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将老院长按在地上,两手发力向内,紧紧勒住对方的脖子。 为了便于用力,景洪抬起膝盖,落在老院长胸口,因着脖颈上抬的缘故,他的视线对上女孩的脸。 景虹英拼命探出手来,摸到景洪的脸:“景洪,弟弟,你来找我了,你来接我了,我终于死了” 大雨倾盆 “景洪!” 景虹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刚刚她摸到的那一刻,景洪的身体真真切切的消失了。 老院长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两腿猛然上翻,将景洪掀到旁边。 边随安再没法安慰自己,更没法将这一切视为大脑极端劳累后的产物。 那个女孩知道景洪的名字,所以她就是景洪的姐姐? 景洪的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如果现在不是在做梦,她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景虹英大哭不止,隔着栏杆过去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想看他伤到哪了。 那个倒在地上的圆滚滚的东西,边随安立刻就认了出来。 边随安猛扑过去,抓住老院长的脑袋,重重向下捶去。 之前连续的高烧、不眠不休的盯梢、日夜颠倒的生活令他疲于应对,边随安抹掉鼻子上的血,活动手脚的筋骨。 可恶的是,女孩们的身上都有锁链,即使把栏杆撞开,她们现在都没法逃走。 景洪靠在栏杆上,整个人瘫软在那,眼睛直勾勾愣着,瞳仁都扩散着,像是被什么抽干了精神,整个人陷入巨大的迷惘里。 边随安叫唤出声,可景洪纹丝不动。 如果不让这老东西失去行动能力,他们谁都别想跑掉。 边随安躲闪不及,被他重重撞在地上。 老东西已经这么个岁数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唔好痛 怎、怎么回事? 边随安眼前发黑,肺部失去空气的滋味实在可怕,他迷迷糊糊躺在那,视野里冒出了星星。 景虹英摇晃景洪的后背,想让人清醒过来,可景洪像被抽干了意识,整个人迷迷糊糊倒在那,什么都听不见了。 就这么、就这么死在这里。 不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 那一瞬间他双眼翻白,一口气浮在喉管将散未散,倏然间就要断了。 曾经在废弃医院见到过的,那柄熟悉的、锋利的利刃。 那原本硬邦邦、沉甸甸的老院长的身体,在这利刃的寒光下,像是一只无人在意的弹球,被一把向后掀飞,直直撞上墙壁。 老院长不知是死是活,晕在地上不动弹了。 谭清明揉了揉眼,被这满室污浊熏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