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瑾珏说：“看得出来，阿愿缠着你，就跟小尾巴似的，甩都甩不掉，我看了都觉得烦。” 顾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脑子里，然后本能地说了出来。 “陵愿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觉得自己快要成菩萨了，居然会说出这么鸡汤的话。 不过是他信口胡说。 有一天，离开了污泥，会枯萎吗？ 顾翕打完电话，在书房看了一部电影，电影两小时，他放空着思绪，听着台词。 他想起了十八岁交往的女朋友，一个很漂亮明艳的女孩子，穿着短裙和吊打，头发很长，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鲜活的气息。 顾翕不喜欢，总是叫她擦干净再接吻。 她们在校门口手牵手亲密的样子，被顾云开撞见了。 什么叫不学无术？ 顾翕那时候很不屑，并且说道，自己不会和她分手的。 可惜的是，那女孩子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年纪大的老太太，还是个耳背的。 顾翕有一天终于爆发，在别墅里和顾云开大吵一架，那次陵瑾珏和陵愿都在。 顾云开说：“我是你舅舅。” 他甩了筷子出门，在外面游荡了好几天才回家。 他回来告诉顾云开，他和那个女孩分手了。 顾翕也没说。 他看到照片就呕吐了。 后来他就对任何人的亲吻都感到恶心，就算后来交了男朋友，可是每次亲吻，都让他觉得，像是一层又一层的唇彩黏到了脸上，洗也洗不干净。 他觉得恶心的，不是那个女孩。 顾安月也曾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和不同的男人亲密，她的嘴唇永远红艳艳的，像一颗车厘子。 便再也不美好了。 他睁开了一只眼，就看到顾翕百无聊赖地趴在旁边，用手指玩弄着他的脖子，头发。 顾翕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一点也不愧疚。 顾翕看了眼时间，说：“两点。” “凌晨两点。” 就看见顾翕把手机拿来，屏保上是时间。 陵愿顿时有些无语。 “是啊，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老实了一会，又伸手摸上了陵愿的嘴唇。 像是新鲜的花瓣。 他要不要亲手折断呢？ 不舍得。 陵愿被他看得瞌睡虫都跑了。 顾翕按住了他想要讲话的嘴唇。 顾翕轻声问道。 顾翕抽回手指，舌尖在触摸过陵愿的手指上舔了一口。笃定地说道： 没醉 顾翕笑着摇摇头，将陵愿整个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