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立马打灯靠边停车,当即就把关从座位里提溜起来,一看,嗬,眼眶都已经湿了。 关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情绪着实是很低落:“你不用安慰我。” 关“哦”了一声,过了两秒钟好像想起什么,又问:“你不是说让我只相信自己吗?” 关佳颜终于又笑出声音来。 谌今天只是顺手指导一下自己的摄影师,就两分钟不到没看着她,她就出了麻烦。如果她时时刻刻都想跟着谌,谌又不会分身术…… 何其所幸 关佳颜像上次在草原上一样,像出笼的小鸟,放开腿跑着撒欢,谌过背着相机追在后面时不时地拍一张,拍够了就去堆雪人,冻得手又热又烫又冷又疼。 雪天其实没太多能玩儿的,尤其是关佳颜这种情况,听着鸟雀喳喳叫都是一种乐趣。 她分不清细微的风声和趋于静默的雪声,可是佳颜能。然而,她并不为此感到安慰。 谌带着关在雪地上踩笑脸,歪七扭八得不像样子,还总是踩到对方的脚,俩人傻乎乎地大笑,你推我搡的,随手抓起地上的雪胡乱扬撒一气,互相嘲笑对方像吵闹的鸭子。 关突然悠悠开口道:“小时候有一次下大雪,特别大,算是雪灾的级别,周边农村里的房屋都有倒塌的。关兰捐献了一批物资,爸爸回来的时候正好接我放学。” “真的吗?挺好,挺幸运。那位叔叔应该跟我爸是一个年纪的吧,他们那代人就爱讲什么龙虎精神,有活力,吉利。”谌笑着说。 她低头“看”着谌过,郑重地跟她说道:“我把那位叔叔送给关兰的吉言,转送给你,枝繁工作室,还有枝繁的谌老板,以后一定会成为行业!” 如果这两个大傻子没有一起发烧的话,这场雪地游玩还是能算一个完美收官的。 “谌老板,我好像比你烧得更高哎,但是我从小发烧就隻烧,身上一点难受劲儿都没有,还从来都不头疼哎,我太厉害啦。”关还喜滋滋的呢。 关拱过来贴着她的心口:“我要是变成个小傻子,你还要不要我?” 关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去,气呼呼地把被子卷走:“那你晾着吧。” “我使劲儿拽了啊!”谌揪住被子暗暗用力,发出口头威胁,“等下把你掀翻了,让你体验一下滚筒洗衣机。” 这死孩子,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