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的某天。 ——好温暖。 想不出答案,他起床穿衣,却猛地寒毛直竖,视线无意中落在穿衣镜上,悚然发现镜中与他现下的呆愣截然不同的,傲慢轻蔑的表情。 “早安,……「富江」。” 但这也将是他能用来结束这一切的,唯一趁手的武器。 …… 确认了“证言”和“遗嘱”是“真实的”,他再有所不甘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了,成了别人眼里的“森派”。森鸥外的作风和他这种嚣张惯了的截然不同,他要低头就得被迫收敛,多少还是会不满的。 习惯习惯就好,川上如此安慰自己,能混到平安退休的年纪抱着财富养老或许也不错。 “呐,爸爸。怎么感觉最近的菜好难吃啊——” “啊……前一个厨师辞职了,新来的这个不太合你口味吗?抱歉啊富江,你再忍一忍……”川上居然也是好脾气的笑笑,着迷地看着伊藤的脸,当真是惯着他。 “哎呀……现在这个情况,做事还是要收敛一些……” “富江,你、你在说什么呢……!” 还混着哭过的鼻音,撒娇一样的甜美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温香软玉在怀。 “哦、哦哦哦!富江!” “啊啊、呜啊、爸爸,好厉害呜呜……” “……可恶!居然对富江……” 那双含泪的堇色眼眸似乎正凝视着他,好像在求救,又好像在勾引。 田村一如既往地帮川上打开车门,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二楼的某扇落地窗。 某一天。 “就是这个!用这个,用这个去威胁森鸥外——!!” 伊藤倒了杯水,静静地微笑着。 当然,在有大量外人进入的这段时间,川上将伊藤锁在了房间里。 伊藤乖巧而顺从的应下。 直到那一天。 川上喘着粗气,猛地扭过头,看向床上无聊地盯着自己指甲看的伊藤,想扑过去、压在他一手调教出的淫荡身体上再次一展雄风,确立自信,可笑的是被掏空的身体中途被自己绊倒,脸磕在床边,只有手勉强抓住了纤细的脚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伸手轻松地将川上抓着他脚踝的手掰开、甩到一边,获得自由的白皙脚掌毫不客气地踹向那干枯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 “哎呀,抱歉,我忘记了,你的脑子已经被你射空了吧,啧,真没用。” “我知道从屋里出去需要你的指纹……怎么在发抖呢?你以为我会砍下你的手指吗?” “我才不要。你的血会很恶心的。”伊藤收起笑容,打了个哈欠又坐回床上,深呼吸。 “呀啊啊啊啊啊啊!爸爸!!!” “嘭!嘭!嘭!” “富江!” 门锁被暴力破坏掉了,一大群人挤了进来,扑到富江的床边,急切地关怀着。 川上扭曲着断了气。 “不不!富江,请选择我!” 伊藤捂着眼睛。深深地。吸气。 ——在场的人,身上都带着难忘的味道。 ——那就一起死吧。 “谁要和你们一起走啊?” “爸爸死了之后,这个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哦?反倒是你们呢,想留下来给我当乐子还是滚出去都随便。” “现在,我饿了。你,帮我找套衣服出来。你,去叫人做饭。” ——他们是先想杀了彼此,还是先想杀了我呢?不过,就算是想杀了我,也请麻烦你们争斗到只剩一人吧。 除了指使人的时候,伊藤很少说话,一直是一副傲慢的冷淡表情,偶尔会静静地微笑着,仿佛即将拥抱幸福一般恍惚的笑容。 在此处聚集起来的人们,越发死气沉沉,又渐渐地起了细微的骚动。 …… 钻石打磨的过程总是辛苦的,至少对于他这个首领而言很是辛苦。 森鸥外平淡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太宰和中也闭上嘴安静下来。 无视了“为什么是和这家伙”之类的嘀嘀咕咕,森鸥外接着说了下去。 和一脸茫然的中也不同,太宰了然地“诶——”了一声。 “是富江君的话就带回来,其他人就处理掉。”森鸥外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家伙最好是回家之后把他忘了彻底,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 总之又是一路的不消停,两人终于来到了别墅的铁门外,隐隐感觉那其中不详的阴暗气氛,一阵沉默。 中也蓝色的眼睛阴下来,隔着铁门死死凝视着里面的雕花大门。时隔三年,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引力。 “……那家伙是不是,灰栗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这里……有一颗泪痣。”中也没有呛回去太宰的话,执着地问着。 “那个笨蛋!!!” 他带着怒火,还未等开始寻找心心念念的人影,就被浓烈的血腥味和支离破碎的尸堆吸走了注意。 “啊,居然能成长到这种程度,真让人惊讶啊,那种异能力,可怕可怕。” “嗯。应该是他的异能力造成的,让这帮人被吸引,沉迷,最终疯了一样的想杀了他。谁都想成为那个夺取性命的`唯一`,于是转而开始自相残杀了。” “中也,别愣着了,干活。”他张开双臂,对着尸山比划了一下,“用重力操作,把这些全搬开、分散,也许里面会有几块富江的部分……” 太宰偏过头,露在外面的鸢色眼睛咕噜噜转了转,眯了起来,面上浮起奇异的笑容。“诶——难不成是什么同类之间的吸引力?那家伙不会也是什么`荒霸吐`之类的存在吧,不敢相信。” 穿过走廊,向下,地下一层也简单的分开了几间房,也许是拷问需要,或者为了别的什么。跟着中也的直觉,两人在某堵墙前驻足。 “啊……啊啊……我和富江的,爱的小屋,你们这些可恶的臭小鬼!!!” 灰栗色的柔顺发丝依然如生前那样有着宝石般的美丽色泽,即便发尾粘哒哒地淋透了血也无损那份美丽,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的恬静面容,嘴边的笑容是那么幸福。 “果然还是一把火烧干净比较好,反正你也不会怕痛了。真羡慕啊。” “还活着……他,不,它们,还活着!” 伊藤的头颅——或者现在该叫它“富江”——睁开了漆黑一片的双眼,咧开嘴笑着,“没骗过去呢,讨厌。” 中也一直在四下观察,搜寻着什么:“不是!这些恶心的东西就是因为没有那个笨蛋的意识、也少了吸引「我」的那个东西,才会占据身体……是心脏!” 中也和太宰行动起来的时候,富江也尖叫着指使眼镜男阻拦他们。可一个疯狂的 无视了不成人形的眼镜男的残躯,两人合力拼凑着伊藤的身体——太宰抱着不甘心地合上怨毒双眼的头,口上指挥着什么该放在哪里;中也忍下了这家伙的指使,专注地对齐躯干和四肢,将脏器塞回原本的位置,最后是那颗仍在缓慢跳动的心脏。 太宰将抱着的头也放了回去,他的手未离开的时候,脖颈处的断面毫无动静,直到他松手退开,才开始进行同样的愈合操作。 “中也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太宰打开了闲聊的话题。 “……你这语气好像一个被人无情抛弃的哀怨女友,好搞笑。” “烦死了你!那你呢,又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哪一半?” “啪嚓”一声,中也又捏碎了某个像收藏品一样的小雕塑。“……可恶。我在生什么气啊。” “你是觉得他还会醒过来吗?看起来不太难过呢,中也。” “呜恶,变成苦情剧女主了啊中也。” “……” 伊藤猛地睁开了眼,前额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刘海和衣服糊在身上,难受的紧。 不太记得梦境的内容,但令人作呕的恐惧和憎恶依然徘徊在胸口,闷得难受。 伊藤看着少年慌乱地找着纸巾,呆呆地摸了下脸,一手湿润。 他仰起脸,一边让人动作轻柔的擦掉泪水,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仗助,对不起……” “我好害怕……” 他在眼泪中、在紧密温柔的怀抱中,尽情宣泄着忘记从何而来的负面情感。他没有看到,抱紧他的人心痛至极的眼神。 ——啊。又是这个梦。 土气的圆框眼镜躺在桌面上,横亘在15岁的伊藤和15岁的仗助之间。 报警没有结果;向某位名侦探投递过去的委托书也没有回音;假期想去东京撞运气寻找,也每每无果而终。 后来,梦见他的频率开始降低了。毕竟高中的学业比国中复杂不少,杜王町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只有在偶尔触碰到回忆时,他才会再一次回到这个梦里。 而仗助已经18岁了,到了高三,要开始忙于升学的事情,要看向自己的未来了。 今晚的梦里,他也准备像之前一样,就这样静静看着,直到醒来。 仗助苦笑了一下,用眷恋的目光寸寸描摹熟悉的容颜,喃喃自语。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 “怎么了,润二?做噩梦了吗?” “仗助……对不起……我好害怕……” “……别怕。” …… “咳。润二,……眼镜。” 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戴眼镜的伊藤擦了把脸,接过眼镜,但是戴上的感觉居然意外的陌生了,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戴过一样。 仗助又凑过来了。混血少年俊美的轮廓在眼前放大,略微下垂的外眼角和纤长浓密的睫毛衬得那双蓝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总是真诚又无辜,伊藤不由得偏移了目光,推了推他。 