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明比了个二:“你也知道你爸的消息肯定不好查,你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半月,是江渝的生日。 齐思明臊眉搭眼的,心里一边吐槽盛明炀不知人间疾苦,就知道难为人,一边又舍不得那两支股票。 所以盛明炀给出的报酬,含金量是极大的,齐思明有些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专门找家事务所来调查?他们的速度不比我快吗?” 盛明炀分明没说话,齐思明却打了个冷颤,自觉噤声了,盛明炀深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然而下一刻,盛明炀眼睛里的寒凉就消失殆尽,他嗓音很低,听不出情绪的说道,“你要跟着我混吗?齐思明,我想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不仅仅再依附裴温和我爸替我铺的路。” 别人都巴不得前人栽树,盛明炀偏不想乘这个凉,甚至还说将枝干都给砍掉,自己重新再栽。 齐思明收了收惊讶的下巴,挠挠头:“那个,我是可以啊,但我们家可能不太行,你知道的,我自个儿都还被我爹整天拿棍子追着打呢。” “没关系”,盛明炀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生上位者的气质初步显露头角,就让齐思明浑身一凛,“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吧。” 自打从临城回来,他已经好几天都没能和裴温单独相处过了。 盛明炀不知道他是在因为自己戳穿了他在吃醋而生气,还是事后算账,终于觉得自己趁人之危,对他太粗暴了。 齐思明在他的示意下拨打电话。 裴温满头大汗地醒来,高楼外的霓灯穿透单向落地窗给昏暗的卧室打上几缕奇幻的微光,他在床上坐起身,额发让汗水沁得半湿,一簇一簇凌乱地粘黏在脸侧。 “喂?裴总啊?我是齐思明,盛明炀在我这里喝醉了,你方不方便来接他一下啊?” “这……”,齐思明抬头看了一眼完全清明,没有一丝醉意的盛明炀,心虚的咽了口唾沫,“我也不知道啊,他一来我这里就在喝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盛明炀朝着齐思明掀了掀眼皮,齐思明结结巴巴的撒着谎:“不、不是啊,但以前不都是你来接他的吗?” 另一个人是谁,不用多说也都知道。 盛明炀霍然站起身来,从齐思明手里抢过手机,声音里除了怒火之外还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厉声质问:“裴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从临城回来你就开始躲着我!你他妈、你他妈是不是还在怨我,但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被下药的人是你不是我!何况” 但控诉一样没头没脑的酸话不仅让一旁的齐思明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同时也让裴温听傻了,他背靠在床头,心情复杂。 电话在盛明炀那边挂断,裴温的视线便落在了手机通信界面上,他点开那个陌生的号码,避开了那张会令他心脏锐痛的照片,然后发送了一个地址过去。 做完这一切,裴温下床踩上拖鞋,进了浴室,而另一边的齐思明有些尴尬的看着因为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