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呀?你明明是知道的。” 但江家认回孩子,却不可能不做dna检测,依照生日宴上江家的态度来看,这里边兴许还存在着更大的弯弯绕绕。 要么,江家人识破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拆穿,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被寻回来好博取名声的“二少爷”,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裴温都不想掺和进去,尤其,现在处在风口浪尖,内忧外患不断的盛家不能参与。 江渝勉强在窒息间挤出一个笑来:“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一颗心,而不是还牵挂着别的什么人,哥哥,没有人能受得了爱人心里有其他人的,你也一样对吗?得不到的东西就该毁掉!哥哥,你想毁掉我吗?” 江渝捂住脖子咳个不停:“哥哥呀!你还是太心软了,你知道的,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要是我死了,那你就是我最大的替代品,盛明炀就彻底是你一个人的了。” “或者你是怕脏了你的手吗?这样吧,你和我睡一觉,我就自己去跳天台了好不好”江渝神经质地掩嘴笑起来,“我可以让你做上面那个,裴哥哥应该还没有试过吧” 裴温彻底收不住怒火,桌子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空,胸口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江渝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响彻在裴温耳边。 啪嗒一声,蓝绿渐变的颜色从中间斩腰,接着四分五裂,裴温下意识再想伸手去夺,却已经为时未晚。 等他打开门的时候,江渝大大的眼睛中颤抖着蓄满泪水,正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着玻璃碎片,而裴温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中燃烧着一股冷漠又残酷的仇恨。 突然,江渝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手指被玻璃割破了,盛明炀再顾不上和裴温的对峙,外卖随手一放就冲过去拉起江渝,熟练的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箱,把他拽到沙发上,替他处理伤口。 江渝喏喏道:“明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又惹到裴哥哥生气了”。 裴温静静的看着他撒谎,但江渝有一点说的不错,那段自打江渝来了之后,孤儿院就变成了他的炼狱的生活,他的确不想再提起。 “你别说话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盛明炀的神色自打一进门后就变得晦涩难懂起来,他没有什么给别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动作间不免又会弄疼江渝。 盛明炀知道他比自己还不能忍疼,闻言,只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地上明显是被裴温震怒而摔碎的杯子,然后冷漠道:“他自尊心强的厉害,你以后不要再提孤儿院的事情了。” 怀姣抽了下鼻子,神情中带着对盛明炀的依赖。 而这根刺,还是他最爱的人亲手扎进去的。 外卖在一点点的放凉,江渝的那一点小伤口被盛明炀处理了很长时间,一副恨不能自己替他受伤的模样。 最后三个字被盛明炀刻意咬重,也在裴温心上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