对方看他好像没什么事情,虽然还有些担心的样子,却也乖乖地坐了回去。“真的没事吗……啊,说起来,今天是你生日吧。” 他一边抱怨着对方记错了自己的生日,一边摸出手机翻开一看……7月31日。这回愣住的换成他自己了。 看着伊藤皱着眉头戳着手机来回确定 “好啦,别管那些了。带你去吃意大利菜怎么样?我请客。” 仗助摸了摸后脑,又摆出那副无辜的表情,拖着长音说:“哎——我明明对你一直很大方的好不好?”看着伊藤还在怀疑,他再丢下一记重磅诱惑,“那家的冰淇淋,很好吃的。” …… “好好吃——话说,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仗助怎么比我还早知道啊。” 没有得到回答,伊藤也没接着追问,只是安静地吃完了另一份,起身先出了门。 “仗助。” “带我逛逛杜王町吧。” 两人欢笑着,仗助不停的在讲他的“辉煌战绩”,伊藤认真地听着,赞叹着,感叹着。 “仗助。”他微笑着,轻声呼唤友人的名字。 18岁的仗助和15岁的伊藤,隔着一个巷口,如同站在此岸和彼岸。 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厚实的胸肌里,结结实实的大力拥抱叫他骨头都有点痛。头顶传来的仗助的声音在抖。 真像是仗助会说出的话。伊藤安静地待在这个怀抱里,眉眼弯弯,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流。他抬起手,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回抱住他,于是又轻轻放下。 他能感觉到对方因为过于惊讶而变得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似的。他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他平静地继续陈述着。 ——明明那个时候,你说了“谁要你掺和多余的事情,离我远点”。 “……和你成为朋友的这两年,我真的很开心。” 伊藤抬头看着“仗助”,被那泛红眼眶中湿漉漉的蓝眼睛一瞬间晃走了神。仗助在他的印象里,原来是会这样哭的人吗? 他轻松地从那个过紧的怀抱中退开,以虚幻无实的姿态,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入那个小巷。 “——我也、我也喜欢你啊!!!” 视线前方却再无人影,也没有小巷了。 伊藤停下了脚步。 花海中,送他这场梦境的人正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梅林。”伊藤长出口气,揉了揉额角,“你到底为什么搞那么一出……别说你是为了让我激起求生欲。” 伊藤没回答,看了看周围似乎一成不变的花海和高塔,反问道:“所以你又来干什么,带我去地狱吗?” “我来给你三个选择。” “其一,抛却前尘往事、恩怨纠葛,去转世轮回吧,我们这边有地府的一些关系,所以手续办起来很快哦!” “那我的身体呢?——富江,会怎么样呢?” “……”伊藤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然什么也摸不出来,只能从梅林的眼睛里隐约辨认出眼下白净一片。 随后,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神色也严肃许多,“但是,在这之后,直到你的寿命自然终结的那一天,无论如何,你只能、只会“活下去”。”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梅林的表情还是严肃的平静,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他是似乎有些悲伤。“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了。” 子弹穿透身体的巨痛和失血的眩晕感…… 长久的黑暗寂静和电流的烧灼刺痛…… 伊藤双腿一软,跪在花海里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疼痛、恐惧、憎恶、执念……积攒在他灵魂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哎呀,凯西帕鲁格被我送走了,但一个人在高塔里果然还是会寂寞啊。”他又换上那副轻佻的笑脸,蹲下身,捧起伊藤的脸,毫不介意地帮他擦去眼泪和口水。“怎样,要陪着孤单的大哥哥吗?” “……唉。” “那么,让我从最开始给你说明吧——” 伊藤原本的异能雏形,是「漩涡」——带着亵渎般吸引力、不分敌我污染精神的 这正是因为这个异能雏形,在大火中走向死亡的伊藤,带着“不想死”的执念,吸引来了那块带着黑泥污染的圣杯碎片,让他活了下去。 但是,“此世全部之恶”诞生的最初,是为了“拯救”,为了证明“人类皆有善性”,人为塑造的“反英雄”——因此,有着这样属性的力量,在和异能互相影响的同时,也借由圣杯碎片不断吸收大源魔力ana,勉强占据上风,压制着异能的成长。 伊藤的灵魂和意志,是这场平衡中至关重要的砝码。圣杯之力毕竟只是纯粹的工具,但「富江」是有微薄意识的存在。伊藤不在,它不用很久就可以压制另一边,彻底成为主导。 伊藤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在梅林的掌心搔动,等他继续啰嗦下去。 “毒”——在伊藤身体里的圣杯碎片,曾无意中吸收了某个英灵伊藤:“真的不是你搞得鬼吗,梅林?”,让那个英灵的灵基附在伊藤身上成为“亚从者”,“毒”就会不断地侵蚀肉体,再不断复生,以此消耗「富江」的力量。 “……”伊藤咬着嘴唇,轻轻地发抖。梅林放开手,看着那双漂亮晶莹的眼睛。 伊藤闭上眼睛,抬起一边的手臂,指向那扇门。 “好!本次作战会议的主题是,下一阶段的修正目标——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 ——实际上,这个世界线中原本是不应该存在这样一个机构的,而其在四年前降临于此的诸多复杂原因在此不作赘述,总之,世界欢迎它的到来,并乐于为它提供一些入境便利世界级的认知修正。 “呃,从之前的迦勒底现存从者灵基普查和梅林的佐证来看,saber·阿尔托莉雅,也就是亚瑟王的那一位,目前还没有回归阿瓦隆;除此之外,在迦勒底来到本世界线之前已经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受肉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王,灵基内的记忆应该已经合并了,但因为暂时无法取得联系,态度不明。” “所以……诸位对计划细节有什么建议吗?” “那个,东京离那边距离比较远,需要我提前向请假过去吗,或者用什么别的传送手段?” 立香光速下线逃会。 后半句话消失在了美杜莎的魔眼里。 罗曼医生笑容灿烂地说明着,旋即陷入沉思:“间桐脏砚……要不显眼、和原世界线差别不大,还要快速利落的解决他,稍微有一点复杂啊……” “但是,只有在某些世界线上,他才会用小次郎阁下的身体来召唤吾等assass……”咒腕拍了拍脑门,和佐佐木小次郎面面相觑。 “那assass组先暂时按这个来,麻烦美狄亚也照应一下……其他的英灵诸君,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做出死亡的假象,让她在梦里待到结束就好,迦勒底这方面的人才有很多哦!” “当然是真打……不过要按着计划好的胜败,需要委屈各位了……至于被击败之后,看各位的选择是由迦勒底介入先回收,或者被圣杯吸收。虽然现在那个黑杯子有一点风险,但如果有人想和御主延续羁绊的话,走那边还是更方便一些啦。” …… 在那之后,参战英灵们,全程围观的吉尔伽美什王“就让本王看看你们能搞出怎样取悦王的剧目吧”,被告知了一切的存活御主们,以及到达了阿瓦隆、由迦勒底和梅林做中介、重返冬木的阿尔托莉雅,平静地继续着日常,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行进着。 “静谧?是指没出现过的真assass吗?”伊莉雅稍微回想了一下。“没有那种灵基被圣杯吸收的印象啊。” 金闪闪的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他们当时寻到冬木,是为了确认网友“双一”,也就是伊藤润二的情况。 “本来是毫无线索的,但切、呃,一个大叔说他应该会是在这里。”满眼担忧的黑发蓝眼少年非常的失落,粉发的少年也抿紧了嘴唇,“双一君,啊,就是伊藤君,几年前就搬走去杜王町了?” “是啊。那边的润二的朋友,东方君说,润二和他吵了一架,独自去东京了,然后就……” 立香勉强笑笑,转身离开了。 “迦勒底的系统没有那种在无特别记录或者锚点的前提下定位寻人的功能,也不能去入侵什么监控去人脸识别大海捞针。也就是说,我们的情报和你们的一致,在东京就断掉了。” “咦?静谧是也留在那边了吗?” “灵基反应……找不到?!!” “呜……” 某种意义上可称为“毒之化身”的英灵,其灵基内的剧毒在附体的一瞬间就开始侵蚀肉体细胞,这是成为符合其身份的亚从者必要的改造,也是和被「富江」影响的身体细胞的拉锯战。 随即,在他身边响起了声音。 “擅长作弊的分明是你这家伙吧!再说伊藤已经醒了,你倒是把手拿下来别让人太困扰啊。” 伊藤的眼前终于有了景象。阳光被窗帘挡住大部分,剩下的足以让更适应黑暗的眼睛舒适地看清室内环境。 “没有呢,全都凄惨痛苦地死掉了哦。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太宰治指了指一边的中原中也,“也被中也杀了。” “以及,对不起,中也。”他看向自他醒来后一直没有出声的中原中也。“我当时应该听你的话才对。