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人的名字叫姜化柳,文贞绪和她重逢的第一面是在几个月前,李素的葬礼上。 这并不奇怪,谁规定只有情人才能za的?只是略显离谱的是,她是李素的妻子,nv人则是李素在外面的情人,按理来说,她们应该是狗血剧场里互扯头花的关系才对,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眼下这种r0ut关系? 除此之外,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那阵子连日春雨不绝,却唯独葬礼那天是个难得好天气这件事,那样明媚清澈的日头,即便是她这样一个刚si了老婆的寡妇也为此感到些许的明朗。 说来也是,她和李素是从大学走到今天的初恋,感情好到人尽皆知,大学都没毕业,年轻的她们就迫不及待地结了婚,今年正好是她们婚后第七年,结果李素si了。 可这么想当然是不对的,尤其自己还是律师。 “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去年的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 “说来也真是世事无常,上次见她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听说是病si的?” 她轻声细语地慢慢说,嘴角挂着一抹难得的浅笑,显得温柔,一点没有平时那般难以接近。严菲看着这样稀罕的她,反而益发为她伤怀,替她可怜,“反正人都有这么一遭的,贞绪,你也别太伤心了……” 她实在是一个yan丽而窈窕的nv人,一袭黑se,可站在日光底下依旧显得招摇,也许是因为她手上戴着的丝绒手套,她的珍珠耳坠,她jg致的妆容与卷发,还有她漫不经心的眼神,滑进人群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个不是……” “诶,贞绪、” 她执迷不悟地来到nv人的面前,“你好,我是文贞绪,我从张律师那里看过你的照片。” “找个机会聊聊?” nv人下巴微微抬着,还是那么骄傲。 nv人捏着名片在指尖转了转,微微挑眉,“行。”她又抬目,“来都来了,介意我进去么?” 文贞绪点了点头,“请便。” “她是……?”严菲在她耳边低声问。 “老同学?” 严菲扁扁嘴不再多说。 文贞绪对那件事的隐瞒理所当然,不是介意有多丢脸,只是不想成为众人饭后的谈资。何况主人公都si了,到处宣扬也没意思了。 两年恋ai,七年婚姻,她竟然等到妻子si后,才知道原来妻子的遗嘱继承不止她一个人,这难道不荒唐么? 她问过张律师,那时遗嘱上的署名还是她,可这两年已经加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文贞绪完全不知道。 文贞绪坐在咖啡馆窗口的位置,想着这一切,用银质汤匙慢慢将方糖搅化在咖啡里。 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 门铃丁零一声脆响,文贞绪重新坐下,目光跟随着nv人靠近。 她在她的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姜化柳也皱起了眉。她对文贞绪的第一印象就简单得多了,那就是老师,还是那种特别难ga0特别严厉的老师。 “要不要我给你写张检讨啊,文大律师。”她尖声尖气地说,“是,时间和地点都是我定的,可我上次就说了我有工作很忙,是你非要见面的。” 文贞绪感觉心口立起了一根一根的刺,根据多年当律师的经验来看,这个nv人绝对是善于撒泼打滚的类型,也是她最难以招架、最讨厌的类型。 “诶,你先等等,有一点我需要申明,在她si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别我只是我只是的,就算我是小三好了,那我也是被小三!是受害者!”一面拨弄着心底的算盘,一面等待她的后文。 “所以你的意思是?” 文贞绪笑了,“姜小姐,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多么天真么?无论知不知情,你和李素都属于婚外情,而我是她合法的妻子,你觉得我要是跟你打官司,你赢的概率能有几成?” 不是没有,这个说法就很微妙了。本来她就心虚,此时听文贞绪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没底。事实摆在眼前,知不知情根本不重要,她知道自己就是实打实的小三,尤其出轨方竟然还在si后把房子留给了她,这件事要是发到网上,估计自己会被骂个半si。 坐在对面的文贞绪细细地眯起了眸,视线从nv人动摇的眸子移到因忐忑而收紧的手指,心中有了数,便中指g起瓷杯递到嘴边微抿了一口,咖啡见底了,尚未融化的糖渍沉在杯底,她想她也该走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了,”她扶了扶眼镜,起身道,“姜小姐,我们法院见。” 事关重大,姜化柳自然能屈能伸。这个姓文的自己就是律师,姜化柳查过的,听说还是什么红什么所的合伙人,她明白真要打起官司来,自己肯定完蛋,权宜之计只能怀柔。