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听完这么一长串,“宝贝儿,凌越很多时候是个好人,但是,你也别抱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车对他来说算什么啊。” “我刚刚发现了,你一直在盯着他的包看。” 宋涛:“别好奇,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宋二少说完又恢复了平常的作态,半真半假地唬人,“我到时候可救不了你。” 宋涛到现在都记得那个随意拿了凌越球拍搞自拍的女孩,还是相当有背景的一个大小姐,凌越一点面子也没有给。 “凌越,借我拍两张自拍而已嘛,这也不可以?”对方问道。 “我挺记仇,占有欲很强,我的所有私有物被人碰一下都不行。” 从没经历过什么委屈自己的分享和明里暗里的争斗。 一方面他对什么东西都不太在乎,在国外的时候,国内的车钥匙基本都丢给了宋涛。 他是把丑话说前头的那一类,说了还要触他的底线,那肯定不太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现在有人能碰了,还哄着人碰,宋涛能说什么,他只能说真老婆就是不一样。 等宋悦词洗漱出来,酒店的早餐也已经摆满一桌了。凌越浅棕色的眸弯着,有那么点期待的味道,“宋悦词,这次清醒了吗?昨天说的话还记得吗?” 除了蛋糕,他给宋悦词带来了一幅画。是他之前在美国某个拍卖会上拍下的,来自于一位中国画家的作品——寻山。 这幅画,之前虽然被展出,但是一直是借用给各个美术馆的。直到几年前才被卖出,卖出后,又被以更高的价格再次出售。 宋悦词才撕开封着的油布一角,就已经呼吸快了一拍。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父亲抱着这幅画出门时,母亲流着泪,宋悦词想要去把这幅画追回来,却被宋清许拉住了,她说:“算了,小词。” 宋悦词那个时候就知道,她的妈妈生病了。她因为那些不断的否定、责怪和愤怒,还有自我伤害的威胁,开始妥协了。 “他从来都不动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很珍视我妈妈和我的美丽。他说对女人动手,那是最下等的暴力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会下跪,会说我爱你,会扇自己耳光,会求饶,甚至会拿刀对着自己。会通过自我伤害,来让人愧疚,让人恐惧,让人不得不顺从他。” 一切都有原因。为什么她当初看到那个拿着刀指向自己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爱你的男人时,会颤抖到无法站立。那是她第一次拉住凌越的衣摆,用力到无法抚平褶皱。 宋悦词捧着画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凌越,你怎么知道这幅画的?”她知道凌越听得懂,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幅画被我父亲拿走卖出了。 凌越坐在沙发上,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回答。他眼里有抱歉,他说:“对不起宋悦词,我见过你的父亲了,但是不是我刻意要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