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地铁站就在对面。” 凌越侧头看他,浓密睫毛一眨,居然也很有杀伤力。 宋悦词这次没有回他话了,她往酒店的港式点心外带窗口走去,背影写满了——拒绝。 “她一句救命也没有喊。” 凌越没说话,宋涛从后视镜里看向他。凌越躺得随意,长腿屈着,脸上却依旧带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神情。窗外霓虹闪烁,跃进他的眼,生动异常。 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直接越过所有,任何家族或长辈的光环都无法掩盖他,所以,随心所欲,格外自由。在他们中,重要的不是能要到什么,而是拥有说不要的权利。 因此他一向对什么都不太能提起兴致,他现在露出这种神情,让宋涛也跟着好奇,“你怎么了啊?” 宋涛之前说感觉宋悦词连死也不怕,他本来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因为之前宋悦词拉住了他的衬衫衣角,那不是一种可以坦然放弃自己的表现。 他不知道在那个密封的环境里正常表现应该是怎样的,即使不会跟他一样痛苦成那样,但至少,也不会像宋悦词那样,至少也该有短暂的慌乱和恐惧。 她很无所谓。 所以到底会是因为什么,让她那天无法掩藏住自己的痛苦,明明感到痛苦却依旧选择背负。 宋涛:“你在电梯里有跟仙女聊天吗?” 宋涛:“你们那个氛围,我还以为你会把你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说出来……” 凌越七岁的时候,回他爷爷这里过长假,结果遭遇了跨国绑架,被蒙眼反绑在集装箱里待了50多个小时。期间只有集装箱顶部开了个小洞往里面随意浇水保证他不被渴死。 宋涛挑开了话题,“不过我说真的,电梯门刚打开那个瞬间,嚯,要不是你们俩,我都觉得是可以诞生爱情的情况了。” * 凌越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眼神不再失焦,也不再是惨白的一张脸。他看起来是特地在等她。 凌越仰头看她。他换了衣服,白t宽松,棕发柔软,这个角度看起来莫名有些乖,“嗯,但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凌越:“就互相做个自我介绍。” 凌越:“虽然在认识之前就从别人和别的途径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但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和你自己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吧。” 宋悦词轻轻皱了下眉,短短一晚上,她好像一直在见识凌越隐藏于人后的许多面,不管是眼前这个,还是电梯里的那一个。跟从朋友那里听来的、微博上刷到的,甚至是她为数不多的接触下来所感受到的都不一样。 凌越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依旧坐在台阶上,只是眼底慢慢浮上笑意。 宋悦词:“美惠姨,我带点心回来了。” 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在一个不那么普通的夜晚。 宋悦词完成了她的最后一次复健训练。她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syc:叶老师,我基本痊愈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