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港口黑手党的残虐名声,在这座城市的里侧肆无忌惮地扩张,为横滨蒙上一层夜幕似的阴翳。 某个并不独特的夜店里。 今晚的这间夜店里,从厕所里出来的不少人,脸上都挂着松弛而暧昧的微笑。 这并不奇怪。躲在厕所隔间想给人嘬几把的贱货、磕药上头了浑身放松而反抗不能的瘾君子、做嗨了的野鸳鸯勾着人一起3p……厕所那种地方,宣泄什么欲望的都有。 …… “要用用看吗?”他指了指那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您是今天第一位,便器还很干净哦。” 在手里的牌子被黑衣人抽走的时候,少年就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自己揽着膝弯,让带着射精管理器的下体和插着嗡嗡震动的按摩棒的后穴更加清楚地暴露在目光里,两腿大腿的内侧还用油性笔分别写着:“中出”“排泄”的字样。 还在运作的按摩棒被猛地抽出时,伊藤绷紧了身体,迎来了一次小高潮,还没等他从那一下的刺激中缓过来,粗热的性器便捅进来,强行撑开收缩的后穴,在小腹上顶出一个凸起。兴起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抽插,一下下地整入整出,肉冠碾过腺体、撞到甬道深处。 伊藤白皙的肌肤下透出情欲的红潮,被操了没一会儿就沁出细汗,后穴湿的厉害,淫水将行凶的肉刃染得晶亮,虽然看不到完整的的脸,但柔媚的娇喘也足够勾人。越发涨大的肉棒征讨着湿软的肉穴,被操熟的媚肉一层层地缠过来,吸的男人尾椎发麻。 男人粗喘着将精液射在肉穴深处,射完了还意犹未尽地顶了顶,大有想再来一发的兴致,但还是在黑衣人冰冷的警告目光下讪讪退出,接过油性笔,在左腿内侧的“中出”下划了一笔。在他之后,不知何时起聚起来的人自觉地排着队,轮流使用“便器”。 排在下一位的光头壮汉扶着紫黑的巨屌连根没入,光是被这狰狞的肉棒插入都让伊藤感觉几乎快要死掉,仿佛内脏都被贯穿,蜷起的可爱脚趾和紧绷的足弓形成漂亮的弧线。那根凶器动起来更是带来恐怖的快感,媚肉上的褶皱和屌身的青筋脉络互相刮蹭,要不是前端被控制住,伊藤肯定要哆嗦着射精,现在却只能吐着舌头一味地叫着,抽搐着的后穴的水越插越多。 “嘴巴也、呼喔、好会舔!” “啊啊啊…呜、太深了、那么深的嗯呜呜…不行了……” 下个男人猴急地插入红肿的穴,疯了一样地快速挺腰抽插,把伊藤的呻吟都操的支离破碎,连成一片的肉体拍打声和黏腻的水声在充斥着肉欲的男厕回荡。之前射进去的白精和淫水混着被快速的操干打成白沫糊在穴口,肉棒还执着地盯着腺体的那处打桩,伊藤在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雌性高潮中小腹酸软,打着颤,虚弱地叫床的声音又哑又娇。 穴里湿热的淫肉被干的发麻,快感却还是停不下来,肠壁痉挛着绞吸,挽留住肉棒在内里射满、甚至留下更多的东西。 腥臊的尿液劲道极大地打在内里,烫得内壁又是一阵紧缩,眼前一片黑暗的伊藤就算早就预料到这一刻,此时也被极致的羞辱刺激到悲鸣,在快感和耻辱的夹缝里唾弃着自己的淫荡的肉体——被尿到胀满的感觉又让他高潮了一次。 左右两边大腿的内侧,黑色的笔画一笔又一笔,周围点缀着凝固的精斑、青紫的手印。 打扫卫生的大叔长舒口气,收回丑陋的肉棒提起裤子,看了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形便器,嫌恶地吐了口带着烟味的浓痰在他身上。 在黑衣人的默许下,清洁工先用水桶泼在伊藤身上,在少年因灌进鼻腔的水而不适地呛咳时,又接上橡胶水管来用强劲的水柱冲洗。伊藤没什么力气了,任由水流冲干净他身体表面;被抓着头发把水管塞进嘴里灌水,饱胀的胃部受到外部的踢打,混着白浊和血丝的清水就一股脑地吐出来;后穴也被灌洗了几遍,直到无法合拢、媚肉外翻的肿胀穴口中只能流出混着血色的清水为止。 …… 他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里,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食物。窗上挂着遮光性极强的厚重窗帘,只有那桌子上亮着着昏黄的小灯,让伊藤能辨清环境的同时,又不会伤害到久不见光的眼睛,很是贴心。小心翼翼地,不被察觉地,鼻翼翕动。 伊藤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蜷成一团,身体内外都被暖意融化,只有头脑和心脏还浸在冰冷的恨意里,就这样闭上了眼,在药物的作用下又一次睡着了。 除了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每当他在寂静的黑暗中睡意滋长时,座椅上的电流就会就会让他痛到清醒,如此往复,始终无法入睡。流质的食物从鼻饲管中灌入食道,在电流刺激下不受控地排泄出的尿液也被导尿管尽数转移。完全被他人把控的无法睡眠、进食和排泄,对人类的精神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摧残。就算是特别训练过的间谍都会被折磨到崩溃,何况一个从象牙塔走出还不到两个月的少年? 第二天,他开始感到焦虑。疼痛的时候咬破的嘴唇被不自觉地咬到更加破烂,嗫嚅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放我出去……求求您了,我会听话的……” “求求您!!拜托了!!放开我吧,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继续这样……”,眼罩无法吸收的过量的泪水渗了下来。 漩涡。周围未知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漩涡,蔓延到空气里,扭曲了座椅,酸痛僵硬的身体被吸入其中拉成扭曲的样子,甚至浮现在了脑海里,将他的精神也撕扯成碎片。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少年只是重复着。 现在是第五天,伊藤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身体在被电击后会痉挛,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 他亲自前往那间用来拷问的地下室,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少年生涩的声音。“你是、来、救我的…?” 之前让伊藤短暂休息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若是之前他试图拉开窗帘,一定会被厚重的水泥墙惊吓到吧。 混乱的头脑,在陷入深眠的之前,比恨意和杀意更快浮现的,是另一种味道在头脑里留下的印象。 随后,意识淹没在黑暗里。 柔软的草地,隔着衣服,并不扎人。 阳光。蓝天。 穿着制服的少年,在远离人世的花海梦境里,得到了安稳的休憩。 “芙?” “好啦,凯西帕鲁格,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还要再坚持一会儿……现在就坏掉的话,为时尚早了。” “话说回来,这边的世界变动还真是大啊,迦勒底可有的忙了。而大哥哥我呢,就在这里做一个安全装置吧。嗯嗯,绝对不是在摸鱼哦!” 川上并没有给他太多的休息时间。很快,他又被摇醒,送到电椅上,再一次被剥夺睡眠和自控。不知几天,判断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川上又会过来,给他温暖的怀抱,用气味包裹他,准他陷入沉睡。 ——……为什么。在坚持着呢? ——因为还活着。 ——但是。 “和您同样的姓氏……我怎么配……”少年的神色局促不安,但又含着深深的期待。他已经不需要眼罩了,魔眼只会在听到川上的命令时,在他需要的时候,对着别的人发动。 “以后,记得叫‘爸爸’哦。” 伊藤骑坐在川上胯间,腰肢扭摆,白臀起伏。仿佛完全没受到将近一整年的驯化一样,除了皮肤苍白了一些,各方面看都十分健康而美好的身躯,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从稚嫩逐渐往成熟过渡的混合魅力,又因为情欲的污染,越发地勾人。 伊藤搂着川上的脖子,柔软的樱唇和深色的厚唇紧密接触着,舌头黏腻地缠在一起,泛着水光的狐狸眼满满地都是沉醉,年轻的小美人主动痴缠着满脸褶子的老丑大叔,脸上毫无不情愿的样子,反倒是幸福的不行。 平日里,伊藤仿佛真的是这家的小少爷一样,或者说,像某些难养的高贵猫咪,被娇惯着。衣物是上好的料子,吃食是名贵的食材,生活各处都有人细心照料。明明除了项圈之外,身上没有一点束缚,但他没有显露想出门的欲望,看向窗外的时候也神色淡淡。 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话,还有什么要追求的呢? 某个童话里的瓶中魔鬼说,解救我的人,我将许给他巨量的财富。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四百年,魔鬼说,解救我的人,我 伊藤的耐心比魔鬼少多了,只需要五天。 如此深重的怨恨的杀意,居然没被经历过不少生死的黑手党干部察觉。或者说,这种将人扭曲成恶鬼的黑色情感,沉淀在他身体中的“恶”里,混杂在他勾人恶欲的魔性魅力里。 川上对这样的“富江”满意的不得了。 “我说啊,你也在我的梦里呆的太久了吧?” 他不曾对故事里拔出石中剑的少女表示质疑,因为在他并不平静的童年,曾经远远见过那金发盘起的少女骑士王模样,也被那圣剑光辉的余波波及,在生死的边缘,被诡异的黑泥吞没。 伊藤和怀里的凯西帕鲁格一同对他投去相似的眼神。 “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梅林大哥哥。我的故事只会是劣质下流的三俗复仇剧,不会毁灭世界、也不会拯救世界。已经没有在看下去的必要了吧?” 随后,他露出了平时的笑容。 他弯下腰,轻吻少年的额头,目送他化作花瓣,离开这以阿瓦隆为原型构造的梦境,回到那黑色的,属于伊藤自己的梦里。 “等待着没有救赎的未来,原来是这么痛苦的吗?” 就算有梅林自称“安全装置”的梦境在,那长时间的折磨还是扭曲了伊藤的意志。 等到他真的抱着“结束这所有的一切”的想法,舍身复仇后,却发现自己无法死去,必须要继续背负着痛苦,永远的活着呢? 他也不想再看到一个在无尽循环中,无法解脱、没有结末的故事了。 …… ——说起来,今天是几号,又是哪一年了呢? 少年闷在被子里,柔嫩的红艳舌头灵巧地沿着龟头打转,将溢出的腺液和其他污垢卷入口中,又埋下头去整根含入,鼻尖都埋在气味浓厚的卷曲阴毛里,为腥臭的老肉棒做着“晨起服侍”。 川上打算邀请港黑的新任首领来家里商议事情。 “爸爸,需要富江去做什么吗?” “唔……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大概有点困难吧。啊啊、当然不是说我们富江魅力不够,是那个森鸥外,是个口味奇怪的变态幼女控!” ——诱拐国中生的人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 “而且……他身边那个让人不愉快的阴沉小鬼,要是能从他嘴里撬出点‘真相’,那可是好大一个把柄啊,哈哈哈……” ——如果真的是森医生的话,还认得出现在的我吗? ——不要拯救我,也不要阻止我。 几日后。 “早安,‘富江’。”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白衬衫外还要加一件米色羊绒针织衫,虽然1月的天气确实很冷,但在温暖的室内看着还是感觉有一点厚了。