她抬手招呼那边的服务员,按nv人手边点了一杯相同的咖啡后,继续道:“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必要闹上法庭,你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何必针锋相对呢?” “我觉得呢,我们要是能够私下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也免得浪费那一笔律师费,还徒增麻烦。” “嗯……”姜化柳沉y地瞥着眼前不动声se的nv人,漂亮的双手从大腿来到桌上,捧起那杯半凉的咖啡挡住自己的嘴唇,假意吹着,“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房子我们一人一半,你觉得如何?” “你、”姜化柳脸颊涨得通红。 她将杯子狠狠放回桌上,嘭一声,咖啡渍飞溅出来,实在气不过,g脆破罐破摔将咖啡泼到了她的脸上,“你的情妇?别开玩笑了,你这么无趣,花钱让我当你的情妇我都不见得乐意!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天天只知道工作的工作狂,你老婆至少还愿意花钱哄我开心,你会什么?” “你说贞绪?她不会喜欢这些的,我们玩就可以了。” 那是某年李素的生日,李素的母亲还没去世,年轻人有钱有闲,自然ai玩ai闹,便叫了几个朋友上会所过了那一年的生日。 事后李素跟她道了歉,也哄了她,可那句话她却怎么也忘不掉。 她知道书呆子一样的自己,被嫌弃无趣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可她们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年啊,为什么不早说? 扎着马尾的nv孩子左右看了看,径直来到窗边熟悉身影的面前,一看,惊道:“绪姐,你这是怎么了?” 在离开咖啡馆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姜化柳就已经后悔了。 “姜化柳啊姜化柳,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收一收你的大小姐脾气!你知不知道你还欠着债!现在好,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你说怎么办!”姜化柳悔得捶x顿足,绕进小巷,见周围没人,这才放肆地抓狂尖叫。 计划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口袋没钱。 为图便宜,姜化柳租的是城中村一套老破小,房间只有四十平,按理来说一个人住算不上拥挤,可住的时间越长,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越多,她又是吃青春饭的,各种衣服首饰包包只能可怜兮兮地堆在一起,临穿再拿出来熨一熨,就是这样也还是舒展不开。 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她暗下决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的nv声。 姜化柳擦着护手霜,大叹一口气,“哪那么容易,我甚至感觉横财离我越来越远了。” “哦……”她懒懒地拖长了尾音,打开手机。 “不是那样的优姐,你误、”姜化柳正要解释,却发现微信收到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新消息。 “小柳儿,不是你优姐g涉你的私生活,你要真这么缺钱,为什么不考虑当模特?你的外在条件那么好,转行的话收入至少翻三倍,根本不需要靠别人。” 匆匆挂了电话,姜化柳再次仔细聊天界面的几段文字,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姜小姐……” 「她是因为家族x遗传疾病si的,或许你的出现给她增添了不少美好的回忆,所以才会想要在si后把房子送给你作为感谢。」 「我需要知道你们相ai的前因后果。」 “啊啊啊啊!”姜化柳尖叫起来,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转机这个东西! 律师这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凡所能接触到的毁三观的事简直没个尽头。至于什么样的八卦最x1睛,非两x之间的那些事莫属。 “所以我才不想结婚,哪天离婚还要财产分割,麻烦si了。” “这当然是重点,小董同志,我采访你一下,假如你的对象出轨了,你是想要对方净身出户,还是有所保留?” 刘玉晓道:“就说燕子姐那种情况好了。” “那要是出轨方在这个时候去世了呢?” 刘玉晓思索着,董蕊却默然不语。在她看来,这人自从si了老婆之后似乎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果然妻妻感情太好也是一种麻烦,她讪讪道:“贞绪,你确定不需要再休息几天么?” “行,那就麻烦你了……” 回楼上律所拿资料的一路,小赵一直在偷偷地看她师傅文贞绪。 