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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可醒了?”兰梦迈着大碎步走到门前,轻轻叩门。木芍也闻到了酒味,加之感觉到兰梦的奇怪加快步伐的举动,她的心也陡然提起来,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得门里传来淡淡清雅的声,柔柔道:“门没有扣死,你们进来吧。”听得奚芷凝的声音,木芍放下了心,然后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兰梦,发现对方表情复杂,似有所思。不过,很快,兰梦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她笑笑,道:“小姐,我刚刚闻到了酒味,有点不放心,看来是我多虑了。’“小姐,你喝酒了?”木芍跟着兰梦走近房间,首先就看到了放置在桌上的一个大酒坛。“是啊,怎么很奇怪吗?”奚芷凝浅笑,坦然的指了指桌上的酒坛子,道:“半夜睡不着,就偷了一坛酒喝。”木芍看着奚芷凝微笑,她在微楞之后也笑起来,嘟了嘟嘴,道:“小姐,你有好吃好喝的都没有想到我们……”木芍本来就性子活泼,之前因母亲和姐姐过世压抑的久了,如今在奚芷凝的细心的照顾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心态,虽说因为在王府之中做事比起以前稳重了些,可是到底本性使然,脱不了昔日的模样。加之奚芷凝对她如亲人,她对奚芷凝也多一份亲昵,并不如兰梦说话做事都守着府中的规矩一板一眼,因而看到奚芷凝说起偷酒,在一开始的诧异之后,便就跟着笑起来,还一副凑热闹的样子。“木芍……”兰梦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浅笑嫣然的奚芷凝,总觉她今日显得有些不一样。“好啊。下次偷酒,就叫上你们。”奚芷凝揉了揉额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昨晚酒喝多了,有点头疼。兰梦,你帮我熬点醒酒的汤,找点药草过来把房间里和院子外的酒味去掉。还有,木芍,你帮我将酒坛销毁,可别让人找出证据来。”“是,小姐。”两人一同答应道,不同的是兰梦带着更多的不解和疑惑,而木芍却是答应的欢快。很快,房间被收拾干净,屋子里的酒味被淡淡的药草香味掩盖住,奚芷凝放下手中的瓷碗,一大碗的解酒汤喝下去,被强压下的的醉意缓缓褪去。“小姐,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兰梦收拾好瓷碗,回头见木芍在院子摆弄药草,她想了想,转头对奚芷凝问道。奚芷凝微微一笑,“你想问什么?”兰梦一怔,她猛然抬头,看见奚芷凝眼底浅浅笑意的眸光,突然明白她为何觉得今日的奚芷凝显得不一样了。以往的奚芷凝很少笑,即便是笑着,总是冷冷清清,如今的奚芷凝的脸上多了笑意,甚至那笑容比往日让人还觉更柔和的几分,然而……正是这份柔和的气质,让她觉得反而不适应。“小姐……”兰梦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木槿过世后,奚芷凝一直郁郁寡欢,更加之又有了入宫之事,她看得出奚芷凝并不愿入宫。可是,为何,一夜之间,奚芷凝眉间的轻愁便散开,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了。像是知道兰梦所想,奚芷凝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忙着和草药奋战忙的不亦可乎的木芍,缓缓道:“昨夜,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奚芷凝浅笑,眉梢眼底是淡淡的笑痕,“人应该向前看,与其愁眉不展,还不如每日活的开心些,不是吗?我们若改变不了现在的命运,那就学着去接受。事情是死的,人却是活着的。”兰梦端着瓷碗的手顿了顿,她的眼眸沉了沉,然后她也笑起来,点头道:“兰梦最近看小姐皱眉不展,奴婢有些不放心。既然小姐想通了,兰梦也替小姐高兴。”“对了,我有东西要送到楚王府,其他人送去我不放心,木芍又是个心眼不多的丫头,所以,一会就你去送吧。”奚芷凝指了指放在书案上的一封写好的信笺,浅笑道。兰梦看了一眼平躺在桌上的蓝色信封,有些不解,往日若是有事奚芷凝都是直接带着她或者木芍去楚王府,今日奚芷凝却一反常态,她虽心中有疑惑,可见奚芷凝并无解释的意思,她也不好多问,便上前收起信来。“这个东西,你也一并送过去吧。”奚芷凝站起来,走到案桌旁,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陶盒。