不过,结合伊藤偏瘦的体型、白皙的肌肤、刚刚盖住后颈的柔顺中长发一起来看,就颇有一种温和弱气的印象,当然,这要在把那双魔魅的眼睛用纱布遮挡之后。 ——希望这东西派不上用场才好。 伊藤猛地拉上窗帘后,才惊醒一般地察觉到对视那一瞬时莫名的巨大恐慌。 “哦哦,您终于来了!”川上站在大门之外迎接,满面春风。 “不不,怎么会呢?……” “呜呃、真讨厌啊。更恶心了。” “你,去带少爷下楼来,和贵客打个招呼。” “哦?好像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呢,川上君的孩子。”森鸥外坐了下来,没有去端手边的茶水。 说话间,纱布覆眼的少年已经被佣人搀扶下楼,川上拉着他的手,引他向森鸥外的方向行礼,并介绍着:“这就是犬子富江了。” 森鸥外略略打量了一下他,眸光微暗,笑容和蔼。“你好,富江君。眼睛是怎么了吗?” 谎话连篇。太宰盯着那张漂亮却惯会说谎的嘴。 森鸥外从善如流,起身的时候拍拍太宰的肩:“太宰君老实一点哦,别给人家添麻烦。” 佣人们来来回回,递上果盘、点心,摆了几乎满茶几,太宰挑挑拣拣,这儿咬一口那儿吃一块,桌面上狼藉不堪,但他的吃相居然还可以说是文雅。 “嗯……味道上还可以。不过我只是想试试会不会被某一口毒死、或者试到撑死、噎死也可以。” 桌上的吃食数量,确实未免多了些,还不断地有佣人来收拾残局,换上新的,殷勤的离谱。 而被频频投以视线的人却毫无所觉,也没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是吗?” “嗯……对我来说是恰到好处的甜味呢。” 头发上有香气。在这样干燥的冬天,脸颊上的皮肤和嘴唇都完全没有干裂,表面嫩滑,很有弹性。牙齿很整齐,也很小心地没有咬到他。湿热的舌头表面的细小味蕾和手指皮肤上的纹路相互摩擦…… 手被抓住的那个时候感觉到的,除了对方的体温,还有那种熟悉的异常感,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被动发动了。 但他此时却格外的不想承认这一点。 然而在他思考、或者说在走神的这片刻功夫,“富江”已经坐到了他这边的沙发上,坐垫下陷的轻微震动让他不自主地往那边偏,单薄的身形被轻松揽住。 “富江”仿佛没有被怀里的少年用冰冷的视线凝视着一般轻松地笑着。 “好呀。” 太宰顿了顿,也配合着演了下去,牵着对方的手,慢慢地上楼。 …… “富江你是什么公主吗?” 刚才还留了点缝的窗帘已经被太宰拉好了,屋里仿佛直接快进到黄昏,橘调暗沉。 太宰不想在沉默中浪费时间,率先开口,随即敏锐地察觉到对面似乎僵硬了一瞬,竟然是有些犹豫的开口:“…太宰君,很好奇我的眼睛吗?” 不是说谎。他当真是对这过于明显的杀手锏、以及“富江”身上某种奇妙的违和感感到了好奇。 太宰嫌麻烦一样长叹口气,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富江”的大腿上,手指从耳边擦过,穿过发丝,解开系在后脑的结。 “——你……” 这个视角拍不到“富江”的脸,被太宰瘦弱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 “太宰君,可以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什么营养的几个试探性的问题后,“富江”切入了重点。 “那个老头……病死了。” “首领之位,传给,森鸥外……” “他在,抢救……” “你不会告诉别人我问过你这些问题,因为我们一直在楼上玩游戏,对不对?” 太宰放松下来的身体向前倚靠,却将“富江”压倒了。 压抑的低吟和局促的问询。 暧昧的水声,混乱的呻吟。 …… “富江”,也就是伊藤,从远远和太宰治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放弃了使用魔眼的打算。 而太宰治这边。 在那视线的尽头,唯有死是永恒的安宁。 他做出口型:那就陪你玩玩好了。 但就这样老实的被压榨还被调戏了多少让太宰有些不爽。 太宰轻微地调整了重心,从背面看不出来异常,但只有伊藤能感觉到太宰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扑倒他。 “嘶——疼!” 原本被外壳保护着的粉色液体,一部分渗进伤口,一部分渐渐挥发掉了。 “我还以为是窃听器什么的呢,这下惨了……”太宰凑到伊藤耳边用气音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现在格外敏感的耳朵上,叫伊藤瑟缩着躲了躲,咬牙在他身上划字。 太宰没有说,那个款式监控的收音效果一般,刚才他说话那种程度的气声完全录不下来。 “嗯、哈啊……好、唔、好难受嗯……” 已经成这样了?太宰趴在伊藤的肩头闷笑。 “嗯……我也、有点……难受……” 伊藤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不表现的那么放荡,怎料他剧目里的配角比主役还要表现积极,生怕看到监控的人不误会一样不断拱火——两人兴奋起来的性器隔着裤子摩擦,灵巧的细瘦手指挑开了针织衫下衬衫的扣子,摸进去寻到了挺立的乳首,将它们夹在指尖玩弄。 伊藤也不是在性事上太被动的的人,把带坏小孩的愧疚和罪恶感丢到一边,解开太宰的裤子,轻柔地握上那根色泽还青涩稚嫩、大小却颇具规模的阴茎,那里已经被催出些前液了。“呵呵……这里、可比你、嗯……可爱多了……呜!” “呼……嗯、好、嗯呜……舒服……” 手指还捏着肿起的乳尖,他放开了惨兮兮的耳垂,吞了口带着甜腥的口水,转而去轻咬耳廓,舌头在耳骨上来回滑动,湿热的吐息和故意叫的乖软的呻吟尽数传进耳中。 伊藤更难受了,从触碰到太宰以来身体中就一直感受到的某种空虚感,现在在药物诱导下越发的嚣张起来,他费了好大精力才让自己显得没那么饥渴,最后却在阴茎和后穴都没被安抚的情况下,被舔耳摸胸搞得丢盔卸甲。 耳边是撩人的淫媚娇喘,鼻端是身下人的淡淡甜香,在被指尖揉到冠沟而忍不住射精之前,太宰还是难以忍受唇舌的干渴,稍支起些上身,寻到那艳丽的唇瓣,埋头吻了下去。 在伊藤的引领下,太宰的吻技飞速进步着,很快便不分高低。两人如同久旱逢霖,不知满足地掠夺着彼此口中的水源交缠的唇舌间,粘膜越是贴合摩擦越是炙热麻痒。 但太宰知道。他的手指还贴在伊藤的胸口,感受着细微、幅度缓慢、但确实是在渐渐充盈起来的魔力波动,未被遮挡的清明鸢眸中满是兴味。 太宰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抬眼一看伊藤还躺在地毯上,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门口,吐出湿红的软舌,猫一样认真地舔舐干净手掌。 敲门声响起。“富江?你和太宰君在里面吗?” “富江哥哥他、呃,陪我玩累了,就睡着了。”太宰随口说着拙劣的谎言,抢先一步踏出房门反手关上,仰起脸笑。 “不不,怎么好意思说辛苦……”川上又看了一眼房门,这才送他们下楼,还从仆人那里拿来外套,亲手递回给太宰。“太宰君若是亲近我们富江,以后常来玩也是可以的。” 太宰拍了拍外套再披上,语带深意。 2月的某天。 ——好温暖。 想不出答案,他起床穿衣,却猛地寒毛直竖,视线无意中落在穿衣镜上,悚然发现镜中与他现下的呆愣截然不同的,傲慢轻蔑的表情。 “早安,……「富江」。” 但这也将是他能用来结束这一切的,唯一趁手的武器。佛从未有过异常一般,镜中的倒影分明还是和他别无二致的模样。 川上最近有些按耐不住了。 但是旁观了其他的“先代派”两次暗杀失败后的悲惨下场,川上连不满都不敢在那个笑眯眯的男人面前显露 但是。 带着项圈的伊藤,最近越发娇纵了,仗着自己受宠对家里的下人,川上的手下,甚至连那个眼镜男都敢颐指气使,现在耍小脾气都耍到川上面前了。 “哈?凭什么要我忍着啊?”伊藤拧起眉头皱着脸——即便是这样也不影响他的美貌——用叉子不断地戳着盘上的牛排,“我要之前那个厨师,把他绑回来不就好了!” 川上正头疼着,伊藤那边把叉子和被戳烂的肉推到一旁,居然开始哭了起来,咬着唇瓣,眼周泛着惹人疼爱的红:“爸爸,什么时候您做事也要这么看人脸色了……” “爸爸。” “要是您是首领就好了……为了富江的幸福生活,爸爸可以做到的吧?” 桌上的精致餐食被扫了一地,川上红着眼喘着粗气,把伊藤往餐桌上一压,扒下裤子抽出始终含在体内的按摩棒,便在那淫悦的呻吟中挺身直接操了进去,一边挺身一边用臭烘烘的嘴去拱伊藤的嘴唇,脖颈和乳头。 伊藤任由他动作着,在他埋首于胸前时承受不住一般大幅仰起脸来,在别有用心的人的眼前,露出了一种受尽屈辱、强行忍耐而泫然欲泣的表情。 年轻的手下,心中的愤懑和欲火同等激烈的燃烧着,遵守着保护的命令守在拐角,视线不由自主地锁在餐桌上,声音也能清晰地传过来,他的裤裆撑起一个帐篷。 在这之后的某一天。 美丽的赤裸少年半掩在帘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寂寞的微笑。 虽然迟了一步,但还是从自己的渠道得知“先代复活”的传闻、和那份录像带的川上,他那最近越发阴惨的脸色突然焕发出病态的红晕。 “他要是不退位的话,那我也、我也杀掉他!!” 川上尽可能地调集了人手,藏在别墅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为了达到步步杀机而又不至于混乱到伤害己方,这些人已经在暗中排练了数次。 “富江,我的富江……绝对不要出去哦,爸爸会给你送吃的来……那些人,一眼都别想看到你!!!” 可是总会有人,在某个开门的瞬息窥见一分艳色、或者隔着门板听到隐隐绰绰的呻吟,从此视线常常在门锁上徘徊。 “可恶的森鸥外,居然连羊之王都收归麾下……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就今天,让他过来!杀了他!” 伊藤把视线移到了形容枯槁的川上的脸上,因为摔倒、磕到的耻辱疼痛而面容扭曲,还在用渴求认同的眼神看着他:“富江、富江……” 伊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中释放着多么扭曲的快意,但还是那样清越动听。 “我说啊,你也太高看了自己的脑子一点吧?就连我都不会上当的陷阱,你居然真的信了……啊,不行不行,想想又要笑到没气了。” 把只会“嗬嗬”地从喉咙里挤出扭曲的气声的川上踹倒在地,伊藤解开颈上的项圈,嫌弃地摔到地上。他俯视着川上,脸上带着恶意满满的笑容。 川上瞪大了眼睛。 然后,他捂住眼睛,开始尖叫。 “嘭!” 响起了急促的砸门声。 “富江!你没事吧!” 伊藤单手捂着眼睛呜咽,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地上,刚刚被一窝蜂涌进来的人踩踏过的地方。 屋里只是沉默了一瞬间,就再也没人给那具尸体一个眼神,转而热火朝天地争论起来:“富江!让我来照顾你吧!” “……” ——多么巧合啊。 ——如果是命运让我和你们再一次相遇…… 伊藤放下手,擦掉不存在的眼泪,傲慢地仰起头。 众人呆愣。 没人出声反驳,也没人移动。一群拥有着杀人能力的男人,只是在用相似的眼神凝视着令人着魔般美丽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伊藤随意指使了两个人,眼角的泪痣招摇着,这两人不由得更加挺起胸膛,承受着嫉妒的眼光行动。是先想杀了我呢?不过,就算是想杀了我,也请麻烦你们争斗到只剩一人吧。 除了指使人的时候,伊藤很少说话,一直是一副傲慢的冷淡表情,偶尔会静静地微笑着,仿佛即将拥抱幸福一般恍惚的笑容。 在此处聚集起来的人们,越发死气沉沉,又渐渐地起了细微的骚动。 …… 钻石打磨的过程总是辛苦的,至少对于他这个首领而言很是辛苦。 森鸥外平淡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太宰和中也闭上嘴安静下来。 