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陵愿将他放在床上,两个人再次勾结成了亲密的姿势。 潮气蒸发,仿佛是泡在一方春天的沼泽里,湿热,下坠,浑身都抬不起力,却又看到隐隐约约的光。 碰到了光 那时他对这种冲动的来源并不很清楚,只是想做便做了,事后,将这件校服丢进了垃圾桶里,打了死结,亲自毁尸灭迹。 陵愿也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个肮脏的沼泽,在对着欣欣向荣的植物伸手。 这种情绪在看到陵愿和同龄的少女走在一起时喷薄而出。 连太阳都偏心他的美好、要在他的身上落下脚印。 陵愿,难道不是只会跟着他的傻东西吗?不是只会被他欺负的哭鼻子,还要弱弱地来主动讨好的小姑娘吗? 所以,他故意把徐阿姨支走,故意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被朋友送回家,还要缠着陵愿撒酒疯。 最后像个bao子一样,张开腿,邀请对方来gan他。 于是他就看着狗崽崽气的手都在抖,扔下药膏就摔上房间门而去。 他碰到了光,同时也让光染上了黑暗。 第二次,是半个月后,陵愿去参加奥赛培训,顾翕偷偷跑去酒店找他,在一群人中,一眼就看见了他家明亮夺目的狗崽崽。 只是一电梯里,就冷了脸。 他在陵愿住的酒店也订了房间。 他抓住陵愿的手,一根一根,舔过陵愿的手指。 他们在酒店里白日宣淫,在陵愿温柔又用力的撞击里,顾翕缠紧他,在他耳边说:“好想你啊……” 顾翕喘着气笑起来,看着陵愿潮红的脸,忍不住动手去戳了戳。 他有些失望。 “真的吗?” “是啊,你看我都上赶着来找艸了……” 他那时候想,要是陵愿一直这么好骗,他会不会就这么骗对方一辈子? 如果彼此都成了皱纹满面,说话都要漏风的老头子,再说这种“我想你”的话,也太恶心了吧。 顾翕披着浴衣,坐在马桶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但是几分钟前,陵愿就穿好了衣服,体贴地将房间留给了他。“除了上床,哥哥你也不想看见我吧。” 他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随意地披上。 顾翕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我开了两间房。” 他赤着脚走出了浴室,看着那张冷落的床,久久没有动。 所以在酒店,他根本不可能睡得好。 8月初的时候,陵锦珏发了朋友圈,是一张录取通知书,上面是q大明晃晃的标志。 过了两天,顾云开亲自打了电话,说他过两天会来s市。 顾翕呼吸滞了一下,说,我没空,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