文贞绪受不了了,问她:“想说什么?” 文贞绪一惊,狐疑地眯眸看向她。 “我的话……”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她已经作出了选择,“我既然是律师,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拿回属于我的利益,不然怎么算公平。” 作为手模,手是一切的根本,尤其对于日常x缺钱的姜化柳来说,只差把手当作祖宗供起来。可今天她却稀奇地没有这么做。 她手上的护肤品还没g,手指爪子似的翘起来,指甲敲得屏幕吭吭直响,沈优走过去问了声:“g嘛呢你?”就见人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她顺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没熄灭,草草看了一眼,尽是一些相遇啊邂逅啊,还有接吻之类的暧昧字眼。 “不准看我手机!”姜化柳一脸害臊地摁熄屏幕往背后藏。 “哪有!才不是!”她大叫起来,“我那是因为、” “都说不是了,哎哟,烦si了,就之前说的那个横财啦,”姜化柳接过咖啡,拖了把椅子一pgu坐下,“对方让我跟她讲我的情史,不然就不把钱给我……” “什么是ntr?” “是啊,”她沮丧地仰起脑袋,“优姐,你帮帮我……” 金主?姜化柳刚想反驳,可想想对方手握着自己财政的生杀大权,不是金主是什么,只好颓然道:“是那种又刻板又无趣的类型,还特别刻薄。” 正说着,姜化柳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起一看,好嘛,说曹c曹c到。 姜化柳如丧考妣地点头,然后起身,一面向门外走去,一面狗腿地冲电话那头问好:“喂~是文大律师啊,你好你好~对~是我~——什么?!你说你在我公司楼下?这就要检查作业了么?我说你是不是太急了!” 电话那头,nv人的声音依旧细细的,凉凉的,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让姜化柳不觉浑身一su。 她想起这两个字。 其实…… 二十分钟后,姜化柳果断收回这句话。 也不知道她g嘛要春心泛n,g嘛要特地整理头发,g嘛补口红,g嘛漱口,还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结果就换来对方一句:“看来姜化柳小姐确实没什么时间观念。” 姜化柳自电梯出来是一路小跑来到她跟前的,这会儿气都还没喘匀,听她这句话,更是一口气缓不上来就想骂人。 “文律师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走,免得耽误了你的时间,到时错的又是我了。”她假意笑着,脸上跟堆了花儿似 文贞绪蹙了蹙眉,随手将咖啡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不必。日料可以么?我预定了位置。”说着,身t越过她顾自往前走。 嚯,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料定李素一定跟自己在公司附近吃过日料。 姜化柳x口忽然涌起一gu无名火,咬咬牙,快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往相反的方向走。 “那边有一家特别正宗的h牛r0u馆,我们去吃那个。” 进门坐下后,文贞绪就一直在摆弄这些,嫌弃得好像姜化柳的手有毒似的。 文贞绪头也不抬地道:“点你喜欢的就可以了。” 虽然她知道文贞绪不一定稀罕这几十块的优惠,可她依然得意。 姜化柳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跟她吃过几次,就是坐的你现在的位置。” 她可不是什么深情种,可为了气si眼前这个刻薄鬼,只好又说:“说实在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喜欢吃日料,真奇怪,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可惜的是文贞绪并没有表现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她只是默默听着,须臾,喝了口水问道:“姜化柳小姐,你和李素吃饭那天是几号你还记得么?” “具t什么季节总有印象吧。” 文贞绪微蹙眉,顿了顿,又问那时候她们进展到了哪一步,吃了什么,吃了几次。跟审讯调查似的,弄得人心烦。 姜化柳恼羞成怒,“不准再问了,我饿了,要吃饭。” 为尽地主之谊,她给文贞绪也调制了一碗。 可抬目看去,她这才注意到文贞绪的头发似乎剪短了许多,利落地齐肩,额发偏分,垂下来,又软又薄地贴在耳侧。也不知道哪里不对,这种土话叫妹妹头的一刀切在她的身上并不显得老气,反而有种jg英的潇洒感。 “怎么了?”文贞绪注意到她的视线,一手将额前的垂发向脑后拂去,抬头看她,露出一整张凌厉素净的脸庞。 “你公司楼下。” 好好一锅h牛r0u,姜化柳吃得没滋没味。 快吃完了,她看看碗里的牛r0u,又看看对面的文贞绪,yu言又止,止言又yu,最终犹豫着开口道: “嗯?” 文贞绪斯文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后,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说过,只要我满意。” 是啊,什么叫满意,这个界定就微妙了。目光相对,哦,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吧。 姜化柳在心里咆哮,可人是她金主,终是咽下这口气,默默在肚子里盘算小九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她从纸巾盒里捻起一张纸巾,递到嘴边擦了擦嘴唇,又从包里拿出口红补妆,对着手机镜头轻轻一抿,然后眼也不抬地对对面的人说:“你去付钱吧。” 端的是风情万种,像个等人伺候的大小姐,可她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并不让人讨厌。 文贞绪扶了扶眼镜,“那是自然。”说完,起身向柜台走去。 “什么?”文贞绪一脸“你算老几”的表情。 然而文贞绪觑着此刻的她,却跟吃了苍蝇似的,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行,走吧。” “诶,拿包。” “你等等我嘛。” 坐上副驾驶,姜化柳视线简单环顾了一圈,最终落进文贞绪的眸子里。 “没事,我可以委屈委屈。” 文贞绪的座驾是一辆车型细长的奥迪a8,银白se,职业的缘故,文贞绪选车以实用为主。按理来说这个型号的车算是不错了,可跟李素动辄几百万的豪车b起来,就显得一般了。 也是因此,一路上她们不至于无话可说,姜化柳时常还会跟她拌嘴。 “你怎么不说你瞎指路,都到路口了才说拐弯,让我怎么变道?” “是啊,她对你多好,可是怎么办,她已经si了。”文 “你、”姜化柳被堵得x口发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哪来的吃醋即视感,ga0得好像她吃她老婆的醋似的,她吃的应该是我的醋才对啊! 感觉怪怪的。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是熟悉的街道了,她忙道:“到了到了,你在前面路边停车就可以。” 今晚是一个明朗的星月夜,姜化柳住得地段偏远,还没到九点,附近街上就已经没什么灯火了,下车后,文贞绪四下环顾,这里并不是居民区,料想距离她住的地方大概还有一段距离,只是不好让自己知道住处,才在这里叫停。 “那你……” 真是稀奇,文贞绪似乎已经很久不曾意识到月光的存在了。 她们行走在c场上,周围同样没什么灯光,可裹着月光的李素像发着光。 “你、”她想躲开,紧接着就意识到姜化柳的手臂正g着她的脖子。 某位大律师难得慌张地模样逗乐了姜化柳,她又是那样媚态横生地笑,骄矜地乐呵呵地弯着眉眼道:“kissgoodbye啊,”她理所当然道,顿了顿,又道:“是你说想知道的。” 烦人,怎么那么得意。 这回文贞绪终于感到厌烦了。 突然之间,她被这gu异样的情绪驱使着捧住nv人已经近在咫尺的脸颊。 李素在一段关系里永远是主动方,只要ai一个人,那么她永远都可以是热烈的。 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换做平时文贞绪大概已经想不起来,可借着这场月光,她隐约记起了曾经李素附着在她脸颊上的掌心的温度。 她俯下脸庞,就像李素做的那样,将自己的嘴唇印在nv人的嘴唇上。 姜化柳不一样,她的嘴唇饱满而舒展,唇角细细地弯起。不得不承认她很会微笑,她微笑的时候b任何瞬间都要好看。所以当触碰到她的嘴唇的一瞬间,文贞绪突然醒过神来。 “文贞绪,你是不是有病。” 言毕,退开一步,看向别处,用手背揩着嘴唇上沾染的口红。 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一切都烦透了。 “我走了。” 一个声音叫住她。 “喂你、唔……” 也不知道哪来的输赢可论,可她就是不爽。 她气愤地将人往旁边的墙上b去,然后整个人扑上去。要是继续挣扎,那就用手臂圈住她的脖子,用嘴唇磨开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在她的呜咽中往si里唇舌缠绕、互渡津ye。 文贞绪虽然刻薄,但腰还蛮细的,搂起来真是舒服。姜化柳得寸进尺地将双腿交错着嵌入nv人的双腿之间,将手臂彻底圈住她,没了支撑的余地,整个上身统统倒进那具身t里,任何私密的部位都贴在一起,过头了。 她仰着脸,意乱情迷地与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nv人缠吻。 这算什么? 她的口红已经一点不剩了,心神动了动,睫毛也跟着颤抖着,片刻,缓缓聚焦,她看见文贞绪的目光同样不住颤抖,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波澜不惊中带着些许仓皇,以及愠怒。 