无视了“为什么是和这家伙”之类的嘀嘀咕咕,森鸥外接着说了下去。 和一脸茫然的中也不同,太宰了然地“诶——”了一声。 “是富江君的话就带回来,其他人就处理掉。”森鸥外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家伙最好是回家之后把他忘了彻底,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 总之又是一路的不消停,两人终于来到了别墅的铁门外,隐隐感觉那其中不详的阴暗气氛,一阵沉默。 中也蓝色的眼睛阴下来,隔着铁门死死凝视着里面的雕花大门。时隔三年,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引力。 “……那家伙是不是,灰栗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这里……有一颗泪痣。”中也没有呛回去太宰的话,执着地问着。 “那个笨蛋!!!” 他带着怒火,还未等开始寻找心心念念的人影,就被浓烈的血腥味和支离破碎的尸堆吸走了注意。 “啊,居然能成长到这种程度,真让人惊讶啊,那种异能力,可怕可怕。” “嗯。应该是他的异能力造成的,让这帮人被吸引,沉迷,最终疯了一样的想杀了他。谁都想成为那个夺取性命的`唯一`,于是转而开始自相残杀了。” “中也,别愣着了,干活。”他张开双臂,对着尸山比划了一下,“用重力操作,把这些全搬开、分散,也许里面会有几块富江的部分……” 太宰偏过头,露在外面的鸢色眼睛咕噜噜转了转,眯了起来,面上浮起奇异的笑容。“诶——难不成是什么同类之间的吸引力?那家伙不会也是什么`荒霸吐`之类的存在吧,不敢相信。” 穿过走廊,向下,地下一层也简单的分开了几间房,也许是拷问需要,或者为了别的什么。跟着中也的直觉,两人在某堵墙前驻足。 “啊……啊啊……我和富江的,爱的小屋,你们这些可恶的臭小鬼!!!” 灰栗色的柔顺发丝依然如生前那样有着宝石般的美丽色泽,即便发尾粘哒哒地淋透了血也无损那份美丽,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的恬静面容,嘴边的笑容是那么幸福。 “果然还是一把火烧干净比较好,反正你也不会怕痛了。真羡慕啊。” “还活着……他,不,它们,还活着!” 伊藤的头颅——或者现在该叫它“富江”——睁开了漆黑一片的双眼,咧开嘴笑着,“没骗过去呢,讨厌。” 中也一直在四下观察,搜寻着什么:“不是!这些恶心的东西就是因为没有那个笨蛋的意识、也少了吸引「我」的那个东西,才会占据身体……是心脏!” 中也和太宰行动起来的时候,富江也尖叫着指使眼镜男阻拦他们。可一个疯狂的魔术师的绝地反抗,在这两人面前都是徒劳。 当心脏也归位后,原本已经各自生长出扭曲畸变组织的断面渐渐都恢复了原状,再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蠕动着肉芽,试图将彼此连接起来。 中也松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勉强干净的地方坐下等,而太宰则毫无顾忌地在伊藤的身体边上坐着,保持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开了闲聊的话题。 “……你这语气好像一个被人无情抛弃的哀怨女友,好搞笑。” “烦死了你!那你呢,又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哪一半?” “啪嚓”一声,中也又捏碎了某个像收藏品一样的小雕塑。“……可恶。我在生什么气啊。” “你是觉得他还会醒过来吗?看起来不太难过呢,中也。” “呜恶,变成苦情剧女主了啊中也。” “……” 伊藤猛地睁开了眼,前额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刘海和衣服糊在身上,难受的紧。 不太记得梦境的内容,但令人作呕的恐惧和憎恶依然徘徊在胸口,闷得难受。 伊藤看着少年慌乱地找着纸巾,呆呆地摸了下脸,一手湿润。 他仰起脸,一边让人动作轻柔的擦掉泪水,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仗助,对不起……” “我好害怕……” 他在眼泪中、在紧密温柔的怀抱中,尽情宣泄着忘记从何而来的负面情感。他没有看到,抱紧他的人心痛至极的眼神。 ——啊。又是这个梦。 土气的圆框眼镜躺在桌面上,横亘在15岁的伊藤和15岁的仗助之间。 报警没有结果;向某位名侦探投递过去的委托书也没有回音;假期想去东京撞运气寻找,也每每无果而终。 后来,梦见他的频率开始降低了。毕竟高中的学业比国中复杂不少,杜王町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只有在偶尔触碰到回忆时,他才会再一次回到这个梦里。 而仗助已经18岁了,到了高三,要开始忙于升学的事情,要看向自己的未来了。 今晚的梦里,他也准备像之前一样,就这样静静看着,直到醒来。 仗助苦笑了一下,用眷恋的目光寸寸描摹熟悉的容颜,喃喃自语。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 “怎么了,润二?做噩梦了吗?” “仗助……对不起……我好害怕……” “……别怕。” …… “咳。润二,……眼镜。” 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戴眼镜的伊藤擦了把脸,接过眼镜,但是戴上的感觉居然意外的陌生了,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戴过一样。 仗助又凑过来了。混血少年俊美的轮廓在眼前放大,略微下垂的外眼角和纤长浓密的睫毛衬得那双蓝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总是真诚又无辜,伊藤不由得偏移了目光,推了推他。 对方看他好像没什么事情,虽然还有些担心的样子,却也乖乖地坐了回去。“真的没事吗……啊,说起来,今天是你生日吧。” 他一边抱怨着对方记错了自己的生日,一边摸出手机翻开一看……7月31日。这回愣住的换成他自己了。 看着伊藤皱着眉头戳着手机来回确定的懊恼样子,仗助伸手过去,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把注意力挪回给自己之后灿烂一笑。 伊藤一边顺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眯着眼睛打量仗助,“嗯……果然还是好可疑啊仗助,突然这么大方,是不是有瞒着我什么事情?” “……带路!” 伊藤将自己杯里最后一勺冰淇淋珍而重之地含入口中,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把自己的冰淇淋也推了过去,一 没有得到回答,伊藤也没接着追问,只是安静地吃完了另一份,起身先出了门。 “仗助。” “带我逛逛杜王町吧。” 两人欢笑着,仗助不停的在讲他的“辉煌战绩”,伊藤认真地听着,赞叹着,感叹着。 “仗助。”他微笑着,轻声呼唤友人的名字。 18岁的仗助和15岁的伊藤,隔着一个巷口,如同站在此岸和彼岸。 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厚实的胸肌里,结结实实的大力拥抱叫他骨头都有点痛。头顶传来的仗助的声音在抖。 真像是仗助会说出的话。伊藤安静地待在这个怀抱里,眉眼弯弯,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流。他抬起手,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回抱住他,于是又轻轻放下。 他能感觉到对方因为过于惊讶而变得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似的。他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他平静地继续陈述着。 ——明明那个时候,你说了“谁要你掺和多余的事情,离我远点”。 “……和你成为朋友的这两年,我真的很开心。” 伊藤抬头看着“仗助”,被那泛红眼眶中湿漉漉的蓝眼睛一瞬间晃走了神。仗助在他的印象里,原来是会这样哭的人吗? 他轻松地从那个过紧的怀抱中退开,以虚幻无实的姿态,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入那个小巷。 “——我也、我也喜欢你啊!!!” 视线前方却再无人影,也没有小巷了。 伊藤停下了脚步。 花海中,送他这场梦境的人正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梅林。”伊藤长出口气,揉了揉额角,“你到底为什么搞那么一出……别说你是为了让我激起求生欲。” 伊藤没回答,看了看周围似乎一成不变的花海和高塔,反问道:“所以你又来干什么,带我去地狱吗?” “我来给你三个选择。” “其一,抛却前尘往事、恩怨纠葛,去转世轮回吧,我们这边有地府的一些关系,所以手续办起来很快哦!” “那我的身体呢?——富江,会怎么样呢?” “……”伊藤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然什么也摸不出来,只能从梅林的眼睛里隐约辨认出眼下白净一片。 随后,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神色也严肃许多,“但是,在这之后,直到你的寿命自然终结的那一天,无论如何,你只能、只会“活下去”。”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梅林的表情还是严肃的平静,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他是似乎有些悲伤。“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了。” 子弹穿透身体的巨痛和失血的眩晕感…… 长久的黑暗寂静和电流的烧灼刺痛…… 伊藤双腿一软,跪在花海里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疼痛、恐惧、憎恶、执念……积攒在他灵魂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哎呀,凯西帕鲁格被我送走了,但一个人在高塔里果然还是会寂寞啊。”他又换上那副轻佻的笑脸,蹲下身,捧起伊藤的脸,毫不介意地帮他擦去眼泪和口水。“怎样,要陪着孤单的大哥哥吗?” “……唉。” “那么,让我从最开始给你说明吧——” 伊藤原本的异能雏形,是「漩涡」——带着亵渎般吸引力、不分敌我污染精神的漩涡,让他和汐华初流乃从疯狂的caster手下活了下来。 而那份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圣杯之力,与他原本的异能叠加、扭曲,最后化成了「富江」的雏形——那将会是一个有着恐怖的魅力、无限复活可能的强大能力,但也极端亵渎人性、造成可怕后果的异能。 而正是伊藤本人无意识间始终抱有的“不想死”的执念,推动圣杯碎片通过魔术回 伊藤的灵魂和意志,是这场平衡中至关重要的砝码。圣杯之力毕竟只是纯粹的工具,但「富江」是有微薄意识的存在。伊藤不在,它不用很久就可以压制另一边,彻底成为主导。 伊藤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在梅林的掌心搔动,等他继续啰嗦下去。 “毒”——在伊藤身体里的圣杯碎片,曾无意中吸收了某个英灵伊藤:“真的不是你搞得鬼吗,梅林?”,让那个英灵的灵基附在伊藤身上成为“亚从者”,“毒”就会不断地侵蚀肉体,再不断复生,以此消耗「富江」的力量。 “……”伊藤咬着嘴唇,轻轻地发抖。梅林放开手,看着那双漂亮晶莹的眼睛。 伊藤闭上眼睛,抬起一边的手臂,指向那扇门。 “好!本次作战会议的主题是,下一阶段的修正目标——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 ——实际上,这个世界线中原本是不应该存在这样一个机构的,而其在四年前降临于此的诸多复杂原因在此不作赘述,总之,世界欢迎它的到来,并乐于为它提供一些入境便利世界级的认知修正。 “呃,从之前的迦勒底现存从者灵基普查和梅林的佐证来看,saber·阿尔托莉雅,也就是亚瑟王的那一位,目前还没有回归阿瓦隆;除此之外,在迦勒底来到本世界线之前已经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受肉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王,灵基内的记忆应该已经合并了,但因为暂时无法取得联系,态度不明。” “所以……诸位对计划细节有什么建议吗?” “那个,东京离那边距离比较远,需要我提前向请假过去吗,或者用什么别的传送手段?” 立香光速下线逃会。 后半句话消失在了美杜莎的魔眼里。 罗曼医生笑容灿烂地说明着,旋即陷入沉思:“间桐脏砚……要不显眼、和原世界线差别不大,还要快速利落的解决他,稍微有一点复杂啊……” “但是,只有在某些世界线上,他才会用小次郎阁下的身体来召唤吾等assass……”咒腕拍了拍脑门,和佐佐木小次郎面面相觑。 “那assass组先暂时按这个来,麻烦美狄亚也照应一下……其他的英灵诸君,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做出死亡的假象,让她在梦里待到结束就好,迦勒底这方面的人才有很多哦!” “当然是真打……不过要按着计划好的胜败,需要委屈各位了……至于被击败之后,看各位的选择是由迦勒底介入先回收,或者被圣杯吸收。虽然现在那个黑杯子有一点风险,但如果有人想和御主延续羁绊的话,走那边还是更方便一些啦。” …… 在那之后,参战英灵们,全程围观的吉尔伽美什王“就让本王看看你们能搞出怎样取悦王的剧目吧”,被告知了一切的存活御主们,以及到达了阿瓦隆、由迦勒底和梅林做中介、重返冬木的阿尔托莉雅,平静地继续着日常,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行进着。 “静谧?是指没出现过的真assass吗?”伊莉雅稍微回想了一下。“没有那种灵基被圣杯吸收的印象啊。” 金闪闪的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他们当时寻到冬木,是为了确认网友“双一”,也就是伊藤润二的情况。 “本来是毫无线索的,但切、呃,一个大叔说他应该会是在这里。”满眼担忧的黑发蓝眼少年非常的失落,粉发的少年也抿紧了嘴唇,“双一君,啊,就是伊藤君,几年前就搬走去杜王町了?” “是啊。那边的润二的朋友,东方君说,润二和他吵了一架,独自去东京了,然后就……” 立香勉强笑笑,转身离开了。 “迦勒底的系统没有那种在无特别记录或者锚点的前提下定位寻人的功能,也不能去入侵什么监控去人脸识别大海捞针。也就是说,我们的情报和你们的一致,在东京就断掉了。” “咦?静谧是也留在那边了吗?” “灵基反应……找不到?!!” “呜……” 某 眼皮好重……伊藤努力地睁开眼,却感觉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察觉到了睫毛划过什么的轻微阻力、以及盖在面上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好,第五次赌局开盘了!我把手松开后,睁开眼的是富江还是伊藤呢~话说,中也怎么可以四连胜,作弊了吧你。” “切。” “……森先生的诊所……?”他将询问的视线投向病床边的两个少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丢出了另一个问题。“没有其他活着的人吧?” 伊藤松了口气,仿佛周身的疼痛也远去了片刻,轻松惬意地笑了:“太好了……谢谢你们。” “……嗯。”中原中也压了压帽子,闷声回应了。“那,你之后要怎么办,回家吗?” “——警方那边的定义好像是'邪教诱导的自相残杀'。核对死亡人员信息的时候因为尸体太过七零八落难以分辨,所以'川上富江'也被一起划进死亡名单了。”太宰治耸了耸肩,“你完全可以用回本名离开,失踪三年的孩子终于回家,你的父母也许会——” 好痛。伊藤咬着嘴唇,目光有些涣散,越发明显的疼痛是催促他获取魔力的信号。 而精液……且不论伊藤自身对性行为的抗拒心,眼下病房里除了他只有两个15岁左右的少年,一个是他的朋友,另一个……也算有点交情,向他们索求精液这种事,伊藤实在是做不到。 但正是这样挣扎着的矛盾感,才让太宰治提起兴趣来。说话间他已然跪上床板,扳过伊藤的脸准备亲下去,却在唇瓣相贴之前被人揪住后面衣领拉开,顺着力道向后仰倒,要不是伊藤条件反射地拉了他一把,肯定要摔在地上。 “唉……”太宰治借着伊藤的力直起身,又一次叹气,“这里笨蛋的比例太高了,好累。所以说,就是这样——” “他现在急需补充魔力,这算是比较快的应急方法了,接吻也是。当然此外还有别的方法——嗯?”太宰治慢吞吞地向一脸震惊的中原中也解释,感受着软腻的舌头在指尖伤口滑动,他眯了眯眼,敏锐地察觉出那一丝丝的差别:“你的魔术属性变了?” 面对不经意间显露出些许痴态的伊藤,太宰治感到有趣似的翘起嘴角;而中原中也烦躁地咋舌,又压了压帽沿,干脆转身不再看他。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太宰君记得去处理一下伤口。我需要和伊藤君单独聊聊。” 但直觉察觉到危险一般,伊藤不寒而栗,抓紧了被角。 “——原来如此。” 伊藤低着头,逃避着能将他整个看透的锐利视线。“希望您能允许加入港口黑手党,并让我参与武装冲突多的场合、或者别的需要杀人的任务——” 森鸥外打断了他的话。男人呼唤着他的人形异能力,原本安静地在一边涂着填色绘本的鲜活的女孩瞬间出现在谈话着的两人之间,表情冰冷,散发着强烈的非人感。 “那先来做个简单的测试吧。”他搭着人偶一般一动不动的爱丽丝的肩膀,手指在那纤细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杀了这个异能生命体,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手术刀冰凉的温度从掌心透进肌肉、骨髓,让手臂都僵硬了起来。伊藤抬起头,无措地看着森鸥外,试图从那表情中看出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他还在循循善诱:“手术刀刃很锋利,挥动的时候记得快一些,记得从这个角度切最好……” 什么都没划到。 伊藤抬起视线,在对上森鸥外极具压迫力的目光时瑟缩了下。 “啊……” 杀人和被杀,都是那样让他感到恐惧而恶心。 “但是、我、不想……”自控地流着眼泪,唇瓣颤抖着泄出支离破碎的词句。 尽管讨厌杀人,但像小时候讨厌吃某些蔬菜,为了身体健康成长,还是会努力去吃一样,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努力克服,去学习如何杀人。 “唉。” 森鸥外当然是了解一点魔术师的有关事项的,他之前没拆穿伊藤,只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界限。 他松开了留下一圈红印的手腕,白手套的表面摩挲着腕骨,掌心,最后强势地插入指缝扣住,俯下身,与那湿润的堇眸对视,鼻尖气息交融,极近距离地温声诱哄着。 “你只是害怕再次被罔顾人性,当做工具使用,也怕自己真的沉迷其中。” “而作为一个人类,享受性爱的快乐,再正常不过了。” 被剖开内心深处想法的伊藤动摇着,他的不安和隐隐的期盼从眼神中暴露出来。而看透这些的森鸥外微微一笑,给出重击瓦解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没有说爱和喜欢,也没有丑陋扭曲的变态恶欲,只是一个成熟男人基于自身需求发出的一夜情的邀请函,克制而礼貌,而点头与否的权利完全掌握在伊藤自己手中。 半晌沉默后,细如蚊呐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如果这个男人不在意他的过往,能接纳那样的他的话……为了获得魔力,他也不算吃亏。伊藤是这么认为的。 而对于森鸥外来说,当下的最优解,也正合他心意。一个带着怜爱之意的轻吻,唇瓣短暂相贴又分离。 “走吧,先带你去吃饭,我想以你的身体素质,就算睡了很久也可以正常进食才对。”他俏皮地对伊藤挤了挤眼,“喜欢吃什么?不用客气,可以多吃一点。” “喜欢吃甜的、讨厌不熟的肉、海鲜的话做的好吃ok!” “林太郎今天使唤我太多次了!过分!我要吃点心!” 伊藤拉上了隔断的床帘,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再次出现在森鸥外面前时,已经是个衣着得体的翩翩美少年了。 连爱丽丝都“呜哇”地发出了赞叹,森鸥外自然也不会吝啬赞美。他伸手帮伊藤整理了一下衣领,手指撩起他及肩的灰栗发丝,目光在里层混杂着的几根异样的紫发不着痕迹地停留片刻。 新生活…… “嗯,好啊!” “好哦。” ——啊,和实际上没见过几次面的大叔约炮了。 他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颊,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到处观察这间卧室。 床头柜之类的地方伊藤没敢翻,但从表面上的这些判断,这里应该是主卧,而且森鸥外平时大概也没有把一夜情的对象或者情人带回来一起睡的习惯。 而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习惯性地裸身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森鸥外已经回来了,脱下的外套马甲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或者叠好,整洁利落的让衣服乱丢在椅背上搭着的伊藤有些尴尬。 眼中的暗色渐渐淹没了倒映在其中的白皙身体,森鸥外放下酒杯,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手掌从腰际摩挲到尾椎,轻拍了下那两瓣浑圆挺翘的臀肉,弹回手里的质感极佳。 “称呼什么的随你喜欢就好。”成熟男性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烟味和红酒的香气,伊藤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伊藤老实缩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一时间万千思绪搅成一团乱麻,浮想联翩。 不知怎的,伊藤紧张起来。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此时却心跳如擂鼓,不断地再脑海中预演着或矜持或孟浪的表现,构想着可能得到的回应,光是想想前面就慢慢挺立起来。 床垫微弹,被意淫的正主揽着床伴的纤腰往自己怀里带,附在耳边将气息和低笑打在泛红敏感耳朵上,如期收获可爱的惊喘。 “……想着森医生的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呀、嗯嗯……”刮过并拢的手指,伊藤难耐地挺着腰吚吚呜呜地叫,屁股贴着的肉棒也变得又硬又烫。 很快,伊藤便泄出精液,量不少,想必是在他昏睡的时候积攒的,被森鸥外尽数抹到后穴,在紧闭的穴口按揉,伸进手指开拓。 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森鸥外的理性拉起警报,这绝不是最优解。 那紧致的甬道中很快便纳入到三根手指,湿热的淫穴随着手指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腺体被准确的找到、玩弄,穴肉便哆嗦着绞紧,越发湿润。 “唉……哭什么。” “背对着,看不到医生的脸……不说话,感觉不到森医生,很害怕……”伊藤抽噎着,伸手搂上男人的肩颈撒娇,“亲我……呜……” 舌头强势地探进了口腔搅动,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粘膜,捉到了那条软嫩敏感的小舌便绞缠不放,拉入自己的阵地中舔吸。 贴在他大腿上怒张勃发的硕长性器一直戳着着娇嫩的腿根,有时蹭到小腹,和他自己又一次立起的肉茎贴近磨蹭,展示着极强的存在感。 “医生……给我'药',快点……” “真是的……润君,我本来想温柔一点的。” “呀啊啊啊……呜嗯、医、医生,一下子就、呃唔呜呜、这么激烈的话啊啊啊——” “呃!突然吸这么紧,这就要去了吗?” 伊藤反手抓紧了床单,嫩白的皮肤下泛着熟艳的红,香汗淋漓的身体在暗红的床上妖艳地绽放着,粉嫩的肉茎迸射出的白浊溅在胸口,还有几滴挂在挺立的乳头上,被人俯身舔去,连带着嘬吸几口可爱的乳首,后穴抽搐着喷出大股汁水,绞吸肉棒想要榨出精华,被忍得辛苦的男人大力拍打屁股,委屈地哼唧着。 森鸥外撞击的力度更是凶狠,蓄满精华的沉甸甸的囊袋重重地拍打着臀肉,恨不得一起塞进那湿热的骚穴里,失笑时胸膛中的震动也随着身体的相连传递过来。 说着他当真放慢了节奏,慢吞吞地几乎整根抽出再尽数没入,慢条斯理地细品着每一寸媚肉的形态,逼得伊藤忍不住自己晃起腰,想再多来一点摩擦肠肉的快感。 小家伙连句请都不肯说,对着几乎是他年龄两倍大的年长者也不带敬语用祈使句,但森鸥外也乐得受着,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腰臀大力耸动着干进肠道深处,被干的酥软的肠肉谄媚地绞上来又被强势地破开。伊藤尖喘着绷紧屁股,“医生、医生”地哀叫着,死命抓着森鸥外因发力而肌肉紧绷的手臂,又一次激烈地高潮了,指甲抠出几道印子来。 “……啊、啊唔……” “……抱歉森医生,我真的不是故……唔?” “这样就够了吗?” 年过三十、正值壮年、且无婚配的事业心男人被勾引后在床上能如何生猛,被翻过来覆过去操了个烂熟的伊藤现在深有体会了。 而且因为魔力在身体里的回路中激荡,他始终不能体力透支累到昏过去,意识之中在情欲的深渊中浮沉,叫到嗓子都哑了,又被肏干的尿意上涌,这才哭着求饶,被抱起来一边操一边去浴室。 “那就、在这里、尽管尿出来吧!” “啊、咕……对、不起……” 将肉棒和依依不舍的穴肉分开,没了堵住的东西却也不见射进去的那么多精液,只有透明的淫水从合不拢的穴口涌出,顺着腿根往下淌。 伊藤靠在森鸥外肩头,迷糊地生出睡意,却又无法安稳地沉眠,一个劲地哑着声音“せんせい”“せんせい”地唤着。 “……老师。” 第二天,跟着森鸥外一同出现在港黑的伊藤自然受到了不少注目。 伊藤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森鸥外身后。 “润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吗?”森鸥外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因为逆光看不清表情,只能从语气上判断大约是在笑。 “有一部分是那样。” 在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吞没的瞬间,伊藤紧咬嘴唇,攥紧发抖的手背在身后,努力克制拼命呼吸的想法……有脚步声向他靠近,他也本能地贴近过去,嗅到令他安心的气味的同时,头顶也被温柔的抚摸。 在那上面播放的,是一张张熟悉到作呕的脸。 手从头顶移到肩膀,轻拍两下又力道适中地一捏,埋下暗示,给予信心。 “有一点……但我想去做。” “那就来成为我的怀刀,我的猛毒吧。” 投影关闭,屏障升起,灿烂的天光再一次照亮了这间办公室,森鸥外的阴影彻底将伊藤笼罩。 森鸥外替他整理好衣领,上下打量一番,颇为满意地点头,退后两步,微笑着张开臂膀。 —— 总之在尾崎红叶日复一日地“亲切教导”以及和森鸥外夜夜笙歌地补魔下,伊藤的暗杀技巧、体术都有了明显提升有一部分得益于和灵基契合度的上涨,如今终于接手了第一回的杀人活计。 处决对象是某个小领队,在港黑算不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清理这些小角色也是割下大人物羽翼的重要环节。 路程的前半几乎只有太宰治手中psp的声音和他零碎的嘟囔,伊藤起初还试着搭话,却毫无回应。看他似乎很专心的样子,伊藤自然就安静下来不继续打扰他。 游戏方面伊藤姑且还算擅长,如今手眼协调能力更上一层的状态下,他一边按着键位努力通关还能抽空回应太宰治跳跃性极强的话——虽然他并不觉得寻死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真的?无痛?” “嗯。但是对太宰应该是没用的。” “……到了。方法不用我教你吧。” 让背叛者咬住台阶,用力踢打后脑,最后翻过来在胸口开三枪——简单又很有仪式感的标志性惩戒。 随后,方才扣下扳机的手指不自然地轻颤,枪从手里滑落。伊藤蹲下身,脸埋在双膝之中,纤细的背微微颤抖。 只剩下太宰治还轻飘飘地晃在他周身的黑夜里。 “打的位置还挺准的嘛,不过这个距离下,要是打不中才真的是废物了。”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有这么舒服吗?” 终结人类的生命、猎取灵魂,在那个瞬间转换进回路中的魔力量,激荡着打在身体里,险些让他呻吟出声。 “……哈啊……真是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 四周安静了下来,但伊藤能感觉到太宰治没有离开,他就静静地站在几步外,无声无息地观察着他……像个黑夜中的幽灵。 闷闷的声音从膝头响起。 “为什么……啊,”伊藤抬起头,本能地反驳到一半,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老师要你看住我?” “才三天……”伊藤叹了口气,站起身拢紧了风衣以藏住下体的异样,走了两步意识到太宰治没跟上来。 太宰治站在原地,暗沉的鸢眸里情绪浮沉不定。既然三天内不会有问题,那他不跟过去也无所谓,森鸥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处罚他——太宰治又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了,结果上看一切都好的话,那些举动通常都会被轻轻放下。漩涡。 他的手被伊藤轻轻拉住,这是第二次在他思考的转瞬间毫无防备地被伊藤靠近。 “……嗯。我看不清。” 果然,伊藤只是稍微僵硬了一瞬,想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就还是放任了动机不纯的人形猫黏上来,带回家去。 所谓的“家”,并不是森鸥外相对固定的那个居所,而是在某栋港黑名下的房产中,提供给一些做出优秀贡献的港黑成员的高级公寓。 而伊藤的名额则是森鸥外的特批,让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能有个回去住的地方,是一个“属于他的居所”。不过房间是按照要求布置好了,人倒是没回来过几次——前段时间森鸥外没忙到夜不归宿是一方面,训练带来的体能魔力消耗让伊藤只能和男人共度夜晚又是另一方面。 森鸥外的算盘响的太宰治听着都烦,也就他身边这个当事人是个色情笨蛋才听不出来。 直到他看到伊藤隔壁的门牌上的姓氏。 “?你是指中也吗?” 太宰治从打开的门缝溜进去,一点没把自己当客人,一边换鞋一边抱怨着:“谁和他关系好了!而且说的好像你很成熟一样!” “诶,我才不要。”太宰治从冰箱和橱柜里翻出了薯片和饮料,这些耐储藏的东西想必是布置房间时顺便准备好的,他抱着一堆就去沙发上窝着,打开电视再不理人。 “嘶……” 今天死掉的那个人,喜欢用嘴榨精。像是吸取什么美味饮品一样,吸吮着伊藤的性器,再玩弄着后面,强迫他一遍又一遍的挤出精水,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得益于最近的训练,和灵基渐渐融合、现在魔力也处于充沛阶段的身体,怎么会被简单的冷水影响呢。 伊藤面无表情地靠在浴缸边上,眼神飘渺地散在虚空中。 外面隐约传来了吵闹声,伊藤没专心细听,也许是太宰治放的电视的声音吧。 虽然使唤一个才15岁的“弟弟”帮他做这种事多少会良心不安,但毕竟之前也和太宰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心理负担还稍微小一点……就当作那天帮太宰纾解的回报。 “太宰?来帮我一下,稍微有点麻烦。” ……这孩子不会是睡着了摔在地上了吧,或者,难不成在自杀? 看到进来的人的脸,伊藤慌张地用浴巾遮挡下身,臊红了整张脸。 “中、中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还好吗?” “……嗯,没事。”中原中也眨眨眼,清醒了一下,还算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下了车,“麻烦大姐头送我回来了,今天您辛苦了。” 目送着轿车远去,中原中也长舒一口浊气,将领带扯松了些,今天穿了大半天的定制正装,老实说让他浑身紧绷的很不适应。 “润二回来了?” 他原本只是想敲敲窗户打个招呼,却不曾想定睛一看发现沙发背上探出个熟悉的令人生厌的黑毛脑袋,被酒精麻痹了大部分理性的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就直接推开了阳台的门——居然没锁——闯了进去。 他拧起眉头,拎起太宰治的衣领晃了晃,太宰治单手拿着遥控器,也是一脸嫌弃地咋舌,“啧,翻阳台进来的蛞蝓居然敢说我啊,我可是被主人邀请正当进入的哦~” 电视的音量从刚才就被太宰治调的很大,中原中也没注意到,这不止让两人吵闹的动静混在里面变得模糊,也掩盖了浴室门锁打开的轻微咔哒声。 两个少年瞬间安静下来,同时看向 “来帮我一下?稍微有点麻烦。” 太宰治的嘴被中原中也死死捂住自然是回不了话,他翻了个白眼抬脚踹过去,被轻松躲过,紧接着又被对方用茶几上扯下来的垫布、沙发靠背上的装饰布反剪着手捆起来,直挺挺地丢到地毯上。 切,绑架的手法变得很熟练了嘛。太宰治咬着被随手塞进嘴里还带着红酒味道的方巾,不着边际地想着。中也受到的影响比他预想的更深一些,具体是哪一方的原因就不好说了。 —— “诶?啊,那个,是老师的命令……”伊藤本来还茫然于中也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家里、为什么要落锁的思路被唐突打断,只能接着他的提问走。 “快说,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中也,你喝酒了?”伊藤试图转移话题,双手抵在对方肩膀试图推开一点距离,找回自己的主场,“你先等一下、先出去,让我先穿上衣服——唔啊?!!” “咕……啊啊、中也、不行……” “……可以不穿衣服面对太宰,我不可以?”