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
选择第一集，《中华道路》，调高屏幕亮度，观看起来。
从高铁站到凤凰湾的路上有点堵车，之前高铁上一直在看高中的历史教材，上了出租车后，李石先上网刷了会新闻，了解这两天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鉴于如今的媒体为了热度和流量，情绪jiazhi输出的太离谱，他现在看新闻，都是多角度辩证式地了解新闻。
李石秒懂，眼神中的笑意瞬间变得神秘起来。
“娜姑，家里一切还好吧？”李石问了句。
李石宽慰道：“妈，你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的。”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李乔娜去张罗午餐，李石进了屋，发现母亲已经换了上次给她买的新衣服，头发也梳理的很规整，鼻子上还戴着纹木框的老镜。
上午陈秋叶开车去羊城南站接了王悦兰，两人没回家，直接去逛街了，中间是找了家茶楼，在包间和李石这边通的视频。
李石点开b站，在收藏夹里找到“历史”分类，再点开“中国通史的纪录片”，从包里取出蓝牙耳机，连上。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雄伟壮观的锦绣山河，孕育着无限生机，诞生了一个伟大的国家——中国。”
“你这孩子，赶紧的吧。”
前往县城的路上，李石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青山阡陌转变为连续不断的乡镇水泥矮楼，总觉得如今的家乡要比小时候那会安静很多。
不过人刚起身，就被李母喊到她屋里，道：“儿子，秋叶这姑娘我很满意，也不要大老远特意跑回来见一面，反正离过年也就二十多天了，就是……”
李石只看了七八分钟，就敏锐地察觉到通过纪录片学习的一大好处——可以通过视频资料，更立体直观的接受信息。
……
她说着，还大声喊了远处的李乔娜，然后拉着满是疑惑的娜姑，去屋里找衣服了。
嗯，还是人整体上变少了。
这一次，他选择了1.25倍速。
“一个人在酒店好无聊啊！”
“还是学习有意思，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更让人轻松自在。”
平板开机后，他立马点开b站app，找到观看记录，继续。
怔了两秒钟，才道：“我本来就很大了。”
王悦兰也跟她统一行动。
聊到最后，李石感觉差不多了，以为会挂视频，她们又神奇地新开启一个话题，然后接着聊，如此反复两三次，最后聊了足足五十多分钟才结束。
李石笑了笑。
李石想起刚刚母亲和她在屋里说悄悄话的那种状态，又感触道：“家里的事多亏娜姑你照看。“
李石起身，把茶几上的平板电脑拿过来，开机，同时在手机上回道：“你还在潭州吗？抱歉，我今天晚上有事。”
“妈，不错啊，这会看着像是城里退休的老太太。”
李石拉了把竹椅坐在门外，能听到里面母亲和娜姑交谈的声音。
李石嘴上的笑意更浓，回道：“嗯，我们家秋叶也很优秀，而且为了养家，有努力工作，辛苦了呢。”
……
“送行”的“行”字还没打出来，对方又发来信息。
说着，李乔娜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在他脑袋上温柔地揉了揉：“我们石头总算是长大了，不但事业有成，如今爱情也丰收了。”
但没过多久，屏幕上方弹出个微信通知，划下来一看，居然是米薇的信息。
过了一会，群里又来了条信息。
这边刚挂视频，娜姑就来喊吃饭了。
刷了一会，就觉得无聊。
其实异地恋对普通人而言，确实不好，很容易出问题。
“我今天从学校又过来的，后天的飞机回白头鹰国，按中国年算，下次回来，要明年了。”
李乔娜白了他一眼：“跟我还客气什么，中午在家吃饭吧？等下我让李昊杀只鸡，给你来个青椒爆炒土鸡，咱们喝一杯。前段时间牛公山上的野杨梅熟了，李昊他们摘了好几背箩回来，我酿了十几坛杨梅酒。”
这部纪录片制作的非常好，他很快就沉浸其中，一边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话语，一边仔细盯着屏幕，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帧画面。
李石挨了老母亲一巴掌，乐呵一会，然后才正经问道：“要不现在和她视频一下？”
李石点开输入法：“非常满意，笑的合不拢嘴，我们吃午饭的时候，还跟娜姑他们炫耀个不停。”
“这是一片广袤的土地，悠久辉煌的古老文明，承载着丰厚的历史文化，塑造出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
接着看了两分钟，米薇的信息回了过来。
视频通话一接通，画面上立马出现两个女子，陈秋叶在前面，王悦兰在后面。
“原来是六公主制作的。”
到了县城，和孙寿文以及他一个教历史的同事见了一面，喝茶聊了一会，加了微信好友。
李母看完照片后，兴奋地拍一下李石左边的胳膊，高兴地道：“可以啊，儿子，这姑娘长得跟仙女似的，比那些女明星还好看呢！”
李石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佩服，心想，果然不愧是陈秋叶。
于是点了输入框：“那明天我请你吃饭吧，算是为你送……”
屏幕上先浮现出来的是“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出品，社科院监制”几个字。
看着群里明明就在一个屋里，还要用文字聊天的两人，李石想起之前母亲说过异地的事。
不知不觉，时间就像垂直而下的瀑布一样，倾泻了。
接下来二十多分钟，主要是李母和陈秋叶在聊。
陈秋叶：“阿姨人真好，心疼人，不愧是把我们石头培养的这么优秀的女人！”
“有啊。”
这部纪录片足足一百集，每一集四十来分钟，相当于一部百集的大型连续剧，看一遍就得持续六七十个小时。
这次是一张照片。
她躺在酒店的床上自拍，白白的，嘴角含笑的看着镜头，一只手放在胸前，鼓囊囊的。
李石看了照片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
这……这是什么外国绿茶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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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