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惯例问她好不好,吃得好不好,腿恢复得好不好,然后宋悦词再反问回去,总是得到一样的回答:“都好都好,你不要操心。” 宋悦词很轻地嗯了一声,她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又突然停住,“妈妈好一点了吗?” 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微微笑起来。不久前多糟糕的言论都没有让她想掉眼泪,现在眼眶却发涩,她努力语气轻快,“外婆,那我回去吃粽子啦!” 窗外有着一棵足够茂盛的梧桐树。肆意生长着,宽阔的叶片就紧贴着窗。 宋涛在局上被缠上了,有个白富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他跟凌越的关系,拜托他在中间牵线。 “拜托,我真是他的球迷好不好,前年看了他好几场比赛呢,不过也真的没有机会接触到啊。帮帮忙啦宋涛,我都没求过你什么事哎。” “对呀。” 女孩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宋涛拍了下脑袋,仿佛想起什么大事。 宋涛:“你干嘛去了?” “练球啊?我靠,你练这么久的啊?” 当年1500米跑完,他在旁边快吐了,凌越面不改色气都不喘还能给他递瓶水。 那个时候的凌越刚满17岁,还是足够少年人的身体,远没有发育完全,与现在的凌越无法相提并论。但也已经跟他们拉开了不知道多少距离。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宋涛:“是明天你家给你办接风宴吧?能不能劳您大驾等我一块进去,我半个月没回家见我老子了,我怕直接碰上一命呜呼,有你在我还能稍微缓冲一下。” 隔天宋涛终于哄好了问他“你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呀?”的新女友,车钥匙丢给迎上来的侍者后自己挺认真检查了一下衣领袖口,连领带夹都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生怕哪里不细致又惹来他老爹一顿教训。 凌越:“我看到你了。” 凌越懒懒站着,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白衬衫开了两粒扣子,袖口卷至小臂上方,肌肉线条因为接电话的动作显露无疑。 永远透着自信的、张扬骄傲的眼神。 凌越只答了一个字,“热。” 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谁也不敢像他这般随性。 凌越抬了步子,“走了。”侍者替他推开厚重华丽的大门。 宋涛扬了扬手里的书,“送你爷爷的,为了防止我老子骂我,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宋唯仁亲笔批注过的原始版本。” 甚至连宋涛都被拎过去跟家里的合作方敬酒握手了,他还能怡然自得地坐在一边喝两口茶。 等人都到齐了正式开席。凌越坐主桌,同一桌的都是他爷爷许多年的得力干将。 宋涛看着凌越眉也不皱下去半杯,只觉得他现在不经手这些又怎样,等到哪天他想接手了,照样能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