失约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伊藤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说:“虽然不是很懂,但我那样应该算教唆杀人吧?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回不去啦。”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伊藤打断了太宰治的话,他勉强坐起身,额上微渗出细汗,“我家已经没有我以外的人了,所以不回去也没关系。而且、呜……我还有、嗯、更重要的事情……” 普通人类的性命与灵魂眼下难以取得,若说要溶有魔力的血,他又实在不想恬不知耻地要求看上去瘦弱单薄的太宰、或者被他放了三年鸽子的中也给他放血。 看伊藤这副挣扎的样子,太宰治很是夸张地叹了口气:“唉……笨蛋就要用笨蛋的思考方式,想太多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喂,混蛋太宰,你要做什么?”中原中也嗓音阴沉,按着指节咔吧作响。 他收回了方才玩闹般的心态,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刀片,“唰”地就在手指上开了个口,将渗出的红润血液涂抹在伊藤的嘴唇上,在他下意识舔去时趁机追着那滑腻软舌探入口腔,引得他本能地吸吮起那蕴有魔力的鲜血。 “……唔、甚么……?”伊藤半眯着水光潋滟的眼,面颊泛红,沉醉在浓厚的魔力气息里,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犹豫,贪婪地吮吸着,一时间也没听清他的问题,舌尖还被灵巧的手指逗弄,吐字含混,带着被搅出的些微水声。 结果一转身,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被捂着眼睛、嘴巴鼓起的金发红裙萝莉,和捂着她眼睛神色复杂的森鸥外。 “!首领。”中原中也立刻摘下帽子行礼,太宰治也抽出被吮到伤口泛白的手指,顺手拍了拍意犹未尽的伊藤的脑袋,也跳下床低头示意。 森鸥外的笑容非常温和。 …… 听伊藤讲完关于他异能力「富江」的种种——当然,他隐去了通过性交补魔的部分——森鸥外长叹口气,头痛似的揉了揉额角。“所以你是想?” “爱丽丝,过来。” 森鸥外拿出一把手术刀,将刀柄塞进伊藤手中。 “……诶?” 可惜,森鸥外是认真的。 伊藤方才红润了些的脸色又渐渐褪去了血色,他闭上眼,咬紧牙关,颤抖的手臂平伸出去,无力地划了一下。 手腕被大力握紧,吃痛的伊藤松开了手术刀,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爱丽丝又是那样鲜活生动的表情,好像很生气地踩了森鸥外一脚,跑开了。 “黑手党的本质是把暴力转化为经济的行为体,无论追求什么,杀死谁都无所谓。但只是拥有人类样子的异能生命体你都无法去伤害,这样的你又要如何去亲手杀人呢?” 无法反驳。 幼年目睹的母亲被杀人魔残杀的景象、孩童们被虐杀的悲鸣、在那间别墅里横飞的血肉,被鲜血浸透的记忆似乎尽数倒映在凝视着他的暗红眼眸里。 伊藤发着抖,难以自控地流着眼泪,唇瓣颤抖着泄出支离破碎的词句。 尽管讨厌杀人,但像小时候讨厌吃某些蔬菜,为了身体健康成长,还是会努力去吃一样,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努力克服,去学习如何杀人。 “唉。” 森鸥外当然是了解一点魔术师的有关事项的,他之前没拆穿伊藤,只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界限。 他松开了留下一圈红印的手腕,白手套的表面摩挲着腕骨,掌心,最后强势地插入指缝扣住,俯下身,与那湿润的堇眸对视,鼻尖气息交融,极近距离地温声诱哄着。 “你只是害怕再次被罔顾人性,当做工具使用,也怕自己真的沉迷其中。” “而作为一个人类,享受性爱的快乐,再正常不过了。” 被剖开内心深处想法的伊藤动摇着,他的不安和隐隐的期盼从眼神中暴露出来。而看透这些的森鸥外微微一笑,给出重击瓦解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没有说爱和喜欢,也没有丑陋扭曲的变态恶欲,只是一个成熟男人基于自身需求发出的一夜情的邀请函,克制而礼貌,而点头与否的权利完全掌握在伊藤自己手中。 半晌沉默后,细如蚊呐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如果这个男人不在意他的过往,能接纳那样的他的话……为了获得魔力,他也不算吃亏。伊藤是这么认为的。 而对于森鸥外来说,当下的最优解,也正合他心意。一个带着怜爱之意的轻吻,唇瓣短暂相贴又分离。 “走吧,先带你去吃饭,我想以你的身体素质,就算睡了很久也可以正常进食才对。”他俏皮地对伊藤挤了挤眼,“喜欢吃什么?不用客气,可以多吃一点。” “喜欢吃甜的、讨厌不熟的肉、海鲜的话做的好吃ok!” “林太郎今天使唤我太多次了!过分!我要吃点心!” 伊藤拉上了隔断的床帘,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再次出现在森鸥外面前时,已经是个衣着得体的翩翩美少年了。 连爱丽丝都“呜哇”地发出了赞叹,森鸥外自然也不会吝啬赞美。他伸手帮伊藤整理了一下衣领,手指撩起他及肩的灰栗发丝,目光在里层混杂着的几根异样的紫发不着痕迹地停留片刻。 新生活…… “嗯,好啊!” “好哦。” ——啊,和实际上没见过几次面的大叔约炮了。 他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颊,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到处观察这间卧室。 床头柜之类的地方伊藤没敢翻,但从表面上的这些判断,这里应该是主卧,而且森鸥外平时大概也没有把一夜情的对象或者情人带回来一起睡的习惯。 而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习惯性地裸身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森鸥外已经回来了,脱下的外套马甲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或者叠好,整洁利落的让衣服乱丢在椅背上搭着的伊藤有些尴尬。 眼中的暗色渐渐淹没了倒映在其中的白皙身体,森鸥外放下酒杯,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手掌从腰际摩挲到尾椎,轻拍了下那两瓣浑圆挺翘的臀肉,弹回手里的质感极佳。 “称呼什么的随你喜欢就好。”成熟男性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烟味和红酒的香气,伊藤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伊藤老实缩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一时间 ——森医生原来还记得那件事。唯独没能正确传达给他的那部分名字,居然那样当昵称…… “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伊藤靠在身后结实的胸膛上,最终还是选择大胆一点,他拉着森鸥外的手往下摸,将欲望诚实地袒露在他面前。 勃起的肉茎被男人单手拢住打着圈的撸动,顶端磨过掌心又依次刮过并拢的手指,伊藤难耐地挺着腰吚吚呜呜地叫,屁股贴着的肉棒也变得又硬又烫。 很快,伊藤便泄出精液,量不少,想必是在他昏睡的时候积攒的,被森鸥外尽数抹到后穴,在紧闭的穴口按揉,伸进手指开拓。 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森鸥外的理性拉起警报,这绝不是最优解。 那紧致的甬道中很快便纳入到三根手指,湿热的淫穴随着手指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腺体被准确的找到、玩弄,穴肉便哆嗦着绞紧,越发湿润。 “唉……哭什么。” “背对着,看不到医生的脸……不说话,感觉不到森医生,很害怕……”伊藤抽噎着,伸手搂上男人的肩颈撒娇,“亲我……呜……” 舌头强势地探进了口腔搅动,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粘膜,捉到了那条软嫩敏感的小舌便绞缠不放,拉入自己的阵地中舔吸。 贴在他大腿上怒张勃发的硕长性器一直戳着着娇嫩的腿根,有时蹭到小腹,和他自己又一次立起的肉茎贴近磨蹭,展示着极强的存在感。 “医生……给我'药',快点……” “真是的……润君,我本来想温柔一点的。” “呀啊啊啊……呜嗯、医、医生,一下子就、呃唔呜呜、这么激烈的话啊啊啊——” “呃!突然吸这么紧,这就要去了吗?” 伊藤反手抓紧了床单,嫩白的皮肤下泛着熟艳的红,香汗淋漓的身体在暗红的床上妖艳地绽放着,粉嫩的肉茎迸射出的白浊溅在胸口,还有几滴挂在挺立的乳头上,被人俯身舔去,连带着嘬吸几口可爱的乳首,后穴抽搐着喷出大股汁水,绞吸肉棒想要榨出精华,被忍得辛苦的男人大力拍打屁股,委屈地哼唧着。 森鸥外撞击的力度更是凶狠,蓄满精华的沉甸甸的囊袋重重地拍打着臀肉,恨不得一起塞进那湿热的骚穴里,失笑时胸膛中的震动也随着身体的相连传递过来。 说着他当真放慢了节奏,慢吞吞地几乎整根抽出再尽数没入,慢条斯理地细品着每一寸媚肉的形态,逼得伊藤忍不住自己晃起腰,想再多来一点摩擦肠肉的快感。 