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钰向来不信这些，就像那只上供的狼，最后死于皇子们的争抢中。 求仙，不如求己。 “好了就快起来。” 白辰闭着眼，咬紧牙关不回复，心想或许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 白辰扭扭捏捏地起身，捂着脸跪在床上：“请你忘了今晚的事！不，最好连我一块忘！” 白辰支支吾吾：“因为……因为……我是住在天上的神仙，你是凡人……当然要听我的。” “没有那种法术……”白辰把脸偏过去，越说越小声。其实是有的，但是他还没学会。 圆润的眼尾，明净的脸庞，往后瑟缩的身体。能够一眼认出，是那只爱缩在角落的笨狐狸。 他望向什么，便是什么。 “你有名字吗？” “我……”白辰刚要开口，便觉得头脑发昏，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哪里的声音？ “好嘞，这就来了。” “唔……” 是司灵的声音。 “哎哎哎哎，他怎么了？”司灵倒是没嫌弃，还好心地帮他拍背。 “快还有错？” 青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尘缘镜。 “文昌殿天枢官，元信。” “白辰，我们要被流放极渊了……” 第5章 唯一变数 元信放下单边的水晶镜片，压抑着可怖的怒气，双手猛拍书案。 极渊，原是上古时期最惨烈的一处战场，众多神魔陨落之地，尸骨堆起了巨大的坟土，万年蚀气啃食着发黑的骨骸。 白辰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正拿着上冠的命簿大发雷霆，拿下镜片之后的那双墨绿色眼睛像是能吃人。 能怪谁呢？全怪他自己糊涂。 “很好，是个明事理的。可你搞错了，你应是由我押着去九华那，不然我还要落个渎职的罪名。”元信看向一进来就默不作声的司灵，几乎是呵斥，“你，也要一起去。” 司灵双手一摊：“我觉得咱先别急着论罪，可以先想想怎么补救。” 深深的无力感取代了元信的怒意。 “我看未必。”司灵把呆若木鸡的白辰往前一推，“比起把这家伙交到天帝面前，不如趁事情还没闹大，让他戴罪立功。” “他去尘缘镜是我出的主意，出了事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再者说了，就算我们现在把他押到天帝面前，命簿就能恢复如初了吗？”司灵冲着搞不清楚状况的白辰眨眨眼，“命簿的改变因白辰而起，按照你教我的因果缘法，现在他成了唯一的变数，那这件事只有他能了结。当然，我们也可以在背后帮他。” “老样子，你坐镇，我们下凡，跟着原来的命簿一点一点修正完整。” “有你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