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日,是林瑾和丈夫江思哲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江思哲在国内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担任要职,年薪丰厚,前途无量。 林瑾在一家公立幼儿园当老师,虽然工资不高,胜在工作稳定,和孩子们相处得也开心。 “老公,老公!”连叫了三四声,江思哲才回过神。 “我说……你今天戴了我送的手表,看起来很好看。”林瑾略有些羞涩地0了0他雪白的衬衣袖口,“其实,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没必要这么隆重。回去吃顿家常便饭也很好,真的。” 可江思哲不同。 直到现在,他的生活习惯还是非常俭省,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地露出点儿对财富和地位的渴望。 “那不一样。”江思哲温柔地00林瑾的长发,“不能委屈你。” 林瑾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觉得自己果然没嫁错人。 她的酒量不太好,美目渐渐变得朦胧,抱着玫瑰低头嗅闻的时候,看见江思哲又开了一瓶红酒。 他吻得又凶又重,和以往的风格全然不同,林瑾懵懵懂懂地环抱住他,温顺吞咽甜中带涩的酒ye。 林瑾生x保守,有些放不开,又不想扫兴,颤着身子一一承受。 每次不安地呼唤他的名字,他总是喘着粗气及时回应,同时不停抚0她纤瘦的脊背,给予有效的安慰。 林瑾0索着材质,猜到是丈夫的领带。 接下来的一切,变得有点儿不对劲。 她试图和江思哲g0u通,却总被他的唇堵住。 江思哲从不用香水。 林瑾头昏脑涨,迟疑着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轻笑一声。 林瑾昏睡过去,任由对方摆布。 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的腰,身t也被妥帖地清理过。 林瑾的太yanx一ch0u一ch0u的疼。 “老公……”她哑着声叫,轻轻抚0男人的脸。 林瑾咬着牙,伸出僵y的手指,解开他身上的睡衣纽扣。 她看向他的左肩—— 这一瞬,林瑾如坠冰窟。 她想尖叫,想痛哭,想抓烂那张曾经ai到极致如今又恨到极致的脸,质问江思哲到底在想什么。 可他却残忍地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没有任何异常。 半个小时后,江思哲醒来,撞进妻子温柔如水的眼眸里。 林瑾如往常一般羞怯地摇头,停顿片刻,问了一个令他心惊r0u跳的问题:“老公,昨天好像是我的危险期……我不会怀孕吧?” 她不想太早生孩子,两个人一直在避孕。 她压着满腔恨意,看着他微微僵y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道:“老公你不记得了吗?弄了好多在里面……” “我去给你买药。”他起身换衣服,似乎怕她多想,又解释了几句,“小瑾,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再说,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就算真怀上,孩子也不能要。” 她顺从道:“好的,麻烦老公。” 他不知情,说明那个时候没有留在现场。 他把她推给陌生男人,任由对方作践她,糟蹋她,就该有觉悟承受相应的代价。 她洗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澡,把每一寸肌肤搓得发红,用冷水拍打脸颊,对着镜子深呼x1。 住宿和吃饭的发票,与他出差的行程都对得上。 他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出轨迹象,大部分男x朋友她都认识,无不大大咧咧,印象中不存在喜欢喷香水的类型。片安眠药。 耻辱与痛苦像毒虫不停啃噬内心,林瑾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一天天憔悴下去。 不然,她还真要发愁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委婉地拒绝他。 他做东请老板和下属吃饭,临出门前,换上笔挺的衬衣西k,方才对林瑾提了一句:“晚上有庆功宴,要不要一起去?” 本来嘛,这种嘈杂又麻烦的应酬,x情温婉的妻子并不喜欢。 她穿着素雅的长裙,腰肢盈盈一握,长发高挽,露出天鹅一般优雅修长的颈项,美得令人下意识屏息。 像不高兴,又像事态发展超出掌控的焦躁。 这是林瑾第二次看见江思哲的老板秦峥。 三十出头便坐到那样的高位,勤于锻炼,形象养眼,气质不俗,说话风趣,令人印象深刻。 林瑾没想到他认识自己,礼貌地伸出右手:“秦总您好。” 林瑾心里一沉,右眼皮跟着跳了下。 江思哲倒很快过来解围,揽住她的肩膀,和秦峥热络寒暄。 没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 微风吹过,她遍寻而不得的清冷气息幽幽传来,唤起那夜痛楚又凄yan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