原本苦恼的神情却又瞬间消散,「不,已经有解了。」 「正想着需要你的帮忙,地藏王菩萨。」 「待会可能会很痛苦,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忍耐。」地藏王菩萨温和道,他将手放在若草的头上後也进行交待,「秦广王,等等请你张开结界以便让仪式顺利进行;黑虎将军,请你预备压制可能会失控的星君;共工,等我驱动至y之力後,再请你驱动水元素替星君稳定状况;瑞b和铃子,你们和那边的门神进行外部戒备,等一下怕会有不必要的g扰跑过来,这部份就交给你们驱逐;月老星君,麻烦你协助药师佛进行配药和後续预备。」 「孩子,请你先待命,待会儿有件重要的任务需要你的帮忙。」 「老板,你一定要加油,要是你怎麽样的话……」麽难喝,我还不打算那麽早去找她。」 若草的左右手分别被地藏王菩萨和共工牵住,黑虎则是以双手压制若草的肩膀。三人面面相觑确认没问题後,率先由地藏王菩萨驱动手上的符咒,并将符咒的力量引入若草的t内。 负责主要压制若草失控的黑虎也好不到哪里去,稍早前和他交手过的黑虎自然清楚若草的力量有多可怕。若是刚才是因为痛苦而发动攻击,现在这份b方才还要痛上数倍的痛苦更让黑虎只能咬牙用尽全身力量进行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