姜化柳终于感觉自己赢下了一成,志得意满地从她身上离开,嘴角一g道:“路上小心。” 巷子里打上了灯,她的背影走出去老远,等回头看不见那人身影,这才雀跃地蹦哒起来,“yes!让你亲我!你再亲,你再亲啊!” 正蹦哒着,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姜化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扶着墙回头看,亮堂堂摆出一张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盼盼啊,几天没见着你,以为你换工作了呢。” 她是在便利店打工的大学生,姜化柳就住在附近,有时月底没钱,一天三顿都吃全家也是有的,一来二去自然就跟nv孩熟络了,不过姜化柳之所以这么亲切主要是因为对方经常给她留吃的,有时包子,有时玉米,吃人手短嘛,赔赔笑脸也是应该的。 “呃,好事……倒也算不上,只是回怼了一个讨厌鬼而已。”她不愿多说,看看天se不早,今晚又有别人请吃饭,无话可说,就要告别。 今天似乎也不是很糟糕。姜化柳没心没肺地想。 她全然没去挂心,明朗地招手说了一声再见就走了。在某个瞬间对上了她的目光。 自律如她已经很久不曾失眠了,似乎上次还是和李素恋ai的时候。 从卧室来到厨房倒水,没喝两口,又想起那种滋味。 她气恼地放下杯子,环顾四周,她从来不曾感到原来这套房子竟然是这么的大,大到本来还在她心口的烦闷,一瞬间就被空旷化成一gu难以捉0的气,就那么堵在心口。 她又喝下半杯,回屋躺下,依旧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真是丢脸,就连大学毕业刚入行都没这么粗心过。 “赶紧回去吧,我没事。” 转身要走,小赵这才开口说:“那个绪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回来的!” 小赵却听不进去。 那件事是某天文贞绪打电话的时候她不小心听见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自己这个外人那么刚巧地撞上了,事到关头也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从第二天绪姐心不在焉的状态看来,昨晚大概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哎,我可怜的绪姐。 一回公司,好嘛,正好碰见她师傅和那个小三。 “没没没有,蕊姐,我们吃饭去吧!我好饿!” “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诶,蕊姐,你真的看错了!” 文贞绪浑身一震,应声扭头。 她看向小赵,小赵痛心疾首状捂额不语。 毫不夸张地说,她基本上没有什么私人生活,自从和李素的婚姻出现问题后,她一门心思全在工作里面。 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在街头,速度不到四十码,慢慢悠悠,视线还能够在街边停留。 她不期然想起那个nv人,那个吻,以及那晚的月光。 这样的她因为稍微一点情感上的刺激就会陷入不知所措,像个青涩的nv孩子。 我有病。看着这段文字,她心想。我在发什么神经。 要不撤回好了。 文贞绪呼x1微窒,她可以发誓自己绝对不喜欢那个nv人,可确实有些新鲜的东西进入了她的心脏。 一个小时后,文贞绪站在一个灯光昏暗的空间内,视线从那头看到这头,再从这头看到那头,问身边的人:“这里就是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文贞绪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她推推眼镜,低声骂自己:“有趣个p。”说完,转身就走。 文贞绪气得眉头抖了抖,走至门口,nvx三三两两的笑脸陆续穿过她的身边,现场还没开始,但身后的场馆已经响起音乐。场馆外面是一条空旷的长廊,长廊那头有一扇窗户,窗外依旧是明晃晃的月亮,文贞绪看了看月亮,又回头看去。 那张侧脸笑靥如花,还算好看。 那个人收到消息,看了眼手机,大概是满意了,冲她笑着举起汽水瓶子打招呼。 文贞绪将票根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面无表情地回到姜化柳身边,“发票。” 文贞绪接过喝了一口,是橘子味的,还真是复古的味道。 姜化柳得意得眉飞se舞,像自己沾了她的光,需要对她感激涕零。 “哎呀,不用客气,你知道的,长的好看是这样的,哦吼吼吼。” 姜化柳不客气地g住她的脖子,“只是在暧昧而已,你还有机会。” 文贞绪无语了,想挣开她,结果被姜化柳猝不及防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文贞绪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说话间,她的手臂自然地松开,文贞绪趁机往人少的角落躲去,只远远地看着她。 