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特浑身颤抖着,双眼如同被紧紧锁住,目光在酒吧的角落里游离,
仿佛他始终无法摆脱那双冷漠的眼睛:“起初,我试着与她交谈。你知道吗?
我甚至以为,如果我能好好跟她沟通,也许就能逃脱。”他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而绝望,
“但她从不回应。她只是看着我,就像一个猎人盯着它的猎物。
然后……我开始跑,我开始拼命跑,逃离她……但每次,她都能轻松追上我。”
温季然的目光依然平静,似乎对这个故事有些熟悉,但并未露出任何感情波动。
“她是恶魔!”斯图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几乎失控,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总是带着死亡的气息!每当午夜临近,我知道……她会来。
她会带着比上一晚更惨烈的死法,折磨我……”
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呜咽,“有一次,我被关进了一个冰柜里。”
他低声说道,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仿佛那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块不变的存在,
“那个冰柜很小,四面铁板封闭,温度低得可以冻结时间。
我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缓慢凝固的声音,能感觉到冰冷的空气刺进每一寸皮肤,直到我的眼球碎裂,
血液像冰渣一样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咳嗽了一下,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温季然并未打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显得似乎有些不耐:“继续。”
“还有一次……”斯图特的声音几乎低到不人声,
“我感觉到一把刀,慢慢地……割开我的喉咙。
不是割,而是像锯子一样,慢慢地往下切。”他用颤抖的手指轻触自己的脖部,
仿佛仍能感受到那刀的触感,“那种痛,像是烧红的铁条插进了我的灵魂。
我能听见自己……听见自己从内心深处崩溃的声音……”
温季然终于微微蹙眉,低声问道:“你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斯图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求:“我……我不知道。
我每次都死了,可是,第二天我又醒了,在相同的时间,七点钟。
她每一次都带着新的方式,折磨我,让我死去,却又让我活下来。她从未告诉我为什么……”
他盯着酒吧的挂钟,声音已经接近崩溃:“求你,救救我!”
温季然站了起来,缓缓转向挂钟,看着那指针慢慢划过午夜的时刻。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钟声如沉重的脚步,低沉而有节奏地敲响。
他的声音冷漠而沉稳:“急什么?时间,到了。”
斯图特猛然转头,看着钟表上的指针缓缓移动,他的面色瞬间惨白,瞳孔骤然放大,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仿佛每一秒钟的跳动都在逼近某种无法逃脱的命运。
“不,不要……”斯图特的声音几乎撕裂,他的身体紧绷,手指紧抓着吧台,指甲嵌入木质表面,仿佛在拼命挣扎。
他的全身突然变得像一团紧绷的弦,仿佛要被拉断。
然后,银针从他的皮肤下钻了出来。起初是几根细针,
缓慢而精确地穿透他的血肉,然后,像瀑布一样汹涌而出,
银针疯狂地贯穿他的躯体,鲜血从每一根针孔中喷涌而出,热腥的液体飞溅四周,洒满了吧台,留下惨烈的痕迹。
斯图特的惨叫声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他的身体僵硬地停滞,脑袋被粗大的银针贯穿,血液与脑浆混杂着滴落,
从银针的针孔中滑落,最终化为一滩无声的血肉。
温季然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拙劣的表演,收容物D先生。”
窗外的冷风仍在吹拂,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微弱的回响。
在这片寂静中,黑暗似乎在吞噬一切。
就在此时,酒吧门外的脚步声清晰而缓慢地响起,精确而冰冷,像死神的步伐。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缓缓走近,黑暗中的轮廓逐渐清晰,
步伐无声,却又如同催命的钟声,每一步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怖。
她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冷得像死人的目光,冰冷而无情,定定地凝视着酒吧内的每一寸空间。喜欢异闻:诡事调查笔记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