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也有竞争意识啊!伊藤无法理解那话语中暗藏的少年心事,只能将这两人平日的相处模式套用来理解,拼命思考着如何解释才可以让明显被酒精催化的火气上头的中也停下来。 “不啊、不是……因为、呜……不想把中也弄脏……哈啊、唔嗯嗯……让中也看到了、这副样子……对不起……” 身体被吊在巅峰前的边缘的感觉很不好受,不过伊藤眼眶湿红,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的原因,显然更多的是真心为影响到中也而感到羞耻和难过。 “啧。别说对不起啊,你这个笨蛋。” “是我想要这么做的,不需要你道歉——不如说,一会儿要是弄痛你了,我提前说声抱歉。” 无论是挣扎还是迎合都做不到,身体完全落入重力使的操控中。 ——晃动的发丝、赭色的;白净帅气的脸,漂亮澄净的蓝眼,娇小但蕴着恐怖暴力的身体。 褪色的记忆被鲜艳的橘与蓝强势地覆盖替代,放开身心接纳这份快感的伊藤终于肯直白地坦诚欲求,吐出娇吟的唇边隐隐弯起笑意。 要说的话真是一时冲动才选择帮他口交的中原中也,此时也从伊藤变得直率可爱的反应中得出点趣味,腿间撑起帐篷。 ——但是,想看到润二更多的,舒服起来的样子。 他认真地按着伊藤的要求,吸吮、舔舐着探索过这根肉棒每一处敏感的位置,又擅自试着将它吞到根部,让冠部抵在本能地挤压着的喉口,皱着眉头忍上片刻。 伊藤难以抵抗那样的刺激,受制于重力也无法抽身,尖叫着射进了中原中也的嘴里。 “倒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啦……” “什么啊……睡着了?” 伊藤好心情地揉了揉靠在他身上的中也的头发,还算轻松地将娇小的少年打横抱起,送到卧室去睡觉。 说起来,太宰去哪里了? 客厅的电视在放着深夜节目,很吵。伊藤扫视过客厅,不见人影,叹了口气想从地上捡起遥控器来,却在弯腰低头的时候和沙发下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唔唔~” 在这过程中甚至有绷带被扯松,但谁都没去在意那个。晦涩的鸢眼中映着伊藤过于慌乱紧张的表现,失焦颤抖的堇眸,过于急促的呼吸,甚至渗出些许冷汗……伊藤被这一幕引发了怎样的回忆不言而喻。 太宰治被抱进怀里的时候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在听到伊藤一遍遍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没事了、没事了”的时候安静下来,意味不明地弯起嘴角。在是太好骗了。 “放开啦,抱得好紧。” “痛——!!” 想法被太宰治一语道破,伊藤揉着脸,别开视线,默不作声。 提到这个,伊藤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是……因为中也喝醉了,又非要什么都跟你争先之类的……就闹过头了一点。” 他像是单纯的好奇一般,追问着细节: 伊藤低头捂脸,“别看着我的表情猜啊!” “啊,那个啊……现在姑且是,毒吧?” 太宰治愣了一下,突然笑倒,笑得感觉快背过气去,让伊藤一脸茫然,努力想控制住他得到个明确的解释。 太宰治笑得气喘吁吁,摊平在地毯上,无所谓地摆摆手:“他不会醒的,毕竟现在中毒昏迷了嘛……” “不过以后最好还是别给他接触到你体液的机会哦,万一在关键时刻放倒了港黑关键的战斗力,森先生也会困扰的~” “能聊这种事情不才是男孩子之间友情的证明?”太宰反问。 伊藤完全没考虑过,就是他这种还把目前港黑最危险的搭档二人组当成小孩子的态度才会出大问题。 伊藤拍了拍太宰治头上的浮灰,催他去洗澡:“沙发下面脏兮兮的,衣服也换下来,明天先穿我的衣服回去,或者嫌大的话让中也借你一套。” 等他洗完澡,穿着伊藤的新睡衣出来,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哪怕精致秀美的脸蛋又被绷带挡去一些伊藤:他从哪儿拿的干净绷带?,但犯困地打着哈欠的样子当真是可爱得让伊藤忍不住去揉揉头发捏捏小脸。 被捏着脸颊说话含糊不清的太宰治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任由伊藤rua到满意,转身往收拾好的沙发那边走。 太宰治和他面面相觑,“谁要和蛞蝓睡一起,要去你去,我要睡沙发。” “绝对不要!那我跟你一起睡沙发,毕竟首领要我看着你嘛~” 幸好地方够大。伊藤本来就喜欢睡大床,眼下正好提供了便利。他躺在中间,左边太宰右边中也,三人身形都不大,床上居然还有空余。 “为什么即便这样也想活下去呢?” “这算什么。”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出声来。 “……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太宰治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在黑暗中盯着伊藤宁静的睡颜看了很久,半点异样都没有发生。 朦胧的月色笼罩室内,没关严的阳台门缝中吹进微微晚风。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睛,马上又被阳光晃得眯起,本能地抬手挡住。 中原中也只是迷糊了一瞬,感官察觉到的异常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平躺着的中也僵硬地缓缓转头,在那张精致的睡颜映入眼中的瞬间瞳孔骤缩,昨天意识中断之前的记忆浮上,他不由得乱了呼吸,青春期的身体也自然地在大清早的起了反应。 “咕嘟。” 明明领带现在没束在颈上,领口的扣子也在昨晚被人贴心解开两颗,但中原中也还是觉得呼吸沉重。 伊藤动了动,头发在枕头上磨蹭着变得更加凌乱,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中原中也,眨了眨,懒懒地弯出笑弧。 ——那些都不如这个鲜活的灵魂吸引着他。 伊藤的脸在眼前放大,看他要躲还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就这么贴近了中原中也,垂下的浓密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紧张又僵 “——没发烧,太好了。” 悄悄松开手里的床单,中原中也摇头,收起他自己那些不清不楚的期待和失落,重新问起他最在意的问题:“你昨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中了药?” “咳咳,那个啊……”提起这个,伊藤眼神飘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向他解释清楚比较好。“昨天接了个杀人的任务,直接吸收了一整个灵魂、一条生命那样的量的魔力。但是我现在的体质,一旦一次性吸收了太多的魔力就会、呃,……发、发情。”他越说声音越小,现在突然觉出了一点太宰治的好处——至少那个孩子看得比他自己还透彻,不用他多余解释什么。 伊藤的背后空无一人,连温度都没剩下半点。 “说,说起来!中也你昨天是喝多了吧!不是红叶姐带你去的吗,怎么还会喝成那样,是醉了吧!” ——要是他不提起来,也许这个尴尬的早晨就会这样结束,也许他们就会回归到各自的路上,事情就这么平淡的沉在脑海中。 “确实是醉了。但做的事,也是我真心想要那么做的,才不是什么酒意上头一时冲动——我并不后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伊藤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眼神中的含义。他本能地主动放弃了理解,逃避着灼得他有些无地自容的眼神,伸手试图推开一点点靠近过来的中原中也。然而手抵在胸口时,皮肉下剧烈跃动着的器官似乎提醒了他什么,他终于鼓起勇气回应了中原中也的目光。 中原中也顿住了,未尽之语被纤细微凉的手指挡在口中。伊藤似乎是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感到愧疚一般,嘴巴张张合合犹豫不决,叫中也的心也渐渐凉了下去。 即便是未出口的心情也要拒绝吗?中原中也攥紧了拳头,却被接下来的话惊的睁大了眼。 “总之,我昨天魔力波动没控制好体液里毒素的浓度,害你产生了点奇怪的感觉,对不起啦……” 他在伊藤忐忑的目光中阴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 短促的气声,像是在嘲讽谁一样。 “那你要负起责任来啊。” “诶!等,中也?!” 说罢,他狠狠地吻了下去,青涩又莽撞地强行闯入,像在发泄,又似索求。 ——在下次有机会好好说出那句话之前,得先把受挫的补偿全都讨要回来。 —— 他嘴唇被咬的发疼,生怕被咬破出血导致后果严重,伊藤不得不主动起来,诱导着中原中也放弃折磨他嘴唇的行为,来和他舌头交缠,吸吮舌尖、舌面相推,在唇瓣密不可分的贴合时相互让渡唾液,水乳交融。 伊藤乐观地想。当然,他也存了些“万一中也再一次中毒晕了就趁机跑掉下次再说”的侥幸念头。 这一回合,先发起另外的进攻的是中原中也。 本以为只要亲吻就能糊弄过去的伊藤在中原中也的手触上胸口时伸手推拒,可对方的膝盖也拨开了凌乱的浴袍下摆,顶在他两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 伊藤只好在接吻的空隙中羞恼地叫着他的名字,可停在对方耳里完全是色吝内苒、欲迎还拒——中原中也扬扬眉,提膝从会阴往上蹭过去,将挺立的性器碾躺在小腹上让伊藤自己不可逃避地感知到他自己的硬度,西裤的料子被吐着水的顶端沾湿,昨天还穿在身上睡了一晚,大约之后是不能再穿了。 “又来了。”中原中也嗤笑着,俯身咬上一边的乳尖,叼着红果含混地吐字,发音时舌头来回划过敏感的乳头,抬眼对上伊藤动摇的堇眸,“昨天你也这么说……现在你又有什么好拒绝我的?” 被新手胡乱作弄着到处点火的伊藤也有些焦躁,无论那边都是隔靴搔痒点到即止,吊人胃口不上不下的,干脆利落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可恶的处男把戏。 明明现在不缺魔力的……都是中也捣乱才这样,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要被插进来!伊藤烦躁于擅自舒服起来的身体,转而迁怒于让他变成这样的中原中也。伊藤盯着空子长腿一勾,便换他翻 “唔……润、润二?” 客观来说,和伊藤自己的放在一起也不过是整体大了一些,和真正的成年人肉棒还有几分差距,可考虑到这个年龄还有很多发展的余地,再加上中原中也偏矮的个头和漂亮可爱的脸和这根未来凶器的对比实在过于强烈,才叫伊藤收到了那样的视觉冲击。 两人交织的喘息越发黏着,伊藤突然松手,在他本能地挺腰向上追随的时候圈起手给他,以每根手指都狠狠刮过肉冠的手法快速套弄几下,另一只手用手心压着张合的马眼打着圈揉。 明明是中原中也被他玩射了,伊藤自己却被强烈的雄性气味迷惑的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舔去嘴边的精液,又在中也灼热的目光中将手上的也用红舌卷起,舔吃的一干二净。 “咕咚。”中原中也喉结滚动,天空一样的眼瞳里蓄积着欲色浓重的乌云,暴风雨笼罩这映在其中的艳鬼般的伊藤,刚刚射过的阴茎又变得硬热如烙铁。 “呀啊啊啊呜——” “唔——居然忍住了啊中也,明明、嗯、只是个处男……”伊藤毫不掩饰自己没能得逞的的恶劣做法,晃了晃屁股让肠肉好好地揉弄了一番里面的肉棒,俯身凑近中原中也被他用情欲玷污了的俊秀脸庞,微微张口探出一点舌尖,其上蓄积着一点蜜汁、又或者说毒药。 “呼呜、啾……哈啊,舌头都被吸麻了,笨蛋中也,毒抗训练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哦。”他慢慢地开始上下颠动屁股,舒服地眯起眼,“这才、呼、只是开始呢。” “啊……这才刚开始呢。” “呃唔、不、行了——!” “噫唔唔唔、好烫呜——哈啊、中也输了?嗯嗯、射的好多……” 他调笑着开口,逐渐开始被浓厚的魔力搅浑的头脑已经不能控制脱口而出的内容了:“虽然射的快了一点,但是中也这个年纪,可以插到这——么深的地方,应该也很厉害了呜呀啊啊啊——” 虽然处男肏干的时候毫无技巧横冲直撞,但胜在干劲十足力道生猛,一次次蛮横撑开挛缩的湿软甬道也能爽的不行,伊藤也撑不住之前的游刃有余,红唇微张双眼迷离,亮起的魔眼完全不能阻止中原中也分毫,被顶到腺体时更是失控地尖叫起来,腰身弹起试图逃离灭顶的快感,又被重力使操控着重重坐下去。 这一下又重又深,伊藤毫无挣扎余地的被操射出来,挺翘的阴茎一抖一抖地将蕴着毒性魔力的精液喷出来,大部分落在了中原中也的胸膛小腹上。 现在换成中原中也笑了起来,方才发力时拧得凶狠的眉头松开,一双沁着红的蓝眼紧紧地锁定在伊藤的脸上,不放过那艳丽眉目中任何一丝春情流露。他撑起上身坐起,揽着伊藤颤抖的腰身,舌面划过锁骨、颈窝,舔去那些晶莹的汗水、和其中的蜜毒。 各自的手机铃声都连响多次,却无人在意。 那些敏感的穴肉的主人眯着湿润迷蒙的堇眸,难耐地呻吟着,手指划过赭色的发丝向下揉捏后颈,勾在腰上的长腿也用脚跟磨蹭着后腰尾椎暗示催促着,完全进入发情状态的伊藤完全忘记了压着他的人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毕竟在他体内这根肉具完全不输他过去三年经验里大部分成年男性——而浪叫着恳求更为酣畅淋漓的疯狂性事。 在森鸥外床上的伊藤多少还端着点“只是生存所需”的无谓矜持和几分纯情,除非被诱哄着,不然是断然说不出那些直白的下流代称的。可现在的伊藤在贪求魔力的圣杯碎片的驱使下已经彻底化身成肉棒中毒的骚货,只要是健壮健康的肉棒、富含魔力的精液,无论是谁都可以,他都会用自己被迫学来的所有淫词艳语去刺激对方。 中原中也紧缩的眼瞳中暴烈不详的红逐渐扩散蔓延开来,如玻璃上的裂痕,割开他宝石般纯净的蓝眼。他也如野兽一般粗喘着,猛烈地挺腰肏干着 “哈啊啊啊啊啊、去了、去了唔!——呃啊、不行、还在高潮……又要呜呜、被肏丢了呜噫?——” “呼、润二……现在正、嗯!肏你的人,是谁……是谁!” 即便如此,明明之前还叫着中原中也名字求操的伊藤,在那个问题之后就是没有再叫过他的名字,口中只剩下无意义地单音节叫声。 在交缠中慢慢渗进体内的毒仿佛积累到了某个限度,挤压着心脏,驱使封存其中的爱欲泵向全身,和夹带着毒素的、伊藤的魔力,一起渗进中原中也的骨血皮肉中。 但冥冥中的某种指引,让中原中也的目光定在了伊藤偏头喘息而暴露出的纤长脖颈、其下鼓动的颈动脉。早在两人身体疯狂地纠缠时已经交织起来的某种联系,只要咬下这一口,就能彻底固化加深,形成灵魂上的联系。 中原中也猩红的视野中,突然横出一只缠满了绷带的手臂,绷紧的弦受到惊吓啪地断开,他下意识地合拢齿关,咬了下去。 手下颇受重视的年轻成员和学习暗杀术的徒弟同时缺席,尾崎红叶亲自连打数个电话也无人接听,这怎么能叫她安得下心来。 要应对太宰治是件颇让人头疼的事情,平日里尾崎红叶也不是很愿意经常对上这个一点也不像孩子的孩子。但暗杀者的直觉让她视线从经过身边的太宰治身上长出一点的袖口和挽起的裤腿上飘过—— 昨天的任务分配是森鸥外安排的,但通知是由尾崎红叶亲自通知到的。女人的直觉闪过灵感的火花,她反手单手抓住准备溜掉的太宰治的衣领,抬起袖子掩唇一笑。 于是太宰治现在又回到了这里。虽然早上他出门时有好好将门关上,但对他来说钥匙这种东西根本是不必要的。 ——原来润二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啊,明明之前那次叫的那么克制,啧,有点不爽。而且小矮子果然也被毒傻了吧,执着于那种答案有什么用…… ——但怎么可能轻易甘心呢。 港黑的黑色幽灵动了,飘进了伊藤的卧室,主动投入那以甜蜜毒饵做诱的陷阱中。 绝·对·不·会。 手臂被咬的很痛。 这一口真不轻,绕了几层绷带的手臂都从下面洇出鲜艳的血色,太宰治皱着脸掰开呆愣着的中原中也的嘴,又一拳想锤到头上去——可惜,被躲开了。 中原中也的表情也不好,他扯来一边凌乱的薄被盖在伊藤身上,多少挡住了大部分酮体和他们相连的部分,嘴里来自太宰治的血腥味让他恶心极了,又不能在这里吐掉弄脏伊藤家,只能苦着脸咽下去,有什么原本快形成的联系随之慢慢淡去断开,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口上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俏皮话,眼神却沉寂得像枯干的水井,太宰治没再给中原中也分去视线,低头看着伊藤失焦波动着的魔眼,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随即将手从薄被的边缘摸进去,停在跳动着的心脏上方。 毕竟手指在薄被下的动作和伊藤舒服的哼唧都实在明显,太宰治还没玩几下就被某个护食的家伙拨开手,他撇撇嘴,回望瞪着他的钴蓝眼瞳,鸢色眼中漫上些恶劣的笑意。 在搭档的磨合中逐渐习惯听着太宰治的指示行动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跟着做了,看到他开始解皮带才察觉到不对,倾身伸手过去拽起他的领子——这个动作连带着下身也又往里顶了顶,激出一声沙哑的惊叫。 “诶……这是为了润二好哦?”太宰治嘴角弯起,“为了方便中也的脑袋理解,举例来说就是他还差两份精液的经验值就可以levep,魔力容量就会扩大,以后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因为杀个人而发情了——能懂吗?” “那可不——行——”太宰举起双臂在面前交叉,“中也你的属性太狂暴了,会把整个容器炸碎的。我可是真的好心来充当中和剂的哦?别不识好歹了小蛞蝓。” 男性的自尊心膨胀起来的中原中也得意地嗤笑一声:“你行不行啊太宰 辨认出有阴茎抵在唇边便会乖巧地张口纳入,喉道也自如地放松等到插入后才紧缩起来做出反抗感,那些不堪的经历到底还是在伊藤身上留下了隐形却不可磨灭的痕迹。 “呿,说的好像你懂很多一样。”中原中也反手抓了一只枕头过来给无力主动撑起身体的伊藤垫在后腰托起屁股,大概是因为喉中逐渐膨胀的异物导致呼吸困难,努力呼吸着的身体带动着肠肉也积极地蠕动着,他闷哼一声也再度开始摆腰抽插,捣出“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 太宰治向那颗颤抖着的小巧喉结伸出手,之前给伊藤划开喂血而留下伤疤的指腹轻轻剐蹭了几下喉结,那个脆弱的东西就上下滚动起来,喉头也收缩着压迫前端,从那之中挤出些前液。他舒服地叹气,又将硬起来的肉棒往狭窄湿热的喉咙深处挤了挤,纤细的脖颈上一寸寸地鼓起个狰狞的轮廓。 伊藤全身都紧绷着,随着口腔中难以抑制的唾液一同疯狂分泌的还有眼泪和淫水,但他并没有做出反抗,蜷紧的手指死死地扣着床单,在口中肉棒抽插的间隙中交替着发出呜咽喘息和“咕唔”的干呕反应。 “嘶……真是的,润二太会吸了……” “嗯——!” 那一瞬间猛然抽紧的穴道让两个少年同时发出压抑的低吼,只不过其中一个还记得制止搭档恶劣的举动。太宰治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挂着不经心的空洞笑意,宛如恶魔一般低语:“不舒服吗?那可是濒死的极致快感啊,对润二来说。” “不对吗?那润二,换中也来做怎么样?” 安静地躺在这里任由他们两个折腾得伊藤,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了。 太宰治好像很开心一样地笑,胸膛振动着,连带着中原中也手下伊藤的纤细脖颈都在微微颤抖。 熟悉的触感又一次攀上了他的手,不等他先抽手躲避便颤抖着攥紧,攥得他生疼,却让他松懈了眉宇间的阴郁,带上了一点点、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柔软的温情。 —— 伊藤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视野中挤进一黑一橘两个脑袋。 “早上好,润二!是不是神清气爽?”这个不要脸的是太宰治。 而且还是两个。 果然生气了啊。中原中也抱着胳膊,瞪了太宰治一眼。 少年搭档无声地眼神交流一番,默契地爬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夹着被团子—— “那个,润二,对不起嘛……是我做的太过火了……” “?你给我等一下太宰,凭什么把错又都丢我头上?” 伊藤掀开被子,脸色绯红,眉眼间的情色还未散去,羞恼地瞪视着他们,一点威胁都没有,倒是和一身放纵的痕迹配合着,看的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又悄然咽了咽口水,眼神微变。 “可、可恶,不要仗着年纪小就胡闹……做多了小心阳痿——啊呜?——” “……恶心死了青花鱼……就不能闭嘴好好做吗?” —— 尾崎红叶挂断了拨不通的电话,勾起冷笑。 她转头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这会对方响过三声便接了起来。 “红叶君,怎么了吗?难得你亲自打电话过来。” 尾崎红叶声音温柔,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股森然寒气。 她冷冷一笑。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稳重,平静,温和中带着笑意。 挂断电话,森鸥外看着坐在对面嘲笑他的爱丽丝,从那清透的眼瞳中看到自己很不好的脸色。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的……嗯。” 在森鸥外开口前的短暂沉默中,他的思维又不由得发散开来,胡乱想着:说起来,他现在的身份姑且也应该包括了“首领的情人”这一项吧?那他这次算不算……出轨?但“出轨”又好像不能用在这样的关系上…… “……唔。”森鸥外沉着脸, “润君。” 森鸥外换了个姿势,放松地向后一靠,眨了眨眼:“紧张什么?又不会因为这个怪你。一开始我就说过的吧,你是自由的、独立的人,享受性爱的快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有什么好责备你的?” “但是呢,他们两个毕竟是未成年,现在还是健康成长为主。”森鸥外向他伸手,他便绕过桌子,乖顺地坐近森鸥外怀里,垂眼听着年长情人在耳畔低语呢喃:“还是说润君觉得老师一个人不够?” 见他犹豫不答,森鸥外很是夸张地长叹口气,拖着声音抱怨着:“果然是嫌弃老师年纪大了吗,明明才三十多……” 森鸥外满意地笑了笑,摸了摸慌张解释的伊藤的头以示安抚,没再说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让伊藤自己将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定义为“魔力需求”。 —— 对面的伊藤换了一身运动服,非常不认真地随便做了两个舒展身体的动作,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了看中也,没理他的狠话,回头向场边的森鸥外喊了一声:“老师——手术刀借我一把可以吗——” “不错,眼力进步了不少。”同在场边的尾崎红叶点点头,赞叹了一句。 “嗯。” 那一瞬间确实是踢中了,中原中也非常清楚,只是伊藤不是被自己踢飞,而是主动退后卸力,然后消失了。 “哼哼,速战速决。” “好凶。那第二回合?”他单手叉腰,手术刀锋利的刃光在他手指间转动闪烁,笑容明艳张扬。 不只是因为伊藤展现出的这份能力——不止中也,场边一直观察的三人也未曾观察到伊藤是如何消失、又是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还因为他此时一身,嗯,色气的打扮。 中原中也从面上红到耳根,不知什么时候也翘班溜进来的太宰治眯着一只鸢眸仔细观察着,森鸥外目光微沉,却朗笑着鼓掌。 “咦——?!啊,等一下——!!” “跟你硬碰硬的话我才是疯了,暗杀者是要找时机的啊!” 一只半缠着绷带的手悄咪咪地探过来摸了两把,太宰治“哦~”地感叹了一下黑丝的手感,然后看着被迫变回一身运动服的伊藤,很响亮地“切”了一声:“什么嘛,还以为会变成光溜溜的润二,失望,太失望了!” “——中也,有破绽!” 这边的年轻人们打闹得热火朝天,而大人们也在悄声交谈。森鸥外摸着下巴,和尾崎红叶商量:“红叶君觉得现在润君足以执行任务了吗?” “那就麻烦你了,红叶君。” “……不行,你给我、回去……咕——呃!” 森鸥外或许也没猜到这个局面,毕竟他本来的目的是想让伊藤明白什么是他能力的极限,学会知难而退、一击脱离。但伊藤有时候会不合时宜地钻牛角尖,固执地向自己认定的目标走到黑……比如这一次,本该算是一次大失败的暗杀行动,硬是叫他几乎是以命换命一般杀掉了目标,最后在赶来的保卫人员的追击下狼狈不堪地勉强逃掉了。 手机被流弹击中,已经不能用了。手边刚巧摸到了不知道是谁丢下的打火机,试了试居然还有火,伊藤便用它去燎烧伤口,疼得小脸煞白,却还不得不忍着将惨叫咬碎在口中,他只能先稍微处理一下,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从路人身上抢个手机…… 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靠近的,确实有些失格。伊藤抿着嘴摇晃着站起来,举着刀将他逼进巷中墙角,比伊藤稍微还高上一些的年轻人也不反抗,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去吧?我们那儿正好有很厉害的医生,一下子就能治好你了。” 伊藤哪里敢说出一句话!这个看上去像是个未成年的家伙,简直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什么都说完了!自己再多吱一声,恐怕都能被这家伙把老底掀个一干二净! 让这家伙闭嘴吧,抱着这样的念头,伊藤抬头亲了上去。倏然睁大的碧绿猫眼也溢出了受到惊吓后的不可置信,他手忙脚乱地胡乱挥了挥双手,又不敢碰伊藤、脖子上的刀还架得稳当,只能这么僵在空中。侵入他口中的软舌灵巧,蛮不讲理地搜刮着,绞着他的舌头又舔又吸,连青涩初吻都不曾有过的年轻人更是经受不住第一次就是这种吮得舌头啧啧作响的下流交吻,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延长,手臂慢慢地无力垂了下去。 伤口渐渐地愈合了。伊藤收刀退开,双唇分开时拉出粘腻地银丝,被腿一软瘫坐在地的年轻人拉断了,他急促地呼吸着,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 年轻人已经闭上眼睛头一歪,伊藤慌忙过去探他的呼吸,确认还有之后松了口气,毕竟正如这人之前所说,他并不想杀一个路过的无辜之人,更何况现在应该称为恩人。 “……唔,这不能怪我啊。” 这人是什么很容易走丢的猫吗,这些消息应该刻个牌上给他挂在脖子上吧。伊藤默默吐槽着,又看了看记录的地址,离这里不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能迷路到这边来的。 “这个也不能怪我。”伊藤又重复了一遍,虽然对方昏迷着听不见,“你要我带你回去的,所以‘车费’你要负责。绝对不是我想这么做的啊!” “……唉。”虽然自知大概此生都是被操的命,但见到这些人的雄厚本钱还是会本能地嫉妒。伊藤只是轻柔地用手套弄两下,便见那根东西气势汹汹地挺起来,白嫩表皮下透着充血的红;舌头凑上去舔一舔,肉冠中裂开的间隙就不断地渗出前液;吃了半根进嘴,含吮嘬吸了几下就轻松榨出初精,量多且浓,伊藤差点被呛到,皱着眉头咽了干净。 受到诱惑一般,伊藤又一次俯下身,鼻尖埋进根部的毛发中嗅闻,舌头卷着底下沉甸甸的囊袋舔吸,从根部往上来回舔舐,给又一次挺立起来的肉棒上淋了一层晶莹水光。 伊藤不曾察觉自己吞吃肉棒的动作有多么饥渴贪婪,兜不住的唾液随着吞吐被带出来,浇的人底裤上都是淅沥沥的水渍;屁股也随着跪伏时塌下的腰身而翘起,在空中微微摇摆晃动,模糊的影子像极了发春的母猫。 名侦探只有看透一切的视线被遮挡,其他感官依然、甚至更加敏锐,所以灵活的唇舌和湿热的嘴穴、咕啾水声和无意识的轻哼、逐渐从那边传来的甜香,都在名侦探绷紧的神经上加注诱惑和快感的砝码,可他还因为刚才伊藤吐槽的“早泄处男”而羞恼,这时非要较劲争一口气。 “……多谢招待?。” —— “乱步!你又跑去哪里了?!”他无力地扶额长叹,“……算了,回来就好。你怎么回来的,有人送你吗?” “是吗。”虽然疑惑,但看乱步郁闷的表现,福泽谕吉便没再多问,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打电话给委托人吧。人没死,就在横滨,那边有本事的话,就去港口黑手党领人吧。我洗澡去了。” “砰”的摔门声表明了江户川乱步不愿多谈的态度,福泽谕吉也只能头疼地再一次叹气。 “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他未知的事物……但乱步感觉到,他也理应是能理解这些的。 “初次见面,未曾睁眼的根源之子。” —— 自从开始尝试写作以来,他醒的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早了,截稿日前的这些天更是熬夜通宵当做常态。着一条宽松的睡裤就慢吞吞地往厨房挪。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伊藤特别的装扮时,他愣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摸着冒出胡茬的下巴默默观赏了片刻才走过去,若无其事地从后面抱上纤细的腰身。 “早什么早,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到底几点钟才睡的啊作君?”早就注意到他过来的伊藤不闪不躲地被带着烟味的怀抱包围,一边继续着手边的活计一边吐槽着。 “小作也刚醒?很精神嘛。” 伊藤有些无语地放下菜刀,高抬起手,两指交错,“啪”的一下在他脑门上弹出个浅浅的红印。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神色茫然,显然还是没弄清他生日和伊藤穿成这样其中的必要联系。 “啊,那一次……”那是他们都在港黑时期的事情了。织田作虽然迟钝,但记忆力不差,稍一提醒就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只是仅限于吃下去之前友人们的喧闹,和清醒过来之后的一室混乱淫靡——那个景象回想起来又让他硬了几分——只是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当时在场四人应该没人记得才对。 录音的内容有多劲爆先不谈,其中有一部分是关于伊藤打算送他们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一事。 “嗯,确实。”织田作点头,虽然没了当时现场的记忆,现在的他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欣喜,宽松的睡裤裆部撑出恐怖的弧度。 现在的伊藤早就过了把性事推脱成“为了补魔不得不做”、“只是会感觉舒服而已,并没有想要!”的不坦率的年纪,正视了自己的性癖和欲求、又被植入了魅魔子宫化作的刻印后越发浪的直率坦荡,发骚了就去勾“好朋友”的鸡巴操操,反正坦诚相见过那么多次,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礼物的重点不是咖喱吗?织田作之助的手在软弹的臀肉上揉捏,视线却还是往备好的材料上瞟了一眼,他有点饿了,也很期待伊藤做的咖喱,但如今箭在弦上,要是不发出去又是另一种难受,左右为难下让他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色。 “……说的也是。那我要努力讨好一下伊藤大厨了。” “嗯嗯、别、哈嗯……那样的话、要去呜啊啊——” “嘶、呃,好紧……最近不是说在锻炼这里的耐性吗,怎么还骚成这样,磨两下就去了?”织田作之助安抚地揉了揉伊藤的小腹和阴茎,没敢接着往下揉弄阴蒂,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接着做菜。 伊藤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在后穴的充实感中越发体会到刚高潮过的雌穴的空虚。正因这个后天安上的用来更高效地吸收魔力大概的器官太过敏感,他平时才会用技能把它藏起来小心保护,只有给人肏的时候才露出来。现如今想锻炼它都不成,穿上裤装的时候那颗肉粒夹在腿中一磨就浪,毁了伊藤好几条裤子不说,还多挨了好几顿操。 看他还有心思接着做饭,织田作之助很是期待,也不忘遵守交换的条约,小幅地开始抽动,浅浅拔出一点就又顶回到潮热的穴道深处。光是这样做伊藤就又乱了呼吸,拿着锅铲的手也在抖,正因如此织田作才没肏进雌穴中——那样的话伊藤根本不会记得还要做咖喱这件事了。 “抱歉,现在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呃、嗯……”别说再慢下去,现在能不快速大力的狠狠肏干这口能吸会夹的菊穴都算织田作之助耐力惊人了,就算是他也忍得满头是汗,粗重隐忍的喘息混在低沉磁性的烟嗓中,扰得伊藤耳廓通红。他伸出长臂够来水壶,在伊藤的视线中倒进去,“……要加多少水?” 盖上盖子调好火候,伊藤可算是能专心享受这根大鸡巴。无需再忍的织田作扣住自顾自扭起来的腰身,掌下的肌肤渗着薄汗更是滑溜地不留手,只能用力掐着腰侧才能固定下来,硬热的肉棒整出整入,反复撑开湿软的肠道,挤榨出的汁水在穴口打出粘腻的细沫,淫靡的水声响成一片。 从织田作赤裸的上身隆起的肌肉、以及伊藤失控的浪叫,便可看出这肏干实在是又重又快,几乎肏丢人的魂。伊藤感受着那硕长性器在他穴里驰骋,碾着腺体又撞上深处的结肠口,蓄着浓精的沉甸甸 可就在此时,织田作之助停了下来,咬着牙把被谄媚的肠肉死死挽留的性器抽出来,在不知饕足地扭着追过来的屁股肉上打了两巴掌,掰过伊藤的下巴,将求操的骚浪台词用嘴唇堵了回去,在极致绵密纠缠的深吻中突然请咬他的舌尖,这才勉强拉回一点伊藤的理智。 “呜啊,怎么这样……我知道啦!作之助你这个、你这个咖喱笨蛋!” “啊、啊呜呜——就是那里、那里好舒服呜嗯、别停下来了、要射了要射了呜啊啊啊——” “……呼诶……作君、为什么?想要你射进来啊……” “什、噫噫噫——” “嗯嗯呃咕、要去、又要、停不下来、呜噫呃——” “呃、我也、呼、要射了!” “啊啊……好涨、好满……” “啊……咖喱……现在会不会太稠了?”回过些精力的伊藤揉着腰颇有些懊恼,也不知道该怪自己没忍住主动去撩拨晨起的男人还是该怪织田作之助非要灌精到子宫里耽误了时间,只能咬着嘴唇,试探性地揭开了盖子,辛辣的咖喱香气瞬间压过了性事的淫靡麝香,散在厨房的空气里。 “不,现在正是我喜欢的程度。” “……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