上车后,姜化柳跟自家主人似的打开车内后视镜抿了抿红唇、理了理长发,手指将额前一绺头发g到一旁,眼中露出一抹对自己美貌的赞赏,这才满意地合上镜子。 文贞绪感到不解,问她:“你的工作不是手模么?打扮得这么好看g嘛?” 文贞绪转回视线,默默发动汽车。 学生时期的文贞绪是那种绝对不会因为仪容仪表被扣分的学生,后来上了大学,剪了一个过肩的短发和刘海,别无其它,化妆和护肤是工作之后才开始的,却也都是淡妆。 以前文贞绪以为人喜欢的类型即便不是大差不差,也应该不至于南辕北辙才对,如今这个想法被打破了,便不由得好奇起来:李素究竟为什么喜欢她呢? 是那种迷幻且并不明朗的灯光,对文贞绪来说跟酒吧差不多。 乐队上台了,刺眼的灯光打下来,经过镜片的折s,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她试图避开目光,却又看见周围满是数不清的陌生人。 李素说:“你说贞绪?她不会喜欢这些的,我们玩就可以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亮堂堂,明晃晃。 她答:“不认识。”然后扭头看她,“不过开心嘛。” 莫名其妙。 她受够了,再次扭头想要离开。 周围的人群开始跳动。音响就在旁边,太吵了,文贞绪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仿佛来到了一艘风浪上的船只,她大喊着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听见,明明想要离开,晃晃悠悠间,又被那只手抓住。 她的头发一上一下地浮动,抓着她的手一会儿在她的手臂上、肩上,一会儿又来到她的腰上,而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绚烂无b。 文贞绪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一时间只感觉脑袋有点热,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晃动的世界里,只有她们两人是同频的。 她记得一两年前,李素确实拿了两张live现场的门票,说想跟她一起看,可是她拒绝了,一来她确实不感兴趣,二来她那时在忙一个很重要的案子。 不过现在想想,也许李素就是在这样疲于奔命的忙碌生活里突然之间遇见的姜化柳。 正想着,文贞绪眼前的视野突然一片模糊。 愉快的状态结束了,文贞绪0索着自己空荡荡的脸庞,慌张大喊:“我的眼镜!” “我说!我的眼镜!!!” 一曲终了,很快第二首歌曲接上。地面又开始震动,人群响起更为强烈的欢呼声,姜化柳的声音也在里面,她兴奋地冲着舞台招手。 她满是怨念地看着镜片里歪七扭八的姜化柳。 文贞绪气得想杀人,拂开汽水,头也不回地离开livehoe。 她愤愤地想,去她的压力y霾伤痛,出轨就是出、 额前倏地一痛,文贞绪捂着脑袋踉跄了一下,0索一番,应该是撞到树枝了。哼,区区树枝,文贞绪继续向前走,没几步又被台阶绊倒。她咯噔一声跪了下去,膝盖好痛。 文贞绪破罐破摔地扔掉脸上的破眼镜,ch0u回自己的手,“不需要。” “随便你!”她挣了挣自己的手,这次却没能收回来。 她用她柔软的手指握住她。 “给你带路啊,一会儿你又突然给我下跪怎么办?” “差不多行啊,一会儿我真不管你了,看你怎么办。” “你都说是公司了,我要是走了,谁给你开车啊。” “我占你便宜?文大律师,我跟你十指交握,怎么看都是你赚到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有多贵!” “哎呀,就让我握一下嘛,我有点冷,你的手好暖和。”说着,将身t也贴上来依附着她。冷哼一声,嘲讽道:“我还以为你的皮b一般人厚,不知道冷呢。” 她们将步子放得格外慢,呼x1便也跟着慢下来,不知为何,就连遇到台阶的时候姜化柳也再不言语了,而是用嵌入她手指之间的手指收紧轻轻地拽她,ga0得好像她们之间已经熟稔到可以拥有默契那种东西了。 当扣上安全带的时候,她问:“今晚你对我做过的事都是曾经对她做过的?” 方才离开停车位,车身却又停住。 “怎么了?”文贞绪低声问。 直到那张模糊的脸变得清晰又再次变得模糊,太近了,她已能感受到对方的呼x1声,“姜化柳。”她叫着她的名字,“喂。” 半晌,等待她的是额头上的一个吻。 她捧着她的脸颊,轻微的刺痛感给她带来一阵su麻的寒颤。 她还想问你在做什么,上方却很快传来姜化柳依旧那么愉悦的声音,“你的额头有一点破皮了。” 单薄的裙子裹着那团白软的r0u,蕾丝的文x边缘若隐若现着。 明明是一对美丽的rufang,却被她的主人用来g这种事了。文贞绪不屑地想。 姜化柳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带着某种情调。 那sh软的舌尖在她的嘴唇的缝隙之间打着转,稍稍钻进来一些,su软的触感像海边的cha0汐般冲刷着她的神志,每她以为更进一步的时候,那舌便犹如退cha0一般离开了她,片刻才再次进来,然后再次在她的唇间溜走。 挺可ai的。姜化柳不禁从咽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攀在她肩头的手臂缠绵地缠入她的脖颈之间。