小家伙连句请都不肯说,对着几乎是他年龄两倍大的年长者也不带敬语用祈使句,但森鸥外也乐得受着,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腰臀大力耸动着干进肠道深处,被干的酥软的肠肉谄媚地绞上来又被强势地破开。伊藤尖喘着绷紧屁股,“医生、医生”地哀叫着,死命抓着森鸥外因发力而肌肉紧绷的手臂,又一次激烈地高潮了,指甲抠出几道印子来。 “……啊、啊唔……” “……抱歉森医生,我真的不是故……唔?” “这样就够了吗?” 年过三十、正值壮年、且无婚配的事业心男人被勾引后在床上能如何生猛,被翻过来覆过去操了个烂熟的伊藤现在深有体会了。 而且因为魔力在身体里的回路中激荡,他始终不能体力透支累到昏过去,意识之中在情欲的深渊中浮沉,叫到嗓子都哑了,又被肏干的尿意上涌,这才哭着求饶,被抱起来一边操一边去浴室。 “那就、在这里、尽管尿出来吧!”大鸡巴从下往上又重又深地向着穴心狠捣几下,又是一泡浓静灌入腔内的同时,伊藤哭着解放出了淅沥沥的尿水,大部分都落在了便器之外。 “在这种事情上道歉,真是……” 调好水温,放满一池温热的水,森鸥外搂着伊藤一同泡进去,在长久的欢愉后放松身心。 森鸥外起初没做回应,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伊藤的头发,直到品味出那称呼想表达的另一个意思后,便在伊藤额上落下一个轻吻,低声回应了。 “我在。” 这其中有惊艳的、好奇的、不善的目光,当然也有震惊或恐惧的眼神——来自“先代派”的残党,其中有不少伊藤的“熟人”。 首领办公室中,只有他们两人和爱丽丝。 伊藤实际上很想回答不知道,但怕森鸥外失望的他还是努力地思考了一下:“嗯……为了震慑、不,警告先代派?” 森鸥外按下手中的按钮,黑色的屏障逐个降下,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随后投影亮起,冷光驱散了黑色的恐惧,照亮了伊藤幽暗的堇眸。 “润君之前不是说想加入港黑吗?从今天起,你就去红叶君手下学习暗杀技术,这份名单就是你未来的任务目标。” “害怕吗?” 报复的渴望澎湃地翻涌着,因此而微微战栗着的伊藤,耳边响起暧昧低沉的邀请。 “……是,老师。” 他拿出一条紫色的细窄领绳,仔细地帮伊藤系上,固定用的宝石饰扣和伊藤的瞳色相近,相映生辉——这是根据“传统”赠予他的礼物。 “欢迎来到portafia——伊藤润二君。” 在那之后的严酷训练和旖旎夜晚暂且按下不表。 ——处决叛徒。 这天夜里,他随着太宰治以及看守护卫人员一同前往计划中的处决地点,在擂钵街某个不为人知的偏僻角落,一个绝佳的弃尸场。 可沉默下来的他似乎又触到了太宰治的某根神经,玩到中途的游戏机被他看也不看地反手塞给伊藤,自己则掏出那本《完全自杀手册》一边看一边给伊藤念上面的新奇死法,要他评价。 “啊。说起来,”伊藤手下按键流畅不停,却苦恼地拧起了眉头,“我最近才发现,努努力的话我好像也可以做到让人无痛死亡……” 太宰治猝不及防地转身,披在身上的大衣划出激动的弧度,伊藤手里的掌机屏幕被他压下去,叫伊藤不得不转移视线到这张洋溢着天真期盼的可爱脸蛋上。 伊藤眨眨眼,平静的语气下是坏心眼的捉弄,和游戏机的“gaover”声一同响起。他看着肉眼可见地低沉下去的太宰治,实在忍不住弯起嘴角,得到了一只鸢眼阴沉沉地瞪视。 “红叶姐之前和我讲过了。” 对伊藤来说也没什么难以操作的。硬质的鞋跟踢在枕骨上,翻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下颚撕裂的人蠕动着牙齿断裂血肉模糊的口中的舌头,也许在骂“婊子”之类的话吧,伊藤笑了笑,规定外的对着男人两腿中间的位置一脚狠踩下去,抬手三枪打断了令人生厌的哀嚎。 其余闲杂人等也许是见惯了第一次见血后的菜鸟表现,又或者是惧于谁的威慑不敢妄言,安静沉默地离去。 “唔。有泄私愤的多余操作啊,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给我买蟹肉罐头就算了~” “……喂,我说你呀。” 且不论复仇的心情如何,身体确实是爽得头皮发麻。 反射神经似乎擅自将魔力充沛的感觉和高潮的快感关联了起来,他不得不蹲下来掩饰自己潮红的脸色和硬挺的下体。 稍微冷静一下就赶快回去休息,伊藤想着,虽然今天老师有事要忙,但魔力很充足,一个人的夜晚也没关系,完全没有想要被抱。 “……干嘛还盯着我,有什么好玩的吗?小孩子不早点回去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这话你去和中也小矮子说啦。我在等你带我回去。”反驳到一半,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老师要你看住我?” “才三天……”伊藤叹了口气,站起身拢紧了风衣以藏住下体的异样,走了两步意识到太宰治没跟上来。 太宰治站在原地,暗沉的鸢眸里情绪浮沉不定。既然三天内不会有问题,那他不跟过去也无所谓,森鸥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处罚他——太宰治又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了,结果上看一切都好的话,那些举动通常都会被轻轻放下。 “太宰?是看不清路吗?” 没有枪茧、刀茧,依然嫩滑的肌肤盖着温暖的血肉和纤长的骨骼,那样的手正毫无防备地握着他。 像喝水一样轻松地吐出谎言的太宰治,反手回握住伊藤,利用起年龄的优势,撒娇一样往他手臂上贴。 —— 太宰治原本也该是在这里有一间房,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房门钥匙,反倒是自己去了擂钵街某个偏僻的地方窝着;中原中也倒是非常顺其自然的入住了,只不过他的房间比起说是一个“家”,更像是临时住所一样,单调简洁到看上去有些简陋的程度。 太宰暗自腹诽着首领。这老男人怕不是真觉醒了什么新的变态嗜好,分明是故意将伊藤限制在他身边,还做了个好表面功夫,硬生生将“不愿离开”的主体换成了伊藤,自己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忠诚和依赖。 太宰治一路紧贴着伊藤,这种组合被认识他们的港黑成员撞见几回,人人都露出了一种“撞破奸情命不久矣”的表情,这才让太宰治心情稍微好上一点。 “……你和黏糊糊的小蛞蝓是邻居。” 伊藤还是头一回听到太宰治对中也的代称,开门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有点搞不懂你们这些现在的男孩子们关系好的表现了。” “不,只是想表达我和社会脱节的有点久……”伊藤把自己和太宰治的外套都挂起来,顺手揉了把蓬软的微卷黑发,“年龄上讲你也确实该叫我一声‘哥哥’。” 伊藤也无所谓,只要太宰治不心血来潮在他这里试着自杀就好。他直接去了浴室,摘下来的宝石领扣和领绳小心地放好,脱下的衣服丢进脏衣篓,放了一缸冷水泡进去。 好凉。伊藤瑟缩着抱紧自己,任由冷水带来的讨厌的记忆漫上来,好快点达到让身体冷静下来的效果。 要是靠自己疏解平复身体的躁动,感觉就像被死掉的人又一次侵犯了一样,所以伊藤才选择这种自虐一样的方法。 有外界的低温对比,身体里的燥热反而越加明显了,下身挺立的器官依然精神着,连想清洗那里、洗掉早就不存在的他人的残留都做不到。 疼痛就更不行了,对这个身体来说那样简直是火上浇油。 ——怎么办呢…… ——对了,太宰。 想到这里,他起身擦掉身上的水,打开浴霸驱散冰凉的水汽伊藤:毕竟可不能让太宰治那种娇弱的体质受凉,再去打开浴室门锁,拉开一点小缝——电视里娱乐节目的声音吵闹的很,太宰治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 没有回话,但是有一些什么东西碰撞,还有布料悉悉索索,甚至还有重物落在地毯上的闷响。 伊藤心里一紧,担忧地正准备出去看下情况,门却被从外面“唰”地拉开了。 进来的人反手把门关上落锁,赭发在浴霸的暖光下晕着柔和的色彩,表情却完全称不上柔和。 中原中也今天的任务,是跟着尾崎红叶一同出席酒会,一直到这个时间才得以脱身。 轿车在楼下停靠,尾崎红叶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有些迷糊的中原中也的肩膀。尾崎红叶一眼没看住,就叫他被人灌了几杯酒,这会儿醉态尽显了。 “你也辛苦了,中也。好好休息。”看着后退两步按着帽子微微鞠躬的中原中也,尾崎红叶颇有些宽慰地点点头,今年被首领带进来的几个孩子,只有中也是最守礼的,做事也认真负责,实在是太让人省心了。 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住所所在的楼层,稍微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直接翻窗回家,多省出一点休息的时间。只是……他眼神微动,看着旁边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少年人的眼瞳被那一小格光点亮,暗红 他原本只是想敲敲窗户打个招呼,却不曾想定睛一看发现沙发背上探出个熟悉的令人生厌的黑毛脑袋,被酒精麻痹了大部分理性的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就直接推开了阳台的门——居然没锁——闯了进去。 他拧起眉头,拎起太宰治的衣领晃了晃,太宰治单手拿着遥控器,也是一脸嫌弃地咋舌,“啧,翻阳台进来的蛞蝓居然敢说我啊,我可是被主人邀请正当进入的哦~” 电视的音量从刚才就被太宰治调的很大,中原中也没注意到,这不止让两人吵闹的动静混在里面变得模糊,也掩盖了浴室门锁打开的轻微咔哒声。 两个少年瞬间安静下来,同时看向那边。没有人出现,只有声音传来。 