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节哀。” “这句婆婆，老身甚是喜欢。” 本是一声敬语，落在老妪的耳中，却是儿媳在唤婆婆。 “天色不早了，开始吧！” 顿的，两座坟墓之间，开出了一座石门，直通地底，一路走下去，下面是一座地宫，远远，便见两口石棺，一左一右，棺中躺着的，该是老妪的孩子，在外看是两座坟，在下看坟是相通的。 老妪放下了青瑶，将青瑶摆在了梳妆台前，拿了一把破旧的梳子，轻轻为青瑶梳理着秀发，无论从哪看，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在为出嫁的女儿做打扮，新娘嘛！成亲那日要最美丽。 青瑶动弹不得，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俩眼珠便开始上下左右的转。 这是要在坟中成亲吗？ “这是婆婆亲自做的，可还喜欢。” “喜喜欢。” 再看镜中的自己时，她心神有些恍惚，一抹浅笑傻傻的。 她不明白，赵云却心知肚明。 “小家伙，到你了。” 她对青瑶的溺爱，对赵云同样有，青瑶是她儿媳，赵云便是他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无需做太多，下去陪她女儿便好。 这是他，第二次穿新郎衣。 在老妪看来，即便她女儿已葬了很多年，也不能给人做妾。 老妪笑道，似自言自语，也似在对赵云说，这几个瞬间，她的眸中、她的神态，再无一丝阴森，独自一人徜徉在过去的记忆中。 这个已迟暮的娘亲，在思念与悲痛中，颇是已魔障了，或许做了很多恶事，也或许遭了很多的孽，是可恨人，同样也是可怜人。 青瑶一声语，终是反应过来了。 是她错会了老妪的话。 “怎么，你不愿意？” 青瑶未答话，鬼才愿意，哪有你这样的。 老妪散去了狰狞，又成溺爱，一个拂手，推开了一口棺材。 “前辈，你不能这样。” 一句婆婆不要紧，真要把她嫁给一个葬去很久的人。 青瑶已凌乱了，若新郎是赵云，哪怕在坟中成亲她也愿。 “乖，不怕，到了下面，好好过日子。” 别说，这个小丫头，是越看越顺眼，配的上她的儿子。 与第一口棺材不同的是，这第二口棺材中，并非是一堆枯骨，老妪的女儿，尸身是保存极完整的，如一个冰封的美人，栩栩如生，看其眼角，似有未曾风干的泪，眉间还残存着一抹背上。 老妪笑道，是对赵云说，看女儿的神态，饱含母性的温柔。 至少，论姿色绝不亚青瑶。 “好好待我女儿。” “婆婆，你不能这样。” 自被放在棺中，青瑶的嘴就没停过，可没想着这般嫁人。 赵云表面沉默，心中却在嘶吼，是发自灵魂的咆哮。 老妪已坐在祭坛上，一口念诵咒语，一手抛洒纸钱。 赵云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精元在流逝。 “爹，我想回家。” 轰！ 听音色，该是坟的墓碑，被人一掌打崩了。 一声阴笑，响满了漆黑的夜。 有人来找茬了，无论是好是坏，于他们而言，都是个救星。 “罗生门。” 她的女儿与儿子，之所以躺在这，皆拜罗生门所赐。 “血债血偿。” 她显得不再那般苍老，该是用了禁术，极尽升华，恢复了年轻形态，地藏巅峰的气势，瞬上最巅峰，席卷滔天煞气杀出了地宫。 老妪的返老还年轻的禁术，极其 也便是说，无论老妪是胜是败，注定都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