她的身t猫一般靠过来,r0ut依着她,像作为一个长辈对孩子依恋的赏赐那般,更甚是将双腿细细地爬过来。 文贞绪的手先是抓着她的肩,然后是箍着她的腰,纤细的手掌跟铁钳似的。 她分明如此想着,不断趋向激烈的动作却莫名其妙被裹上深吻中的q1ngyu的味道。 被薄裙包裹着的雪白的rufang不知所措地起伏,细软的肩带从肩头垂落在她的手指上,她一面喘息纠缠,一面抓着那一点可怜的布料往下扯,让文x彻底暴露出来。 忽然舌尖一痛,她被迫停住了动作。 文贞绪看向她淡淡地说:“怎么?这会儿倒矜持起来了?” 文贞绪盯了她片刻,松开手,侧过脸去揩拭唇上的sh热。 “我都不知道原来这对你来说是引诱。”她娇嗔着倒打一耙,好像刚才那样慌张的人不是她,“不过你可真是一点不尽职,装一装你老婆都不会,真是的,明明说想知道的人是你,ga0得好像我倒贴一样。” 她知道姜化柳心里正得意,知道自己大概又被她得逞了,是哪一遭呢?牵手?还是…… 她又想,也许今晚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办公大楼依旧亮着,加班的人还不少,等电梯的时候,董蕊叫她那一声,文贞绪适才回过神来。 她应声回头,小赵的声音紧随其后,“师傅。” 文贞绪轻嗯了一声,对来人说:“我眼镜坏了,回公司取备用眼镜。” 文贞绪意识到对方大概正打量着她们之间几乎没有的社交距离,忙松手推开姜化柳,“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咳咳!” “是这样啊……”董蕊点着头,可心里在想,原来这年头送人回来还需要十指交扣,小绪什么时候这么没节c了。 “哟,我们文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没节c了?”某天早上,同事刘玉晓戳着她的腰窝这么笑话她。事一样,此时同样没人相信姜化柳甚至连她朋友都算不上。 “这当然没问题,都是成年人了,可她老婆si了还没一个月吧,尸骨未寒呐。” “那是你没碰到,一般这么快找到下家的,八成都是人还没si就看对眼儿了。” “不可能,小绪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说。”董蕊说。 董蕊被噎住,看向那位八卦主人公。 已经是饭点了,那小赵一面两眼无神地看着文贞绪嘴巴一张一合,一面跟木人似的不住点头。 这边文贞绪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她在输入框敲了几个字,站起身对刘玉晓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就匆匆离开了公司。 “小姐,我们这里卖烧烤的啊……”老板是位中年妇nv,长得一脸和蔼,这会儿听见开门声,条件反s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脸上依旧满是窘迫。 “你就是……” 说完,就听见姜化柳半哭半笑地嚷嚷:“哟,是你啊文贞绪,你怎么来了?” 那人扭得跟条八爪鱼似的,唔唔嗯嗯直叫唤,不乐意,就往她的身上爬。 “八百五十八块一毛三。” “呃,您朋友摔了我们一张桌子以及两瓶白酒……” 老板像是早有准备,下一秒,果真将发票掏了出来,顺便给她看了监控。 “呜呜呜,你也欺负人……”她又开始哭,声音七扭八拐地传进文贞绪的耳朵里,文贞绪实在受不了了,两手一使劲,将那人扔进车里。 千辛万苦背到背上,文贞绪咬着牙问身后的人:“喂,不想睡路边的话就给我醒醒。” 算了,不管了。 这时,身后的人似乎是醒了,文贞绪感到后脖颈的脑袋稍动了动,那一头卷发以及灼热的呼x1sao得她脖子极痒,她也动了动脖子,又是烦躁又是不自在地抿唇,片刻,听见后面一个声音说: 她道:“究竟是谁无话可说?难道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就非得联系我?” “一般不知道对方住址的话,不应该把人送去酒店才对么?” 姜化柳知她是明白了,su软无力地嘲笑她:“你那个si人老婆就是那么做的,真是服了你了,亏得我大白天喝那么多酒……” “继续走,前面第一个路口右拐……”她又唔着气音蠕了蠕身子,像猫咪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你可别误会,那天她只是把我送到酒店,什么都没发生……” 她忙从店里出来,可站在门口,却不敢继续上前了。 nv人则是那种一看就是jg英的类型,她没有费劲装扮自己,可她身上的衣服k子一看就价格不菲,而那件不菲的外套正不偏不倚地盖在她身后nv人的背上。 姜化柳大抵是喝醉了,浑身透着难以言喻的柔软。 她上前两步,想开口询问或者做些其她什么的,却不料那个nv人先一步向她看了过来。 是个成熟的nv人。 “我要橘子味的!”身后的姜化柳高举手嚷嚷。 付款后,文贞绪勒令让姜化柳自己拿着饮料,便抬足继续向城中村的深处走去。 文贞绪按照她的指示在路口右拐,心里却不禁腹诽,凭什么每次碰见她,都是这样好的天气。 “我知道,”姜化柳半梦半醒地回答,“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你看,”半梦半醒的姜化柳冲她举起双手,五指微张,指端娇矜地翘起,“你看我的手。” “嘿嘿,是不是很好看?” 