带着些焦躁和羞涩的,伊藤柔和的声音,说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内容,在有点暧昧气息的地点。 而中原中也把外套和帽子甩到沙发上,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 他不想搅和进笨蛋的事情里,无论是哪一个。这种程度的束缚对太宰治来说小菜一碟,现在正是跑掉的好机会。 “看到你家亮着灯,就过来了。”中原中也抱着胳膊,在看到伊藤裸体时稍微飘忽了一瞬的视线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太宰为什么在这里?” “啊是吗。那你刚才叫他又要做什么?”中原中也步步逼近,伊藤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撞上盥洗池的台面边缘。在这种距离下,他不敢直视那双澄澈的蓝眸,不想看见里面映着的不知廉耻的自己。“那、那个是……” 少年在变声期结束边缘的声音,压低了之后更是凸显了磁性的特质,叫伊藤耳根脸颊红成一片,与炙热的呼吸一同接近的,还有红酒醇厚的味道。 身体突然轻了一瞬,伊藤猝不及防地被托着腿根抱到大理石的盥洗池台面上。围在下身的浴巾松开,摇晃着的精致肉棒暴露出主人难以坦诚的渴望。带着皮质半掌手套的手握上去撸动,掌心肌肤和皮料的交接处来回剐蹭到敏感的地方,又逼出了伊藤一连串颤抖的轻喘。 中原中也看着伊藤折服于情欲的媚态,执拗地追问着: “能拜托那家伙帮你做这种事,我不行?” “因为不知道你来了”——也许这样解释会好一点,但开口前思路又被快感搅扰,脱口而出的就变成了不加修饰的真心话。 停下了。 他用手背抹了把眼睛,正准备并拢大开的双腿从台子上下来,却发现抵在腿根的有力的手并没有移开的意思。 中原中也抬头看他,钴蓝色的双眼被暖光源照出别样的熠熠流光,已经初显一些未来俊美风采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 “什——啊、啊啊……中也、唔啊、居然……” 性器被生疏地纳入温暖的口腔吞吐,熟悉又陌生的感受让伊藤不得不睁大双眼,确认此刻发生的一切不是他记忆拼图中某个肮脏的碎片的投射。 ——是中也给予的快感。 “哈啊、呜……中也,舌头也、动一动啦……嗯嗯、呼啊,就是、那里……舔一舔,喜欢嗯……” 心脏比起平时更快速地将躁动的血液泵向全身,是因为能引发雄性本能的淫媚呻吟、还是因为那个指代不明的“喜欢”,又或者只是酒精的效果,中原中也此时难以分清。 “呼、咕……啾……” “咿唔唔、快啊、放开……那样的话,不行呜、要去了嗯嗯嗯——” 周身的异能光芒渐隐,伊藤调整着的呼吸在看到中原中也喉结一滚咽下他的东西的时候又混乱起来,他连忙从盥洗台上下来,推着中也漱口洗脸,沾上液体的手套被他扒下来扔到一边。 伊藤披上浴袍,拿了条新毛巾回来帮中原中也擦脸,一边擦、一边随口吐槽着。任由他蹂躏脸蛋的中原中也实在是乖巧过头了,也不和他呛声,伊藤停手定睛一看,不免失笑出声。 伊藤一想,也是,这个年纪就喝酒,闻起来喝的还不少,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才放松睡着,大概已经该说中原中也意志超群了。 床很大,但伊藤不打算一起躺上去,帮中原中也盖好被子后,自己从柜子中翻出条毛毯来,准备去沙发睡。 “太宰?……奇怪,外套还挂着啊。”吵。伊藤扫视过客厅,不见人影,叹了口气想从地上捡起遥控器来,却在弯腰低头的时候和沙发下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唔唔~” 在这过程中甚至有绷带被扯松,但谁都没去在意那个。晦涩的鸢眼中映着伊藤过于慌乱紧张的表现,失焦颤抖的堇眸,过于急促的呼吸,甚至渗出些许冷汗……伊藤被这一幕引发了怎样的回忆不言而喻。 太宰治被抱进怀里的时候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在听到伊藤一遍遍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没事了、没事了”的时候安静下来,意味不明地弯起嘴角。 趁现在的话,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概都能被接受吧。或者再推一把,让他陷入更深的移情效果,以后也能作为上好的棋子。 但太宰治没有那么做,或者说他也许想过,最终还是决定不那么做,就像他最终决定留在这里一样。他推开这个痛苦的怀抱,捏住伊藤的脸颊左右一拉。 “我自己滚进去卡住了而已,再说客厅灯还亮着,电视那么吵,别把什么情况都代入进去啊。” “说起来。刚才你们在浴室,玩的很开心哦?”在沉默中,太宰治冷不丁又幽幽地冒出一句话,用不正经的内容打散了有些凝滞的气氛。 太宰治睁圆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迟钝至极的家伙。他和小矮子的竞争有是有,但倒也不必涉及到这个方面吧?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这件事,不可能给中也送助攻的,再添点堵才是太宰治的作风。 “所以呢,他是怎么做的?手?嘴?——啊是嘴呢,好大胆~不会还吃掉了吧?——果然!” “明明是润二太好懂了的错。”太宰治笑得轻飘飘,配合着可爱的脸让人难以责备,“说起来,润二还没回答我,你的属性变成什么了?” “……毒?噗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别笑啦,中也还在睡觉!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哎????”伊藤连忙起身准备再去看一眼中原中也的状态,却被抓住了脚踝。“不用管他,那家伙只是毒抗低而已,中招快代谢掉也快,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怎么可能会有下一次啦!再说平时也不会有魔力跟着……那个……一起溢出的,今天是特殊情况!”伊藤又是羞恼又是有些无语,“真是的,小孩子不要老是想着这种事情。” 同龄的好友只有寥寥数人的伊藤努力回想了一下以前班级那些男生团体,确实大多除了游戏体育,就是在聊色情话题,“……好像也是……?” 而眼下,他本来就有些歪曲的观念,更是被太宰治绕进沟里,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再加上他原本在某方面就顿感至极的神经,未来叫多少人气的牙痒,甚至包括半个罪魁祸首的太宰治也翻了车,那都是后话了。 “穿你的也不会大很多。”太宰治视线微抬,飘向伊藤的头顶,这种小差距感觉很快就能追上了。 “……这就是报复。” 伊藤拉住他,很是疑惑:“去卧室睡啊,不许熬夜看电视。” “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你去床上睡,很大的又不会挤,我睡沙发就好。” “这时候拿老师来压我……”伊藤扶额叹气,“沙发就那么大,睡不下的……好了好了,大家一起睡床上总可以了吧?” 道过晚安后,在伊藤睡意浮沉的边缘,他听到了太宰治的提问。 “因为……没有寻死的理由……” “那太宰……为什么想要死呢?”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旁边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悠长,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他垂下眼思考片刻,慢慢地将手塞进伊藤手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再度闭眼,渐渐地也终于睡过去。 这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夜晚。 昨天他……没拉窗帘吗? 陌生的天花板,柔软的床铺,另一个人平缓悠长的呼吸,和萦绕着的奇妙香气。 那些回荡在狭小空间中的凌乱的喘息和呻吟,热烈的暖光下染着欲色而显得妖艳许多的脸,绷紧反弓的腰身……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收紧手掌,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纤瘦身体上唯一聚着肉的臀腿处软弹的手感。 干渴。于是越发焦躁。带现在没束在颈上,领口的扣子也在昨晚被人贴心解开两颗,但中原中也还是觉得呼吸沉重。 伊藤动了动,头发在枕头上磨蹭着变得更加凌乱,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中原中也,眨了眨,懒懒地弯出笑弧。 ——那些都不如这个鲜活的灵魂吸引着他。 伊藤的脸在眼前放大,看他要躲还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就这么贴近了中原中也,垂下的浓密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紧张又僵硬,直到两人额头相抵……而未更进一步。 伊藤松了口气,脸红成那样,声音还哑的不行,他刚才真是以为中原中也病了,被他害的。他稍微退开一点,疑惑地看着中原中也有点纠结的表情,准备收回来的手又顺着脊骨上段拍抚两下。他歉意地笑笑:“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话说到后半的猜测,他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下来,直直地盯着伊藤,仿佛他只要给出肯定的答案,中原中也就会立刻去找出那个作此手段的人并将之碎成齑粉。 ——说起来,太宰是什么时候跑掉的?起得那么早吗,还是没睡好? 室内短暂地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伊藤挖空了脑子勉强找出来个话题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试图把中原中也昨天“不清醒”的出格举动帮他甩给酒精作祟。 中原中也虽然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他酒量差这件事。只不过若要将他昨天的行为尽数归给“喝醉”,他肯定会反驳,为了心里的某些酸涩情感争辩一番。 中原中也诚挚地剖白着内心,阳光映在他澄澈的蓝眼中,引燃了其中某种情感而使他的眼神越发炙热。 “……我明白了,中也。” “那个……抱歉。” “是我害你中毒才有这种状态的,抱歉。我的毒完全状态下会让人在极乐中死亡,所以稍微低一些剂量的话可能是会有心跳过快之类的症状,之后我会拜托老师帮我找几个任务对象试验一下的。” 匆忙的解释和拖着尾音的道歉,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中原中也身上。 “哈。” 他拨开伊藤拦在他嘴上的手,顺势抓在手心中握紧,露出了肆意张扬的笑容,眼眸灼灼如有火焰燃烧。 “啊?哦,当然了?”伊藤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没绕出个负责手段,就被中原中也翻身压在了下面。 “毒抗性训练,就交给你了。”就算有大约十厘米的体型差,中原中也还是能轻松制住伊藤。他抚摸着伊藤柔软的嘴唇,“这里,肯定也是有毒的吧。” ——这个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可恶又可爱的笨蛋。 他中原中也可不是什么好吃亏的性格。 这显然是中也的初吻,伊藤苦恼着。希望他不会后悔初吻对象是自己这种千人骑过的婊子,毕竟中也怎么看都是纯情派的。以后大概会是居家必备好丈夫那种。 ——反正现在魔力稳定,唾液中那点微不可查的毒素,就算是中也毒抗再低应该也不会被影响到吧? 两人的肺活量都不差,非要比的话自然是伊藤落于下风,交缠的唇舌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拉出的银丝断开,又被各自舔去,双方都隐隐露出些未曾饕足的欲色,喘息几下又难舍难分地吻在一处。 浴袍的带子随手一扯就开,拉开大敞的衣襟让光裸的身体更多地暴露出来,便于抚摸。指腹压着乳头碾玩,将它们揉捏成硬挺充血的两粒莓果,一碰就跟着起伏的胸膛颤巍巍地抖。 “呜!!哈、中、唔啾……嗯唔……中也!嗯……停一下啦!” “嗯……嗯、中也,不行……”时舌头来回划过敏感的乳头,抬眼对上伊藤动摇的堇眸,“昨天你也这么说……现在你又有什么好拒绝我的?” 被新手胡乱作弄着到处点火的伊藤也有些焦躁,无论那边都是隔靴搔痒点到即止,吊人胃口不上不下的,干脆利落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可恶的处男把戏。 明明现在不缺魔力的……都是中也捣乱才这样,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要被插进来!伊藤烦躁于擅自舒服起来的身体,转而迁怒于让他变成这样的中原中也。伊藤盯着空子长腿一勾,便换他翻身骑在中原中也身上,流水的肉棒隔着裤子和帐篷里的东西打了个招呼。 “哈啊……区区处男中也,害我变成这样……”伊藤面上泛红,堇眸湿润,低头看着有些讶异的中原中也,一边嘟囔着一边拉开他的裤子,放出那根未经人事、颜色鲜嫩但形容狰狞的性器时,呆愣了一会儿才颤抖着咽了口唾沫。 现在的小孩发育的也太……好大,又很烫……伊藤不由自主地握上那根肉棒,在中原中也的闷哼中将自己的和他紧贴在一起,一边摆腰相互磨蹭一边一起撸动,指尖在系带和冠状沟上揉弄,看着中也皱着眉头脸颊绯红喘息着的模样,他也得意地弯起了嘴角。 “突然、哈啊、呃!!!”中原中也低吼着射出了浓厚精液,一部分被伊藤拢进掌心,但射出的实在是又浓又多,一些溅在两人胸腹间,甚至有些挂在了伊藤红艳的唇边和脸侧。 “哈呜……啾,嗯……好浓……”雄性的气味……不、不是,是魔力的味道,又是那么多的魔力,熏到他头脑发晕,传递快感的神经又亢奋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从老师的精液中将生命力转换成魔力吸收,足够日常所需;而此时中也的精液中蕴含的能量,叫他连心脏中的碎片都开始贪婪地喧嚣着,想要吸收更多、更多的…… “呼呼……又那么精神……”伊藤痴痴一笑,连扩张的时间都不想花,握着肉棒根部抬起腰用湿润的穴口对准,反手探入两指稍微将入口撑开些便将顶端慢慢含进,腰身一沉,紧窄的穴道便强行吃下了勃发的性器,两人皆是难耐地惊呼出声。 “嗯、呃啊!可、可恶……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没挡住紧致穴肉的挤压而直接射出来的中原中也咬牙抓破了床单,忍得满头是汗,这才没有丢了面子。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将那娇艳小舌吮入口中来回舔弄,完全没觉得有他自己的精液腥味,口中鼻端尽是伊藤的香气。 中原中也掐着那款摆的细腰,吐出一口浊气,眼底隐约沁出一抹不详的红。 皮肉相撞的拍打声已经持续了一阵子。 中原中也压抑地低喘着,被柔软湿热的肠肉绞吸肉棒的快感爽得他头皮发麻,一忍再忍还是没顶住那口骚穴的侍奉技术,一发粘稠滚烫的处男浓精刚刚交代进去,鸡巴又被紧缩的媚肉哄得邦硬。 分开双腿骑跨在他身上的伊藤也喘着气,松开了握着自己肉棒根部阻碍射精的手,被情欲晕染上绮丽绯红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他垂眼看着抿着嘴唇相当不甘心的中原中也,手指从两人相连的位置往上轻点,一路攀上小腹,最后停在那深入到的位置,故意往下按了按,隔着皮肉摸到了肉实的顶端。 突然被中原中也掐着腰从下往上狠顶一通的伊藤被撞软了腰,回路里渗入来自中原中也的狂暴魔力,和肉体上的刺激一起冲刷出更为强烈的快感,逼迫身体的主人再一次像贪欲的淫兽一般扭着屁股吃着年轻有力的鸡巴。 “嗯呜呜呜——啊呜、咕……射、了啊啊……这样的、唔咕、爽、过头了啦……不好……” “……哈。” 被满脑子“想要更多魔力”“还想被操”的淫荡念头挤得神思恍惚的伊藤,透过粘膜、皮肤接触,一点点被“毒”渗透的中原中也,两人的交缠还在继续。 多少从之前的过程中学到了点东西的中原中也转而将伊藤压在身下,一边用嘴唇安抚另一只被忽略的乳头,一边浅出深入地用肉棒探索着被淫水和精液泡得滑润的后穴,像是要用肉棒记住每一寸皱褶一般仔细地反复碾磨。他体内这根肉具完全不输他过去三年经验里大部分成年男性——而浪叫着恳求更为酣畅淋漓的疯狂性事。 在森鸥外床上的伊藤多少还端着点“只是生存所需”的无谓矜持和几分纯情,除非被诱哄着,不然是断然说不出那些直白的下流代称的。可现在的伊藤在贪求魔力的圣杯碎片的驱使下已经彻底化身成肉棒中毒的骚货,只要是健壮健康的肉棒、富含魔力的精液,无论是谁都可以,他都会用自己被迫学来的所有淫词艳语去刺激对方。 中原中也紧缩的眼瞳中暴烈不详的红逐渐扩散蔓延开来,如玻璃上的裂痕,割开他宝石般纯净的蓝眼。他也如野兽一般粗喘着,猛烈地挺腰肏干着露出这般痴态的伊藤,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运作着发力,在锻炼中变得凶悍的肉棒直往深处插,又快又深地的狂奸汁水淋漓的甬道,带出的淫水都打成了白沫。 就连不断高潮时痉挛着抽紧的肠肉也无法挽留住充血成深色的肉棒,毫不留情的抽插几乎要将谄媚地缠上肉柱的骚红软肉带出穴口,又随着猛顶肏回原处。 赭发的人造神明执拗地问着,咬着牙,青筋暴起,仿佛不得到一个答案,这场快要变成淫虐刑罚的性事就不会结束一样,一遍又一遍在吐着软舌眼睛上翻、只会“啊啊?”淫叫的失神骚货的耳边问着,越是得不到答案就越是焦躁地狠干着,直到再一次将热精灌入深处,射不出来什么的伊藤哀叫哆嗦着又一次干性高潮,他手下因过于强烈的快感余韵和魔力冲刷而颤抖着的身体上、尤其是下半身,腰臀大腿满是青紫肿胀的手印,在略有着苍白感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凄惨。 ——为什么? 他的视线在伊藤身上游移。奇怪的是,哪怕手中和下身的力道已经失控,他也没有在伊藤身上成功留下任何一个带血的印记。也许是中原中也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点克制,也许是伊藤下意识对他的保护,具体如何已难辨清。 只要,咬下去。 —— 她刚出门来到走廊,迎面便遇上披着黑色长大衣的太宰治。对方正拧着眉头仿佛确认陌生气味的猫一样一边走一边嗅着身上的味道,见到她也只是随意地打了招呼,没有停留的意思:“呀大姐头,早上好。” 虽然之前穿着森鸥外旧衣的太宰治也是这样的穿着,但尺寸上的细微差别还是被尾崎红叶捕捉到了。 “小子,跑什么。你替妾身跑个腿,去把中也和润二都叫起来吧?他们两个是邻居,你应该知道的。” 他关门的动作很仔细,没发出什么声响,所以也没惊动沉迷在交媾中的两人。太宰治听着从没关好的卧室门内传出的淫乱声音,神色晦暗不明,猫似地轻手轻脚停在门前。 感知到周围逐渐波动起来的无形魔力,太宰治烦心地揉乱蓬软的头发。