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凌越就做举手投降的手势,等宋悦词放开了手,他一边走向微波炉一边说道:“补体力要多吃肉,我以后学着煎牛排给你吃好了。” 宋悦词看着面前那份煎好并已经被细致切好的牛排,香气很足,成色也漂亮。宋悦词叉了一块到嘴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宋二少依旧会时不时就给席止打个电话随便聊会。某天宋悦词就在席止旁边,宋涛身边应该是有人,大概也是被缠烦了,宋涛直接说道:“凌越不就坐在那吗,你自己去找他!” 宋涛不知道宋悦词在,他在声色犬马里头昏脑胀,必须出来跟席止说说话醒醒脑,他也只跟席止说些有的没的,其他跟谁说他都觉得是早晚会漏风的墙。 席止很紧张地去看宋悦词的反应,却见她没事人似的。席止把宋涛电话挂了,“你知道他的,他喜欢夸张喜欢胡说八道也不是第一次了!凌先生是……” 席止没看到,在离她远的那一侧,宋悦词的裙摆一角已经被抓皱。但她也清楚,凌越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喜欢,而他也值得那些喜欢。 只是今天这份迟来的牛排,让她意识到,在分开的时间里凌越的所有改变,她其实都有介意,她介意自己也许不是唯一那个,也介意自己也许不是最先体会到他改变的那个。 他睫毛长,向下看时在眼下落了一层薄薄的阴影,宋悦词反而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她一把抓住了凌越的手,“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他突然看到了我的表演视频?是因为你找了他?” 国内古典舞大家大多都是女性,因为身体柔韧度各方面的天然优势。但也有例外,虽然已经离开舞台许久,也永远会被提起的白宣。力与美,柔与刚,任何一个舞台都会让人为之倾倒。 所谓天才,自然是受不了这种事情发生的。 直到那天不知道是谁组了个规模很大却乱得不行的局,光是一眼过去,当红的明星一只手都数不完。 凌越立刻拒绝了,“是我有事麻烦别人。” 他那么拽的一个人,从小到大从没什么需要他低头或是服输的时候。但这个世界上,也总有些人,钱买不动,权压不动。恃才傲物,把这些东西都看作是身外之物。 白宣也是来找人的,他谈过一场不体面的恋爱,对方死缠烂打不算,现在还给旗下一个新出道的艺人改了艺名,故意膈应他,还就叫“白宣”。 所以他推门进来就喊,“白宣是哪位?” 白宣循声望去,对方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状态极松弛,一看就是贵而富的背景。跳动的粉紫色灯光落在他身上都没有艳俗之气,只衬得他五官更立体出众。好看的人白宣见多了,混血混得这么好看的真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