文贞绪强忍住骂人的冲动。 “……”看?”她将脚往前翘。 “喂!你能不能敬业一点啊!你应该笑着说确实蛮好看的!”她哼哼唧唧地将脸往她的脖子上拱,跟猪拱白菜差不多,“文贞绪,文贞绪文贞绪文贞绪,今晚你想不想留下……” “喂,你说句话啊……” “喂,文贞绪!” “直走!”姜化柳用果汁指着对面的墙壁。 天黑了,路灯在她们头顶亮起。 “我是真的醉了……”姜化柳困倦道。 她真想问一问她,这样的游戏究竟还要玩多久?难道玩到在一起为止么? “文贞绪……”身后的姜化柳忽然唤她。 “文、贞、绪……” “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有点缺钱,你千万别怪我……我,我只是……呜呜呜……谁乐意当小三啊……我还烦呢……” 文贞绪心觉真是可笑极了,满心的恶意往上涌,却反而忍俊不禁起来,“这也是你曾对她说过的话?” 文贞绪看向她指的方向,那是一栋楼,不光如此,那栋楼的前方有一条宽敞到足够一辆半挂行驶到马路。 老小区没电梯,走进楼里,只能一层一层往上爬。 沈优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说有一个工作面试需要你最新的模卡,文贞绪万般解释姜化柳已经醉了,却怎么也推辞不了,只好面容解锁打开她的手机。 脸部统一没有入镜,文贞绪的视线在那r0ut的起伏上滑过,神se没有变化,手指却先一步翻到了下一张。下一张那nv人卖弄地更为过火,半透明的睡衣被她从大腿根部轻轻地撩起,背对着镜头,半个t0ngbu暴露在镜头里,显然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她仓皇地站起身,逃离一般移开目光四下环顾。这是一间狭小的一室一厅,没有隔断,文贞绪注意到屋内所有一切,包括内衣内k、堆积在椅子上的衣服、厕所以及厕所架子上的卫生巾都可尽收眼底。而在那些凌乱的私人的东西之间,nv人媚态横生地躺在床上,那张光鲜亮丽的面庞与身段像突兀生长在泥潭里的花,怎么看都与周围格格不入。 简单看过一圈,文贞绪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里。 可转眼第二天,她仍想着昨晚的事,想街边的路灯,耳后的气息,光鲜亮丽的nv人和那间b仄的出租屋。 “不好意思,昨天麻烦你了。” 良晌,姜化柳又道:“所以,你看到我的住处了?” “你觉得,如果看到我住处的人是你的妻子,她会怎么做?”她的语气带着笑,似乎一点不觉得窘迫,反而透着游刃有余。 她烦躁地深x1了口气,将心头些许的情绪波动彻底挥散,片刻,对电话那头说:“收拾好东西,下午我去接你。” 一个大跳跃,撞到了一旁的摄像机。 “区区三四万!优姐,我跟你说,事情似乎快要成了!”她激动地抓住沈优的肩膀,“您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明天,哦不,或许今天就可以!总之你等我好消息就可以了。” 沈优嫌弃脸,“别美了,赶紧工作去。” g手模这行的,什么样的工作都有可能接到,姜化柳最厌烦的就是某些珠宝钻石直播间的产品展示工作。拍广告好歹有个盼头,可直播基本上两三个小时起步,还全程不能动,偏偏这几年直播正盛,这类工作薪资自然也不低,姜化柳没什么身段可言,只要有钱让她g什么都行。这会儿正为此唉声叹气,好嘛,文贞绪一通电话打进来,姜化柳整个人瞬间充满了能量。 打眼一望,房子倒是g净宽敞整洁,地段也不错,但绝对算不上豪宅。姜化柳又看向身旁,身旁的文贞绪淡淡地道:“两室一厅,坐北朝南,近地铁,进去看看吧。” “没有,呵呵,我哪能那么不识好歹……”她挪着步子走进去草草环视了一圈。 来到沙发坐下,她仰头对文贞绪笑道:“真不愧是律师,就连两年前的租房信息都能查到。” 尘埃落定,姜化柳心中沉闷,实在没心思跟她周旋,便挑眉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我送你。” 姜化柳难 她的手扶上门把手,正要向后拉动,却又犹豫不决地轻启朱唇。 “没有……那个么?” “kissgoodbye……”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我怕你忘了。” “不会就好。” 这让姜化柳感到得意,心情便也舒畅了,见她要走,便轻轻将她手腕拉住,倾身去靠近她。 文贞绪摁住她得寸进尺的手,姜化柳也不纠缠,将嘴唇分开一些,低声说:“明晚来我这里吃饭,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哦。” 文贞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才迟钝地钻进车里。 忙打开车内后视镜查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人给她留了一个口红印子。 她气愤地用手指擦拭那点红痕,可那红se竟是那么顽强,没有消失,反而在她的肌肤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