让中也和润二契约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对太宰治来说,能让森鸥外多对中也那边忌惮一分自己也自然就安稳一分,要是能让天平向着有利于自己的一方倾斜他当然乐得开心,能让他从以伊藤为中心的混乱漩涡中脱身更是求之不得…… 明明是那家伙先伸手过来触碰他的,在他真正决定好要不要拉住之前,怎么可能让别的什么小蛞蝓之类的东西抢先。 但他绝不会老实成为猎物。 —— 太宰治毫不掩饰自己对疼痛的厌恶,更何况这还是中原中也咬出来的:“嘶——中也你果然是狗吧?!差不多清醒过来了你倒是给我松口啊好痛!” “唔恶……你这家伙来干什么?” “给快要毒死的小蛞蝓喂解药,哎呀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好心呢?” ——嗯,这个需求量的话用血感觉要放到死,因为了别人死掉这种事他可敬谢不敏,那就只能用那种方式了……哎呀,乳头被咬的好肿,手感不错。 “中也~来把润二往外挪一点,把头悬在外面……对对,这个角度刚好——” “太宰,你又打算着什么,先给我解释清 “诶……这是为了润二好哦?”太宰治嘴角弯起,“为了方便中也的脑袋理解,举例来说就是他还差两份精液的经验值就可以levep,魔力容量就会扩大,以后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因为杀个人而发情了——能懂吗?” “那可不——行——”太宰举起双臂在面前交叉,“中也你的属性太狂暴了,会把整个容器炸碎的。我可是真的好心来充当中和剂的哦?别不识好歹了小蛞蝓。” 男性的自尊心膨胀起来的中原中也得意地嗤笑一声:“你行不行啊太宰?刚才听半天墙角了吧,润二叫的那么可爱你都没反应啊。” 太宰治把舒爽的喘息在喉咙中压成一串猫似的咕噜,凝视着这具淫艳身体的鸢眸沉沉,一边享受着紧窄嘴穴的讨好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呛:“那样可怜的叫声中只能感觉到中也你技术很差而且太粗暴了,把润二折腾成这样惨兮兮的样子还兴奋的中也果然是有很糟糕的性癖吧——变态蛞蝓——” “哼哼,理论知识确实比只会蛮干的中也多哦。比如像这样……” “呜、咕嗯……唔唔——” 胸前的两粒红肿莓果在太宰治的灵巧指尖搓揉捻玩,只能半硬着的可怜兮兮地流水不停的性器也在中也的手中小心地被安抚,等价交换一般,两个紧窄的湿润小穴都在被青筋搏动的粗热肉棒奸弄贯穿,裹缠着痛苦的极上快感蔓延全身。 太宰治苍白的脸上也泛出潮红,显得有些病态的美丽,他挺身将爆发边缘的性器顶入伊藤喉咙深处,喘息着,笑起来带着身体的颤动,手指再一次抚上身下人那同样不自然地红着的脖颈下端,两只手一起搭上,试探着渐渐收紧手掌。 “呃——!喂、混账青花鱼你干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 在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伊藤抬起了微微发抖的手,摸索着找到了腰间的中也的手,顺着指缝勾进手指,牵引着他将双手放到已经留下一圈痕迹的颈部,搭在同样的位置上,手指安抚似地摩挲了两下他的手背才离开。 “——你看。” 他暗沉的鸢眸中倒映着逐渐收紧的中也的手,身体被那个窄小、并且还因窒息而剧烈蠕动着的口穴赋予强烈快感的同时,心却越发地感到空虚。 “那就、一起。” 精液、魔力,终于填满了这具身体。心脏中的碎片欢欣地鼓动着,仿佛有什么锁链断开了似的,不知名的灵基也比之前更融入进身体里。 “那个,润二,没事吧?”这个眼神躲闪的是中原中也。 比起脑海中突然多出的关于灵基的一些信息,更加冲击他精神的显然是他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和15岁的少年做爱了这件事。 他闭上眼睛捂着脸,摸索着滚进一边的薄被中缩成一团。 又不怪我,是你先和他做的啊?太宰治摊了摊手。 开始撒娇。 “是啊是啊,都是中也太暴力了,跟好心的我没关系的对不对~” “——你们两个小混蛋都给我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啦!” 伊藤对这种眼神最敏感不过,抱紧被子往后缩了缩。 “润二,好恶毒啊,伤心伤心,呜呜。” “……” 太宰治丢在客厅沙发上的外套口袋了,静音了的电话无声振动着,屏幕明明灭灭。 很好,又翘班了一个是吧。 “打扰您了,首领。我是尾崎。” “是这样的……” “您再不回来的话,妾身手下唯一的乖孩子就要被带坏了。还是说,您的可爱学生也是打磨钻石的必要成分吗?” “一整个上午都不见他们三个的人影了。首领大人您觉得他们在干什么呢?”温和中带着笑意。 挂断电话,森鸥外看着坐在对面嘲笑他的爱丽丝,从那清透的眼瞳中看到自己很不好的脸色。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的……嗯。” 在森鸥外开口前的短暂沉默中,他的思维又不由得发散开来,胡乱想着:说起来,他现在的身份姑且也应该包括了“首领的情人”这一项吧?那他这次算不算……出轨?但“出轨”又好像不能用在这样的关系上…… “……唔。”森鸥外沉着脸,双手交叠支着下巴,搞得一直在偷瞄他表情的伊藤越发紧张。 “啊……是!” 好像……是这么说过。伊藤回想起来,刚准备松口气,森鸥外又紧接着转折:“但是……”,让他又把心提在嗓子眼了。 这……伊藤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森鸥外也是实力不俗的异能力者,但能提供的魔力量对伊藤来说,仅是堪堪足够日常活动,之后要是执行什么任务中受伤的话,迫使富江治愈伤口后再压制它所需要的魔力量可不少。……并不是他想和很多人做、什么的。 “不、不是那样的!只是需要魔力而已,要不然老师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一直喂饱我……未免太辛苦了。” “啊,对了。”伊藤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森鸥外搂着他腰的手,殷殷地抬头看他,“有好东西想给老师展示一下,去趟地下训练场吧?” “……啧。话先说好,只是不准我使用异能,其他方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速战速决!”中原中也站在场中,顶着一脸不耐烦的别扭表情宣言着。 精巧利器破空而来的声音在这里格外清晰,伊藤精准地在脸侧伸手一抓,那柄手术刀便停在手中。 中原中也不在意他拿着什么武器,双手插兜,扬了扬眉头。“准备好了?” 下一刻,只见中原中也一脚踢出,伊藤便被狠狠地击飞,快得连残影都不见——却未曾听见肉体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他的后背贴上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刀尖戳在颈侧,伊藤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中原中也下意识一个肘击,伊藤转手收刃轻巧后跃躲开,鞋跟落地的声音轻脆。 寂静。 无袖短上衣,超短裤,勒紧的大腿袜……还有意味不明的微透的哑光黑丝作为打底覆盖着头颈之外的部分,比尽数裸露更是多了几分隐约的诱惑感。 “很不错哦润君!这可真的是惊喜了。既然这样,中也君就放开了再来第二……喔,这就开始了。” 被准许使用异能的中原中也就不是现在的伊藤可以对付的了,只能拼命地闪躲,哪儿还有刚才得意的样子,最后狼狈地被踹到地上趴着。中原中也稍微有些气喘,毕竟要一直提速,还要能看到、碰着这个逃起来很厉害的家伙,他一脚踩在伊藤因为摔倒的姿势而撅起的屁股上,压了压,颇有弹性:“呼……可恶,真能跑啊,怎么不攻击了?” 伊藤抱怨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薄的黑丝看上去好像脆弱易破,目前却毫无损伤。 “哈?混账太宰一天天都在在想什么啊?!” “哦哦,第三回合了!中也速度好像慢了是不是不行了……好疼!为什么还要误伤到我啊?” “身法确实独特,结合这孩子的那些特质,普通的任务够了,但暗杀的意识、判断力之类的还远远不足……不过,那些都是要靠经验和学习来堆积的了。”尾崎红叶叹了口气,她明白森鸥外话里话外的意思:“妾身这就给他安排一个任务……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一些的,让这小子吃点教训回来。” —— 伊藤缩在小巷的阴影中,贴着墙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按着腰腹间的恶心伤口,夜里寂静的巷道中,除了他痛苦的呻吟,还有组织快速蠕动生长时的粘稠响动——那响动晃在夜风中,听起来诡异的有几分像谁的笑声。 伊藤本以为这次猎取的魔力足以让他控制富江恢复这种致命伤,但不知是死去那人的怨念过重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很明显现在的富江有些失控了,若不是伊藤咬牙坚持压制着, 手机被流弹击中,已经不能用了。手边刚巧摸到了不知道是谁丢下的打火机,试了试居然还有火,伊藤便用它去燎烧伤口,疼得小脸煞白,却还不得不忍着将惨叫咬碎在口中,他只能先稍微处理一下,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从路人身上抢个手机…… 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靠近的,确实有些失格。伊藤抿着嘴摇晃着站起来,举着刀将他逼进巷中墙角,比伊藤稍微还高上一些的年轻人也不反抗,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有些乱的头发被帽子压着,年轻人毫不在意地靠着墙,笑眯眯地对着一言不发、只是用刀虚压在他脖子上的伊藤说。 “还有就是……唔唔唔唔?!?!” 伊藤也很惊讶。本来他只是想让这个烦人的家伙闭嘴的,没想到亲上去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有那样丰沛的魔力……只是在接吻中交换唾液就能感受到的让他头脑发晕的浓厚魔力,甚至让他心脏中的圣杯碎片都欢欣地跃动,明明之前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也没有感受到半点魔力波动,为什么? “啊,抱歉。因为你提供的魔力让我的机能也恢复了一些,毒的作用也回来了,不过浓度不高,应该不会死的……应该?” 只是……人昏过去了,却也没告诉他应该送他送回哪儿啊?伊藤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总不能送他去警局吧,很危险啊。 伊藤随口说着,蹲下来在人家身上到处摸索着:糖、小零食、玻璃珠、眼镜……怎么身上藏了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啊。翻找中掉出一片折好的笔记残页,展开一看,姓名、地址、电话、联络人都在上面。 这个距离的话,以现在伊藤的状态,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躲着警察和可能的追兵,往返一趟可不是什么小事,伤口愈合之后省的魔力可不够用。 稍稍犹豫片刻,伊藤伸手解开了年轻人的裤子,拉下内裤,露出那根半勃的肉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抬眼又瞟一下它主人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伸手把他的帽子拽下来拍在脸上挡着,看不见就不知道,管他是不是未成年呢。 “咳、咳咳……早泄处男……不过,魔力量倒是真的多……”而且和圣杯的相性格外好,吸收得飞快。伊藤盯着那根肉棒出神,刚才喉咙食道被糊满浓精的黏稠感还未消解,害他不停地吞咽唾液,而唾液中似乎也还残留着刚才的气味。 ……只是不想错过这种获得大量魔力的机会而已。他为自己辩解,反正是没什么经验的处男,取精容易又不伤身,他这样做是合理的判断。 他同样不曾注意到“昏迷”的年轻人紧攥的手,为了控制着不主动往那紧窄喉穴深处顶而死死绷紧的腰身大腿,还有帽子下面羞愤通红的脸,咬紧牙关,却爽得眼泪汪汪。 伊藤也有点困惑于这种持久,不过他有的是方法。手指拢着囊袋轻揉推挤,舌尖钻着马眼挑逗,再来几个真空深喉——精液就咻咻地从颤抖的肉棒中喷射出来了。他得意地眯起了眼睛,小巧的喉结滚动着吞下浓精。 抹了抹嘴角神清气爽的伊藤利落地帮他提好裤子,稍微强化了一下力量将“好心的路人”公主抱起来,几个闪烁间便没了影子。 听见门铃声,刚刚出门又一次搜寻无果的福泽谕吉慌忙开门,一低头就看见了坐在门边发呆的江户川乱步。 福泽谕吉左右环顾未见人影,乱步压了压帽子,闷闷地开口:“……早就跑没影了,别找了。” “……社长,你记得有个从东京转过来的委托吗?被s加码的那个寻人委托。”进了屋,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福泽谕吉迷惑地点头:“那个你之前不是说线索不足又模糊,八成已经死了不想管……” “港黑?喂、乱步,等一下——” 浴室内的乱步,通红着脸闷闷生了好久的气,这才脱了衣 “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他未知的事物……但乱步感觉到,他也理应是能理解这些的。 “初次见面,未曾睁眼的根源之子。” —— 自从开始尝试写作以来,他醒的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早了,截稿日前的这些天更是熬夜通宵当做常态。 单薄的围裙系在赤裸的身躯上,正面可能是遮的严实,但后面却只有几条带子分割画面。柔顺的灰栗短发下端掩着小半后颈,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翩飞的蝴蝶骨,流畅的脊椎线条一路下滑,最后收进两瓣圆润紧实的臀瓣的夹缝中,绕着纤腰系紧的蝴蝶结垂在上面,随着动作的幅度轻微颤着,再往下是一双骨肉匀称的笔直长腿,大腿内侧似乎泛着些淋漓水光。 “早上好,润二。” 光裸的肩背贴上温热坚实的胸肌,有力的心音传递过来,两人的心跳节奏渐渐同步合拍,力量的共鸣让他不禁生出些对魔力的渴望,白嫩的翘臀隔着一层睡裤往身后人晨起的大肉棒上拱了拱,隐忍的吸气声叫他得意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侧过头往斜上方织田作的方向看时,眼尾嘴角挑起的弧度带着挑衅般的张扬媚意。 织田作之助倒也坦荡,低头凑过去和伊藤交换了个短暂的吻,“因为你这样穿很好看。不过,为什么今天突然来了,还穿成这样?” “因为今天是你生日,笨蛋作之助!” 对此,伊藤只能无奈地提醒道:“以前,太宰做饭的那一次,你记得吗?” “太宰记得——我就说他怎么会被自己做的东西影响到,”伊藤提起来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而且那家伙还录了音!” “那时候我说,要不裸体穿围裙给你做超辣咖喱吧,你好像、咳,很喜欢。”伊藤脸颊微微泛红,听录音中紧接着自己崩溃的浪叫就知道当时被“开心”的织田作之助操成了什么样子。 哪怕隔着布料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根巨物上偾张的血管青筋和蒸腾的热度,伊藤咽了咽口水,下身两个穴的口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忍不住夹紧双腿磨蹭着,身体内的骚动不仅仅是来自贪食魔力的需要,更是源于他自身被勾起的淫性,想被同性的肉棒征服的渴求。 “呐作君,要不要……先来一发?” 伊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眼,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撑着台面塌下腰,晃着屁股去按摩挤压肉棒,下面淌出的淫水尽数抹在了睡裤上,洇开一片水痕,分开时拉出几缕黏连淫丝。“呼呼……成熟的大人这种时候要说“我全都要”才对吧?唔嗯……慢一点来,别让我真的没心思做饭就好。” 织田作之助拽下裤腰,那根狰狞的肉棒便弹了出来,“啪”地打在丰润的臀肉上,他一手压着茎身,用龟头去蹭开伊藤腿间处子般粉嫩的白虎屄,顶开两片阴唇,从渗着清液的穴口到挺立的阴蒂,来回碾磨,磨得雌穴不断涌出骚水,将紫红的粗壮肉棒浇的油亮。 只是这样被肉棒磨蹭着,过分敏感的雌穴就能攀上高潮,伊藤难耐地呜咽呻吟着,翘着屁股一抖一抖地喷出潮液,翕动的嫩屄正好嘬上了肉冠顶端,叫织田作直抽气,青筋暴起,不知用了多大的耐性才硬是从那里挪开,转而顶上也湿润着的后穴,掐着细腰猛地强行撞进去,在伊藤的尖叫声中将层叠的肠肉凶狠地碾开,停在深处。 “咕……啊……就是因为在裤子里磨久了才更敏感的,这样下去只会起反效果啦……” 他勉强收回注意,回想起从士郎那里请教来的咖喱做法,慢吞吞地接着操作下去。 “哈噫、好深……再慢一点、呜、不行,你帮我加水啦……”长臂够来水壶,在伊藤的视线中倒进去,“……要加多少水?” 盖上盖子调好火候,伊藤可算是能专心享受这根大鸡巴。无需再忍的织田作扣住自顾自扭起来的腰身,掌下的肌肤渗着薄汗更是滑溜地不留手,只能用力掐着腰侧才能固定下来,硬热的肉棒整出整入,反复撑开湿软的肠道,挤榨出的汁水在穴口打出粘腻的细沫,淫靡的水声响成一片。 从织田作赤裸的上身隆起的肌肉、以及伊藤失控的浪叫,便可看出这肏干实在是又重又快,几乎肏丢人的魂。伊藤感受着那硕长性器在他穴里驰骋,碾着腺体又撞上深处的结肠口,蓄着浓精的沉甸甸的阴囊还啪啪地打在屄口,爽得他吐着艳红的小舌浑身直颤,前端的性器摩擦在围裙的布料上,先走汁止不住的流,马上就要射出来了。 “……润二,火候要过了吧?” 伊藤眼尾湿红,含春带媚地瞪了织田作一眼,气鼓鼓地将咖喱块和看了都觉得舌头疼的大量辣椒粉加进去搅拌融入汤汁,刚调好火候又被抓着屁股,抬起一条腿架上肩膀侧着肏了进去。 涨大的龟头对准了前列腺就是一阵狠顶,伊藤拖长了淫叫颤抖着将精水喷在围裙下摆里侧,紧缩的肠道却没有如愿得到浓精的灌注,又一次地被无视挽留强行抽身。 “呃!呼……好险……这个啊,这次是要留给这里的!” 馋得直流口水的水嫩小屄终于被喂上了大肉棒,只是被连根肏进去就已经让伊藤小腹抽动,一大股淫汁兜头浇给肉棒,在咕叽咕叽的抽插搅动中不断地被带出来,顺着痉挛着的大腿根滑下去。 被肏开的湿热软屄每被肉棒凿个十几下就又一次痉挛着,下腹抽搐着想要吐出肉棒尽情潮喷,却因为姿势的限制只能边喷边被大鸡巴接着捣开挛缩的阴道,织田作之助的睡裤都快被浇透了,厨房的地面也满是迸溅出的淫水。 最后一下狠顶让龟头死死地压上抽搐着微微张开的宫口,浓精一股脑地喷进了子宫,在连续高潮中已经不禁双眸翻白的伊藤被烫得又是一阵哆嗦,吐着舌头含糊地呓语。 放下肩上伊藤的腿,织田作单手环着他的腰身以防他两腿酸软而瘫坐到地上,另一只手先去关了火,收回来后又附在伊藤小腹上亮起的魔术刻印上轻揉,方便他快些吸收。 织田作也凑上来看了一眼,用长柄勺搅了搅,平日里总是显得呆呆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得变得愉悦,头上的呆毛也配合地晃了晃。 他搂着伊藤的腰,低下头去亲吻他还湿润着的睫毛、潮红的脸颊,覆上柔软的嘴唇,唇瓣相贴、细细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