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谭老师有没有团队,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门,或者他有没有朋友不管是哪种,真的会有人来吗? 这种阴影会凝聚起来,变成实体,吞噬周边的一切吗? 边随安对现代科学发展的水平只是略知一二,他不懂现代科学如何定义黑洞,也不知自己的恐惧究竟有没有道理。 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出现,在新院长带着荆朝阳进去之后就出现了? 边随安几乎要坐不住了。 可没等他有所动作,别墅的大门又打开了。 新院长过来的时候没有大包小包的带上礼物,离开时也是脸色阴沉,显然情绪不好。 景洪也发现了,他把眼睛往前贴贴,紧紧黏到望远镜上:“大哥,他们出来了,那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像是过去聚餐的。里面也没吵架,没有摔桌子砸碗的,看着还挺平静的。啧,怎么还这么冷,大哥,咱们还在这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取暖” 边随安稍稍放了点心,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啊,”景洪哼唧起来,“可是好冷啊大哥,怪吓人的,都怪我鬼故事听多了,我都怕这里冒出个神啊鬼的,万一真遇到什么贞子了,她会从哪爬出来啊?这里也没有电视,她会不会从井里爬出来啊?” 可这些还是很难安慰景洪,他凑到边随安身边,哆哆嗦嗦道:“那大哥,你,你离我近点,你身上好、好歹有热量,我真要冻死了” 又摸摸景洪手臂,小臂大臂像是被冻住了,连手肘都好像缠上了胶水,将人勒的硬邦邦的。 也是冻成这样吗? 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法留在这了,得先把景洪送走。 边随安蹲下来给景洪摩挲身体,好不容易暖和些了,他将人背在身后,连夜赶回福利院里,将房间里能取暖的东西都拿出来,塞到景洪身边。 好在景洪回到熟悉的空间之后,状态渐渐好了,不再那么可怕,边随安坐立不安,一边给景洪打水热敷,按摩僵硬的身体,一边频频往那边眺望,期待能有什么消息。 边随安一直陪他到早晨五点,凌晨第一缕阳光送来,景洪才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下来。 他想了又想,还是回到了老院长的别墅外,等他回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 老院长这片小院里种着不少花卉,可冒出土里的花朵们蔫头蔫脑、干干巴巴,全然不是外面姹紫嫣红的景象。 总不会是这花坛里种着什么,或者埋着什么吧? 老院长自己独居,平时来看他的人寥寥无几,退休之后没什么接待访客的需求,就算在花坛里埋着什么 不说别的,老院长和新院长的社会关系,就不是他和景洪能抗衡的,他们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掩盖事实,所以在有万全的准备之前,不能冲动行事。 还得继续等待着、跟踪着才行。 现在很多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只是一颗一颗珠子散的到处都是,他需要一根长线,一根长长的、有头有尾的有逻辑的线条,能将这些缠绕起来,严密的排布在桌面上。