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感叹你父亲感情很好。”祁月说着“有些羡慕。我从小是跟我奶奶一起生活的,我爸爸妈妈在我小时候……就殉职了。”
“这样!”绵绵惊觉自己似乎戳到了祁月的痛处连忙慌不择口:“你别伤心!你也可以当我爸爸们是你父母的。”
“啊?”这下祁月愣住了,小兔子在说什么?他们已经进展到可以叫称呼他父亲们爸爸的地步了吗?
“不是不是!”绵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脸蹭地红了起来,耳朵尾也染上了粉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胡乱挥挥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很好相处的,就是……哎呀,不是那个意思。”
绵绵害羞地说不清楚,干脆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缩成一个兔球。我在干嘛啊!这样不跟骚扰一样吗!跟一个alpha说让他也叫我爸爸们爸爸……这……哎呀!真让人害羞!
绵绵裹着被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逃避可耻,但有用。
联盟监狱。
这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移动时镣铐发出的响动。
瞳被关押在高危险区,脖子上挂着抑制环,被紧紧地拷着。他靠着墙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
“教授,您来了。”
“嗯。”
看守员替来者打开了门。
瞳抬起头,看见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恍惚间身影与那位熟悉的研究员重叠。
他摇摇头,把念头赶出脑海。
他跟他不一样。
来者是一位白发但发尾带点淡黄的萨摩耶beta,胸前挂着一个名牌,写着他的名字,蓦烨。
蓦烨伸出手抬起黑豹的下巴,墨色的瞳孔在光线昏暗的监狱里如同深渊一般,看不透,让人不清楚他在想着什么。他给瞳做了一套全身的检查,本子上记录着,拿出一个针管在瞳的腺体处扎了一针。
这是抑制剂,瞳余光瞟见了针管上的字。
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瞳,开口道:“恢复得不错,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审问了。”
审问……瞳又低下了头。
失控时候的记忆他没有忘,反而因为时间不远记得更为清晰,毁掉了一部分树林,发疯一般攻击自己的队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
是很愧疚,但是跟着失控到来的还有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过去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缓了好几天他才理清楚这些事情。
我这种人……还是一辈子待在监狱里比较好。瞳想着,闭上了眼睛。
蓦烨饶有兴趣地看着瞳,只微笑着不说话,过了一会便走了出去。看守员又把门给锁上了。
绵绵从ICU被换到了普通病房,走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翠绿的树木和清脆的鸟鸣,感到心情舒畅。咔哒一声把房门打开,他的病友站在窗户旁边,绵绵看着窗台边略显沧桑的背影,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位是谁。
“鹰教官?”绵绵张大嘴巴“您怎么也受伤了?”
鹰教官听见响动转过头来,皱眉,似乎思索了一会:“你是……?”然后琢磨了一会,“你是蛇麓的学生吧。”
他说的是蛇教官,绵绵点点头,顺手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床位上。
鹰教官一副了然的样子“你就是那个被伤到的小兔子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都好了,但是医生让我再观察几天。”绵绵乖巧地说。
“噢这样啊。”
“教官您受什么伤了吗?”绵绵问道,内伤吗?外表看不出来。
“……没受伤,干了件蠢事,在这里躲几天避避风头。”鹰教官仰着头一副非常惆怅的样子。
叩叩,门响了。“我可以进来吗?”温润男声响起。绵绵连忙从门口让开站在靠床的前边。
容若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窗口的鹰教官,一挑眉:“樊翔远?你怎么还没走,别在我这占这床位。还躲着着蛇麓呢?”
“哼,我没有。”鹰教官偏头。
“没还有呢?”容若捂着肚子一副要笑岔气的样子:“他感觉想要把你杀了,你不去跟他说清楚?”
“……”鹰教官沉默了片刻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想什么说什么呗,诶诶,你喜欢他多久了?”容若摸着下巴一副玩味的笑容“高中?大学?还是工作后。让我想想……你高中就开始偷撕他情书,十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