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晓一下子就懂了，谷雨是衝着谌姐来的。 过了两三天，谷雨又来了一趟，这回倒是很认真地问了问谌过的行程安排，青晓也不多说，隻道谌姐出远门了，归期不定。 谌姐的微信号向来只有她亲自出示给别人的时候才能加，哪个人要是未经允许给别人推了她的号，她也不会通过的。 谷雨当时看青晓的神色就很不善，但还是挂着笑脸走了。 谌过到公司的时候，出外景的摄影师基本都回来了，青晓陪着谷雨在接待区翻影集。两个人实在是无法交流，上门来的毕竟是客人，但人家打定主意不多说话，青晓也没法赶人，只能绞尽脑汁地没话找话说。 “谌姐，你可算是来啦。” 谷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她的直觉很准，确定谌过对她有一种很微妙的抵触感。于是她直接把话题切到了业务合作上。 谌过顺着她问：“怎么合作？” 谌过遗憾地摇了摇头：“那不一样。琴行跟时尚品牌的宣传侧重点完全不同，衣服拍出来好看是因为时尚品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琴行又不是凸显钢琴好看的，你搞错宣传重心了。” 她也不屑于沾谷雨的这个便宜，因为她向来都不爱跟人欠人情，除了姓关的那一家。 谌过不紧不慢再次强调：“我们没有这类摄像摄影业务，你应该去找个广告公司。” 见谌过不说话，谷雨又说：“我看过你们工作室出品的婚礼v，像电影一样。” 谌过平静道：“那支v的价格够公告公司拍好几支广告。” 谌过不置可否地看了谷雨两眼，想起关佳颜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得在心里给谷雨贴了标签。不管这姑娘是无意还是刻意地说这种话，都给人一种她像个草包的感觉，但心机又的确很深。 同样心眼多，但她这会儿看谷雨，是实打实地觉得跟这姑娘气场不和。 谷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谌过：“我愿意啊，这钱让你挣了我开心啊。” 谷雨面上一僵，显然没想到谌过居然如此直接地就把她拒绝了，更没想到送上门的冤枉钱人家竟然不想挣。 身为一个商人把挣钱的机会往外推，谌过这生意经是跟谁学的？这人要是修佛，必然是个苦行僧，要是修道，那就是个连道观都修不起只能住山洞的穷道士。 她笑吟吟地叹了口气：“唉，合作不了没关系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我其实是想——” 用这种眼神看她的人有很多，上次是斯黛拉。 十一假日有人忙得脚打后脑杓，有人闲得就差躺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