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老头，你想去哪儿？”
年轻人打了一个饱嗝。
白莲元婴老者看了看附近，身子往太乙上人等人这边移动，同时口中回道：“此地非大明，我想去哪儿，轮不到你管！”
谷年轻人连连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地间何处不归朕管？”
说着，年轻人右手掐了一记类似兰花指的法诀。
白莲老者一掌拍向地面，似乎打断了什么：“狗皇帝，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被称之为“狗皇帝”的年轻人并不动怒，反而颇有兴致地停下手道：“朕本就没打算杀你，朕要你当朕的狗。不久前朕的大蜈蚣被人打死了，如今只要你当狗，朕可以封你为朕的神犬大将军；今后你若听话，朕将你去了势，封你做司礼监掌印！”
白莲老者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你这狗皇帝修炼邪功，变得不男不女，整日与一群太监一起，只怕将来绝了后！”
年轻人不以为意：“子嗣后代本就是为了延续，朕与天同寿，万世永存，何须在意这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陈子文眉头直竖。
这个年轻人……
难道是当今大明皇帝朱厚照？
陈子文感到十分荒唐。
大明皇帝是灵幻界高人？
一身实力甚至强到能够击杀元婴上人？！
这还是史书上略显荒唐的正德皇帝吗？
陈子文不敢置信。
但这二人对话中，什么“朕”啊、“皇帝”啊，无一不显示这年轻人的身份；再加上张三疯相陪……
陈子文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因为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一直以来，陈子文都不曾与大明皇家起太多冲突，除了击杀普渡慈航，以及偷了亿些生铁，别的什么也没干。
甚至，通过马尚峰这层关系，陈子文与朝廷关系不错。
至于为什么如此，有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据一些线索表明，朝廷才是灵幻界第一势力。
哪怕茅山派，哪怕天师道，也只安于一隅。
尽管这些大门派不听朝廷派遣，但弟子在外行走，仍守朝廷规矩。
陈子文一直对此感到好奇，因为朝廷的元婴上人数量，未必比得过灵幻界大宗派。
可灵幻界大宗大派，又明显对朝廷有着忌惮。
如今看来，莫非是因为朱厚照这一身实力？
可朱厚照才几岁？
哪怕其修为诡异得高，年龄也就二十来岁。
在朱厚照得到这一身强大实力之前呢？难道朱厚照他爹、他爷爷也有这等实力？
陈子文盯着朱厚照，却发现对方忽然将目光投向距离白莲老者不远的太乙上人。
“你好像，很好吃！”
正德皇帝朱厚照盯着太乙上人。
陈子文亦将目光投去，只见身处三位元婴上人保护中的太乙上人，情况并未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在陈子文眼中，太乙上人身上气息有些类似于林九最后经历的天人五衰。
成仙之劫，从来不止天劫。
天、地、人三劫皆过，才可能成就天仙。
太乙上人此时所经历的，或许就是地劫。
又或者还伴随着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