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们……”绵绵只从门关上的最后一秒看见祁月的脸。
“一个一个来,以防万一你们串供。”羚羊教官看着这个骗了自己的omega心里有点生气,随意地拉开了椅子:“坐。”
绵绵不敢二话,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紧张地放在大腿上。
“姓名,年级,教官是谁。”羚羊教官翻开本子。
“白绵绵,一年级,蛇教官。”绵绵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好,我也不多绕弯子了,直接问了。”羚羊教官拿起笔:“你为什么不打抑制剂。”
绵绵小声回答:“我打了。”
羚羊教官敲了敲桌子:“可是监控里面显示你拿了又还给他了,是为什么?”
“我……我”这有点难以解释,绵绵支支吾吾。
“结巴什么,老实说,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羚羊教官不耐烦。
好凶,绵绵缩缩脖子,努力组织语言:“我来这里之前打过抑制剂了,因为临近……发情期,然后跟……跟男朋友住一起,要比赛所以我们都打了抑制剂,以防万一……”
绵绵有点难以启齿,脸上泛起了红晕,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以防万一什么?”羚羊教官非要问清楚。
“就是……就是那样。”绵绵扭捏。
“说出来,谁知道什么样?”羚羊教官声音大了点,绵绵刚刚还骗了他,可恶的omega,竟然用眼泪来骗自己!
羚羊教官对绵绵的信任度为零。
“就是,ao之间那样。”绵绵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
“什么样,能不能说清楚!”羚羊教官不耐烦,语气都不好了起来,“快点,我没再跟你开玩笑。”
绵绵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以防万一擦枪走火!”
羚羊教官被吓了一跳,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横线,这才反应过来绵绵刚刚在难为情什么。
为了掩饰害羞,绵绵喊的大声了点,刚吼完才觉得有点太大声了,闭起嘴巴,脸都要烧起来了。
羚羊教官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额,这个……那你为什么要拿?”
“不好意思……说自己打过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羚羊教官撑在桌子上:“为什么又还给他?”
“祁月跟他说我们打过抑制剂了,就还给他了。”绵绵说。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羚羊教官叹了口气:“今天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绵绵想了想:“今天在这的人特别多?”
“是挺多的。”羚羊教官自言自语,“怎么偏偏人最多的这天出事呢?”
“发生了什么了?”绵绵试探地问了一句。
羚羊教官没有回答,紧接着问道:“你们为什么要从模拟训练仓里出来?”
“我们……”绵绵怕被骂,没有什么底气:“我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知道会是这种回答,羚羊教官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叫下一个人进来。”
绵绵稀里糊涂地就被放走了,好像也没问什么问题。
下一个被叫进去的祁月,绵绵还想说点什么,羚羊教官就开口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来?”
绵绵甚至还没来得及跟祁月对口供。
“反正也都是实话……”绵绵想着,在外面没人拦着他们,鹰教官凑在蛇教官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个人看着屏幕脸色有点凝重。
黎恩和言箐也在那,绵绵快步走了过去,屏幕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非常富有冲击力的画面,褚岸一拳一拳地打着他的对手,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对手在不断地在挣扎,褚岸队友使劲要抓住褚岸,似乎是要阻止的样子,却被褚岸一挥手摔飞。
队友砸在了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绵绵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样了怎么还没被淘汰……这是褚岸新的打架方式吗?他怎么连队友都打……”
昨天小柴被褚岸他们欺负后,绵绵和祁月一起看了褚岸的各种比赛录像,这个人比起身体虐待似乎更喜欢精神虐待,用信息素压迫别人,或者用精神控制。这样的精神伤害可以透过模拟训练场反馈到操控员身上,形成另一种层面的精神伤害。
绵绵话音未落,褚岸的身上突然长出来鱼鳍,指甲变长,连双腿都变成了鱼尾,即便是陆地上也游走得十分自如。
“天哪,这!”黎恩皱眉。
锋利的爪子刺向被褚岸压在身下的同学,这一下直冲心脏的位置,吓得绵绵眯了眯眼睛,他们的比赛场景跟比赛的房间好像。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扑上来保护他,被褚岸刺穿了手臂,鲜血流了满地。
褚岸的队友脸色惊恐,也不敢上去阻拦了。突然,他脸色巨变,伸出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
“褚岸的精神控制。”蛇教官开口,脸色不太好看。
褚岸的队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都由红转紫,双脚在地上不断挣扎,倒在了地上。绵绵捂住了嘴。
还有两个队友,他们在哪?
这时,褚岸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与众人对视上了。他的眼神冰冷而疯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怎么连队友都杀!”绵绵开口道,“这样他们队还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