“我会吩咐马夫张行送你去楚王府,你也不用太担心路上的安全。”兰梦点头,她知道并不知道这陶盒里放着什么东西,可是看奚芷凝小心的模样,她也知道这东西必定贵重,“小姐,我先将汤药的碗送到厨房,稍后我送我过去。”兰梦端着碗离开,奚芷凝则坐在窗前看着院子了舞动这药草的木芍,听着她自言自语嬉闹,轻轻闭上眼眸。难得的闲暇时光,难得的平静无波。左丞相府。雕栏玉砌,花枝繁茂,一条幽静的青石道蜿蜒直通小院。小道两旁树影掩映,在尽头是一汪碧水的池塘,微风拂过,绿色的荷叶迎风摇摆,绕过池塘,是一座别致的小院,两排精致的楼舍掩映在花草树木之中,别有一番情致。小院尽头的房间里,坐着一位老者和年轻的公子。那老者约莫四十出头,身穿蓝绸长衫,身形消瘦却是天庭饱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坐姿气派,一举一动颇有文人雅风。老者正方的左侧的是那位年轻的公子,那公子模样清秀,身穿紫色暗绣花纹长衫,腰间一碧色的玉佩,那长衫一看便是质地不凡,玉佩更是色泽温润,他手持画扇立不慌不忙的扇动着,一双墨色的眸子却是闪动着隐晦的几分寒芒。这老者正是当朝的左丞相水恒昌,而那年轻公子则是三皇子郝宏,左丞相妹妹水萱云,也就是德妃与当今圣上的儿子。“舅舅,这事情需从长计议。如今军中看似无人领头,可实际上掌控住军权的却依旧是楚王旧部。你别看楚莲寒看似不管军中要务,可是……这京城之中,有哪位敢真的和他楚王府正面为敌。就连父皇,也是对楚王府安抚为主。”郝宏缓缓道。“三皇子说的是。不过,若要成事,没有军权是决计不成。先皇后病故,太子身后的苏家虽然极力扶持,可毕竟少了皇后的支持,他在宫中行走也是步步艰难。你不见他频频对花府示好,为的不就是为了花任源是统领禁军和京城军事的人吗?皇上现身体不佳,对太子最近的明里暗里大肆招揽人行为也颇有不满,若三皇子能手握兵权,那将来……”说道这里,水恒昌的声音小了些,他站起身来,打量了下周边,见无人,便又接着道:“……若要将来一登大统,就必须先下手为强,掌控兵权。”“舅舅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多次试探,楚莲寒都不为所动,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你也知道,这些年楚莲寒在京城中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我为了投其所好,送女人,送钱财,可无论送什么,最后都始终被他不着痕迹的化解了去。”郝宏叹息道。“你也不要气馁,没有明白拒绝,那便是有可能。西楚近几年来和周边频有战事,东陵国和北宣国也蠢蠢欲动,三皇子若是能拉拢楚王府,让他为之效力,日后只要三皇子你有了战功,太子的实权便等同被架空,”“今日是楚王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太子都会在落日亭设宴,邀请京城之中的权贵前往拜祭,只可惜楚莲寒这些年从不曾出现……你若是能邀他能来,则军中的那些楚王府旧部的老顽固也得看你几分薄面了……”水恒昌沉吟道。郝宏神秘一笑,缓缓道:“也许,今日会有所不同呢?”春尽风云起,桃红柳绿长。一朝落成尘,心伤几曾识?第104章 朝云易散浮生空,前路终可与谁同?云丞相府,莲苑。厢房熏着上好的檀香,房间古色古香,正午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口落下,映照在精致优雅的莲花屏风上,凭添了一动态的美。屏风后,一素衣女子对镜梳妆,大红雕荷花的首饰盒打开着,发簪和首饰凌乱的摆放在盒子中。“哎……烦死了,这么素的颜色,怎么都不好看。”女子不耐烦地翻动了一下首饰盒里的首饰,看着菱花铜镜中的人影,眉心紧蹙,最后指间落在了一旁的眉笔上。拿起眉笔轻轻勾勒了一笔,女子望了镜子一眼,似乎依旧不满,柳眉弯起,啪的一声扔下眉笔,怒道:“你们怎么都不说句话,都哑巴了?”女子身后的丫鬟婆媳瞬间跪倒一片,齐刷刷道:“莲儿郡主,息怒。”“息怒息怒,你们整天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养着你们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看着就烦人!”水莲儿偏转身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火气更重了。跪在地上的人更上大气不敢出一声,有几个胆小的更上吓得身体发颤。她们没有忘了上个月就因为一个丫鬟在郡主化妆时候惹的她不高兴了,后来被打了五十大板,回去后没撑过去,最终送了小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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